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恩启 | 孝义司马村考察简志（四）——燕翼诒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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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山西冯恩启
我们从哪儿来，要往何处去？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留住乡愁，带着对故土的眷恋与记忆，我们才会走得踏实、满足与美好！
#01
司马村张姓，在明清时期是古镇有名的豪门望族、书香门第。据张永朴续修的《张氏阖族族谱》记载：“张氏一族原籍为陕西庆云村（此村不明），明朝嘉靖年间，迁居孝义司马村。”司马村始祖张荣、张仁兄弟于明嘉靖年间，从陕西庆云迁居山西司马村，更迭繁衍，家族兴旺。至族谱续撰者张永朴这一代，已历十八世。有五百年历史了。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回看司马村张氏一族的发展史，无不让人惊叹张氏一族在经家处世、文化教育、社会公益、弃恶为善、人生志趣方面所形成的优秀思想理念。可以说司马张氏是中华传统豪门望族在封建时代积极进取，不断发展壮大的一个精彩缩影。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一思想，根植于张氏族人心里，血脉里。以“士农工商”为生活基础，以读书入仕为追求理念。在封建时代，没有学问与知识，只能做下等人。跃不过龙门的鲤鱼，怎能出人头地？要想改变命运，只有靠读书与知识。深懂其理的张家人，总是站在前人的肩头拼命地往上爬，一院又一院的张族人，总是在越过龙门的路上奔跑跳跃。
书房院门内木匾“燕翼诒谋”。燕：安；翼：敬；诒：遗留；谋：训诲。本人理解：“燕翼诒谋”用在这里，其大意是：要（张家子孙）安心地读圣贤书，恭敬地接受先生（传授父辈先贤遗留的做人道德、文化知识）的教育（训诲）。努力成才，不负父辈的寄托与希望。
按照门内匾额推测，可能门外木刻匾为：“权舆光大”。因为《宋史。乐志九》有“权舆光大，燕翼贻谋”之句。诒与贻为通假字，古文中可以互代。司马张氏书房院遗匾中用的是“诒”。权：驾驭，舆：承载；光：光大；大：广大。本人理解：“权舆光大”用在这里，其大意是：要（张家子孙）从小学好本领，努力成才，光前裕后，盛大门庭。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从司马村书房院门匾，我们可以看出书匾者有非常深厚的文化底蕴，有用典传教的大师风范，言辞恳切的育人才华。艺术地把儒家“内圣外王”的经典思想，题写在最显眼的走道小门额内外，让张家代代子孙安心地好好读圣贤书，恭敬地接受父辈的训诫教诲，努力成为国家和社会有用之才，来光宗耀祖，宏大张氏门庭。
#02
如今，张家书房院，朗朗的读书声已远去，但透过幽静的门道，教室，依然能感到当年，张家孩子们，摇头晃脑，跟着私塾老师，背诵四书五经，寒窗苦读，受教“学而优则仕”的情景。一幅原在张氏三宅院，现挂宗阁堂联：“绵世泽无如积德，振家声还是读书。”事理明朗，惊梦醒神，驱愚除劣，催人奋进，道尽了豪门望族传家之真法，让人读之拍手叫绝，品之意蕴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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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太公讳问智并刘夫人墓碑记》中写道：“古人所谓积金遗子孙，子孙不能守，积书于子孙，子孙不能读。而张氏之诸孙，不止能守、能读，而且更有光大前人者，则其高祖公之积德，可想而知矣。古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吾愿其诸孙，无忘高祖公之德，不但显扬后来居上，亦城无愧于千亿万年之身，三才不休之理也。”一段墓志铭，道出了刚刚兴起的张氏族人“奋志于云窗，标名于金阙”的日升东海，鸿飞高天的精神气象。从此，张氏人才辈出，终为此地豪门望族，辉煌司马古镇二百年。
#03
据家谱记载：司马村张氏从明朝嘉靖年间到清朝康熙年间150多年的时间，几乎以农为主。从第八代张登阶“千里寻亲”感动了乡邻，“行善行孝”义举，名声大噪，同时激励了儿孙奋发进取的心志。从九世孙自进、自勇开始，张家步入书香门第。在随后的近二百年时间里，张氏一族，人才辈出。
张家十八代传人张永朴先生在司马张氏发展史文中写道：“我张氏一族，仅十二、三代先祖名讳就盛出六位举人。历代各级官员数十位，儒学训导文士高才人员数十名，经相关资料查核，正九品衔级以上荣誉文武志士近百位。可称世家大族，名扬一方。有'县志’'碑文’等文字说明，为官者勤政廉明，为民则行善济贫。乡村公益诸事无奇不有。仁孝之心昭然若揭。据孝义晋商专辑《晋商劲旅》记载：清代之民初，司马张家一族，跻身于汾、平、介、孝四大晋商家族行列。”
张氏族人，无论在为官、耕读、经商都能恪守本分、以信义服人。在《晋商劲旅》侯长青、侯兆勋写的司马村——张宅一家文中写到：“张家司马古镇开设当铺有：玉和当、天成当、昌业当；药铺有：复兴诚、同茂生、东益勇、西益勇；杂货铺有：三胜斋、自成永还有粮店、面铺、服装店、帽铺、车铺、赁铺、石匠铺、纸活铺等，张家商店囊括了平民百姓、衣食住行、婚嫁丧葬一切大时所需物资用品。
张家在山东济南开设有“万里香”茶庄；在北京开设“烧酒作坊”。当年北京流传有一句话“山西商人、火烧前门”。张家烧酒，得到嘉庆皇帝赞誉，赐予黄马褂以示奖励。”张永朴先生说：张家在外地开设有好多店铺，买卖很兴隆。道光年间达到鼎盛。
张家生意誉满京城，为皇家达官服务，使张家获得巨额利用。富裕起来的张家人，积极投身社会公益建设，司马村村堡维修、挖渠筑桥、庙宇修缮、赈灾救贫等人物事迹被记入家谱、县志、房梁、碑石，在民间传颂。
一个人或一个家族，好的口碑，一定带给他无尽的益处，也是留给子孙后代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2021-6-19
作者简介
冯恩启，网名神龙。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大型诗集《黄浦江诗潮》、《上海滩诗叶》常务副主编。中国诗词研究副秘书长，诗会办《中国诗词》月刊编辑。少陵诗社副会长，诗会办《少陵诗词》月刊编辑。山西汾阳作家协会、三晋文化研究会常务理事，汾阳古建保护、红色文化专委委员。汾州文史交流协会常务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