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文学•蜀道杯•随笔】胡跃宁/四川/文作伴,苦为乐

蜀道杯文学大赛
——微刊总第148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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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简介

  胡跃宁,重庆市人,现居四川省攀枝花市。四川省散文学会会员,攀枝花市作家协会会员,攀枝花市东区作家协会副主席。

  作品散见《西南文学》《巴蜀史志》《四川散文》等,并有作品获奖。2012年出版散文集《唯有爱 爱才真》,2015年出版散文集《情恋一城》。

文作伴,苦为乐

  欲将自己的思想、思维转换成用一段文字叙述出来的时候,是心在触动着我的大脑?还是大脑在牵动着我的心?

  心静则脑安,脑静而心安。其实不然,身置“深度”睡眠的我,怎么会猛然跃身,拉亮那盏孤独的台灯,让橘黄的光芒将我的身躯斜拉成一条长长的剪影,映在了洁白的墙体上。

  是什么将我羝羊触藩,而欲罢不能,而不吐不快,一吐为快呢?呵呵,竟是那区区的蝇头小字变成成了神奇小虫,悄然“占进”脑中,得以瞬间亢奋、激昂,催我起床,奋笔。

  蝇头小字,居然具有如此的魔力!

  对于文字,因为书写字体的丑陋,曾招人耻笑过;因为朗读普通话不标准,曾惹人嘲笑过;因为习作笔力的笨拙,曾引人羞辱过。本是高雅圣洁的,于我而言,好像生来就是让我蒙羞,给我难堪,令我沮丧的。颓废我的思想,一度精神不振,意志消沉。伤于我心,苦于我脑的文字,不敢再“问及与碰触”,惟有远离、逃避,方可心闲、心安。

  然而,人生在世,怎么又可能,可以逃匿、躲避得了文字呢?

  文字是人类用表意符号,记录表达信息,以传之久远的方式和工具。如同阳光、氧气、雨露一般,是人类生活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与生存的命运紧密相关,休戚与共。我们每天的交流、倾听或书写,都是通过文字搭界、传媒、应用来完成的。

  文字是一种奇怪、奇特且神奇的符号,不仅是可以用来记载厚重的古文化史,记录传奇故事,风云人物,讲述人类文明的发展史,同样是现代交流传播的工具,陪伴我们生活的每一天。通过文字,我们还可以隔着时空读懂一个人的心,可以穿越千山万水来牵起你的思念、思绪和泪滴。

  鸿雁传书!曾记得,开蒙记事的我,每每听到远在千里之外母亲的来信,不仅是读信的大哥哽咽,就是二哥接着读也读不下去。泪眼婆娑的哥俩,只有将信交由父亲。那个靠在父亲怀中的我,听得母亲信上的字字句句也是泪滴连连。随后,由父亲手把手地教我给母亲写回信,即便是写下“亲爱的妈妈:您好!我想您!”的短语,不解其含义,泪水已洒于纸页。之后,尽管写下的信中字句不连贯,且有错别字,但那出自一个幼小稚嫩儿子的笔迹,那一串热泪,表达的却是一颗纯朴的心,母亲读得懂。笨拙的字体,唤起的是母亲与我们更多的书信,无尽的思念。文字传递的是母与子情爱的爱恋,是串起母与子心灵的慰藉纽带。

  因为读书识字,因为成长,每天都在阅读、书写,却从未意识到文字竟可以启迪一个人的大脑,开发一个的智慧,成为人生一个新的转折起点。

  读到优美的诗句,看到华丽的词汇,听到优雅的篇章,竟令我那样的热血激情过,情趣高扬过,欲将形成的思想变成由一段文字讲述出来,却因提笔、落笔的那一刻,本是“深思熟虑”的字句,一旦落笔于纸,才知道笔力功底与学识的浅浮,让我下笔极难,羞愧于心,羞红一脸。

  罢,罢,罢!文字,此后不再问及。

  是因一则文学征文广告的引发,让我头脑发热的一时兴起?还是因一次意外的获奖,而倍受鼓舞,自信心大增?文字,从此便与我结下不解之缘,而一发不可收拾,而欲罢不能,日思所想,文字记录,不吐不快。

  期初,我只是图一时的新鲜,想玩一玩,弄一弄而已。谁知,文字就是一个古怪精灵,貌似倩丽多情且甜蜜的女子,你一旦动情投入,她便缠你,你倾情,她黏你,你深爱,她依附,你越执着,她狂野;你越痴迷,她越痴情。让你不论自拔,却心甘情愿,心悦诚服,从而让你付出毕精力与情感。

