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生:同学耿禄 | 原乡文学奖征文(散文)
同学耿禄
杨春生
耿禄、男,良乡拱辰街道纸房村人,我的初中同学,1976年初我们从各自的小学毕业,来到良乡中学初一(X)班成为同学,班上大约四十名学生,来自良乡地区的各个街道村庄、男女混班,班主任是位男老师。那时全民的生活水平普遍低下,班上除了几个干部子女和部队子弟穿着靓丽光鲜外,居民户学生和农村学生没有太大的差别,一个个都是清汤素面灰头土脸,相互间交往都比较融洽。同学耿禄那时个头矮小,坐在教室的前排,我瘦高竹竿一根,坐在教室的偏后。因为刚刚入学不久,同学们彼此间交流很少,相互并不太熟悉,印象不深。是数学老师的一个低级错误,使我知道并记住了耿禄这个名字,记住了这个来自纸房村的有脾气有个性的同学。
那天数学课,数学老师拿着同学花名册,张三、李四、王五、赵六挨着个点名,被点到名字的同学起立报到,当点到耿禄同学时,数学老师犯了一个可以原谅的错误(数学老师吗,有不认识的字,是可以理解的),数学老师喊道:“聂禄”,全教室肃静,没有同学应声。数学老师扯着嗓子大喊一声:“聂禄”学生们依然没有人应声,数学老师有些恼羞成怒:“有没有叫‘聂禄’的同学”,这时前排有一个同学站了起来,小脖子一梗、气鼓鼓的:“老师,我叫耿禄、不叫聂禄”,数学老师尴尬极了、神态极不自然,我们全班同学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从那以后‘聂禄’成了同学耿禄的绰号,一些调皮的男同学有事没事的便 ‘聂禄、聂禄’ 的拿同学耿禄开玩笑。
这里还有段小插曲,同学耿禄的同桌是位女同学,有次因为三八线的问题两人产生矛盾(三八线、朋友们都知道吧,就是男女同桌同学在课桌的中间位置划一道线,二人互不侵犯、互不过界)。
可能是同学耿禄欺负人家女同学了吧,女同学便拿耿禄的绰号取笑他:‘聂禄、聂禄’,被女同学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戏弄,同学耿禄感到栽了面子、暴跳如雷:“聂禄是你爸爸、是你爸爸”,女同学气急败坏跑到班主任老师那里告御状,班主任老师在班上严厉地训斥了同学耿禄:“你是她爸爸,你供养她,你给她交学费,你给她买衣服,小小年纪,还敢充大辈”,最终结果是同学耿禄给那个女同学赔礼道歉才算完事儿。我们全班同学偷偷窃笑、幸灾乐祸。您奇怪不奇怪,十多年后,同学耿禄和那个女同学的哥哥竟成了担挑(连襟:姐妹的丈夫间的互称)。世界真奇妙,不打不成交。
下半学期班上座位大调整,由于同学耿禄的身高有所长进,班主任老师把耿禄安排到我的前排,这样我们俩的座位就靠在一起,为我们俩的沟通了解创造了条件。
同学耿禄虽然身高有所长进,可他憨厚朴实的本性没有改变。由于我们俩的脾气秉性、兴趣爱好相投,我们的友情日渐增加,但使我们俩友情深厚并维系一生的,是缘于一场意外的政治事件,如果说能算政治事件的话。
还是先说说我们的班主任老师吧,班主任老师、男、教副课的(学校里很少有副课老师当班主任的,可能是该老师政治觉悟高、思想进步的原故),该班主任老师三十多岁、未婚,由于恋爱受挫,便把自己的人生投入到火热的政治生涯中,在校园内处处表现自己出尽风头。1976年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时,该班主任老师在学校大礼堂的显著位置,布置了一个大批判专栏,责令我们全班同学人手一份,狠批资产阶级当权派,此批判专栏在本学校独树一帜、十分耀眼。此班主任老师就连同学平时犯错误写检查,开头也要求写段领袖语录,“批评与自我批评、狠斗私字一闪念”等等。该班主任老师的气量还非常小,班上有位男同学,他的大哥在文革中曾任某一帮派的小头目,在文革中曾批斗过该班主任老师,该班主任老师记恨在心,那位男同学在一次触犯课堂纪律时,被班主任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严厉训斥,并还拿那位男同学在文革中已经亡去的大哥说事,那位男同学被训斥的泪流满面狼狈不堪,1976年那位男同学才刚刚十二岁,文革时也就五六岁的样子,他的大哥比他年长十岁左右,文革中的事情与他何干。那位男同学生性善良、纯朴可爱,我和同学们曾多次到他的家里玩耍,家人非常友善。初中毕业后在街上遇到几次,此后至今有三十多年不曾谋面,不知现在生活如何,真的怀念年少时同学们之间的纯真友情。
