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刘云霞丨散文/我的两处“老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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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云霞:笔名文雨,大学学历,军转干部,中国散文家协会理事,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侯马市作协副主席、侯马市三晋文化研究会理事。先后于《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山西日报》、《中国散文家》、《山西文学》等各类报刊发表散文300余篇,数十篇在军内外获奖。曾获 “五个一工程奖”。出版有文学作品集《山野》。

我的两处“老窝儿”

刘云霞

(一)

曾有两处老宅子。两处老宅,两个容身安命的“老窝儿”,两个时代的记忆。

生于斯的“老窝儿”,是土改时分来的马厩。面北。除了东墙上一眼我们站在炕上也够不着的小窗,能接些鸡鸣和晨曦外,终年是难见阳光的。雨天屋里屋外同时下雨,冬日墙里墙外同时结冰,是此“老窝儿”给我最深的印记。

印象深的还有两扇屋门。瘦小的黑门装在宽大的门框上,像小人套了件巨人袍,四处漏风,八面晃荡。最大的漏隙是门与门槛之间,即使上锁,仍可容一小人通过。偶尔房门钥匙拉到家里时,妈会让我们借体小之便钻进去取钥匙。门的“宽松”和“自由”使它得以一物两用。门旁是糊满报纸的顶棚的入口。顶棚低矮、入口又小难容大体量,有时大人会把门板卸掉反过来当梯子,扶我们上到门端,他们再踩了门栓或凳子将我们推上顶棚去拿些玉米棒子之类的东西。顶棚暗不透光、空间逼仄,需猫腰摸索着行动,偶尔还会有老鼠之类撞到手上脚下,让人每上来总是提着一颗心。

当时院里南北房分住着“红”、“黑”两家人。我们和村里其他“黑类”一样都住着南房。北房的那家,是根红苗正的民兵排长的家。

村里来了解放军,住或吃总被北房里的人迎到家;这是贫下中农的荣耀。北房朝阳,红领章红帽徽绿军装,进进出出的人身上都带着阳光。村里来了瞎眼瘸腿说书的,总被妈用一根棍儿牵了,灰秃秃地带回来。来的人眼里看不见光明,迎的人心里更是一片乌云,把个阴暗的南房衬得更灰暗。黯然的还有妈的心。每次解放军来,村里大喇叭里总会喊着让妈去领地主的牌。记忆中妈一直抽烟,是那种旱烟。那时,在外的父亲一年难有一两次回家,孩子都小,烟是妈唯一可以对话的伙伴。屋漏雨、粮断顿、村里高音喇叭吱哇乱叫的时候,妈都会在夜里和她睡不着的旱烟一明一灭地对话。妈天命不永,仅挣扎着走了五十二道门坎;想那时死亡的磷火已在那幽幽的明灭中附体于她了。可惜一铺炕的几颗脑袋全在梦中,没有人能醒来发点声音帮她壮壮胆、驱驱邪。如今倒是常因她从梦中醒来,只是哭也好、喊也罢,路断时遥,再大的声响她也听不见了。

说起来还得怪爷爷。村里人说,你爷爷“苦”好,一米八几的大个儿,使的那烈牲口一般人都降不了。爷爷不知道,他的“苦”后来没能给他换来甜,倒给全家种下了“灾”。但这似乎也不能怪他。后于爷走的奶奶常指着胳膊上的勒痕给幼年的哥说,看人家把我吊的!你怪他们,他们又怪谁呢?

前两年回来,北屋和屋主人还在。怀旧的哥哥总喜欢进去看看,或者和他同龄的伙伴坐在堂屋里唠唠嗑。再后来回去,北屋也没了人,门窗都被砖堵严了。据说打工受伤成了残疾,随妹妹一起生活了。

今年再去看,小院已白墙红瓦盖起了二层小楼。

进去时,迎上来的是我儿时的同桌。他和我一样,也是地富子弟。由于家庭原因,从小就言少语讷。见到我们,忙着和糖倒水。问起这富丽堂皇的小院钱从何来,说是这几年和媳妇在北京打工做家政挣的,每月管吃住,净落3千多元钱。问下一步是否还外出,答说,孩子大了要娶媳妇,不出去了,准备经营水果,张罗完孩子的事还能有点零花钱。

打工挣钱,盖厦给孩子办事。一茬茬新梦想越来越厚地盖住了曾经的岁月和记忆。

(二)

我在马厩“老窝儿”长了九岁多。房屋漏得实在护不住人了,全家先是在外暂租了房,后又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第二个“老窝儿”。

我曾有一篇题为《老屋》小文,写了全家以哥为主力掏灰打土坯、和水泥夯地、砍荆条耙顶棚等等盖房筑窝的系列工程。一项一项都充满全家急切地期待,“一把一把”都和着为主力的哥的艰辛。搬进去时,顶棚还没完全耙好,窗户也还没糊上,梁上燕飞雀叫,梁下几个毛丫头叽叽喳喳地围在简陋的饭桌旁争食抢饭。望着大把撒进来的阳光,母亲长舒了一口气,喜喜地说,总算有个“窝儿”了,这屋子真“招阳”!