  是的,但凡玩文字者,大都给人以“疯癫”之人的印象,视为或孤僻孤傲不食人间烟火,或远离红尘不近人情的家伙。他们面对一张洁白的纸,冷漠无情电脑显示屏,倾情投入,或笑或哭,或喜或悲,或乐或哀。驾驭的岂止是自己的情感,那就是一个天高地厚、宽阔无疆、辽阔无垠的世界,那更是他们喜怒哀愁乐的感情色彩的思想境地,智慧的谋篇展示才能,那也是他们全部的精神世界。看似码下一个个,一句句的文与字,却是他们智慧的开启,心程的历练,陶冶着他们的情操,磨砺、塑造的则是他们的人品与人格。只有阳光照亮心灵的人,才可驱散心中的阴霾,极其丰富的生活由纯粹的精神作用所升华成一个象征新的世界。原来,文字,那就是他们人生不可多得,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当我读懂这些,知道凡作一件事,除了努力与付出外,更让我懂得的另一个词汇——坚持!还有一个词语——执着!

  当我开始“啃”文字的时候,方知文字似铁,能塑造,炼就一个人的坚强意志与毅力,可以像高山一样的豪迈与俊秀,威严与挺拔;文字似水,可吸纳山崖泉边每一滴,小溪细小的溪水以及小河汇聚而来的涛涛江河,滚滚江水;文字有时可以变成父亲有力手臂,托起你人生梦想,遥指你前行的方向;文字同样是母亲的手,抚慰着你心灵的创伤,愉悦着你的身心,让你阳光精神而信心满满,阔步迈进。

  也有人说,文字就是一架桀骜不驯的马车,驾驭着你的思想,不分白天黑夜、天南地北、春夏秋冬,狂烈而猛烈地奔跑不止,该有多么的累。但于一个写作者来讲,前行的路途固然坎坷,但沿途的风景,哪怕是电闪雷鸣,哪怕是惊涛骇浪,山摇地动,经历了,才知其个中的酸甜苦辣咸,唯有这样,当那道七彩的虹出现于眼中,他们才陶醉、心醉地独自沉浸于乐享中,谁又能体会、感受得到呢?

  有些文字可以揉碎我们的心,有些伤感可以唤起伤痛;情感的纠葛可以化解,悲伤的离别可以聚会;眼泪可以代替哀愁,悲愁带来欢笑,生活的风风雨雨,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这就是文字赋予每一个写作者的使命吧。所以我们说文字不仅是用来记录生活的,却也不断地书写着我们的人生,还原、复现历史。是的,当我们用文字记录远久故事的同时,也拷问着每一个写作者的灵魂。文字如一面明镜的镜子,照着一个人的衣冠,也照着一个人的思想情怀,情感世界,道德修养,人格魅力,所以我们又说,读文如读其人。

  透过文字,可鉴到一个人的灵魂。

  我赞美文字,文字是我的情愫表白。文字——可以放飞我的心情,飞到高山,就是一处独立的风景;飞到大海,就是一朵美丽的浪花;飞到草原,就是一片绿色的生命;文字,好像一粒花的种子。种在春天,开出百花一地的让我心醉;种在夏天,开满山野一片绚灿的令陶醉;种秋天,开出一季的金黄金灿的让遐想;开在冬日,就像腊梅一般傲立的令我沉思。

  每一个文字都具有自己的生命力,犹如山崖那晶亮的水滴,清澈透明,犹如高山圣洁的雪莲花,冰清玉洁,犹如出泥不染的莲,洁身自爱。正因如此,我们才那样由衷地敬畏着每一个文字!

  同时,文字也让我精神愉悦地生活,教我静下心来,有一个好是思想,不去游思妄想,有一个正确的人生观,静心读书,以寂静的夜,用皎洁月,用那台灯橘黄色的光芒,在电脑键盘发出那嘀嘀嗒嗒的按键声中,我就是一匹欢快的马驹,迎着太阳升起的地方,不知疲倦、乐此不彼地奔跑,从而书写一些有用的文字,加深思考,过滤思想,冷静分析总结,丰富自己的头脑。

  文字,像雨像雾又像风,似花似景又似画,我苦在其中,乐在其中;累在其中,享在其中;文字,是我的精神,我的世界,我生命的全部。我敬重每一篇文,崇敬着每一段话,敬畏着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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