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不可说
嗨,我是哈哈大笑,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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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2017年9月
躺着刷朋友圈,郭宁小妹妹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吼吼吼,公开课讲完了,感觉一节公开课学到的东西比上一星期数学课学到的还多!”
我释然地笑了。这一周,我开启了听课模式。像盼望打仗的士兵终于上了战场一样,我有着一种兴奋。从来不知道,在忙得杂乱无章的日子里,我看别人发听课的照片,就生出“嫉妒”之情。我想啊,想急切地到课堂里去安身。
我只要往教学后面一坐,就如同找到了归属感一样。人家说像苏霍姆林斯基一样一定要每天听两节课的教导主任式的校长已经过时了,可我不那么想,有余力,一定要精通课程是我的追求。
人家说夫妻间的感情久别胜新婚,我也觉得,和课堂有了大于以前的亲近。因为我好像主宰了话语权。因为觉得这个观点有误,所以这几天,我一直在反思自己,“你以为你是专家吗?”“你评课的那些观点就绝对正确吗?”“你想没想过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讲?”
我有一种自责,因为我的脑海里会映出瑶瑶、郭宁、佳丽瞬间脸红的样子,好像我评课的话重了些,我跟陈瑶说,虽然你环节紧凑、课件精美,但如果打分,我只能勉强给你及格;我对郭宁讲,我知道你备课制PPT到深夜,也向姐姐虚心请教过了,可是这节课你还是跑偏了,因为你没弄懂教材的编写意图;佳丽啊,你不要把自己当成一朵荷花,亭亭静直地站在那里,你和孩子们有距离感,他们想亲近你啊,你俯下身来!
我问自己,这些话可说吗?我原本可以用鼓励的方法来的,但是,再让我重评一次,我还是会选择直抒胸臆。
又在问自己,既然这么能言,这么标榜能够直抒胸臆,为什么该说的时候却选择哑然了呢?
——你过来过去地经过垂吊长廊,看着海龙和保安大哥,顶着烈日,攀着脚手架剪枯枝,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你啥也没说就走了;
——你明明知道卢老师牺牲了中午睡觉的时间把楼道和实验室的展牌都重新打了胶再贴了一下,却选择了沉默;
——你还知道陈瑶吃罢午饭就直奔到办公室,天天中午埋头在作业堆里,韩菊要一个人一个人地检查课文背诵,宁可晚回家也要消灭掉最后一个后进生,你都不曾表扬她们一下;
——你天天看着欣欣姐和大爽拿着大扫帚和学生扫一早晨地,你怎么就不曾对他们说声辛苦呢?
——你的常洁小妹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一个孩子把另一个孩子弄骨折的问题,不曾给学校带来麻烦、你的小齐妹妹不待学校吩咐抢先编辑好了美篇为学校做了宣传、你的搭档不声不响地在你办公室插上了电蚊香,你说要一篇报道,日理万机的美人姐姐就挤时间赶出了稿子,你怎么就从来不会说声“谢谢”呢?
可说、不可说。感觉,我有些颠倒了,可说的时候不说,不可说的时候偏说。
不知道为什么,“可说不可说”的问题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中,甚至想从佛学的角度来解析。结果,《大般涅槃经》把我弄蒙圈了——“不生生不可说,生生亦不可说,生不生亦不可说,不生不生亦不可说。生亦不可说,不生亦不可说,以有因缘故得可说。”
可说与不可说,我试图从管理的角度来考虑。左思右想,得到了一个解释——我多虑了!如果是一家人,不说话,一个眼神就懂。即使说了过头的话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我想自己拥有怎样的管理之道?我想打造一所什么样的学校,原校长给了我答案——
它是润泽的;无论是师生关系还是领导关系,可以为学术或知识争得面红耳赤,可以个性张扬,但是人与人的关系上,彼此信任、相互理解,在内,是一个可以愉悦工作和生活的家园,在外,是一支齐心协力的团队。
它是尊重的;无论处于哪一层,不嘲笑、不歧视,不为名利相争忿忿不平。我们岗位不同、分工不同,但都对卓越者拥有同样的致敬。
它是生长性的;每一个教师都能在人格上修炼自己,在专业上发展自己,像打磨玉石般来打磨自己的生命,寻找自己、认识自己、成就自己。
其实,真的无所谓“可说不可说”。可说,我在,不可说,我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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