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昌丨王昶《金石萃編》所見乾隆石經文字探析

注:此文發表於《經學文獻研究集刊》第二十五輯,此據作者word版,引用請以該刊爲準。感謝姚文昌老師授權發佈!

王昶《金石萃編》所見
乾隆石經文字探析

姚文昌

[摘  要] 王昶《金石萃編》在對開成石經進行校勘時,將乾隆石經作爲重要的參校本,但對其文字來源卻存在錯誤認知。將王昶《金石萃編》所載乾隆石經文字與蔡賡年《石經奏修字像冊》對比可以發現,《金石萃編》所據乾隆石經實爲和珅授意磨改之前的拓本。王昶的錯誤認識乃是源自對彭元瑞《石經考文提要》文本形成的誤解,而這種錯誤認識也一直爲後來學者所沿用。

[關鍵詞]  《金石萃編》;乾隆石經;來源;影響

[項目基金]  中國博士後科學基金面上資助項目“乾隆石經刊刻研究”(2019M662386)。

清乾隆石經刊始於乾隆五十六年(1791),畢工於乾隆六十年(1795),是我國古代最後一次大規模的儒家經籍刻石活動。有關乾隆石經的早期著作,現有阮元《儀禮石經校勘記》、彭元瑞《石經考文提要》、和珅《欽定石經考文提要舉正》等。然而,這些著作均產生於乾隆石經刊刻過程中,嚴格意義上講,並非乾隆石經的研究著作。真正利用乾隆石經進行研究的第一部學術著作,是王昶的《金石萃編》。

據初步統計,王氏《金石萃編》一書在對唐開成石經的研究中,校用乾隆石經文字多達六百餘條。然而,王昶對所用乾隆石經的文字來源存在明顯錯誤的認知。下面我們以《金石萃編》所見乾隆石經文字爲考察對象,探究其文字來源及其價值,進而分析王氏致誤的內在邏輯以及對後世的影響。

一、《金石萃編》所見乾隆石經文字的來源及其價值

據初步統計,《金石萃編》一書校用乾隆石經文字六百餘條,集中在卷一百十至一百十二“唐石刻十二經跋”一部分。在校勘文字前,王昶對所用乾隆石經拓本的時間歸屬有明確的説明:

時摠裁彭司空元瑞等撰爲《考文提要》一書,發明校改之由,極爲精審。而當時急於竣事,未及盡從。逮我皇上嘉慶八年,司空奏請重修,得旨俞允。於是復命文臣勘詳磨改,以臻美善。故今太學所立石經,與前此摹搨、頒賜諸王大臣者,復有不同。兹據今石經參校各本,其有刊正諸舊本處,亦謹記之。[1]

王昶認爲,乾隆石經於嘉慶八年(1803)曾在彭元瑞的奏請下加以磨改,故乾隆石經拓本有嘉慶八年前後之別。而王氏所謂“今石經”者,爲“今太學所立石經”,即嘉慶八年磨改後之石經。研究表明,雖有彭元瑞在嘉慶八年奏請磨改石經,但最終並未落實。乾隆石經的首次大規模磨改是石經刊刻完成不久,在和珅的授意下進行的,王昶所謂“嘉慶八年磨改石經”之説並不可信[2]。若王氏所謂“今石經”果爲“今太學所立石經”,則《金石萃編》所用“今石經”文字已經和珅授意磨改,其文本必多從坊本,殊不足觀,以之校勘唐石經也就失去了意義。然而,《金石萃編》所載“今石經”文字多有勝於監本、毛本甚至唐石經文字者,其真實來源需要重新審視。

乾隆石經在光緒間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修繕工作,當時的國子監學録蔡賡年將修繕意見寫成了《奏修石經字像冊》,該書詳細記載了修繕之前乾隆石經的文字面貌,包括已經和珅授意磨改的情況。我們可以藉助蔡賡年《奏修石經字像冊》一書的記載,對《金石萃編》所見“今石經”的文字來源進行探究。

王昶《金石萃編》所見乾隆石經文字,與蔡賡年《奏修石經字像冊》所載乾隆石經磨改文字相關者如下:

《金石萃編》《奏修石經字像冊》所載乾隆石經文字對照表

通過上表我們可以發現,王昶《金石萃編》所見乾隆石經文字,與蔡賡年《奏修石經字像冊》所載磨改後的文字完全不同,而恰恰與彭元瑞《石經考文提要》的校改意見一致。據王氏“逮我皇上嘉慶八年”,知王氏參校乾隆石經在嘉慶八年之後,當時乾隆石經碑版已經和珅授意磨改,故而王氏所用乾隆石經當爲拓本,且拓製時間在和珅授意磨改之前。

