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著《鹧鸪声声》第十八章 他用录音带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鹧鸪声声

甯普林

第十八章   他用录音带

余副局长见黎明生回局里上班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他与王飞有约法三章,不敢再设法进行迫害,故而郁郁不乐,耿耿于怀。

黎明生回局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王飞,王飞喜出望外,约他到蓝天来过夜,黎明生欣然答应了。这个时刻呀,真是一天等于二十年,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下班,黎明生再也没有顾忌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他与王飞的关系。王飞现在也不怕柳经理打电话了,已与余某约法三章,不会暴露隐私了,所以,两人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可以堂而皇之的同居了。

黎明生一进王飞房内,两人就紧紧地拥抱,唯恐再分离,真是离别一日,如隔三秋,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

王飞说:“你为什么要关机?”

“因为局里有人打电话把谣言告诉了我爸的单位和我家里,我一气之下就打电话骂了伍局长,我妈怕我再打电话到处骂人惹祸,就把我的手机没收了,直到今天回局里才给我。”

“呵,原来如此。”

“不知是什么人造我的谣,诬陷我,你也听说了吧?”

“到处传得沸沸扬扬,谁不知道?”

“你相信吗?”

“我不相信,我知道这是有人搞你的台子。”其实这事只有王飞清楚。

“只有你才知道我的心,叫我怎么感谢你!”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两人脱衣上床,一阵狂风暴雨之后,黎明生说:“表现怎么样?满意吗?”

“表现还马马虎虎,但不满意。”

黎明生双手在王飞身上乱抓乱摸,挠她的痒痒,令王飞像离水的泥鳅,在床上乱弹,笑得换不过气来,连连说:“哎哟,满意啦,满意啦!”趁黎明生停手之际,王飞在黎明生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哎哟!”黎明生痛得也像泥鳅一样地弹。
“这下真的满意了!”王飞得意地笑了。

笑罢,两人紧紧相搂,享受着爱情的幸福,想着各人的心事。

静了一会,黎明生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唉!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气氛急转直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

“什么事?”王飞惊讶地问。

黎明生把酒后与芬芬同居的全过程说了出来,最后说:“我是醉后把她当作你了,请原谅。”

王飞听后心乱如麻。他这是真醉假醉?为什么要告诉我?于是试探地问:“那是酒醉心明吧?”

“不是的,我醉了个通宵,梦中喊你,她喊明生明生,我扒到她身上就'那个’了,她没说她是芬芬,我怎么知道是她。”
“这么说是她喊你,你就故装不知,就汤化面了。”

“哎呀!不是,是我梦见与你在一起,糊里糊涂而为的。”

“那你怎么睡到她床上去的?你的衣裤又是谁脱的?”

“是呀,我是怎么到她床上去的?我的衣裤是谁帮我脱的?当时她开起灯,我彻底清醒时,我是一丝不挂呀!与她'那个’时,连内裤都不要脱呀!你不提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些问题。”

沉默,两人心里都在思考这个疑题。

王飞突然说:“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我?”

“这件事梗在心里,总觉得有愧,不说出来心里总不安宁。”

“还有别的原因吗?”

“事后,芬芬逼我去登记,我当场拒绝了,她又找到我妈,我妈把她挡了回去,她可能还会到局里来找我。”

“怕我知道了会责怪你是吗?”

“也有一点。”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件事?”

“到时候我对伍局长只能讲实话,求得他对当时情景的同情与理解。”

“你对伍局长讲时,把不知道是谁把你背到她床上去的和不知道是谁脱了你的衣裤也要讲出来,领导会去思考的。”
“我早有思想准备,无论她怎么纠缠,我不怕。”
“如果她缠着你不放,你打电话告诉我吧,也许我能帮你解围。”

这一次,他们过了一个心情复杂的夜晚。

芬芬自黎明生家出来后,没有找到黎明生,也没有接到明生妈的电话,明生到那里去了呢?我一定要找到他,要给我一个明确答复,于是就向单位请了假。第二天,就来到了新城市公安局会客厅里,黎明生接待了芬芬。芬芬满面怨气,脸红一阵白一阵,满腹牢骚都写在上面,开口就问:“明生,我们的事怎么办?”

黎明生说:“到我房里去谈吧?”

“去就去,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答复。”

两人来到明生的单职工宿舍,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子,除一张床和一个条桌外,几乎看不到别的东西,房子设计还可以,墙内装了壁柜,衣物和其他东西都可放入其内,看似简单,倒也方便。黎明生倒了一杯茶,递给芬芬说:“请坐吧,我这单身宿舍比起你那豪华套间来简直是茅庐比天堂了,请将就着坐吧。”

芬芬说:“明生,我们今天去登记吧?你不知道我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

明生说:“芬芬,感情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我和王飞的感情你也知道,那是真情的,双方的,已密不可分了。请你面对现实,考虑实际一点,我在心里不愿和你结婚,能够强扭在一起吗?那种没有感情的婚姻,会幸福吗,会长久吗?”