1976年,慒懂的我们注定要经历这个特殊的一年,7月28日唐山发生了震惊全世界的大地震,22万人死于这场旷世灾难。为了保护学生们免受地震的伤害,学校决定全体学生室外上课,学校的操场空地纷纷搭建了抗震棚,我们班的抗震棚搭建在小篮球场旁,呈平行四方形东西走向,东面的棚壁上挂着块大黑板,一个简易的教学课堂,学生们自带小板凳,学生按个头高矮分六组,按顺序排座位。同学耿禄依然坐在我的前排,虽然地震死了许多人,由于地震中心离我们很远,12岁的我们依然没心没肺的打闹嬉笑。
9月9日全国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逝世,举国上下一片悲痛,哀乐、哭声铺天盖地,机关单位、工厂学校、街道乡村到处搭建灵堂摆设花圈以示悼念。学校教师们神色凝重、步履匆匆,课堂上同学们绷紧小脸、不拘言笑,课下同学们也是小心翼翼地有选择的讲话,因为班主任老师说过,谁要在伟大领袖致丧期间嬉笑打闹谁就是反革命,我们小心着小心着,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是发生在我和同学耿禄身上,那一年我们毕竟还是十二岁的孩子。
一天下午自习课,上课铃响后,同学们依次坐好,照例有班长喊上课,同学们起身立正,然后班长再喊坐下,就在同学们坐下时,不知是我的脚无意中碰到前排耿禄的小板凳,还是耿禄他自己坐偏了,同学耿禄一屁股坐在地上,在他坐在地上的一瞬间,他碰到了我,我也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被悲伤气氛压抑许久的同学们看到我们俩倒地的狼狈相,哄堂大笑,原本事情很简单,我和耿禄把板凳放好坐下来也就平安无事了,可同学们的笑声给我们俩带来了麻烦。凑巧此时班主任老师赶到,看到此景班主任老师勃然大怒,喝住大笑的同学们,看到班主任老师的暴怒,同学们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此时正值伟大领袖的致丧期,同学们一个个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班主任老师向班长问清事由,铁青着脸,让刚刚坐好的我和耿禄站立起来。同学们瞪着一双双惊恐的眼睛,把目光投向木桩般站立的我和耿禄。班主任老师怒火中烧、义愤填膺,表情凶狠地斥责我和耿禄:你们俩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反革命行为,你们俩比地富反坏还反动,地富反坏也不敢公开行动,你们俩胆敢在这个时候打闹,狼子野心何其毒也,这不是反革命是什么,在开公审大会的时候,应该让你们俩上去陪绑。
听到‘陪绑’两个字,我不寒而栗全身颤抖,害怕到了极点,说实话差点尿了裤子,同学耿禄也瑟瑟发抖、一脸茫然。您知道‘陪绑’是什么概念吗,那个年代良乡中学大操场经常召开一些公审批斗大会,一批反革命分子、地富反坏、杀人犯、盗窃犯、流氓犯,统统被五花大绑地押上台去,接受人民群众的审判。而一些在社会上、工厂里、学校里的不良分子、小偷小摸往往被安排在审判台下、俗称‘陪绑’,公审大会后释放回原单位,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改造、以观后效。
