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艺术】高恺:《老坟》演绎(十一)夏文

【内容提要】夏文是老倔头的儿子,是一个热心、正直的农村小伙子,因为的帮助,秀才得以埋掉自己的母亲,也是他让秀有了活命的机会。但夏文最中意的是米雪,而夏文的父亲因为米雪是夏仁亲戚家的女子而坚决反对,这段因缘因此无疾而终。

十一、《老坟》演绎之夏文

文字/ 高恺    诵读/乾州蕞娃

河滩窑到龙家村的路不是很远,这是黄土地上一条普通寻常的乡间小路,夏文曾经无数次经过这里去往小镇。夏文领着陌生女子走在那条路上,突然觉得那条路很漫长。他放慢脚步看着那女子觉得有些面熟和亲切。他问:“你叫个啥名字么?”“秀!”“秀!这名字好听得很么。我叫夏文,龙夏文是龙家村人。”问答之中一个女子跳入夏文脑海,他想起了米雪。
那年夏文去舅家走亲戚,一进门就看见米雪坐在炕沿和妗子说话。妗子看见他进屋忙不迭的说:“夏文!冻坏咧吧!把鞋脱了坐炕上暖个去。”夏文眼睛直直的盯着看米雪,妗子介绍道:“夏文,这是米雪!米雪,这是夏文。”米雪笑了笑说:“我知道咧他叫夏文!”妗子说:“那就好!今晌午你俩都不要走就在这吃饭,我给你俩下挂面做拌汤,你俩想吃啥?”说完转身就忙活去咧。屋里只剩他俩,刚开始米雪低着头,夏文也不知道该说啥。空气好像都凝固了,这时树上的喜鹊喳喳直叫唤。米雪说:“你听喜鹊在树上叫呢!”夏文说:“你咋知道喜鹊叫我呢还是叫你呢?”听了那话米雪笑得浑身颤抖,夏文就问:“有那么好笑吗?”米雪笑得更厉害,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米雪,夏文忍不住也笑了。
米雪的笑容烙铁一样在夏文的心上烫下了烙痕,见过米雪后的夏文,一心只想娶米雪。他正不知道该咋做碎谝来咧,两个人谝着谝着话题就落到了米雪的身上。碎谝拍了拍胸说:“这事包在我身上咧,保证给你把这事办成。米雪喔是我老姨婆村的女子么,每年去看我姨婆都要从她家门口过呢!”
碎谝去到米雪家,看到人家米雪开门见山就问:“你看我村夏文喔小伙子咋个像,精干不精干!喜欢的话我就给你说去咧。”人家一个未婚的大姑娘咋好意思回答这问题,笑了笑说:“这事你问我爸去。”碎谝还真的就去找米雪他爸,米雪他爸说:“女大不中留,是该给女子找个婆家咧。你村喔情况自古就比方圆其它村子好,娃嫁过去我放心着呢。不知道你说的夏文是谁的后人?”“我村有个倔老汉你知道不?”“我知道!喔人是个嫽人,老实正直!听说老汉有两儿一女你说的是哪个么?”碎谝说:“是老碎么,人精干得很,是我村小伙里拔梢子的。”米雪他爸说:“你回去先给倔老汉把这事说说,看他是啥意思然后咱再说。”碎谝跑到倔老汉哪儿去一提说这事,老汉就操咧。碎谝问:“爷!这是好事么,你咋这大的火气呢!”倔老汉说:“你知道个啥,喔女子是夏仁他姐家的娃,我和夏仁家亲戚咋能做亲呢?”
碎谝把话说给夏文,夏文就像跌进了冰窖,心拔凉拔凉的。碎谝看着痴呆呆的夏文,知道说啥话都是白搭,就悄悄地走咧。后来米雪就嫁给了穆尔,媒人还是碎谝。
看着秀小巧玲珑的身材和扑闪扑闪的眼睛,夏文明白咧秀和米雪长得很像。夏文说:“有啥话你就说,我有问必答。”秀看着这个男人什么话也没有说,眼泪却流了出来,她想起逃荒中去世的爹娘,抽抽噎噎的话不成声。夏文的心碎了,觉得照顾她义不容辞:“人家女子爹娘亲人都殁咧,你不照顾谁照顾呢!还能眼睁睁看着她饿死不成!”
夏文领咧个河南担女子回家的消息,风一样的在龙家村刮过,大多数原本饥饿的肚子,似乎因这条消息而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夏文从进村开始就不断地碰到奇怪的眼神和太过热情的招呼,他们无一例外的先打招呼,之后眼睛就像被磁铁吸住一样上下打量。夏文说:“女子可怜,爹妈都去世了没处去,到喔空房子去先住几天。”“住几天怕把娃都给你生下了!”村人开玩笑的说,夏文心乱了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想:“这女子住在我喔哪怕一晚,以后都说不清咧。把他家的!做人咋就这难唱的呢,不救心里过意不去,救咧自己又受把作。不管咧先安顿下再说,他打开门说:“秀!你先歇个子,我去担水。”说着挑起水桶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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