“你没良心,我与你通信都四年了,怎么没感情,没感情那夜你又做那没良心的事?”

“芬芬,与我通信的何止你一人,还有露露,我妹妹和我大学的同学,这不能算恋爱。那夜的事能怪我吗?”

“你丧尽良心,你赖不了,我的贞操不能白被你毁了!”

“芬芬,你的贞操不是我毁的,那夜我醉了,是你把我背到你床上去的,我梦见与王飞在一起,我喊王飞时,你为什么不说你是芬芬,我就糊里糊涂地当王飞做起那事来了,而你又不吭声,这难道怪我吗?”

“哇!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如果你不与我结婚,我只有一死!我去找你的领导。”芬芬伤心地哭起来了。

这时黎明生的手机响了。于是说:“芬芬,等一下我陪你去,我先接个电话。”

“喂,哪位?”

“呵,飞飞!”

“噢……我现在不空,我的同学芬芬来了。”
“对,什么,到你那里去玩?哎哟,她现在在找我的麻烦,怎么会到你那里去呢?”
“我去,我要看看她到底是巫婆还是狐狸精!”芬芬急忙插言。
“呵,飞飞,芬芬她要来见你,你过来接她一下吧。”
“噢……那好,再见。”黎明生收起手机对芬芬说:“芬芬,王飞马上就来接你。”
“好!我等着她!”芬芬想,她一个乡巴佬,一个“野鸡”,纵能妖艳迷人,她有什么素质。她凭什么当的副经理,还不是色情迷住了领导的心,又迷住了黎明生,用色情骗取了地位,用色情骗取了爱情,她之所以屡屡得逞,都是这些男人傻、笨!

我一个本科生,国家干部,思想素质、文化水平,哪一点不比她强,又是黄花闺女,倒不如一个水性杨花的“野鸡”,我今天要与她理论一番,要说得她鼻子无风口无气,要她在我面前出丑,逼她退出竞争,自行与黎明生脱离关系。

王飞心里也早有准备,一定要芬芬把那夜的全过程亲自讲出来,留下录音,看黎明生讲的是真是假。她将自己刻意打扮了一番,显得漂亮入时,庄重高贵,而不过于妖艳,从形象气质上压倒对方。于是开着自己新买的奥迪,来到了公安局。黎明生陪同芬芬来到公安局门外。王飞下车后,很有礼貌地说:“请上车吧。”

芬芬见面就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会迷男人的王飞?”

“过奖了,与你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了!”王飞毫不客气地反击。

芬芬见王飞的年龄、外貌形象比自己有优势,难怪能迷住男人。车上两人都不说话,到了王飞办公室,见里面装饰得比较现代,满墙的大荧光屏,电脑遥控指挥各楼工作,王飞到底哪里毕业的,她也能操纵电脑?

“请稍等,我跟各楼打个招呼。”芬芬见王飞非常熟练地按动着电脑键盘,并与各楼办公室一一发话,动作是那样娴熟,语气是那样亲切文雅,情况是那样的详细准确,不愧经理名称,内心印象已经改变。

王飞说:“对不起,冷落你了,这是我的工作,请原谅,到我房内来吧。”来到王飞的小套间,住房虽然比芬芬的小得多,但布置得整洁大方,王飞很快地煮了两杯咖啡,递到芬芬面前说:“请坐吧!”

“别客气。”芬芬原来想到的一肚子话,见了王飞后讲不出来了。站在面前的人是没有素质的吗?是乡巴佬吗?是“野鸡”吗?一点都不像,如果再按原来设计的话讲,反而会显得自己是无知,小心眼,素质低下了。必须从另外一个方面去考虑,就从黎明生的人品上来离间她俩的关系,让她对黎明生有成见,然后劝她改弦更张。主意一定,于是就说:“王飞,社会上对黎明生的嫖娼举报,看来是真的。”

“何以见得?”

“我有亲身感受,我要向他讨个说法。”

“你有什么样的感受,能告诉我吗?”

“说来真羞人。”

“你我都是成年女性,何必害羞。”

“说来话长,黎明生被谣言陷入四面楚歌,徘徊街头,我下班回家时,看到他那萎靡不振的样子,我很同情他,我们毕竟是同班同学,我现在和他书信不断,谈了五年了,所以留他到我家吃晚饭,他喝了两瓶五粮液,当场醉倒在桌子上,后来在床上睡觉时,他喊你的名字,喊水,我就倒冷茶让他喝了,没想到他对我非礼,我要他赔我的贞操!”

