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瀑布往上游,九死一生只是为了交配,最后完成悲壮一生
大马哈鱼,也叫大麻哈鱼,是鲑科、太平洋鲑属的一种,它们属于凶猛类的肉食性鱼类,它们在我国的东北地区有分布。
大家对大马哈鱼可能不是很熟悉,但一说它们的近亲,你一定非常熟悉,特别对于吃货来说,三文鱼可是桌上一道美味,没错,它们的近亲就是三文鱼。
大马哈鱼是一种冷水性溯河产卵洄游鱼类,简单地说,就是在淡水河中出生,游到海洋里,一般在海洋中生活3-5年,到了4岁左右,能长到到性成熟,此时,成群的大马哈鱼会为了完成交配,为了传宗接代,会再洄游到淡水河流中,完成交配,终此一生。
从海洋中逆流而上,回到河流中,这对于一般的鱼类来说,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更何况要跨越几千公里(海里几千公里,河水两千多公里),这更是难于上西天,对大马哈鱼来说,这也不是一件容易完成的事情,这个过程要经历九死一生。
考验一:大马哈鱼要经历的是从海水到淡水的适应
我们知道,淡水鱼类和海洋鱼类基本上是没有可能共同生活的,因为它们生存的环境差异太大,海水和淡水的渗透压差可以高达一万倍,所谓的渗透压差,通俗点说,就是对于两侧水溶液浓度的不同,需要在高浓度的一侧给予一个最小额外压强。
如果一条海洋鱼类,进入到淡水中,因为海鱼中的盐分高,水通过渗透,很快,水分就会迅速进入海鱼体内,海鱼会迅速膨胀而死,相反,如果一条淡水鱼类要进入海洋中,海水盐分高,那淡水鱼很快就会因为脱水而死。一般情况下,鱼类很难跨水域生活。
那大马哈鱼要两次经历淡水和海水的过度,一次是幼鱼时期从淡水进入海洋中,一次是洄游时,从海洋中再次进入河流里,它们是怎么转换的呢?
大马哈鱼体内有两套不同的渗透压调节机制,从海洋里进入河流的时候,它们的体内也迅速增加很多的水分,这个时候,大马哈鱼的肾脏就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它们的肾脏能够迅速的将这些多余的水分排出体外。而从河流进入海洋时,它们的体内会脱水,但它们通过身体的调节机制,也能够很快适应。
而且,从河口到海洋,中间有一段水域的过度,这个阶段的过度也能帮助大马哈鱼迅速的适应外界水生环境的变化,科学家将大马哈鱼这类能适应淡水海水环境的鱼类成为广盐性鱼类,即能生活在较大盐度变化范围内的鱼类。
考验二:逆流而上的恶劣自然环境。
我们知道,水流都是从高处流向低处,顺流而下是件轻松的事情,但是要逆流而上,就算是游泳能手,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何况是一条鱼,就算它们的体型再大,对河流来说,那也是非常小的。
逆流而上,最大的考验是来自瀑布,为了越过那些高高的瀑布,大马哈鱼必须要使尽全身的力气,扭动它们的身体,纵身一跃,如果足够幸运,那一次就能越过飞流直下的瀑布,但那仅仅是极个别的,更多的是,大马哈鱼需要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纵身而跃,直到筋疲力尽,浑身是伤,可能等待它们的还是失败,有近一半的大马哈鱼在这里丧生,这对它们来说,无异于一场生与死的搏斗。就算能够跃过瀑布,它们在海洋中积攒的能量也消耗大半,变得遍体鳞伤,瘦骨嶙峋。
考验三:天敌的虎视眈眈
对于任何动物来说,天敌的觊觎都是致命的,大马哈鱼也是如此,回家的路已经这么艰难,但是它们的天敌并不会给它们任何的喘息机会。
相信大家对棕熊站在瀑布上游抓鱼,一口一个的画面很熟悉,没错,这些被咬住的家伙可能就是大马哈鱼。
棕熊也就是大马哈鱼回家路上最大的天敌了,每当大马哈鱼洄游的季节,也就是棕熊收获的季节。这个时候的棕熊就靠了这一顿,积累够多的脂肪,来过冬。
棕熊站在瀑布的顶端,一抬头,一张嘴,一口一条,天知道,这些大马哈鱼,费了多大的劲,才能从瀑布低端一跃而上,而等待它们的,竟然是棕熊的血盆大口。
鱼够多的时候,棕熊甚至只吃鱼卵,其他的通通丢弃,而那些被棕熊吃剩的鱼肉,也就成为了其他动物美味。
科学家研究发现,在大马哈鱼这一路洄游的路上,有超过50种动物能够从中获得营养。
经历了一路的坎坷,能够有幸重新回到家乡的大马哈鱼,不到百分之一,这百分之一也是身体虚弱,遍体鳞伤。
这个时候,它们也没有任何的喘息的机会,回到家乡,就是为了要完成交配,繁衍后代,在这片熟悉的水域中,它们很快完成交配,产卵完毕。
它们是不是可以稍作喘息,安静等待幼鱼出生,然后和孩子一起重新回到海洋,重新生活?
其实不然,产卵后的大马哈鱼会在未来的两周陆续死亡,而它们死后,也成为了幼鱼生长的食物来源。
这就是大马哈鱼的一生,悲壮的回家之路。
那为什么它们要费尽千辛万苦,一定要回到出生的地方,才能完成交配呢?
有科学研究认为,大马哈鱼如此悲壮,就是为了后代,刚出生的大马哈鱼,没有足够的运动能力,也没有强大的捕食能力,它们只能够随水流而动,在河流上游,相比海洋环境,能够很好的保护大马哈鱼幼鱼的成活。
那又是什么原因,能够引导它们游回家乡呢?
有科学研究认为,是家乡溪流中水的成分和气味,这看似有点不可思议,但事实如此,家乡的土壤、植物和动物独特的气味溶解在水中后,成为了它们洄游的路标。
但对于它们如何准确地找到熟悉的河口,现在还是一个不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