王氏云:“故今太學所立石經,與前此摹搨、頒賜諸王大臣者,復有不同。”嘉慶八年石經早已磨改,與磨改之前摹搨、頒賜者不同,理所當然。王氏所謂“今太學所立石經”即“今石經”,也就是乾隆石經磨改之前“摹搨、頒賜”的拓本,則其所謂“前此摹搨、頒賜諸王大臣者”,實際上應該是磨改之後的“摹搨、頒賜”的拓本。這種説法也不準確。準確地説,應該是磨改之後頒賜的拓本。

和珅授意磨改石經發生在乾隆石經刊刻完成後不久,在石經磨改前後均有摹搨、頒賜。但摹搨和頒賜是兩項不同的活動,並不一定具有連貫性。因此,也存在在乾隆石經磨改之後,磨改之前的拓本尚未頒賜的情況。在頒賜時,爲了保持與碑版文字的一致性,這些早期拓本也進行了一定的人爲改動。

孔子博物館藏有乾隆石經早期拓本,故宮博物院碑帖鑒定專家施安昌先生撰文云:“細審紙墨可以發現某些字被動了手腳。改動的方法是先塗墨遮蓋住原字或原字的部分筆畫,再用刀挖出改正的字,然後用白色褙紙托裱使之顯現出來。或者,塗墨後直接用白顏色描出改正的字來,也就是塗改。修改是御書處人的活計,做得儘管很細緻,也難免露出蛛絲馬跡,原字的筆畫並未被完全掩蓋。”[3]改動後的文字與和珅《欽定石經考文提要舉正》完全一致。孔子博物館所藏乾隆石經拓本是嘉慶元年(1796)皇帝頒賜衍聖公之物,其拓製在和珅授意磨改之前,而頒賜則在此之後。施安昌先生又云:“從情理推測,會有初拓後立即呈閱皇上而尚未被和珅修改過的拓本,這是有待發現的。”[4]初拓而未經修改的拓本迄今尚未發現存世者,而王昶《金石萃編》所用乾隆石經正是這一時期的拓本。例如:《禮記·檀弓下》“使子貢問之”,孔子博物館藏本改“貢”爲“路”,而王氏所見拓本仍作“貢”。《禮記·王制》“亦弗故生也”,孔子博物館藏本改“亦”爲“示”,而王氏所見拓本仍作“亦”。因此,王昶《金石萃編》所見乾隆石經文字,在乾隆石經的研究中有着獨特的學術價值。

(张廷济批校本《金石萃编》)

二、《金石萃編》致誤的內在邏輯及其影響

彭元瑞在乾隆五十九年(1794)撰寫完成《石經考文提要》一書,雖後經和珅反對,無法附刻石經之後,但該書是在乾隆石經校勘成果的基礎之上完成的,其主體意見已反應在石經館臣的校改意見中。因此,在乾隆石經刊刻完成之初,碑版上的文字與《石經考文提要》的意見基本吻合。後經和珅授意磨改,才使得石經文字與彭氏一書呈現出背道而馳的狀態。

王昶《金石萃編》誤以爲彭元瑞《石經考文提要》成書在乾隆石經刊刻後期,其意見未被碑版文字吸收,進而誤將乾隆石經的磨改歸於嘉慶八年彭元瑞的奏請。依王氏之説,則最初上石的文字與《石經考文提要》多不相合,而磨改之後的石經文字,則理應與彭氏一書保持一致。

王昶在以乾隆石經拓本校勘唐石經時,發現拓本文字與彭元瑞《石經考文提要》的校改意見高度一致,故而將其所用“今石經”歸於嘉慶八年彭元瑞奏請磨改之後,雖然與基本史實大相徑庭,卻存在著內在邏輯的合理性。這種合理性也使得王昶《金石萃編》對乾隆石經的錯誤認識被後來學者所沿用。

清嘉道間,馮登府撰《國朝石經考異》二卷、《漢石經考異》二卷、《魏石經考異》一卷、《魏石經拾遺》一卷、《唐石經誤字辨》一卷、《蜀石經考異》二卷、《北宋石經考異》一卷、《南宋石經考異》一卷、《南宋石經遺字》一卷,後彙爲一書,計十二卷,名《石經補考》[5],成爲我國第一部以七朝石經爲研究對象的石經學著作。其中,以《國朝石經考異》二卷最爲詳盡,稱得上我國第一部乾隆石經研究專著[6]。

關於《國朝石經考異》所用的乾隆石經文本,馮登府在《國朝石經考異敘》中也有明確説明:

彭尚書元瑞曾撰《考文提要》十三卷,以證校正所自。當時因急於告竣,未及盡改。迨我仁宗睿皇帝嘉慶八年,尚書奏請重脩,於是復命廷臣磨改,以期盡善,故前後拓本不同。茲從改定石本。[7]

