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大赛076】8号柬埔寨
《文艺众家》“心中有座城”征文
8号柬埔寨
焦安祥
“8号柬埔寨”这是我们此行新建的微信群。
“大干一百天，协作奉献”。2017年11月30日，全市“突破园区，聚力招引”工程观摩团130余人在市委刘书记的带领下，观摩调研了全省最大的城中村安置区——岚山官山社区。为进一步提升团队的凝聚力、执行力，更好的打造狼性团队，集团工会组织天泰建筑第一分公司中层以上人员，赴“柬埔寨金边+吴哥美食文化”6日游。说走咱就走，8号吉日，出发！
旅游团领队是青岛籍姑娘小高，她中等身材，态度和蔼，全程陪伴自然是轻车熟路。我们在总经理丁兆存的带领下，说说笑笑、边走边谈。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好，比例是14:1.
柬埔寨的首都——金边，马路上穿梭着来往不息的摩托车群，时而给为数不多的二手车辆造成了略微的交通堵塞。看上去这里似乎相当于30年以前的中国县级城市。异国正值夏天，路两侧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盆栽争奇斗艳，树木茂盛葱绿倒还可以；唯有街旁的卫生程度远不及咱们中国的创城、环保，社会治安也略显混乱---这不，杨经理在桥上迫不及待地想来个手机自拍，不料突遭飞车党抢夺，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转身躲避，第一时间内保住了手机，然而自拍杆还是损坏了，好在是有惊无险，吓煞了。
柬埔寨是一个宗教信仰的国家，塔仔山上著名的华人寺庙中，川流着来拜佛游览的各国游客。台阶上有个美国人支好了录像机，似乎在边打手势解说庙里的规模、神灵、或者……讲英语咱听不懂呢。我们也按当地习俗脱鞋赤脚入庙堂，点燃三炷香，施舍经费，跪拜求神。双手合十，心中念念有词：“工程顺利，安全第一”。
傍晚去湄公河上乘游船，水果大餐加上烧鸡啤酒，小船荡漾在清净的河面上，在闪亮的月光下，伴随着优雅的音乐助兴，观赏着湄公河两岸的灿烂灯火。拍个照片、录个视频，欢歌笑语那可是指点江山神采飞扬，自然是轻松快活。——是啊，官山社区，全省六大重点工程之一，建设居民楼331栋，项目交工后，可安置化工园区内10个村庄村民4300余户，1.5万余人呢！在此建设期间，天泰人的披星戴月、辛苦付出，得到了区领导们的一致认可、赞同，同时也是全岚山人民有目共睹的。此时听不到工地上的喧嚣，适当放飞一下心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乘车前往吴哥，320公里的路程，行驶了近6个小时。这里经济落后发展缓慢，并没有高速公路，车况尚且将就、凑合。丁主任打开了半斤瓶的泰国啤酒，干工程的可都是海量，这点儿也就是塞塞牙缝、漱漱口。就着老李捎的花生米、老丁带的咸萝卜头，老许带的榨菜、生蒜薹，饿了还有小杨带的日照手工大煎饼。丁科长平日并不喜欢饮酒，此时也来了兴致，欣然入座。这吃进去的自然是风光，喝进去的显然是心情。道路两旁是柬埔寨平原上一望无际的绿油油随风逐浪的稻田，偶尔会发现有几头个头不太大的白色牧牛在稻田旁吃草，有的还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据说柬埔寨的牛全是黑色的，早先战争年代里越南人埋的地雷，炸死了不少农民。后来有人主张赶牛下地探雷，这牛明知是走向死亡，但还是硬着头皮、壮着胆子效忠主人，果断下地当了牺牲品，自此黑牛吓破了胆，全部变成白牛呢。