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加拿大用烟酒毁掉原住民,如今再加上大麻
烟酒可以毁掉一个民族吗?答案是:可以,而且还很彻底。
18世纪清朝官员黄喻普视察台湾岛时亲眼目睹民众吸食鸦片,在回奏文书中写到:“非断其性命,则无法戒瘾”。鸦片毒害愈演愈烈,从沿海蔓延危害内陆,雍正帝才匆忙下令禁烟。而英国为扭转贸易逆差,将产自印度的鸦片源源不绝走私到中国,使得市井冒出大量烟馆,清朝国库空虚、民间民不聊生,这才有了林则徐虎门销烟等事迹。
为了一己私利,令清朝几近灭国的恶毒手段,欧洲白人不仅用在亚洲,同时也用在美洲原住民身上,比如加拿大土著因纽特人:为了从他们手里获得尽可能多的财富,白人们先是赠送烟酒给土著,或直接用烟酒来以物易物,等他们上瘾后再狮子大开口,从十磅烟丝换一张皮草,到最后一磅换一件,从20瓶酒换一头海豹,到1瓶酒换一头。
上了瘾的原住民,只能拼了命的去捕猎,为了换取那一点点烟丝和酒精来满足感官的需求。
美国历史学家肯·哈伯在《努纳武特》一书中是这么描写土著吸烟的:1878年,美国捕鲸船乔治·泰森船长在努纳武特雇佣了一名因纽特人,意外看到他5岁的儿子正在吸烟,“就像老烟鬼一样”。1880年,美国海军中尉斯托尼在阿拉斯加观察因纽特人,“给孩子的第一个指导就是吸烟,甚至有女人一边哺乳一边往嘴里塞烟斗。”
几乎所有与因纽特人有关的传记都写到他们成瘾时的表现,主要表现有面色憔悴、手脚颤抖、气喘出汗,被转移注意力后,只要喝下一杯开水就能恢复。
而因纽特作家卡尔在《最后的捕鲸者》中描绘的更加深入:“父亲受白人所托追踪鲸鱼,第一次的报酬是一盒火柴,第二次因为捕到鲸鱼,白人给了父亲一小桶烟丝,回家后父亲觉得烟丝很臭,就把它倒进海里只留下小桶”。
然而,卡尔的父亲最后还是染上了烟瘾,也学会了用石头制作烟斗、鼻烟壶等等,晚年时,他经常在坐在海边一边制作烟斗,一边回想起他扔掉一整桶烟草的情景。
说白人故意让因纽特人成瘾的证据还有很多,比如多伦多土著博物馆保存的一份日记,上面有白人虐杀土著的记录,比如“1730年,一伙白人在克里人(印第安土著之一)带领下袭击了因纽特部落,杀了很多人,躲过厄运的10个孩子最后被克里人带走”;也有白人故意让土著对烟酒上瘾的间接证明,比如“加拿大哈德逊湾公司用一磅烟丝、一瓶白酒和一磅棉布,从克里人手中买来一个孩子,起名叫查尔斯”。
除此之外,博物馆还收藏了一份经过人类学家与历史学家共同佐证的“烟草流入图”:一开始,横跨白令海的毛皮贸易由楚科奇部落掌控,俄罗斯商人取代后发现,很多因纽特人看到烟酒就会两眼冒光,因此学欧洲白人也做起了“烟酒换皮草”的生意。1822年一名俄罗斯船长记录道:看到我们带来烟草与锡制烟斗,因纽特人兴高采烈的跳起舞来,走到每个水手面前都要说“Kuyanna(谢谢你)”。
1837年,哈德逊湾公司聘请探险家辛普森为其寻找努纳武特皮草资源,结果辛普森并没有带来与皮草有关的好消息,反而对哈德逊湾公司表示:“这里最紧俏的商品是烟酒,一部分是来自英国的古巴烟丝,另一部分是俄罗斯流入的黑烟叶,当缺少烟丝时,他们会把棉草、石南花甚至木屑等等,混入烟斗中的烟灰继续抽。”
从小在贝尔彻群岛长大的因纽特人阿利阿帕跟我说,他的父亲曾经做过一件非常疯狂的事情,因为烟瘾上头,父亲联合其他三人去哈德逊湾公司开设的邮局偷烟丝,他们先是乘着独木舟去40公里外的对岸,在风雪中步行15公里抵达邮局,撬开大门拿到5磅烟丝后再原路返回,前后花了一周时间。
向导在兰金湾有个表姐,可我没想到的是,这名45岁的妇女已经有33年吸烟史,丈夫不仅吸烟,还无酒不欢。
当我小心翼翼的问他们“为什么要吸烟喝酒”时,两人反而很坦然的回答:知道烟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已经离不开了,半夜醒来我们都要点根烟喝口酒才能继续睡,从他们(加拿大白人)免费提供烟酒开始,世界上就没有比烟酒更重要的东西了。
原来,加拿大毁掉原住民的方式不仅仅是保留地和原住民儿童寄宿学校,还有更加恶毒的“免费提供烟酒”:先用少量的烟酒让土著成瘾,然后让他们用更多的鲸鱼肉和海豹皮来换,就算土著能活下来,失去意志、健康和独立思维的土著,与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呢?