我和耿禄双双被停课检查,在教师办公室眼泪汪汪、痛哭流涕,一遍一遍地写着检查,深挖思想根源,寻找反动动机和幕后的指使者。办公室的老师们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们俩,我和耿禄悄悄的听到老师们的议论,我们的班主任老师要把我和耿禄的事件上报到校教务处给予我们俩严重处分,听到这些我们俩几乎崩溃彻底绝望了,我们觉得我们俩确实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真想找个茅坑一头扎进去自绝于人民。万幸的是我们的年纪组长老师一句话:这不过是两个淘气不懂事的孩子,救了我和耿禄,使我们俩过了这个生死关。我和耿禄在全班同学面前做了一次深刻的检查,认识到我们自己的错误,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通过这个事件,我和同学耿禄的友谊,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无论课上课下我们俩都绑在一起,这让全班的同学羡慕不已,我和同学耿禄也沾沾自喜好不得意。
耿禄的家住在位于良乡中学东南侧的纸房村,离学校很近大约一百米的距离,从学校的大操场南边的良乡旧城墙的废墟上翻过,穿过一片杂树林,在跨过护城河,便是一处村舍。耿禄的家就住在那里,那时节的我有时与同学们一起、有时我自己经常到耿禄的家里去玩儿,虽然那时班上有些居民户的同学轻视农村来的同学,但至少我没有、而且还是非常羡慕的,特别羡慕耿禄家的大院子和丰富的自然资源,耿禄家的房前屋后、犄角旮旯种有许多可食用的蔬菜瓜果,每到瓜熟蒂落的丰收季节,耿禄的母亲徐阿姨总要摘一些蔬菜瓜果送与我,让我带回家去与家人分享。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上初三那年的深秋,一日我在自己家中看闲书,听到院子外面有人高声呼唤我的姓名,那熟悉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同学耿禄,当我打开院门,耿禄怀抱着一颗果实硕大的倭瓜,满脸汗晶晶地微笑着站在我面前。事情已过去近四十年的光景,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清晰如昨,令人难以忘怀----------
耿禄为人热情且友善,乐于帮助同学,上世纪七十年代,班上同学大多数家庭经济生活拮据,没有多余的钱币购买笔记本草稿纸,耿禄借助父亲在物资回收站工作的便利条件,用极便宜的价钱帮同学们购买机关单位淘汰下来的纸张,以便同学们制成笔记本草稿纸供学习之用,我便是其中的受益者之一。那个年代不但经济条件极差,物质生活也十分匮乏,粮油食品、蛋鱼肉茶不是凭证就是要票,就连区区的芝麻酱也是定量供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每人每月一两。好在那时认识了同学耿禄,好在同学耿禄居住的纸房村有一个加工生产香油的小作坊,生产加工香油产生的芝麻酱便成了我们这些孩子们梦寐以求的美食。耿禄便带领我们班上的同学们,穿过一片茫茫的农田,来到位于南刺猬河旁的小油坊(现瑞雪春堂小区位置),我们一群同学满脸堆笑厚颜无耻地哀求加工香油的农民叔叔,把芝麻酱卖给我们这些食品匮乏的可怜孩子,农民叔叔很友善也很大方,三五毛钱就能购买一大铝饭盒芝麻酱(生长在六七十年代的人们,曾经都用过的铝制长方形、宽15厘米、长25厘米左右的铝饭盒)。
