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高考百日祝福我11级10班学子

距高考百日祝福我11级10班学子

转眼间,毕业三载;转眼间,相遇五年。

而今天,则是你们距离高考百日的日子。

我在这里敲些文字,送给你们,送给我2011级10班的每一个孩子。

我2011年8月31日早上,来到学校,上了三楼,右手边一转,于是我就看到69个小不点端正地坐好,于是我们就开始了三年不长不短的“恩恩怨怨”。

我记得,第一天军训我就认识了张国豪,因为他在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嘴唇磕得鲜血直流。

我记得,我给你们一人发一个小本子,让你们写“每日一记”。那个个小本子里只需要及时记录生活一瞬间,一片断,一场景,一突发奇想。后来发现,它承载了我们多少记忆!

我记得,每周日晚上10点时我开始在信箱里收你们的“每日一记”,边收边登记。至12点时,给没交的同学的家长发信息。曾有不少同学就这样被爹妈从被窝里揪起来。

我记得石瑜璇小姑娘曾写过一篇文字:“今天下午上学时,张国豪等人在第一组第一排前面站着,我来到,说:'借过一下。’谁知,张国豪被我一挤,'砰’的一声摔在了讲台上,我都被震了一惊。”我到现在还无法想像小璇子竟然内功这么深厚!

我记得,我曾在黑板上写了四个大字:“来即背书”。你们开始背《古文观止》中的一些篇章。我希望这一篇篇文章能不断去掉我们身上的俗气、戾气,而使我们有更多的书卷气。

我记得,我们在歌咏比赛上唱的是《保卫黄河》。班里男生虽多,却显阴柔。这首豪放之曲有没有让你们身上多些阳刚之气?

我记得,我们曾经去山里头疯玩,疯吃。天哪,那么大的一个圆桌,把我们全部安顿下了!

我记得,我们常常举行生日会,有一次我还把林新锐的爸爸当成晚送蛋糕的店小二而狠狠地骂了起来!

我记得,我们曾爬过高榜山,曾两次环走过红花湖。当时我给你们家长发的邀请信息为:    秋高气爽日,寄情山水时。初一(10)班“徒步红花湖”活动将于2011年11月26日(周六)上午举行。当是时,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最高气温25℃,最低气温17℃,10班的你,怎会爽约?

我记得那天走完红花湖,林新锐、郑启源等人得意地告诉我:他们每走一公里,就在绿道上做10个俯卧撑!呵呵,想想这帮高大的男孩子横在路上做俯卧撑的样子吧!

我记得那天走得最辛苦的孩子估计是陈颖。走到半路上她脚已经被磨破。但她在父亲的陪同下坚持走完全程,比别人多用两个小时!

我记得,为了让你们安静,有一次的班会课主题就是“安静一节课”,我走开,你们果然也能静一节课。

我记得,有人来信投诉说班里有人用橡皮筋弹纸团,弹来弹去,有时上课也弹,并打到了一位女同学的脸。我那时感叹:你们何时才能长大?

我记得,倪千惠、刘芷珺广播操做得非常好,动作准确,姿势优美,成了全校的领操。我还记得她俩的鲜艳的小黄鞋。

我记得,我们有一个难以忘怀的实习教师小李。你们成功地给了他无数委屈。最后分手的那节课,我们用掌声与泪水与他说再见。

我记得,我就将班级培养的三大目标确定——感恩、自制、责任。

我记得,你们每人都有一册《精神的故乡》,那个时候读得非常认真。

我记得,写字非常秀气的黄翊轩同学为我们制作了第一张手工座位表。

我记得,有一天彭尉聪同学擦完黑板,将抹布随手扔到话筒上,结果我们的话筒就“涂脂抹粉”了。我们把它擦干净,于是就是“洗尽铅华”了。

我记得,有一次读《黄河颂》,先让文静的语文科代表戴子惠读,再让不爱说话的陈驿鑫读。驿鑫为难了很久很久,终于读出来了!

我记得,为了让你们不吃三无产品,我在网络上搜集的有关地沟油的照片。恶心的废弃物,恶心的加工场所,恶心的油渍……所有图片,没有最恶,只有更恶。记得当时你们的胃都恶心得发颤。

我记得,讲到《社戏》的第10段时,我在黑板上抄了一首诗:“在娘家,绿叶婆娑;自归郎手,青少黄多。休提起,提起清泪洒江河!”

我记得,有次篮球比赛,我们止步于八强。球场上斑斑血迹,那是林新锐同学的嘴角被撞开后的“杰作”。一个队员轻轻地走近我,叫了一声“聂老师”,便咬着嘴唇,眼里满是泪。我叫着十位英雄的名字,他们是:蔡泽鹏、钟道延、林新锐、梁铭华、郑启源、黄昱祺、李政、张国豪、刘梓峰、黄勇鑫。

我记得,我到李钟雨家吃过饭,那桌菜全是他一个人做的;我在南湖边听过他自弹自唱。他曾推着音响,背着吉它,抱着电键盘到了滨江公园一直唱到音响没电。临走的时候,他们的台上,一共三百六十元,两盒润喉糖,十八朵玫瑰花。

