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高1米62,却与1米93的杨靖宇齐名,发誓不赶走日寇不结婚

(说历史的女人——第1603期)

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在"说历史的女人"第1601期,笔者曾详述了抗日英雄李安甫的事迹,他身高仅1米2,却成功刺杀了7名日军高官,立下赫赫战功,成为传奇。本文要讲述的这位抗日英雄也是如此,他身高仅1米62,比抗日名将杨靖宇矮31厘米,但却同身材魁伟身高达1米93(网上有各种相近数据,但1.93是综合史料显示最为准确的身高数据)的杨靖宇齐名,他曾发誓不赶走日寇就不结婚、不洗脸。那么这位矮个壮士是谁?有何传奇?本期解读。

(一)南杨北赵

抗日战争时期曾涌现出许多英雄豪杰,其中有两个人的经历非常相似,被人并称为"南杨北赵"。其中的"南杨"指赫赫有名的杨靖宇将军,而"北赵"就是本文的主人公赵尚志。其实二人都是在东北进行抗日的,都是东北抗日联军的创建者和主要领导人,都是战功赫赫、威震四方的一代名将。只是杨靖宇当时是在南满抗日根据地斗争,而赵尚志在北满抗日根据地战斗。

杨靖宇和赵尚志一南一北,对占领东北三省的日本人进行了沉重打击。二人还有个相同点是,年龄相仿,都是英年早逝。杨靖宇于1905年出生于河南确山县,1940年牺牲时年仅35岁;而赵尚志1908年出生于热河(今辽宁)朝阳县,1942年牺牲,年仅34岁。但二人有一个特征却正相反,杨靖宇身高1米93,长得威武雄壮;而赵尚志却只有1米62,两人身高悬殊很大;然而,不管高大的杨靖宇,还是矮小的赵尚志,他们都是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汉子!

(二)黄埔四期,科班出身

中国革命史上有"三大艰苦卓绝时期"的说法,其一是25000里长征,其二是同长征几乎同时进行的南方三年游击战,还有一个就是东北抗联的长达14年的悲壮抗日斗争。其中东北抗联的战斗环境似乎更加残酷,因为它是完全处在冰天雪地之中的,而且持续时间最长,涵盖整个中华民族的抗日阶段。

在东北抗联中更是涌现出无数悲壮的抗日豪杰,其中最著名的有杨靖宇、赵尚志、赵一曼等。据史料记载,当时整个抗联共11个军,前后共有19个军长,就有9位军长壮烈牺牲。一军之长尚且如此,何况普通战士?可见当时战斗何等之惨烈。

东北抗联的功绩也是非常显赫的,前后参加对日战斗的大约有5万人,大小战斗达数万次,歼敌18万余人,牵制日军达76万人!在中国当时整个抗日战争中起到了极大作用,可以说东北抗联是中华民族的一道坚强壁垒。而当时,在全部抗联中最能打仗的将领就是赵尚志。他带兵神出鬼没,作战顽强,最令日本人头疼,曾称他是"最顽固的反满抗日分子"。赵尚志有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当然他的军事才华也不是凭空而来,他也科班出身的,毕业于黄埔军校第四期,同大名鼎鼎的林彪、刘志丹、曾中生、段德昌、伍中豪等是同期的。

赵尚志于1908年10月26日出生于热河省(今辽宁)、朝阳县喇嘛店的一个农民家庭,尽管家境较贫困,但其父赵振铎也是位文化人,清末秀才出身,他在家开了个私塾,所以赵尚志自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他这个名字就很有学问,是取自《孟子·尽心上》,"尚志"指崇尚志向之意。

有其父才有其子。赵尚志的父亲赵振铎不仅有学识,而且也是一位有侠义精神的人。在赵尚志9岁时,父亲就因抱打不平,出手打死了几个祸害百姓、强奸民女的恶霸而受到官兵的通缉,不得不背井离乡,出外避难,有点当年关羽、鲁智深因杀恶人而出走的味道。

父亲的义举当然对赵尚志影响极大。他在11岁时随母亲到哈尔滨寻找父亲,从此便开始到社会上谋生,也使他中断了学业。赵尚志小小年纪便开始给人当佣工,先后当过银匠铺的学徒,也曾摆地摊卖过烧饼等。

在打工生涯中,赵尚志接触了革命思想,积极参加民众的抗日活动,并在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他17岁时被组织派往广州投考黄埔军校。但因他到达广州时太晚,军校招生考试已经结束,就被挡在了校门外。但他不死心,到学校恳求补考,最终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校方答应接收了他,被编入第四期政治科大队。于是一颗将星冉冉升起……

