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 回忆片断
胡乱写一通
回忆片断
海关。无法交流语言。鹿特丹。
个子小小的李梅。是她把我带进了
陌生的国家。让我与人交谈。
“他们说的都是瓜话。”“牛肉要几分熟？”
当我走进朗诵大厅。她坐在梯形剧院
的最高处拍照。当我与人对话，
她爱翻译不翻译。当我和她逃离会议去游荡，
在红灯区满足好奇心。她说这个国家
不止这些；这个国家有草场，有积木似的街道。
在河流纵横的拐角处出现的博物馆。
我大开眼界，看到伟大的佛兰芒人把艺术推向
新高度。最后，当我与她走在两个城市之间，
她说，你看，袖珍国度，却有色彩斑斓的历史。
我当然看到了；在市政厅看，在咖啡馆看。
在妓女们自我展览的橱窗前看。我说，真好看。
直到我离开，透过车窗仍然看到
花白的奶牛在木栅栏后面郁金香丛懒散的甩尾巴，
一闪而过的风车缓慢转动。它们嵌在
我的记忆。今天，记忆复活，在我的眼前晃动。
可是我已与她失去联系。现在，以至永远，
她总是醉眼惺忪对我说，开什么会啊。
我带你去跳蚤市场。带你去国际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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