隔不远搭设着看上去历经风吹日晒显出沧桑的、有的甚至几乎将要坍塌的木草棚，这是向路人出售特产、也有的是住宿用的。“这广阔无际的稻田，没有路怎么运输庄稼呢？”李经理先天下之忧而忧。“可以安排昌业公司，来给他们用石渣换填，筑修道路”。丁经理果断做决定。迅速解决问题，领导们习惯已成自然。“看，学校里怎么没有统一的校服呢？”“这项任务由老焦来办。”“巧了，儿媳在中韩合资的海峰制衣任职，回国后第一时间我尽快落实。”“哎，这所学校好像景气不太乐观”。“让李经理留下来，迅速组织基建办，一年工期内必须旧貌换新颜！”“那岂不是狼入羊群，女老师的处境有些小危险？”“不会的，老李是共产党员，相信他工程质量、生活作风方面准能把好关！”“实在不行回国打个工作联系单，把咱第一分公司全迁过来，大干一百天，也让柬埔寨人见识咱兴业天泰人的建设势力！”此项决定好，这是建设局、区委级领导开会研究才能决定的。人才济济，千里马比比皆是！
洞里萨湖上，生活着越南人的后代，他们逐水草树木而居。看上去极其简陋的一只只破木船儿，组成了一个零零碎碎难以集中的水上村落。偶有一个简易的幼儿园。汽油、生活物品的供应，都由外面的客商沿水路送来。他们以捕鱼为生，看上去极端贫穷；哪怕是死者的坟墓，都不得已浸没在一片汪洋之中。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 一个光着身体的男娃，约摸六七岁光景，独自在摇摇晃晃、毫无平衡的船头上玩耍，一无安全带、二无安全绳。天啊！不由得人们胆战又心惊；原来这都是战乱造成的祸端，战争虽已结束，他们有家难归，既被本国抛弃了又没有入籍柬埔寨被接纳，苦命之人，让人心酸。
游船上冒出来两个“小钻风”，一个七岁、一个八岁，该是亲兄弟俩了。黑黑的皮肤，光着脚木丫子，挨个在我们背后来个不知名堂的按摩、捶背。哎，这个年龄应该是上学受教育的时期，生活所迫让孩子们幼小的心灵里承载的只有挣小费，每人2000瑞尔（4元人民币），哥俩个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其实在做动作的时候，我细观其脸色，都流露出来了既无奈又不自愿的表情。或许是父母强逼？——奈何、奈何！
登巴肯山，赏日落。宏伟的吴哥古城，在千年的风雨之中苦苦支撑着，砖砌体早已侵蚀脱落，到处是残垣断壁。有些个别地方用木结构加固防护着，很显然毫无安全系数。由于时间关系，团队一路小跑沿途返回中。这步伐整齐又迅速，俨然工程主体施工时四天一层，真正的天泰速度啊。
大吴哥的古迹群，由巴戎庙、古皇宫、斗象台、12生肖塔等组成。由于战争的洗礼，有些地方大面积的已无力恢复。其中的巴戎庙由一座座刻有三公尺高的加亚巴尔曼七世的微笑面容的宝塔组成，两百多个微笑浮现在葱绿的森林中，世人称之为“高棉的微笑”。
小吴哥的景色则全然不同。这是世界千年古迹之一，是吴哥王朝的不朽宗教建筑，世界宝贵的文化遗产；也是柬埔寨的游览主要景点、国家标志。护城河上修建了橡胶浮桥，神殿外的一汪净水池边，是文人摄影爱好者们拍吴哥倒影的地方。那中心塔全高65米，台阶陡峭75度，相当难攀。这个工期长达37年的宏伟古建筑，期间累死了拖运石头的大象4万余头、牺牲了近6万余人。代价之高，工程繁琐、复杂程度，超远于中国的古长城。全城雕刻精美，各种图案栩栩如生，还是古代工匠们巧夺天工呀。