(三)在辉煌和屈辱之间的慷慨悲歌

赵尚志的一生极为坎坷,他在革命斗争中曾数次被捕入狱,两次被错误开除党籍(直到他牺牲时都没有恢复党籍),受尽了屈辱。

"中山舰事件"发生后,赵尚志回到东北进行革命活动,先后在哈尔滨领导学生运动。他在进行正式抗日战斗之前,就因革命活动入狱两次。1927年3月,他的革命活动被日本特务发现而被捕,关在长春第一监狱,后被押到南京。他一直坚守组织的秘密,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数月后被释放。1931年4月,赵尚志再次被捕入狱,后经党中央和满洲省委营救才出狱。

1932年6月,东北大部分国土被日军占领,时任中共满洲省委军委书记的赵尚志,决定成立一支反满抗日武装,以武力反抗日本侵略者,从此他开始了慷慨悲壮的抗战生涯。

赵尚志先是到巴彦县,在张甲洲领导的游击队培养抗日骨干。1932年11月,巴彦游击队被编为中国工农红军第36军江北独立师,张甲洲任师长,赵尚志任政治部主任。这支队伍在赵尚志的带领下打过许多漂亮仗,曾攻占过巴彦县城,进行西征,横扫北大荒,让日军闻风丧胆。

但后来,由于满洲省委的"左倾"错误指导,使独立师四面树敌,到1933年1月,独立师在日军的疯狂扫荡下遭遇溃败。赵尚志返回满洲省委报告工作时,脾气耿直的他言语触怒了上级领导(赵尚志的脾气类似彭德怀元帅,因太过直率容易得罪人),结果省委错误地把独立师失败的责任全部归罪于赵尚志,将其开除了党籍。

但赵尚志毫不气馁,1933年4月,他离开哈尔滨,只身来到宾县,投靠了孙朝阳领导的反日义勇军。当时,他因孤身一人,身无分文,而且身材瘦小,很不起眼,也没有武器,刚到时,义勇军的战士很看不起他,不想收留他。可赵尚志意志坚决,他诚恳地说:"我虽然个子矮,但我啥都能干,当兵打仗,挑水做饭,只要是为了抗日,让我干什么都行!"

在他的乞求下,义勇军收留了他,不过,开始只让他当了马夫。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一次战斗中,孙朝阳的部队被日军围困在宾县东山,处境十分危险。孙朝阳无计可施之时,赵尚志出来了。

他告孙朝阳说:"现在我军处于被动,但也不能一步步退却,这样无疑是送死。眼下必须以攻为守,最好是奇袭宾县县城。胜利了,可以削弱日军,获得战利品补充自己的力量;即便不胜,也可以牵动日军,乘隙转移,跳出包围圈!"

一番话让孙朝阳茅塞顿开,他认为赵尚志简直是个帅才,于是便让赵尚志率兵攻城。赵尚志不负众望,他身先士卒,带领一队人马勇猛冲杀,终于拿下县城。接着,孙朝阳趁日军回救县城之际,率大部队冲出重围。此战后,孙朝阳委任挽救战局的赵尚志为参谋长。

1933年10月,孙朝阳率队撤入珠河县境的大锅盔山区,在赵尚志的帮助下坚持抗日活动。但后来由于日伪当局派特务的破坏,孙朝阳被日本宪兵队拘捕而遇难。之后,赵尚志带领一部分义勇军战士同李启东等人,又在珠河县成立了珠河抗日游击队,继续抗日。

1934年6月,珠河抗日游击队扩编为东北反日游击队哈东支队,赵尚志为总司令。此后赵尚志同李兆霖、赵一曼、夏云杰等著名抗日志士合作奋斗,先后创建并领导了东北抗日联军第3军、第6军、第11军等部,在白山黑水之间进行艰苦卓绝的抗日斗争,塑造了一个个传奇。

1935年1月,中共满洲省委领导人变动,在赵尚志的多次请求下,组织调查了之前赵尚志的冤案,恢复了他的党籍。

赵尚志尽管身材瘦小,但他性格耿直,作风强悍,豪气干云,在军中有极强的凝聚力。他带领部队南征北战,东挡西杀,令日寇闻风丧胆。在当时,他是在东北抗联中率军打仗最多的军长。他指挥作战不仅非常勇猛,而且战术灵活,深得兵法之妙,不愧是黄埔科班出身。

在东北抗联的11个军中,赵尚志亲自指挥的第3军最富突击精神,最能吃苦,最能打硬仗;人数也最多,在他的领导下,曾发展到6000余人,游击区域也最大。当时,赵尚志率领11军曾创造过"智取五堂堡""鏖战三岔河""横扫滨绥线""冰趟子大捷"等辉煌战绩,以至于日本关东军参谋部曾如此评价赵尚志:"松花江两岸的匪团,是品质最恶劣最顽强、行动最活泼的匪团。其代表者是以赵尚志为首的共匪。"