王飞说:“你真可怜,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他'那个’了。他倒在桌子上,是怎么到你床上去的?”

“我见他伏倒在桌子上大睡,怕他着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背到床上。”

“这个黎明生,你对他那么好,他还向你非礼。那他的衣裤是怎么脱的?”

“我给他脱的,他跟死猪一样。他的衣服很脏,我怕弄脏了我的床单。”

“呵,原来是这样,那让你一饱眼福了。”

“还不是和生理书上一样的。”

“你为什么要和他睡到一起?”

“我先睡在沙发上,后来他喊你送水,我送去冷茶让他喝了,为照顾他喝水,我就睡到床边上了。”

“他喊我送水时,你喊醒他吗?”

“我喊明生明生,他说王飞我好想你,说着就压到我身上'那个’了。”

“哎哟,我的大姐呀,你真可怜,让黎明生占了个大便宜。”

“不!他毁了我的贞操,他要为我负责!”

“哎呀!我的大姐呀,当时你应该要大喊你是芬芬,不是王飞就好了,黎明生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去强奸一个国家干部呀!”

“哼!我的青春、我的贞操决不能让他白毁,要他付出代价!”

“大姐,恕我直言,贞操靠自己守住呀,你一个黄花闺女,留一个男人进屋,孤男寡女,又帮男人脱衣服,又睡到男人身边,当人家喊王飞时,你又不申明你是芬芬。你盗名取宠,就汤化面,这何怪黎明生!你不脱裤,双腿一拱,他能得逞吗?你的责任应该大于黎明生。”

“呵!你和黎明生串通好了,真是有其狗男,必有狗女!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找他的领导。”

“我的好大姐,你骂我可以理解。我向你解释,我不是与明生串通一气,遇到这样的事,哪个女人不吃醋,因为此事黎明生已告诉了我,我想弄清黎明生跟我讲的是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他讲的话,所以向你了解。至于你要去找他的领导,请你考虑清楚。我问你,此事除了我和明生妈知道外,还有谁知道?”

“没有别人了。”芬芬见王飞还是和和气气的,于是就放下了态度。

“那我劝你不要去找他的领导为好,为什么呢?因为你们两人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关系的,现在年轻人随便同居的多得很,根本不会当一回事,到头来会把丑事张扬出去,多告诉一个人,就多一份传出去的危险,这对你以后嫁人不利,请三思。”

“不行,他一定要为我负责,必须与我结婚!”说完起身要走。

“结婚要双方自愿,这就看你和明生的感情了。”王飞送她来到蓝天宾馆车库边。王飞说:“上车吧,你现在想到哪里去?我送你。”

“到公安局,去找明生。”

王飞送到公安局门外,就调转车头回去了。

芬芬想起了王飞讲的话,觉得有道理,但相信黎明生不敢不听领导的话,觉得还是去找他的领导,要求领导劝黎明生与她结婚,于是直接朝局长办公室走,局长办公室没人,在副局长办公室找到了余副局长,将此事的全过程讲给余副局长听,要求余副局长帮助她做黎明生的思想工作。

余副局长听完芬芬的陈述后,暗暗高兴,觉得机会来了,要给黎明生一个下马威。于是说:“芬芬同志,从你刚才讲的情况看,现在你们年轻人做事太草率了,往往后悔莫及。结婚,国家法律规定要双方自愿,我们当领导的不好强迫职工与某人结婚。根据你讲的情况,不属强奸,如果酒后强暴了你,当时又没报案,现在你只有向人民法院去起诉了,告他一个强奸罪,或许还可以讨回些公道,赔偿些经济损失,我们无能帮你,请你理解,请你原谅。”

余副局长看来讲得很客观,其实他是怂恿芬芬去告黎明生,用心险恶之极。

芬芬见黎明生难以答应与她结婚,单位领导又不管,明生父母那里水泼不进,怎么办?此事就此罢休,又太不心甘了,于是又去找明生,谈了半天还是那句话,“与你结婚是不可能的。”芬芬回到家后,越想越气愤,反复思考,再找他也没用,找他父母无济于事,如果他能听父母的话,那与俐俐早就结婚啦,还能等到今日?按余副局长的意见,到法院去告他,又会损坏自己的荣誉,以后怎么做人,我该怎么办?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个人,露露,她和明生感情那么好,肯定已同过房,现在她也被抛弃了,她可能还不知道。于是就来到露露家,把这些情况告诉了露露,看看露露的态度。露露自黎明生从她家浴室冲出去后,气得她大哭了一场,早就想设法报复黎明生,于是说:“芬芬,我们都被他耍了,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余副局长那句话,上法院去告他,他不坐牢,也得赔偿你的经济损失,让他雪上加霜,吃些苦头,让他知道我们也是不好欺侮的。”芬芬在露露的极力撺掇和怂恿下,抛弃了一切顾虑,下定了决心。于是就向新城市人民法院递交了强奸的控告状。