我记得,我们曾举行过两次学生、家长篮球比赛。第一次家长队以80:58取得胜利,第二次在新一中,因雨而中途中断,给一心想赢的你们留下无限遗憾。

我记得,那么一天,腾明非、云心怡两位同学转学走了。一位去美国,一位回北京。但愿他们在别处生活得更好。

我记得,我们的窗帘脏了,有吕睿琳、黄彦、黄晓聪、钟道延、倪千惠、吴林峰、张懿宗、刘梓峰八个人拿回家洗。徐政杰、陈驿鑫、吴昂道、余效锋四位小家伙把窗帘挂得非常整齐。有个窗帘破了,黄妍绮、吕睿琳居然在破处绣了几朵花!我喜欢能做事的人,喜欢能把普通事做出无限情趣的人。

我记得,有次张玮与钟道延两个好朋友居然在位子上你推我搡!两人脸涨得通红,四眼冒火,嘴里还说着狠毒的话,差点就打起来。好在两人不久又是好朋友了。

我记得,有次做操时,我由前往后“视察”。遇男生,则捏捏其手臂,检测多日来俯卧撑的效果:“没肉哪——”、“脂肪太多”、“好肉!”一路下去。有个学生说:“老师,你卖猪肉哪?”

我记得,有个周五下午放学后,李佐深、黄俊枫、张思远、叶浩能、李钟雨、张玮、叶恺、林新锐、吴林峰、刘林瑛、蔡泽鹏、黄晓聪、罗华聪、黄妍绮等人主动的将班级的墙壁刷了一遍。他们自买涂料、小桶、刷子、塑料衣等工具,用时将近两个小时。

我记得,班里男生曾经举行过扳手腕比赛,黄昱祺小盆友用心地组织了整个过程。昱祺的比赛规则写道:“比赛有奖,分别是个人冠军,团体冠军,战胜老聂。三个奖,战胜老聂有重赏!”吴昂道后来的一段文字让我笑翻:“这周举行了扳手腕比赛,我要扳的个个都超大力,后来直接弃权算了。到了最后,奇迹发生了,我们组竟然还赢了。”

我记得,我们与11班一同进行了以《家访》为题的“作文接龙”,刘星妤设计的开头:“'今天晚上,我要到如下同学家去家访……’老师于是开始念着名字。嘿,第一个念的居然是我同桌!……”那些天,你们都沉浸在胡编乱造的快乐中。

我记得,我们曾经给龙门“最美妈妈”捐款6080元,我开车带着几位同学去龙门把善款当面交给那位最美妈妈。

我记得,有次语文周测,根据上文写下文。上文是“开轩面场圃”。据孟浩然先生的标准答案,下文应该是“把酒话桑麻”。咱班有一女生写成“把酒话桑拿。”于是我仿佛看到:孟浩然先生端着酒杯,兴高采烈地对朋友说:“哥们,桑拿很不错啊!啥时咱俩去享受一下?”

我记得,为了体育中考,百余天,操场一角,六十余人,在一个拧着眉板着脸看似凶悍的男人的大吼中,活动关节,压腿,高抬腿,冲刺。日复一日,枯燥但不乏激情。万物本无情,陪伴久了,情自然生。如诸生,如这脚下的训练场地。

我记得,体育考完后的每天课间操时间,我们前门出发,你们在前,我在后;前面欢喜兴奋,后面不时吆喝。清风清水,湖光山色,一一映入眼里。斑斑汗迹,块块石砖,将会永存心中。

我记得,我在你们眼里也是怪物:

李佐深说:这时,走道传来了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大,突然,脚步停止了,一个神情严肃的人站在门口,头顶一个平头、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鼻梁不怎么高挺,还架着一副眼镜,挺老的,保守估计有40多岁,像个庄严的老学究……

吴其峰说:我第一次看到他就觉得他应该很凶,……聂老师这么一声吼,真有得与《三国演义》里的张飞的吼比一比。

陈腾昀说:他,一张苦瓜型的脸,还带着一副大眼镜。从脸上看,那张皱巴巴的脸,和老人一般;可从他那身体来看,又是一个少壮的年轻人。我们还从未见他笑过,所以他的那张脸,乃是一张生来就用于教书的,因为我们每天都在看着他的脸色过日子。

赖禹说:聂老师天生一副苦瓜脸,让人觉得不怒而威。平时讲话也很严肃,实在让人看不出他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吕睿琳说:这位别人口中的“慈祥的”、“布置作业不多”的老师,在我刚踏入班级的时候怎么看都像一个男夜叉……

李钟雨说:他戴着一副银框眼镜,他那眼神可以杀死全场。他的招牌动作比柯南还帅。他不爱笑,总是笑里藏刀,只要看到他笑,我们就没好日子过了。

时光虽逝,但上面点点滴滴,思之如在眼前,思之如饮美酒!

这些东西早就成了我的美好回忆,相信也是你们的。

今天,距你们走进高考考场还有整整100天。我在这里,默默地祝福着你们。希望你们能用最大的信心与努力,使自己以后站在一个更高的平台,为自己,为家庭,为社会,做出更多的贡献,让自己的人生更有分量。

祝福你们,我亲爱的2011级10班的所有学生,祝你们都考上自己心中的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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