对于赵尚志,日本人是切齿痛恨,他们于1939年调集重兵"讨伐"赵尚志,并悬赏1万元缉拿他,他们叫嚣"一钱骨头一钱金,一两肉得一两银",还多次派日本特务混入我军内部,企图暗杀赵尚志。

此时赵尚志将军又经历了一次磨难,他又被开除了党籍。这次北满省委书记给出的理由是:"1939年尚志同志在下江企图策划反党",事实上这又是一个冤案。后来根据专家分析,主要还是赵尚志的个性所致。

人无完人,赵尚志因为性格太过耿直,并且太过自信,自视甚高,在军中说一不二,这就使他有了个人英雄主义倾向。他尽管对部下非常好,但对上级往往不够"尊重",有啥说啥,不给面子,爱顶撞上司,就被人认为有"反骨"。于是他就"麻烦不断",有一点错误就会被放大,所以再次被开除了党籍。这次一直到1982年,他牺牲40年之后才被平凡。

但赵尚志的伟大之处在于,他可以被开除出党,可以受委屈,但他抗日杀敌的雄心不减,在大是大非面前坚决不动摇!在蒙受冤屈之后仍然战斗在第一线,不杀灭日寇绝不罢休!

(四)不驱逐日寇,决不结婚!

赵尚志由于长年致力于抗日斗争,一直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婚事。1933年,他25岁的时候(那时候已经是大龄青年了),他的父母很着急,就经常催他找对象,可赵尚志不予理会。

又一次母亲又催他,逼急了,赵尚志说:"我已经订婚了!"可他只是骗母亲而已。他曾对自己的战友说:"不把日寇驱逐出中国,我就不成家,不结婚!"赵尚志一生真的没有谈过爱情,没有结婚。

在后来的影视形象中,赵尚志都是性情刚烈的黑脸大汉, 比如1991年版的电视连续剧《赵尚志》,其中的形象就很经典。但那是一种误导。其实历史上真正的赵尚志不但不是黑脸大汉,而且是位个头很矮,仅有1米62的长相很清秀的人。后来他在一次战斗中受伤,一只眼睛失明了,脸上又留了伤疤;再加上经常在艰苦卓绝的环境中摸爬滚打,使他变得又黑又瘦,于是他也不再讲究了。此时传说赵尚志经常不刮胡子,不洗脸,他曾发誓不赶走日寇就不洗脸!不管赵尚志是不是曾经如此发誓,但他确实曾对战士们说过这样一句话:"祖国要是没有了,还有什么脸!"

(五)壮士之死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自古以来,为国杀敌,为国捐躯一直是铁血战士的最终追求。可以说,为了抗日救国,赵尚志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然而令他遗憾的是,同杨靖宇、赵一曼等烈士不同,赵尚志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被"自己人"害死了,这是他最大的悲剧之处。

由于赵尚志的抗日队伍对日寇形成巨大的威胁,日本人不断加强兵力,并且加强了经济封锁,掐断了抗联的衣食来源,使抗联斗争陷入困境;再者,因为日伪汉奸的破坏,北满抗联同党中央失去了联系。为了摆脱困境,北满临时省委决定寻求苏联的军事援助。这个任务便交给了赵尚志。于是赵尚志一行五人(还有姜立新、张凤歧、赵海涛、韩有四个人)便冒着风雪秘密地出发了。

然而不幸的是,赵尚志一行刚跨过中苏边境,便被苏联边防军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了。原来是日本人设计陷害了他。日本人为了除掉赵尚志,他们派特务秘密潜入苏联,用重金收买了苏联远东军少将安德烈耶夫,他便对赵尚志他们下了手。

赵尚志在苏联被扣押了一年零四个月。后来赵尚志的申诉信被斯大林见到后,他们才被释放。然后苏方答应赵尚志提出的"请苏方提供武器装备和培养战斗骨干"的要求。

赵尚志一行5人回国时,苏联交给他们一个任务:说一旦苏日开战,就让他们炸毁兴山(鹤岗)的发电厂,和佳木斯至汤原间的铁路和桥梁等,并且要求他们在三个月之后,是否完成任务都必须要回到苏联汇报。于是5个人带着武器和几十公斤炸药便乘火车回到黑龙江沿岸。

但赵尚志等了两个月,始终不见将苏日开战的消息,便打算到延安去。如果此次赵尚志真的到延安了,那么他可能就不会很快牺牲了,他很可能成为八路军的一位杰出将领,那么在此后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赵尚志将更加辉煌。如此,他后来成为开国元帅或者开国大将都是有可能的。然而,在他的同伴姜立新的劝说下,延安之行没有实现。