及至哥辅以姐在正屋一侧和泥拌草建了灶房,又请人一溜排着垒了煤泥灶台、盘了烧柴的“锅埚”,妈又是一番欣喜:做饭不用晒日头了。

再后来,哥燕子衔草筑巢般得空便运土填坑,终使那一院破石烂砖的撂荒坑地一天天地有了草木庄稼和日月光景。

建房之初,高音喇叭还整天破锣个嗓子不停地哇哇着。一群人在哇哇声里全天候匍匐于土地上刨食,然后由几个饱得打嗝的掌秤者缺斤少两地将粮、油、菜、柴分到饿得干瘪的各家户。“短款户”自然是天天缺吃少穿看人脸色;劳力多、工分高的“长款户”吃一顿干面也要关起门来悄悄地,怕露了富或礼让来人少了自家吃的。

好在没几年,高音喇叭就闭了声,妈再不用战战兢兢竖着耳朵听响儿过日子了。在父亲的操持下,哥姐先后走出了农门,我也靠着“考学”而不是“推荐”穿上了耀眼夺目的绿军装。哥上班得空捎带着种收就供足了全家的黄米白面绿菜,后又有了“城市户口”的嫂子。一家几个“上班挣钱的”,外加我这全村第一个“女军官”,妈心里亮堂呵!心里亮堂的妈就喜欢到村里走一走,早先那些门缝里的眼光这时会远远地迎上来:子父几个回来没?二妮子还在医院吧?跟妮子说说,哪天带老人(孩子)去看下病。说话当儿已讪笑着递上了烟,妈摆手笑道:早断了。

妈真的断烟了,是啥时候的事呢?

我那时在离家不远的部队医院当护士,出于对“解放军”的信任,常有人来妈这儿求助。妈一向恩善,困难时还牙缝里扣食不停接济人呢,更何况日月过得有了些办法?大凡有人求助,她先是替人熬煎得不行。我于是常接了七邻五舍乃至十里八村人几经辗转后带来的妈的口谕,在忙碌的工作间隙,快速地颠奔着两条腿领父老乡亲看病。多少年后回乡,冷不丁地会有人拽了衣袖迎上笑脸:不记得了吧,我那会到医院给**看病找的你,并热情地拉着“家去”吃饭。少小离家儿童不识还乡“客”。几十年之隔,能有一份暖暖的乡音迎着,不知道算不算因妈而得的因果善报?

(三)

说不出已有多少次如此默立于“老窝儿”前了。

说是立于“老窝儿”前,其实多数时候是站在屋侧院旁的路基上。

宅院三侧毗邻人家。东侧是一条高出院落2米开外的路。全家叫它为“上头路上”。院门原开在西南角,路只有墙的功能,因毗邻村外,方便拨草、运土者归来,应该还有风水的原因吧,后来,我们在“路墙”上截出一段筑坡垒阶,“门”便改于路这边了。

早先时候,路是一脉琴弦,放学的、收工的、他乡远归的,脚落琴响,院里或屋内立即就有了回声。现在呢,这条路更像一根裸陈的尸骨吧,踩在上面心里怯怯的,更有隐隐地痛。

人去屋空后,只要回乡我都会这样站在“老窝儿”旁的“上头路上”。

默默地立在那里。生发于院里的、屋里的,那么多的景和事就开始在眼前心里回放。春日喧闹的桃花、夏日遮荫的梧桐、秋日满面阳光的金葵,冬日爬在窗棂上笑窥一铺赖炕者的朝阳。当然,这只是画框。一亩大的院落里,人栽的、风播的,庄稼、蔬菜、桃梨杏枣能落种于土的东西太多。一茬茬密得让人觉得日月可真丰盈啊,甚至勿需撒种就会有数不尽的来年和希望。是哪一刻没有留神呢,好似一阵龙卷风刮过,连庄稼都没了回茬?!

