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酒如玫瑰留香
若你稍有闲暇,心情好或不好,小饮几杯,只求微醺,可以借此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放纵一下拘束的心灵。胡适先生曾说:“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爱的分量几何?是不好分辨的。醉过才知酒浓,在钢筋水泥的森林中,倒是洋溢出片刻的诗意。这口酒品下去,是花的绽放,玫瑰的余香。
周五时光,超市要打烊的时候,我踱步进去,见红酒柜台里的一瓶瓶红酒煞是好看,突然有想喝一杯的冲动,于是选了一款长得顺眼的红酒,挑选几样坚果。回到家里,故作姿态地坐在落地窗前,打开台灯,暖色光源里,对着窗外的夜色,打开红酒,一种黏稠的香气,四处弥散……这时你想的或许是哀怨的雨巷,或许是曾经对饮过的那个人。
更有一个细雨的傍晚,心情大好,想来应该去喝点什么。相约几个好友,聚在一个竹林边的小酒馆。店里陈设简单,菜肴随意,煮毛豆,清炒芦笋,盐水蛏子,蒜香鸡毛菜,一会儿上满了桌。老板用围裙擦着湿手走进来,说,“各位幸运,刚开封一坛梨花陈酿,顺便尝一下否?”老板是熟人,以前是画家,因为特别喜欢烧菜,才开了这家小店,主要是朋友相聚方便。他经常自嘲说:画画的人里我烧菜最好的,烧菜的人里我画画最好的。
酒斟在民国柴窑烧制的粗瓷碗里,香气四溢,充满了诱惑,勾起许多说不清楚的欲望。微品一口,缓缓咽下,细细的凉意、甜甜熨贴到胸怀。同样是大米烧制,梨花陈酿不似日本清酒那样妖娆,更像养在深山的农家女子,并不惊艳,但令人难忘,步步深陷。
为了应景,那天我穿了一件及膝旗袍。饭间,老板端详着我说,旗袍穿的少了一点味道,缺了江浙吴侬的韵意。大家有酒助兴,相谈甚欢。酒意正酣,老板兴起,铺纸泼墨,我也斜倚了身子凑热闹,此时老板抬眼望着我,说:味道足矣。
酒风也有地域性。布依族地区过年的时候有个习俗,不管你经过哪家门口,主人都要把拉你进去喝酒吃肉,天色晚了还会留宿。第二天醒来接着喝,什么时候把你喝吐了才放你开路。刚刚从这家走出,可能又被下一家拉住,透着一种亲切和真诚。是社会的进步吗?这种习俗越来越淡了,或至于没有。
如今,朋友聚会如果说你不懂红酒,简直是没有品味的象征。殊不知,红酒文化历史悠久。小时候看电影《虎口脱险》,其中有一个镜头:主人公逃到了一座修道院酒窖。自古修道院都有自己用葡萄酿的传统,现在很多教会还保留着酿酒的习惯。在耶路撒冷去加沙的路上,有一个叫拉琼的地方,传说当年耶稣在哪里布道,带来了教堂、修道士、葡萄的种子。这让红酒,有了宗教的意味。
一日深夜,有朋友来电话:“妹,什么时候来北京,哥请你喝单一麦芽啤酒。”通过电话传来浓浓的酒气。放下电话,心想,“啤酒也开始有格调了。但,在城市的喧哗里,红酒好像更能带给我们那份古典情怀和不尽迷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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