不过赵尚志真的不想这样空等下去,于是这支仅有5人的队伍便走出隐蔽地点,又开始进行抗日活动了。

1941年12月23日,赵尚志又吸收了一个采集皮货的青年王永孝入伍。1942年初,到了苏方当时规定的让他们返回苏联的日期,赵尚志便让赵海涛、张凤歧和韩有三个人去苏联汇报情况,自己和姜立新、王永孝留在国内。后来赵尚志又吸纳了一个叫刘德山的人加入自己的队伍。刘德山是猎手出身,枪法很好,人送绰号"刘炮"。

刘德山口口声声说他很崇拜赵尚志,要跟着他打日本,而事实上他是个日伪汉奸,是日本人派来的奸细。开始赵尚志对他很警惕,不想让他入伙。但姜立新却认识刘德山,说他就是一打猎的,不会有问题,于是赵尚志才收下他,并且因他枪法好,就让他当自己的贴身副官,给他配发一支步枪和200发子弹。

数日之后,又有一个叫张玉清的人来投赵尚志,这下他们这个队伍又变成5个人了。从之前的数千人到如今的5个人,赵尚志不禁唏嘘不已,干革命真是不容易。但是他丝毫没有失去信心,他想不久之后,他的队伍还会变大,从5个人发展到500人,甚至是5000人!只要意志坚定,胜利是属于我们的!但是,不久之后,赵尚志就被刘德山打了黑枪。

赵尚志一直想着什么时候下山去,重新跟日本人斗。此时刘德山提供了一个建议,让他们去袭击附近敌人的梧桐河警察局。刘说那里的警备比较差,容易得手。新入伙的张玉清自告奋勇说,他先到梧桐河警局打探一下情况。于是赵尚志就同意了这次袭击计划。

1942年2月11日,农历腊月二十七,快过年时,赵尚志他们开始行动了。这天夜里,寒风呼啸,滴水成冰,赵尚志一行向梧桐河方向悄然而去。

第二天凌晨,赵尚志他们到达距梧桐河警局两公里的吕家菜园子时,刘德山提议在此处休息一下,暖和暖和,以养精蓄锐。毕竟天气太冷了,赵尚志就同意了。

当众人准备敲老乡的门时,刘德山说:"你们先进屋,我去解个小手。"赵尚志也没有理会他。

可就在刘德山转身之时,突然端起步枪,朝近在咫尺的赵尚志"砰"地开了一枪!赵尚志后腰一阵剧痛,当即扑倒在地。

然而赵尚志毕竟是身经百战之人,就在他倒地的一刹那就明白了,刘德山原来是敌人派来的奸细!于是在他身体刚着地之时,迅速掏出手枪,朝刘德山"啪啪"就是两枪,刘德山头部和腹部各中一弹,当即毙命!

其实刘德山也是太狂妄,太贪心了,他一枪击中赵尚志后,以为对方必死无疑,接下来又把枪对准了赵尚志旁边的战友王永孝;当王永孝腹部中枪之时,赵尚志的枪也响了,于是刘德山直接见了阎王,罪有应得!

此时,走在队伍后面的姜立新大惊失色,他连忙大步上前,把浑身是血的赵尚志背进了吕家菜园子。在菜园子小屋里,新婚不久的女主人见来人是抗日战士,便用结婚用的新被褥包住赵尚志,又用面粉糊住赵尚志的伤口,进行简单的包扎。

赵尚志暂时保住了生命,此时他的脑子仍然很清醒,他立即把身上的重要文件交给姜立新,命令他赶紧离开。姜立新刚走,敌人就来了,赵尚志和受伤的王永孝便被捕了。

原来去梧桐河警局打探消息的张玉清也是奸细!他到梧桐河警局带来20多名警察包围了菜园子。当敌人来时,赵尚志还同敌人死拼了一阵,举枪击毙了两个敌人,最终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重伤的赵尚志和王永孝被押到梧桐河警察局接受审讯。赵尚志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毫不妥协,他义正言辞地说:"你们不也是中国人吗?现在你们却出卖了祖国!我一个人死了没有关系,我就要死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敌人问不出任何情报,最后把赵尚志执行枪决。可叹一代名将没有战死疆场,却屈辱地死在了特务奸细的手里。赵尚志牺牲时年仅34岁。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可恨的是,赵尚志将军牺牲后,日寇竟将他的头颅残忍地锯掉,把将军的尸身抛进了波涛滚滚的松花江……

此刻,山河含泪,日月无光,草木流血,石头带伤!

赵尚志倒下了,但他的英雄壮举激励了无数中国人。后来为了纪念赵尚志烈士,中国出现了尚志县(后改为尚志市)、尚志乡、尚志村、尚志大街等。

如今时光过去79年,当年的日寇早已溃逃,中华民族已经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将军也死当瞑目了。赵尚志将军永垂不朽!

(文/说历史的女人·夏日漱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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