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一个月，秦珊珊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若对方送她一瓶价值一千的香水，
她便回个差不多价值的东西，
彼此互不相欠，
只在床上相互纠缠。
文/婉兮
说不清是怎样在一起的。
成年男女的勾搭，往往只在眉眼的暗示之间，一抬头一低眸，便将万种风情都包含进去了。
对，是勾搭。
秦珊珊只肯用这个稍显龌龊的词语来形容，因为她不愿太多付出感情，她只求身体欢愉。反正两人都是单身，哪怕只为生理需求，亦算不上道德败坏。
当然，对白教练虽谈不上爱，但也不讨厌。
二人在一起时，各自都身心舒展，能在拥抱和碰撞中，寻找到生命中的另一个春天。
有时候，小琪会表示侧目：“喂，一年里你换了三个男人了？你在干什么？不打算结婚，为什么要谈恋爱？”
秦珊珊耸肩：”谈恋爱就谈恋爱，扯什么结婚啊？“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不对，我觉得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才是耍流氓。”
两人嘻嘻哈哈怼了一通，谁都不能说服谁，最后也只相视一笑，不痛不痒地将这篇揭过去。年纪越大，她们就越发觉得，不必说服别人，也不必期待别人的理解。
所以，28岁的秦珊珊是个心理强大到接近混蛋的女人。
旁人的流言蜚语，已不能伤她分毫。
她从白教练那里得到的，便都是欢愉和快乐。
不过，若对方送她一瓶价值一千的香水，她便回个差不多价值的东西，彼此互不相欠，只在床上相互纠缠。
好在，白教练也不是热衷于婚姻的人。
他曾对秦珊珊坦白：“我不想结婚，因为结婚太贵，要买房子要养家。而我的经济能力和心性，都不足以支撑家庭。”
“那太好了！我也不想结婚。咱们正好歪锅配歪灶咯。”
她嬉笑一声，用修长的手臂环住白教练的脖颈，一个吻便热烈印在他的嘴唇上了。
这有什么不可以？
哪怕做个荡/妇，我也是个不违法、不伤害别人的荡/妇，我问心无愧！
算不上多幸福，但这确实是一生中最轻松的日子。
她能挣钱，虽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太少，能让自己过上想要的小日子。至于明天的事儿，就明天再说吧。
到了年底，白教练向秦珊珊告别：“我要回老家过年，可能过完年，我就不回来了。”
“为什么呢？”
秦珊珊问得漫不经心。
她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而是出于礼节，假装自己很关心他的去向。毕竟，两人耳鬓厮磨几个月了，情谊总该是有几分的。
“咳，我爸妈硬要我去考编。不瞒你说，我原本是学体育的。他们都觉得，在省会打工很丢人，远不如家乡小县城里的体育老师。今年我爸病了一场，中风了，身子大不如前，身边也离不开人。前些天，我妈哭着求我回去……”
白教练低下头，单手把玩着钥匙扣，脸色忽然黯淡许多。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责任便成了绕不开、逃不掉的东西。作为家中唯一的儿子，白教练不得不做出取舍，强迫自己成为父母跟前的乖儿子。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不知道，左不过是考编、相亲、结婚、生孩子吧。说不定等你下次遇见我，我就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了。”
白教练讪笑一声，又抬头去望秦珊珊。
他的眸子依旧清亮，里头映着一个笑容依依的秦珊珊。
但她的笑容中，又隐约透着些失落和惆怅，好像要挽留，可挽留的话始终不曾说出口。
“珊珊，珊珊。”
白教练忽然有些动情，他猛地将眼前的丽人儿拉进怀中，声音带着嘶哑，双手不断摩挲她的头发。
他很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可左思右想，话又梗在喉头。
或许，问了也是白问。
秦珊珊不是寻常的居家女子，她虽很少向自己提及过往，可眼眸中那些一闪而过的凛冽，却会让他读出故事与事故来。
毫无疑问，她是个深有故事的女同学。
但他不预备挖掘，也不敢挖掘。总觉得这类女人美艳有余而贤惠不足，只能在年轻时轰轰烈烈爱一场，而后带着记忆回归故里，找个寻常女子度完余生。
所以，那句话藏在心间，始终未曾说出口。
两人甚至没再谈论太多。
只默默吃了饭，又心照不宣地喝了些酒。然后相拥而眠，在亲吻和占有之间，完成了各自的告别。
那应该是秦珊珊一生中，最圆满最完美的一场性/爱。
白教练常年健身，身体底子好过过往一切男性。秦珊珊跟随着他翻山越岭，在战斗中酣畅淋漓，满身满脑都是汗，以及无法言明的欢畅痛快。
“你会不会记住我？嗯？会不会？”
他们额头相触，彼此的脸都近在咫尺之内，各自的呼吸声也响在耳畔。
有那么一个瞬间，秦珊珊也想求白教练留下不走：把你的父母接过来，咱们结婚，一起生儿育女，一起给父母养老送终。
但那个念头只是转了一转，便很快消失在低语呢喃间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还远远撑不起一段婚姻。因为婚姻多琐碎，本就需要耐心和妥协，而耐心和妥协，则需要以真正的爱情为基础。
对此，秦珊珊深有体会。
“当然，我会永远记得你，永远。”
不知这算不算谎言，但就此时此刻来说，她是真心的。
那年春节，秦珊珊依旧是独自过的。
她越来越不爱回家了。
家里等待着的，是永无休止的唠叨，是反反复复地逼着她相亲，甚至是哀求和哭泣，“珊珊啊，你就快30了，你这样下去，叫我们做父母的怎么安心？”
秦珊珊只觉得好笑：“你们有什么不安心的？我有房子有工作有钱，我活得好好的！”
“你是个女人，总归是要成个家的……”
母亲口中是陈词滥调，重复过无数遍的话，依旧在日复一日地说。
次数多了，秦珊珊也烦了，干脆敬而远之。春节七天只待在家里看剧、睡觉、吃泡面，任由电视屏幕中热热闹闹鞭炮震天。
那是黑白颠倒不问世事的七天。
所以，秦珊珊并未意识到大姨妈缺席。
其实这些年，她也常因工作繁忙而经期不准，在医院里检查过一次，却没怎么放在心上。等后知后觉出现恶心和疲倦时，春节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珊珊，你怕是怀孕了吧？”
在秦珊珊第三次对着午餐大吐特吐时，一位年长她几岁的导购员，忽然发出了惊天一问。
-未完待续-
婉兮，90后写手，不偏激不毒舌，有温度有力量。微博 @婉兮的文字铺，个人公众号：婉兮清扬（ID：zmwx322），已出版《那些打不败你的，终将让你更强大》，新书《愿所有姑娘，都嫁给梦想》火热销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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