这里游客众多、势如赶大集，人与人只能擦肩而过。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战经理最擅长艺术照，专拍那些时装鲜艳、穿着暴露、长发飘逸或留着马尾的各国姿色大姑娘、小媳妇。累了蹲下来休息一会，有伙计们逗他，专瞅绝色美女——他纵然有这点不良企图，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中，虽然已是百花盛开，路边的野花也不要采。切莫冤枉了我的好兄弟，我俩全程住在一起的。他口渴买了瓶矿泉水，张口就是4000瑞尔（8元人民币），去趟卫生间伸手小费2000瑞尔，区区一瓶水进要收费出要付费，不便宜；一日三餐，主食大米，两天一进厕所，还竟然全无“诗（屎）意”！缺胳膊的腿快，官山社区的六七里现代“长城”（小区院墙），都是他辛苦施工督建的。偶有主任发个朋友圈，照片中的与美女互拍（这可是咱的手艺），有女同志吃醋的提醒告诫说，回家后怕被老婆打断了腿，不可能。周科长工作认真踏实，初来乍到略有些水土不服，电话里还惦记着家里正在施工的几栋高层主体的安全问题，火毒攻心一撒急“腹泻，要血命了!!!……”
清晨4:30摸黑早起，小吴哥遗址观日出去。或许柬埔寨缺少大山的原因，游客们总想聚集在一瞬间，探寻藏在石块中的千年秘密。当我们打开手机照明走到小吴哥时，早有里三层外三层的拍客们支好了相机占领了水塘边的有利地形。呵，这两个五大三粗的外国佬，竟搭着人梯爬到椰子树上开始了录制视频，功夫不负有心人哪！喧闹声吵醒了水中的小鱼儿，气愤地蹦出水面向我们抗议，似乎在说“真烦人，人家还没睡醒呢！”“为什么这里不建上观光看台，让游客们坐下等待观日出呢？”又是李经理提出了合理化建议。肯定经济条件不允许，得需要咱们大力支持。接近三个小时的站立，大家实在有些太累了，小高开玩笑地说：“算了，今阴天，没有日出了。”“回返了，还是都保存、集中精力，考虑一下如何写年终总结和述职报告吧”。上车后走了不一会儿，那旭日早已渐渐从小吴哥的神殿后方缓缓升起，其景色壮观，绚丽夺目。
高棉美食，一种无与伦比的厨艺体验。先由大师介绍一下蔬菜的切法、各种调料的用量、烹饪火候等。我几个不愿意动手的原因，并非一味的大男子主义，因搞不懂这里液体调料的用法，懒洋洋地坐在桌边等吃现成的呢。这就让那些平时在家中疼爱老婆，爱下厨房的同志们有了大显身手、用武之地。饭后发放的毕业证书上，除了姓名之外，那是擀面杖吹火，一字不认识。
高棉文化村，是一个拥有上千年历史的传统文化古寨，是吴哥匠人后代居住的村庄。这里的民风民俗，源于古代的母系氏族。他们生了儿子会“赔钱”，三岁以后要送到寺庙中当几年和尚，长大了才有社会地位——难道还会拿本科学历？出嫁到女方当上门女婿，嫁妆最少是两头猪，两头牛再做上两辆豪华牛车。戴上金银首饰，嫁妆装满牛车，敲锣打鼓嫁到女方去。生女孩可就风光无比，当天抱着满大街显摆，去村长那里登记，划上三亩地，盖房子，等着长大后招上门女婿。听说大榕树村的妇女，生孩子时去不起大医院，生一个要7千多人民币，一家可以生六七个孩子，生不起。也没有咱中国人的产假期、坐月子，他们生产时由婆婆和母亲每人硬拉着一只手，两腿叉开，站在牛棚旁就可以的，产后6天就要下地干活的。
接待我们团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少妇，身材苗条、能说会道、满肚子的花言巧语；搞笑的讲解动作，麦克风上沾满的口红，足以证明她是一个八面玲珑的跑火车能手。或许出于怜香惜玉，那些买金银首饰手工品的蜂拥而上，她的表姐边开单子边收费，电扇底下还忙得大汗淋漓。我呢，去楼下的秋千上躺一会，打开手机视频欣赏着《沙家浜》里的“智斗”片段 ----“这个女人呐不寻常！”。
“8号柬埔寨”的微信群里，记录了天泰一行人的快乐心情，团结氛围。回国后的第二天，小高发微信“你们是我带过的最省心最团结的一个团队”。是的，让我们不忘初心，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