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读这篇 | 巴山夜雨:小河,儿时的天堂
小河,儿时的天堂
作者: 巴山夜雨
每个周末都有忙不完的事,说是放假其实比上班还累。所以平时很少有空回娘家,更没有时间去看成长中那些难忘的一景一物,村头让我魂牵梦绕的那条小河……
吃完早饭,正想着应该先做哪件事,随手拿起手机忙里偷闲的浏览一下,看到哥哥发的消息说今天妹妹从外地回来,要我去老爸家兄妹好好聚一下。放下手机心里想着这周的计划又被打乱,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急急忙忙的收拾一下去车站。
妹妹中午到家,现在时间还早,我和爸爸说会儿话,就信步走到村东头,这里有条小河是南北流向,到村头拐角一直东流,灌溉途经的几处稻田,这条小河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一个去处。在这里洗衣服,抓鱼,晚上会有很多的大人在这乘凉唠家常,我们小孩子就玩泥娃娃,或者拿些小东西来洗,如红领巾,小手绢,袜子等,说来也奇怪看似有些浑浊的水洗出来的衣服却是那样的整洁干净,闻着还有一种让人感到亲切的清新气味。偶尔赶上闷热的时候也会脱掉鞋,光着脚丫坐在木桥上,两只脚在水里霹了扑楞的像两只小鸭子嬉戏,大人边说话边时不时的叮嘱一声:小心别掉水里,别让水把东西冲走了。
河水并不深,有时还会有些混浊,可我们就是爱到这里来洗衣服。偶尔还会看到一条小鱼游过,也有至今都让我想起就心生畏惧的夹板虫,我不知道它是什么类别的虫子,整个身体是黑色有一两寸长,长的特别难看,我就是怕它。
冬天河里的水就干枯了,白雪掩盖河边枯萎的蒿草,河身的轮廓也被皑皑白雪湮没,和周围的稻田浑然一体,成了一个宽阔的天然雪地操场,孩子们就会到这里来踢“足球”,球是用碎布拼的,里面是旧棉花或者稻米壳。尽管总会被我们踢得稀碎,可我们还是玩的兴致勃勃。
邻居张奶奶家的孙女是我儿时最要好的伙伴,我们两个可谓情同姐妹,无话不谈,冬天我们就在雪地里踢球。初春会在雪要融化时躺在有着一层硬壳的雪上,看天空那些不知名的小鸟一群群地飞过,找着最先冒出地那一点新绿,说着女孩内心的悄悄话,看夕阳西下。夏天我们一起去河的上游洗澡,然后意犹未尽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秋天稻田里不用水了,河水就渐渐干枯,一个个水洼里就会有好多搁浅的鱼儿,我们就一起抓“干碗鱼”,那些鱼儿在及浅的水洼里都放扁呢,,就等着我们去抓了,每次出去都会满载而归,我俩也会弄的浑身泥巴,为此常常会被父母责骂,但看到那些活蹦乱跳的鱼,我俩就会会心的笑笑,然后调皮的哄劝妈妈不再生我们的气。
小河水从春流到秋,我的童年就是在这条河边度过,虽然曾经是那么荒芜,总是蒿草丛生;虽然沟边都是黄色的土泥巴;虽然水质并不透明;可我是那样喜欢这条小河, 所有童年的记忆,几乎没有不和这条小河有关的。小河是那么让我魂牵梦绕,无数次在小河流水的梦里沉睡,醒来时总是依依不舍。
这次忙里偷闲地来到这里,驻足沉思很久,我望着缓缓流动的河水,勾起许多对往事的回忆,记忆里是那么亲切熟悉,而眼前这条河却让我心生一种莫名的陌生感,新修的水泥沟壁,已经长大的杨树,新绿欲滴的稻苗,看起来也是一片生机盎然,却唯独缺少了那种记忆中的亲切。没有了那些嬉戏的孩子唠家常的大人,还有偶尔游过的小鱼,就连那让我心生畏惧的夹板虫,也不见了踪影,和眼前的生机极不协调的这种安静,让我感到孤独,一种莫名的伤感在心里油然而生。
时光飞逝转眼几十年,曾经的青葱年少,变换的沧海桑田,一切已是物是人非。生活在日新月异地变化着,如今家家都安了自来水。电视、电脑、电话,几乎普及每个家庭,洗衣机取缔了手洗的劳累,小河也不在受到妈妈们的青睐。各种电子游戏的滋生拴住了每个孩子的童心,农闲时的麻将馆也让那些爱唠家常的大人有了落脚点。小河在变化的村庄里被悄悄地冷落,也在被那些长大的孩子渐渐淡忘。就像现在眼前这坐村庄,不见了那些长满青苔歪歪扭扭的泥土房,新建宽敞明亮的砖房,却让我感到如此陌生,曾经是出生成长的家,如今我却是这里匆匆的过客!
河水还在静静地流淌,眼中情不自禁的泪水落到了河里,河水带着我的泪水径自流走,不知此时它是否感知我对它的依恋,我在心里悄悄地说声:小河,我回来了,你可还记得我?
巴山夜雨,黑龙江省哈尔滨人,1968年出生,初中肄业,觉得文字最公平,不论什么人都有热爱它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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