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之十二
沙滩上年轻美女帅哥多,公园里老头老太太多,各取所需,人以群分,扎堆。我经常往沙滩跑,一天不去就心里缺点啥了,感觉活得还不够到位,亏欠了自己。这也是证明自己尚且年轻的方式,当然,不排除虚荣。
年轻人喜欢玩音乐,就在靠近大海的沙滩上布置了彩灯,将一个大音响给环绕起来,氛围极佳。我这把年纪,已经听不太懂时下的流行,那调调细得像游丝,似乎很容易折断。有唱得好的,瞬间围过来许多人,捧场。也有水平一般的,掐着喉咙唱,拚命,像吊死鬼拧绳。
老头老太太玩的是安逸,打太极或跳老年健身操,动作有时舒缓而沉静,有时欢快而愉悦。很多退居二线的北方人,选择在这里怡养天年,择一地而终老。人总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尽量死的迟一些,不失为明智之举。
我喜欢白沙门公园里的池塘,是缘于那些袅袅娜娜的荷花,或俯身照镜子,梳妆打扮,或仰首沐天空,亭亭玉立。荷叶铺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像滞留于梦呓,偶尔三两条鱼闯入,将它们惊醒。如果不忙,我会在池塘边的椅子上坐坐,想想以前的事,发一会痴呆。我似乎把身心合盘交付了出去,向这个春天托付了终生。
一个人占有一条小路,是美好而奢侈的事。小路走的人少,曲径通幽,鸟儿的鸣叫更敞亮,声声烁金。我们可以和睦相处,就这样下去,我甚至以为这一只鸟就是我在北方邂逅过的那只,它因贪婪美景,忘记了归返。
我还是要回去的,昨晚上梦见了女儿,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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