我满怀喜悦地往家的方向走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满满一铝饭盒地芝麻酱,边走边用舌尖添着溢出饭盒的芝麻酱,那芝麻酱散发的醇香浓郁的味道,比我成年后吃到德芙巧克力时的感觉强上百倍(可怜的生活在六七十年代的中国普通百姓的孩子),我边走边幻想着回到家中,母亲用加了盐的芝麻酱烙出酥脆的麻酱面饼,用加了红糖的芝麻酱蒸出一锅冒着热气的甜甜的白面糖花卷,我幻想着、幻想着,那美妙的心情,无以言表---------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一晃三年的初中生活,在我们不经意间流逝了。良乡中学毕业后,我进入良乡地毯毛纺厂做了一名学徒工,投入到火热的社会主义工业建设中,同学耿禄则回到村中务农,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后来听说拜师学了木匠,做了一名手艺人。由于环境、工作、恋爱的影响,我们渐渐地失去了联系,偶尔在街上遇见,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彼此心中特别的喜悦,那份心底的真情还在。
然而真正使我和同学耿禄再一次走到一起的,是在我的一次大难之后。那时(1996年)身受重伤致残的我,身心遭受到极大的伤害,自卑、沮丧狼一般地吞噬着我那颗曾经年轻的心,走在街上的我总是想方设法地躲避熟人的询问和路人异样的眼光,虽然我知道他们都没有恶意。
那日,在家中养病的我为了疗伤和恢复体能,到户外作徒步运动。那时良乡西路南大街西侧还是一片庄稼地,绿意盎然、空气新鲜,穿过这片绿地不远处,便是野趣横生、绿树成荫的刺猬河(小时候被我们称为西河),躲避熟人的我经常到这个人迹稀少,绿草青青的河边散步疗伤。当我刚走到西门十字路口时(现瑞祥商场位置),不期遇到改开面包车拉客的同学耿禄,四目相视的一瞬间,我丝毫没有犹豫转身回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同学耿禄亲切的呼唤,随即耿禄站在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
望着我满身的疤痕,耿禄关切的询问,无奈之下我把我所经历的遭遇向同学耿禄作了简单的叙述,听完我的叙述,耿禄默默无语,那一刻我们彼此间都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秋天的风中,感受人生中不可预知的变数。
自从与同学耿禄相遇后,耿禄便担当起为我接送女儿的任务,我受伤养病那年女儿刚刚一岁,为了更好的照顾我养病,妻子把一岁的女儿送到距离良乡四十里地外的娘家由岳父母照看。有小孩的年轻父母都知道孩子从出生到三岁之间,要求每个月打一次预防针或吃糖丸,由于那时(1996年)妻子娘家所居住的村庄地理位置偏僻公共交通不方便,每日只有一趟由北京天桥发车途径良乡的公交车,而且乘客众多人员混杂,每次妻子接送女儿乘车大人孩子都很受罪,耿禄知道这个情况后,便承担起接送妻子带孩子打预防针的任务。同学耿禄不但在我们家庭最困难的时候给予我们这个不幸的家庭莫大的帮助,而且在以后的岁月中也一如既往地关怀照料。
1999年我和妻子双双下岗,真是苍天无眼、不怜落魄人,屋漏又遇连阴雨,黄鼠狼偏叼有病的鸡。在朋友赵星辰大哥的指点下,嗜书如命的我和妻子便开了家小书店,既能满足我的读书嗜好又能养家糊口,可以说是书籍和可敬的读书人使我们一家三口度过了一年又一年艰辛难忘的岁月。
那时妻子在小书店坐店经营,我便骑着三轮车奔波于集市街道流动摆摊叫卖。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在城东市场外的纸房村居民楼前的街道上摆书摊,因此认识了同学耿禄的妻子张艳丽大姐。张大姐绝对是一个具有中国传统美德的贤妻良母型的妻子,她对耿禄恩爱有加、关心照顾的无微不至,因为耿禄是家中的独生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家中的许多事情都由张大姐一人操持,张大姐用伟大的母爱包容了耿禄,向照顾孩子一般。忘了是从那本书中读到的一段话:妻子要向母亲关爱儿子一样爱自己的丈夫。这点张大姐绝对是妻子中的楷模,张大姐也用她女性特有的博爱接纳了我这个落难的兄弟。