1997年,加拿大关闭最后一所原住民儿童寄宿学校,从明面上看,加拿大与原住民的关系已有所缓和,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至少对努纳武特地区的因纽特人而言,比之前的压迫更加隐蔽,更加严重。
用数据对比就能得出双方差距:加拿大人均医疗支出是6600加元/年,而努纳武特只有730加元,其中82.5%没享受过医疗福利;加拿大全国自来水都是直饮水,只有努纳武特自来水一股“粪味”;加拿大整体肥胖率是20%,努纳武特是33.7%;加拿大酗酒者占17.9%、吸烟者占18%,努纳武特分别是32.7%和62%;最难以接受的是,加拿大每天吃五种蔬果的人群占40%,而努纳武特每天能吃上一种蔬果的也只有23.9%。
所以,加拿大人说起因纽特人就自动关联“酗烟酗酒、自杀率高、暴力狂躁”等等词汇,指责他们“好吃懒惰”,却刻意忽略了他们没有医疗、没有教育、物资短缺等等现状,甚至还有人落井下石说“因纽特人拿着每年几千万加元的补助,仍然在捕杀北极熊、鲸鱼和海豹”。
试想一下,谁愿意在苦寒之地以凶险的捕猎为生?谁又愿意在物资充足、幸福安康的年代去自杀?
这是加拿大某连锁酒局在阿维亚特一年的单店营收报表,在2018-2019年中,白酒销售额1569万加元,总利润为450万加元,而啤酒销售量是白酒的十多倍,利润虽未公开也能预知一二,可这家酒局对当地的社会支出只有11%(房租、水电、员工、捐赠等等)。
一年百万瓶酒类的销售量似乎并不多,但努纳武特可是出了名的地广人稀(200万平方公里,不足4万人口),以阿维亚特2000多人口和一年三四万游客量来综合这家酒局销售量的话,相当于人均一年最少消费300-400瓶酒,再加上不到两个月时间里卖出6613份大麻的恐怖数据(2018年10月17日取得资质),可想而知因纽特人的处境又是什么样的?
在加拿大公布的努纳武特投资待批项目中,我看到待批项目有10家酒局、8个大麻销售许可,这个比例比加拿大其他城市要高出一百多倍,在人口不到4万的努纳武特,已经开了11家酒局、7个大麻销售点外,居然还有这么多在等待批复。
然而,这并不是我最惊讶的,更恐怖的是,加拿大在努纳武特实行严格禁酒令的同时,却放任私酒私烟的泛滥,以及毫无管控的价格体系。
我先后走访三家有烟草销售资质的努纳武特商店,价格最便宜的鼻烟也比内陆城市高出数倍,而且只能在脸书上预定。然而奇怪的是,当我选中一款内陆标价为22.62加元的鼻烟时,销售员却拿出另一款说:“只有这个,50加元,不过你可以多买几盒,十盒也可以。”
要知道,努纳武特烟草销售明文规定一个月只能购买最多5盒鼻烟,可现实却完全没有限制。
在酒局里,销售员也指着荧幕上的酒类说同样的话:努纳武特酒类就这些选择,但可以多买一些。
这与向导之前跟我说的“努纳武特一个月只能买4瓶红酒,或1瓶白酒/12瓶啤酒”的说法相差甚远,所以我尝试着多买几瓶,结果销售员看穿了我的意图,风轻云淡的说:理论上,你可以买光我们这里所有的酒,但不会提供收据给你,当然,价格也会略高。
这里的略高,其实是以递增式来计算价格,以一款55加元的白酒举例,买的越多越贵,最贵能达到一瓶900加元。而在黑市,一瓶2.57加元的啤酒在圣诞节时也能卖到300加元。
所以,努纳武特但凡条件稍好的家庭,都会在家里准备很多酒烟,以免亲友到访时未能尽到地主之谊。为了迎接我的到来,不抽烟不喝酒的向导想尽办法去收集烟酒,直到满墙隔间放不下为止,还顺带借来了各种烟斗和鼻烟壶,据说每种烟丝对应的烟具也都不一样。
看到这一幕,我想到的不是尝尝烟酒的味道,而是更加疑惑加拿大政府明知土著生活艰难,却为何任由他们把钱花在烟酒上呢?直至我看到户外堆积如山的酒瓶才恍然大悟。
经过多番了解才知道,加拿大政府在努纳武特实行的也是递增式税收,当酒精饮品超过一定量的时候,对应的税费也会递增,卖的越多越贵,收的税也越多,直到土著买不起为止。
土著买不起烟酒也就没有条件移民去其他地方,从而保证了努纳武特的人口密度逐步增加,而尽全力搜刮土著手中的财富,也会迫使他们去工作、去捕鱼,就算部分土著会闹,也无非是从这些烟酒商店的税费中划一小部分出来安抚而已。
仅凭烟酒还不够,加拿大把大麻当成消遣休闲食品的第一时间就在努纳武特设立了试点,成瘾度和价格都比烟酒更高的大麻,自此成为土著新的“娱乐方式”。令人讽刺的是,努纳武特第一家大麻销售点是加拿大国有的,而且也实行“免费提供”的那一套,先是一点点的送出“试吃”,等上瘾后再一步步抬高价格,直至价格比内陆城市足足高出十倍为止。
三百年前,加拿大白人用烟酒毁掉原住民,如今却在这个基础上又增加了高价的烟酒和大麻,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民主和自由?
(流量不是最终目的,我只想揭露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