肺癌晚期,这种治疗很重要却往往被忽视
在癌症面前,肿瘤医生,患者和家属都面临很多选择:选择是否告知,选择如何治疗,选择如何回归本来的生活轨迹,亦或者选择如何走好人生最后一段旅程。离开,是我们早晚都要面临的问题;肿瘤患者是如何优雅、舒适的走完生命最后一程?家人如何做好陪伴?医生如何提供适时的干预?在疾病来临的时候,在面临离别的时候,我们措手不及,慌乱下作出很多自己后悔的选择,或者交由陌生人决策掌控。
解释:
在西方国家称之为‘Palliative Care’,国内翻译为姑息治疗,小编很喜欢台湾的翻译‘舒缓治疗’,因为姑息治疗的主要目标就是舒缓患者的各种不适症状。
起源:
最早的姑息治疗起源于12世纪的欧洲德国,是由于当地人的宗教信仰,一个修女玛丽.艾肯亥在自己所在的修道院用来收容癌症晚期病人,照顾他们,为他们做一系列的宗教仪式。英国伦敦的修女也在1905年把修道院的一部分改造成宁养院(Hospice)。
WHO的定义:
世界卫生组织把姑息治疗作为肿瘤防治工作综合规划的最后一步,也制定了姑息治疗的原则:
· 维护生命,把濒死认作正常过程;
· 不加速也不拖延死亡;
· 减轻疼痛和其他痛苦症状;
· 为病人提供身体是个那、心理上、社会上和精神上(既身、心、社、灵)的支持直到他们去世;
· 在患者重病以及去世期间为家属提供哀伤抚慰和其他帮助;
新进展:
近些年,美国麻省总医院首先于2010年提出在肺小细胞肺癌患者的早期治疗阶段就加入姑息治疗的内容,从而来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并且做了相关研究。自此姑息治疗不仅仅是临终关怀,而是贯穿肿瘤病人的整个病程,早期接受姑息治疗和全程管理的理念也开始在全球推广。
在生命的最后,我们应该给予的是温暖和尊重
小编在英国上学期间,曾经和导师讨论过是否应该告知患者本人自己患了不可治愈的癌症,那个土生土长的欧洲老学者惊讶于很多中国的子女害怕父母不能接受患病的事实,或者是担心父母不愿接受治疗,从而隐瞒患者真实的病情。因为英国,告知,是医生的法律义务,而且必须告知病人本人。
这不禁引起思考,我们所谓的孝道和担忧,是不是剥夺了患者本身的知情权?剥夺了他们决定自己改如何度过最后时光的权利? 换位思考,如果患病的是自己,希望亲人朋友怎么做呢?小编的奶奶也是患肺癌去世的,幸运的是,很早使用靶向药物,奶奶在治疗阶段没有遭受化疗的各种痛苦;但我仍旧记得在奶奶弥留阶段,她一再要求我们不要抢救,她说她想体面完整的慢慢离开,不想孩子们看到母亲像个机器人一样满身管子。奶奶最后拉着爷爷的手,慢慢的睡着了。
面对即将走完的生命,面对充满悲伤的结局,我们也许不只有一个选择,我们或许最不应该忽视的是患者对尊严和生命完整性的追求。医生的使命固然是救死扶伤,但最远的目标不是应该助人幸福么!
不得不承认,其实每个人的终点都一样;无论医学如何发展发达,不论患者如何积极配合,都改变不了道路的终点。但当病情恶化,生命垂危的时候我们依旧用尽插管,除颤等等医学手段,救回的只是心跳,随后患者需要面对的不是有质量和意义的生活,而是多器官衰竭症,褥疮等等折磨,那么是该适时的放生命归于平静了。
姑息治疗的核心导向不是“疾病”而是‘人’
包含病人和病人的家属(既那个陪伴照顾甚至不愿告诉肿瘤患者的亲人或者朋友)。姑息治疗也并不等于消极的治疗态度,而是在尊重患者意愿的情况下科学的陪伴和照顾他们走完最后一段旅程。
不同于安乐死,姑息治疗不主张用药物加速病人的死亡,更加反对过度治疗带给病人的折磨。接受姑息治疗的病患,在这场生命的告别礼上,充分掌握主动权。那么作为家人,是不是可以给爸妈再剪一次趾甲,擦个身子,握住伴侣的手,陪他们再看看这世间的风景,再听一遍最爱的歌曲,最后体面的走下人生舞台。
生命的起始站:每一个新生的婴孩都会被父母温暖的抱在怀中,轻声的叮咛呵护;
而在生命的终点站:是否能够安然接受这谢幕,给我们最亲的人最温柔细腻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