半个月后,法院对此案进行了庭审。在庄严的审判庭里,审判员宣布了法庭纪律后,由原告念了诉讼状,接着被告念了答辩状,随后双方律师开始了分析辩论。

被告方律师说:“审判长,我想问原告几个问题,可以吗?”

审判长说:“可以。”

被告方律师说:“芬芬小姐,那天黎明生在街上徘徊,是你主动请他,还是他自己来到你家的?”

“是我主动请他的。”

“当夜在你家喝了多少酒?”

“两瓶五粮液。”

“当时被告醉倒在客厅还是餐厅里?”

“醉倒在餐桌上。”

“那他怎么到你床上去的?”

“我怕他着凉,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背到床上。”

“他处于沉睡状态,他的衣裤是怎么脱掉的?”

“他的衣服很脏,我怕弄脏了床单,是我帮他脱的。”

原告方律师说:“我反对,被告方律师是在诱供。”

“反对无效!” 审判长说。

“芬芬小姐,那你睡在哪里?”

“我先睡在沙发上,后他喊王飞送水,我送了水给他喝了。”

“后来你睡哪里?”

“为了照顾他,我就……”
“你就睡在哪里?”

……

“审判长,我的问话完了。”

原告方律师说:“我也要问我的当事人几个问题。”

审判长说:“可以问。”

“原告,被告向你行奸,你为什么不喊?”
“我喊了,他用嘴堵住了我的嘴巴。”
“为什么不反抗?”
“当时我已吓坏了,四肢无力,他压得我动弹不得,我反抗无效呀。”
“审判长,我的话问完啦。”

双方在是强奸还是通奸的定性上进行了一番争论。

旁听席上的王飞站起来说:“审判长,可以请证人提取证据吗?”

法官们和旁听的群众都很惊讶,两个人的事怎么还有旁人知道?

审判长说:“可以提供证人证据。”

王飞说:“证人就是我,我有证据。”全庭的人的目光都投向王飞,议论纷纷。

审判长问:“你叫什么,在哪个单位工作?”

王飞说:“我叫王飞,蓝天宾馆住宿部经理。”

法官问:“王飞,你讲的话都要负法律责任的,你知道吗?”

王飞说:“知道。”

审判长问:“王飞,你怎么知道他俩的事?”

王飞说:“我是黎明生的未婚妻,我们俩的感情很好,他从中海市回来后,把酒后与芬芬同居的事告诉了我,其情节与他的答辩词完全一样,我当时不大相信,后来得知芬芬小姐因此事到公安局找黎明生了,我为了证实黎明生讲的是真是假,就请芬芬小姐到我家来玩,向芬芬小姐了解此事真像,怕黎明生日后不认账,我就多了个心眼,把我和芬芬小姐的谈话都录了起来。请大家仔细听一遍就知道了。”说完递上了录音带,于是大家静下心来听完了录音。

被告方辩护律师说:“审判长,各位法官,芬芬小姐与王飞小姐的谈话录音内容与被告陈述的完全一样,根本不存在有强暴。”

原告方律师说:“审判长,王飞不是律师,没有授权录音,私自偷录谈话是不合法的,而王飞小姐又是被告的未婚妻,难免有被告与王飞精心设计的假证之嫌,本录音不能作为证据。”

王飞说:“审判长,各位法官,我录这个音是为了证明黎明生讲的话是真是假,防止黎明生赖账,并不是什么精心设计的阴谋,我怎么知道她会打官司呢?现在不过是离本意为他用而已。请各位分析。”

审判长宣布休庭十分钟。

十分钟后,审判长庄严地宣布:“被告黎明生强奸苏芬芬一案,证据不足,不能成立。黎明生无罪释放!”

【作者简介】宁普林,1941年生,湖南邵东灵官殿镇人。从事教育、文化工作十年,交通管理工作二十五年。自幼酷爱文学,博览群书,精通诗词歌赋,擅长故事小说。数十年来各类作品纷纷靓丽于各级报刊、杂志。著有《三余拾碎》《鹧鸪声声》《鬼侠》《申真人传奇》《上广西》等。是邵东远近闻名的传奇小说作家。荣获绿汀文萃2018年度最勤奋作者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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