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心
子曰:“孰谓微生高直?或乞醯焉,乞诸其邻而与之。”
子曰:“孰(谁)谓(说)微生高(春秋时鲁人,姓微生,名高,孔子弟子。《国策·燕策》:“信如微生,期而不来,抱果柱而死”另《庄子·盗拓》:“尾声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直(正直,坦率)?或(有人)乞(借)醯(醋)焉,乞诸(向)其邻(邻居)而与之。”
本来“直”是一个大话题,我很很多时候谈论的时候,往往喜欢从大处着眼。
别人对他的评价啊,和他相处下来整体的感受啊,对直的理解啊等等诸如此类的方式去了解。还有我们也容易注意关于微生高的典故,抱柱而死,我们很喜欢从大处,大事着眼。但是大事往往会掩盖很多的细节。
但是孔子的着眼点很是微妙
从一个人向他借醋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来看其人的心性。
微生高没有醋
依然还要借醋给别人而没有直接表达没有醋这个实际情况
微妙处在他心里的那个念头
“是维持自己好的名声才去接的呢?还是真的考虑到别人借不到借不了才去自己去借?”
但是看其典故,果柱而死,我认为这是一个愚昧的人,他对信的理解及其狭隘,而他的偏执已经到了不在乎自己生命的地步,可以这样说,这是人性的缺失。这样的人,是很可怕的,他会被一种观念束缚,而忘掉最基本的人性。这和狂热的宗教徒没有区别。这种殉道精神我认为是不值得提倡的,代表的是对基本人性的泯灭,为了某种观念,不惜自己的生命,也会发展为不在乎别人的生命。
话说回来,微生高这个人是向善的,严于律己,他的直是不够直接、坦率的,我想这不是孔子所提倡的“直”。
儒家很容易被钻空子就是在这个点上。
是看明白礼背后的含义之后,自然地守礼还是依照礼的规范而去守礼,这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前者难行,后者易做。所以真君子寥寥,伪君子如过江之卿。儒学的败坏,就是从心性开始的,缺少那份真诚、直心,伪君子就会不断地蔓延。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
丘亦耻之。”
子曰:“巧言(智巧的言辞)令色(令别人满意的脸色)足恭(过于恭敬),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把怨恨不满隐藏在心里)而友其人(和相处的人和和善),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这句也是承接上面的行一直心。巧言令色足恭,这是讨好人,附和人,不是出于本意,心有所求或者是心有所惧。“匿怨而友其人”把怨恨藏在心里,向朋友一样对待他,这想想就让人不舒服。
上面可谓是人之常情。
关键点在于对这个“耻”字的理解
一种理解是:“这些人的做法是可耻的。”
这种理解是有问题的,所带的情绪过于强烈,依照孔子的教育方式,不大会带着这种强烈的批评意味在这里。
那么就已有下一种理解:“这些人的行为是羞耻的”
这种解释我认为还没到点子上,还是向外求
更重要的是推己及人
“看到这种情况,反观自己,我在面临这种事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我有没有生出羞耻之心?
在这个点,还有更为微妙的情况
“当自己巧言令色足恭或者匿怨而友其人的时候,我们要有所觉察,看看自己内心的反应,是否生出了那份羞耻之心。”
或者是自己发现自己的这种行为的时候,心里有个道德的标准,认为这种做法是可耻的,因而生出了羞耻之心。这并非自然的发生,是一种道德约束,我自心并不是很接受这种约束,不管这种约束是多么的对。
我更倾向于自己的觉察,觉察到自己的行为,觉察到自己对自己行为的反应。
这是松子私下教我周一论语上课的时候的一些讨论和感悟,随心地写了些,没有条理,也没有心思整理好。
论语的原意是什么?我并不是很在意,我更多地是想看清孔子是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情 ?而已此性情,在那个语境下,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古汉语的学习,我觉得挺有意思的,逐字逐句弄明白,然后再从整体去理解,再从孔子的心性去理解,然后再根据自己的经历来感受,这样就稍微丰满了些,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和《论语》表达的本意不同,但是本意真的那么重要吗?关键是此时的本心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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