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 马芳骥//童年记忆
感恩相遇 后稷文苑
2021新年来临之际,我们初步总结整理了七十余位写作爱好者的作品链接,以丰盈后稷文学宝库!点击下面加粗字链接,品读《后稷文苑》宝葫芦:
童年记忆
我脑子里的印象,我记事那年应该就9岁啦。还住在老村子里,应该就是文革开始前,1965年前后。再早以前的事就没一点印象了。
当时,最好的玩伴有主要六七个。有马雨录、马光学、马有锁、马万利、马喜录、李官喜、李鸿飞,也可能就是刚入学才认识的几个同班同学。他们几个分别住在前街里、后道里、福天苑里、北门口和清明巷,可以说玩起来踏遍四角(也就是说满村子转)。写作业去的最多的是光学家、鸿飞家、官喜家,喜录家在前街最远去的少些,官喜家离学校最近去的多些,雨录家离我家最近(出了我家胡同口门,顺我家西墙往后走,拐一个弯就到了。总共也就有三四十米远,他家门朝西)。去他家的次数也最多,吃的次数也是最多的,到他家里不是吃蒸红薯片就是吃红薯面馍。
童年给我印象最深,最后悔的是我干的两件蠢事。真地到死都不会忘。一件是撕了家里发的布票。你说当时都那么大了么,说憨也不憨啦,说不憨也还憨。竟然把家里发的几丈布票当成好玩的纸片拿去和几个伙伴玩去啦,当母亲发现还把撕的稀巴烂。只记得挨了一顿打,事情也不知道咋了的。第二件事是把家里仅有的两块银元交了大队。当时,文化大革命刚开始,吆喝破四旧离四新扫除一切牛鬼蛇神,也不记得是大队广播吆喝哩还是学校要求的,也由于家里人胆子都小,反正是把家里仅有的两块银元无偿地交给了大队。
推磨是我最熬煎的事儿。当时父亲在外工作,推磨就是我们姊妹几个的事儿。白天大人要劳动,我们要上学,只有晚上磨面。磨面时,妈妈罗面,我们姊妹几个轮流推磨。人推磨磨面本来就很慢,一次也磨不下太多的面,家里人口又多,磨一次面吃不了几天又要磨。常常磨到十一二点,一坐下来就打盹。回的时候往往腿都拉不起来走都不想走。
孩子病了骂“呀害子”。按说法呀害子应该是一种说不来的怪兽。过去,小孩不幸生病了,有时候也不知道是啥原因。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很多人就说是“呀害子把娃携走了!”,就有了骂呀害子一说,目的就是要呀害子把娃还回来。骂呀害子一般都在晚上。一次,我们生产队有一个小孩意外死了,他妈就骂过呀害子。半夜里,母亲手拿这铁盆,骑在厦脊上边敲盆子边骂,具体骂的是什么,时间久了也忘了。其实,这是一种迷信的做法,啥事都不顶。后来,医学发达了,病能识清了能治了,骂呀害子这种愚昧的做法渐渐消失了。
浇地工具略有改进。 当时,浇地已用上了水车斗子和水车桶子。四个人用柳灌浇地的情形我一点都没印象。水车斗子是用人像推磨一样推着转,一斗一斗的水就从井里被带出来了;水车桶子和水车斗子类似,也是像推磨一样推着,水从铁桶子里被皮片带出来,顺着斗子流到渠里。比柳灌浇水稍微进步了一点。再后来,就用上了一种机器叫锅驼机,烧煤,点火时用木炭做引子。这就是最早的机械化。
那个年纪,套麻雀、掏麻雀是我们的最爱。套麻雀一般是在土墙上,因土墙年久失修,很多时候墙上都有墙窟窿,墙窟窿就是麻雀的窝。套麻雀时,先在麻雀窝旁边订一个钉子,找一根马尾,一头绑个圈,一头绑在钉子上,圈正好套住麻雀窝口,只要麻雀出来,一套一个准。套麻雀一般白天就行,而掏麻雀一般在傍晚,吃过晚饭,几个人拿上手电,到用椽和玉米杆搭的牛棚上面掏最好掏,说是掏实际就是捉,手电一照,麻雀一般眼睛就看不见了一动不动,踩上栓牛的桩子,有时一把就捉两三只。一般冬季掏的时候多。
后
稷
文
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