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肃宁曲吕村的大锅菜好吃吗(陆振动《难忘家乡大菜香)

难忘家乡大菜香

陆振动

 要想吃好饭,围着河间肃宁转。

好久没回家了,非常想念家乡的一切,特别是吃的。烧肠、烩饼、烧饼、豆腐脑……,还有咱肃宁乡村特有的大锅菜。光想想就口水直流呀,虽然不是很有名,但也是舌尖上的美味;独特的囗味,浓浓的乡情,是任何地方美食所代替不了的。乡村红白事上的大菜(大锅菜)让人久久不忘。

每到冬天,结婚的便多了起来。一是农闲,二是冬天东西放不坏。地里的活忙完了,人们大多闲了下来,老不扫北,少不征南。以前人们很少出去打工,守着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赶集上庙做点小买卖。在农村,别管是盖房,娶媳妇,死人等等,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不用叫,全过来跟着忙活。

我们曲吕村村大,东西南北头都有红白理事会。管事的叫总理,村里人人人是会员。总理有两个,一个管内,一个管外。总理负责安排前来帮忙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农村叫搓忙。

没事的人们过来搓忙,总不能让人家饿肚子干活呀,况且皇帝也不差饿兵啊。但七个碟子八个碗的二八席来招待帮忙的也不现实,人多来着。本着节俭办事,熬大菜。再要些馒头,切点烧肠、花生米等小菜,再来几箱白酒,大家一吃一喝,都说得过去。熬菜前总理会问一下主家,要薄点还是厚点,薄点就是材料少点,厚点那就不言而喻了。

搓忙不忙,助工不轻。吃过午饭,乡亲们都陆续赶来。人多好干活,灶台弄好了,足足能放二百多斤大肥猪的大锅在人们的闹笑中安好了。烧水洗净后,做饭的大师傅们操作起来。切肉切菜,烧火洗碗,前来帮忙的女人们在总理的安排下,剥葱剥祘,择菜洗菜。她们脸上洋溢着笑容,女人们很细心,对于长年和做饭打交道的她们来说是最合适不过了。

婚事的准备工作在总理的安排下有条不稳地进行着,大家各司其职,派到什么活就干什么活,乡里乡亲的,没人计较。 熬菜可是个技术活,不是谁看看就会的。既便是有名的厨师也不见得熬出一锅好菜。我们曲三南头就有一个姓陆的老人,熬得一手好菜,那手艺没得说,谁家有事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开始熬了,火在烧着。倒油入锅,好家伙,怨不得好吃,光油就一大壶。花椒大料炸得金黄,倒入肥瘦相间的肉片,煸炒一阵后,下入葱姜蒜,加入弄好的黑蘑菇,再倒些酱油上色翻炒,一把铁掀似的大铲在锅中翻动,顿时香气四溢。围观的人们无不动容。随着白菜的加入,大铲飞舞得更勤了,红黄白绿晃动着人们的双眼。一阵翻炒后,在大师傅的指挥下,负责挑水的把水加好,下好豆腐、干粉、蘑菇、豆泡等各种食材。锅下的大木头也卖力地舔着火苗,忙活完了的人们围在一边,抽着烟,喝着水有说有笑地静等锅面汤开。

火大无湿柴,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微微泛白的小泡变成咕噜咕噜的大开,各种食材纷纷翻滚上来展示自己。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场之势,谁也不落他人之后。升腾的热气随风飘散,香气溢满了整个农家院落,不安分的狗儿、猫儿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对食物的诱惑总是充满了渴望。 熬了好长时间,冒着火苗的木头撤了出来,放到一边,泼上了水,冒着烟的木头发出啪啪的响声,似乎在渲泄着它的不满。锅开了很久,总要闷一会,味道会慢慢浸入食物中,从而丰富它的美味,一切都在大师傅的掌控之中。

临近傍晚时分,到饭口了,人渐渐多了起来,各种调料己经加入进去了。满满的一大锅,足够一百多人吃的。浓油酱赤的汤汁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金黄,咕噜的汽泡还在微微冒着,大肉片子、蘑菇、豆腐白菜静静地伏在上面。

“乡亲们,开饭昂,拿碗盛吧。”总理的一声高喊,还在聊天说笑的男女老少纷纷抄起碗筷,围在锅前,任由大师傅用大勺子将菜盛好。案板上弄好了菜码,有芫荽,也有韭菜,谁吃谁抓。院子的桌子上摆好了酒菜,喝酒的围在一起,交杯换盏,不亦乐乎。忙碌了一天的事主也拿起酒向前来帮忙的乡亲们倒酒致谢,话儿不多,全在酒杯里,干就是了。男人们女人们小孩子们,或蹲或站一手端碗,一手拿着馒头,大口地吃着。吃的好香啊。

出门在外,每当想家的时候,常做些家乡土菜,以慰思乡之情。我也曾经自己试做过一锅菜,当然是小锅做的,食材很全,但做不出那菜的味道来。我知道缺少了乡情的味道,因为离家久了,乡情有些淡了。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热闹的农家院落里,大红灯笼已然亮起,院里的彩灯闪烁不停,明亮的屋里传来了麻将声,还有诈金花,拱牛摔牌声。女人们呆了一会,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回家了,她们总有忙不完的家务活。吃过饭的小孩们在院里跑来跑去,欢笑着闹个不停。

月上中天,冬曰的晴空夜色很美,在院里忙了许久的人们纷纷散去,忙活一天的主家也准备休息,迎接明后两天的婚礼。月光、星光、灯光交相辉映,红红火火的农家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我是陆振动,七六地震生。十二生肖我是龙,曲吕村上有门庭。年少求学村庄内,十八弃笔从军行。三年军旅三载梦,也曾报国慰平生。修篱种菜小村外,退归林下务桑农。如今务工江南城,竹帘斜挑看晚晴,闲暇挥笔做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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