张艳丽大姐性格开朗、为人热情大方,极具有正义感,最鄙视倚强凌弱、欺行霸市的行径。记得有一次我因经营的原因与一纸房村村民发生口角,那人依仗是纸房村村民又是在纸房村的地界,要砸我的书摊,正当我们二人怒目相视、剑拔弩张时。闻讯赶来的张大姐问清原委,声色俱厉地斥责那村民并向围观众人展示不公,那村民在张大姐的威言声中、灰溜溜的走人。在此以后在张大姐的庇护下,我在纸房城东市场外摆书摊,再也没有遭受到任何人的欺负,感谢同学耿禄和他的妻子张艳丽大姐,这么多年来的关心与照顾。
2009年8月,位于良乡长虹小区北侧五街村位置的我的文友书店面临拆迁,因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门面,将就之下、我决定把书店搬到位于纸房村城东市场北侧的永林菜市场内,因书店距离永林市场不足一千米和经济拮据原因的考虑,我们夫妻决定自己用三轮车搬运图书和货架,由于考虑不周我们夫妻整整搬运了一天,直到黄昏时分、全部的图书和货物只搬运了一半(这期间弟弟派在他店里工作的员工前来帮忙,因为考虑到员工下班的因素,黄昏时便请帮忙的员工回去),当我们夫妻疲惫不堪、筋疲力尽时,遇到了开出租收车回家的同学耿禄,耿禄立即打电话叫来了我们的初中同学、家住长虹小区的宁广清,共同帮助我们夫妻搬运图书和货物。耿禄和宁广清不畏辛苦、一趟又一趟奔波于五街村与永林菜市场之间,终于在午夜十二点钟图书和货物全部从五街村的店铺搬到新租赁的永林市场内。当我们夫妻为了表示感谢两位同学请他们用夜宵时,两位同学以用过晚餐为由婉言地谢绝了我们夫妻并嘱咐我们夫妻赶快回家用餐休息,明天还要安排收拾新租赁的店铺,那一刻我深深的感受到同学间友情的深厚与凝重。
自从我的文友书店搬到永林市场后,因为离同学耿禄的住宅很近,耿禄工作之余常到我的书店坐坐,聊聊闲天、畅谈一下同学们之间的往事和现状。耿禄热情好客,每到年节假日便招呼单位的同事、同班的同学相聚会餐并亲自安排时间联系酒店,充当同事同学们之间的情感联系人,耿禄在同事同学们中的人缘人品极佳,倍受同事同学们的爱戴和敬佩,同事同学们有事相求,耿禄总是第一个出手相助决不怠慢。2013年5月3日纸房永林菜市场发生的那场火灾,是同学耿禄第一时间急时通知的我,6月18日凌晨永林菜市场的违建强拆,也是同学耿禄急时赶到帮助我和妻子把图书和货物搬离永林菜市场,使我的书店没有遭受一点的损失和伤害。(那次火灾和违建强拆事件,我在拙作《2013 我悲催的卖书生涯》中有详细描述)
岁过五十知天命之年的同学耿禄,现在辞掉出租司机的工作、在朋友的公司做兼职并做起了包租公,古稀之年的父母把家中房产、两个大宅院交付耿禄打理,同学耿禄把房屋翻建装修一新租赁出去,每月据说有大把的银子进账。耿禄在同事同学们的眼里倚然是个小土豪级人物,不知诸君有没有胆量勒索一下同学耿禄,我辈同事同学们无能、有贼心无贼胆,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这两年同学耿禄顺风顺水、喜事一桩连一桩,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分别出嫁,完成同学耿禄心里的头等大事,现在同学耿禄已经升级为外祖父,走在街上一副喜气祥和的模样,令人羡慕。祝福同学耿禄,祝福的同时也敲打敲打耿禄,发财别忘了你那些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的难兄难弟们,不求你花花的银子,只求你隔三差五的出点血,宴请同事同学们小聚小聚、畅谈友情、探讨共同发财之路,顺便饱饱口福足矣。
杨春生,北京房山人。本人草民百姓、凡夫俗子、财疏学浅、百无一用,所写文字,随心而作,只是抒发本人的生活感受,有幸博朋友们在闲暇时一瞥,本人便倍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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