宅院已经给了人,“窝儿”是进不去了。我们就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来回地走,从东屋到西屋再到灶房。以前我们也天天为着柴米油盐无数次地这样往复,脚下搅缠着全家起起伏伏不尽的喜怒哀乐。走着,不经意间就会摁下哪个回放键。

此时,回放的是一个夏日的雨天。满院的桃子熟了,屋门是开着的,门槛内外的蒲团上、板凳上坐着娘儿几个,妈和姐在做针线。先是哥,后有我和哪个妹妹,冲进雨幕分摘了不同树上的桃子,又狂冲回来,在阶沿上快速刮了脚上的泥,嚷嚷着让妈尝尝看哪棵树上的桃子好吃。哥边跑边做着怪动作,做着就摔了个大满扑,妈笑骂道,穷骨头,看摔了吧?

还有就是这窗台上。姐几个用蒲扇当垫,上面晾晒的是嘴里吐出来的西瓜籽儿,还半干未干呢,顾不上了,村里打麦场院里放了一百遍的《侦察兵》马上又开演了,几个人急急地往兜里装,边装边你多我少地争嚷着。不知为啥那会总是很贪得无厌,遇啥总要争呀吵的,闹得妈时不时要拿个笤帚疙瘩判官司。

还有就是从原先“老窝儿”拆来的两扇小黑门,被装在正房一侧的灶房上,仍是松松垮垮四处不着边的样子,像是一路跟来和我们在一侧捉迷藏的童年。

这里的一把泥、一抔土都能攥出我们的体液和生命密码;每一个墙缝和边角都藏着我们的往昔和故事。而此时,一把锁挡门,我们回不去了!

这时,才突然醒悟似地,后悔母亲走后,没有照看好她的一件件遗存;后悔父亲走时,怕睹物伤神,让人一股脑把家里的东西卷了个净光。现在再想找个念想什么的,有点可能的怕只有顶棚了。

顶棚相当于农家的库房,放的通常是家里废弃或不常用的物什。

哥说,看门的换了好几茬,房子现又成了别人的,能用的东西早没了。我不听哥的,执意要上。哥其实也明白,我要找的不是通常人们的“有用”之物。

好在新房主是儿时的同桌兼好友,好说话。借来一把梯子噌噌便上了去。顶棚上没见蛛网老鼠什么的,比想像的干净许多,也许是因为存物寥寥,没有了生命可存条件。

因为东西少,之前难以看清的房梁清晰地现在眼前:

“嵵公元一九七五年正月初七日新建北房伍间,主人刘德宾、杨玉莲;儿刘青海,女青霞、云霞、红霞、海霞、红叶,自建以后,全家在共产党的领导下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

在村里,上梁是盖房中顶顶重要的环节。拴上红布,房主人往往要举行虔诚而隆重的纪念仪式,也有为此摆宴请客的。梁落成,题上款,房子才算有了中心或者说有了记忆和以此为起点的一段段故事。

梁上的名字,父母亲并列在先,其后是哥,其后是长幼排列的我们几个姑娘。

父母双亲相继故去后,一家人的团聚早成了梦境,如今突然看到如此齐整的相聚场面,如同看到梁落成后的当初,一家人排成这样的队形祭祖拜神的情形,那一份虔诚,一份希望在心的喜悦;似乎只要放声呼去,时光就会翻转到四十多年前,双亲就会像当初一样笑吟吟应声而出;母亲又在喜喜地说,“总算有个窝儿了”。

胸腔里一种东西翻涌着,我跪了下来,忍住了要放开的悲声。

人团家圆的情形在这里仅仅维持了十年。先是母亲离去,25年后是父亲别世。“老窝儿”其实从母亲离去的那一刻起已开始飘风落雨了。

眼前是几件几拨过往者都没入眼“废”物什:一个母亲酿醋的酝子,一架纺车、一个磨面时用的柳条篮、一把写着爷爷名字的木锨、一个村里红白喜事时互相借用的红漆木盘。

几个物件,吃穿用度、人事支应,摆成一幅会说话的场景,好像摸哪个都会触疼记忆,让人不敢轻易抬手。

(四)

为着我“时常立于老窝儿前”的那一幅镜相,更为他“一把一把才弄好”的那份情结,哥纠结着想再赎回老屋,姐却担心“要”回来无人照看会荒塌得更快。兄妹几个你留我舍高高低低地争论着,像是为荒年走失的一个骨肉手足,直到人人眼里都泛了光才止了声。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是清楚的,谁也不愿再经受大起大落的情感折磨,“窝”归原主不可能了。这也注定了“老窝儿”大限不远的宿命。“老窝儿”在,即便是水中月镜中花,总归还有一处能望望过去的;“老窝儿”没了呢,这里的一切是否就喝了孟婆汤似地过桥转世,与我们及我们的后代永不相识了?

(责任编辑:杨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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