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清 粥

清   粥

李小芳||江苏

一碗一筷一石凳,小巷街头,清粥带你“醉”一场。

青烟缕缕,寻着喷喷米香,听着风箱的韵律,一台有故事的老灶,又缓缓地、悠悠地煮着一锅清粥。

掀开锅盖,那一团团携着清香、裹着家乡味的白烟似一个热情洋溢的娃娃,真诚的拥抱你。浓稠的清粥,是素雅的女子,不施粉黛,却毫无保留地用真心溶入水,接纳水,好一个“你浓我浓”。

“行行好,给口吃的,祝你平安幸福,祝你……”

勺子扬起半米高,又缓缓地落下去,盛起满勺的清粥,留下浓浓米香,刚煮成的粥便端去了。

外婆端去了,没说别的,只说一句:“别烫着。”

叫花子接着了,急着嘬了一口,便是一句“这米香嘞。”

最后一碗,分明听见外婆慢慢地铲着锅底,连那声音,都勾着人的味蕾。放碗的“咚咚”声敲着我的心。她套上袋子,说着:“这碗也留着给你吧。”叫花子连连点头,又说了几句吉祥话,捧着那碗清粥,似捧着一颗纯朴又温暖的心。

傍晚了,外婆瘦小的身躯被裹挟进一团如清粥般的白雾里,静默,美好。

“也不知道这可怜人又要流浪到哪,他要是真心说那吉祥话,希望几碗粥能表达谢意;要不是真心,也希望粥给他温暖吧,外婆,对吗?”

转过身,外婆淡淡地笑着:“嗯,要懂得感恩、温暖遇见的人啊。”

锅里的清粥已干了,似一件薄薄的外套,为一口锅奉献最后的力量。外婆撕开锅上的粥疤,嘴抿着,安详静谥,不知,她是否在品人生百味?

“小巷街头一碗粥,轰轰烈烈醉一场”。一首土诗,外婆唱了又唱。唱到清晨荷叶沾满露珠时;唱到夜晚倦鸟归巢之际;唱到那叫花子的心里,唱出遇见、感恩的心田。

简单一次遇见,便也能让人记上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的。豁然,我也曾为了些美好,翻山越岭,只为见到一眼,再去寻找更广阔的自己……

来碗清粥,给你爱的清香,给我人生的广阔。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李小芳,江苏人,身为一名企业职工,爱好文学,喜欢写散文。愿把我的快乐带给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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