我們可以發現,馮氏所述與王昶在《金石萃編》中關於所用乾隆石經文字的説明,其言辭如出一轍。將馮氏《國朝石經考異》所載乾隆石經文字與《金石萃編》對比可以發現,兩書所載乾隆石經文字基本一致[8],知其所據拓本亦爲石經磨改前拓製。馮氏以所見拓本文字與王氏《金石萃編》大致相同,故沿用王昶之説,而不察其誤。
光緒間擬修石經,國子監學録蔡賡年曾親核碑版文字,並撰成《奏修石經字像冊》,詳載當時乾隆石經碑版文字。蔡賡年在寫給繆荃孫的信中稱:“手教誦悉。《恩福堂筆記》一則,承録示,感感。馮登府《考異》,全是瞽説。”[9]英和《恩福堂筆記》有“和珅乃取旨將《舉正》繕寫三本,一存懋勤殿,一存翰林院,一存國子監,而《提要》竟不刊行,並石經內挖從坊本者甚夥”云云[10],記載和珅授意磨改石經之史實,繆荃孫抄録給蔡賡年的當是此條。蔡氏目驗之石經碑版文字,與馮氏《國朝石經考異》所載全然不相合,又見英和《恩福堂筆記》相證,遂斷馮氏“全是瞽説”,徹底否定了王昶、馮登府的錯誤説法。
然而,王昶、馮登府之書流傳甚廣,其誤説遂成主流。皮錫瑞《經學歷史》云:“嘉慶八年,復命廷臣磨改,以期盡善,尤爲一代盛典,足以別黑白而定一尊。”[11]周予同注釋即爲前文所引馮登府《國朝石經考異》云云。張之洞《書目答問》云:“國朝石經,乾隆五十八年敕刊,嘉慶八年敕改定。”[12]檢之張氏所列書目,王昶《金石萃編》與馮登府《石經補考》赫然在列。張國淦《歷代石經考》云:“(乾隆石經)經石立太學國子監,嘉慶八年曾磨改,今石完好無殘闕。”[13]檢其立論依據,亦爲前文所引王昶《金石萃編》、馮登府《國朝石經考異》云云。又《續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載孫海波爲乾隆石經所撰提要云:“逮嘉慶八年,司空奏請重修,得旨俞允,於是復命文臣勘詳磨改。今清石經拓本,有乾隆、嘉慶搨本前後不同,職是故也。”[14]葉純芳《中國經學史大綱》即據此立説[15]。凡此種種,溯其本源,皆爲王氏《金石萃編》。
時至今日,我們可以利用拓本、檔案等資料,對王昶《金石萃編》以來的錯誤説法進行分析糾正。與此同時,作爲乾隆石經早期文本的真實反映,王昶《金石萃編》所見拓本文字對乾隆石經的研究有着重要的參考價值。

[1]王昶:《金石萃編》卷一百十,《石刻史料新編》第一輯第3冊影印嘉慶十年青浦王氏經訓堂刻同治十年補刻本,臺灣新文豐出版公司1982年版,第1884頁上欄a。

[2]參見拙文《乾隆石經磨改考實》,《清史研究》2020年第1期,第135-142頁。另,《考實》一文中根據《嘉慶朝上諭檔》所載分繕清單,録嘉慶皇帝應允修繕者10條,遺漏改從殿本者2條。參見王沛:《孔子博物館藏〈乾隆御定石經〉初拓本的論證及價值》,《古籍保護研究》第四輯,大象出版社2019年版,第86頁。《上諭檔》載:“再臣等查《爾雅》一書並無御纂,及《公羊傳》之未經采入《春秋傳説彙纂》者,自應以遵從殿本爲是。查現刻石經內《爾雅》'河鼓謂之牽牛’一條,'河鼓’之'河’,應從殿本改作'何’字。《公羊》'陳鍼宜咎出奔楚’一條,殿本'咸’字有考証,應從'咸’。以上二條,應請一併改正。”其中《爾雅》一條,蔡賡年《奏修石經字像冊》載:“'何鼓’,《提要》校從'何’,刻'河’。”蔡氏光緒間所見與嘉慶八年奏請磨改前乾隆石經皆作“河”,此亦爲嘉慶八年石經未改之一證。

[3]施安昌:《孔子博物館藏〈乾隆御定石經〉初拓本觀後記》,《書法叢刊》2019年第6期,第60頁。

[4]施安昌:《孔子博物館藏〈乾隆御定石經〉初拓本觀後記》,第63頁。

[5]此據道光間原刻本。另有《皇清經解》本“六卷”、《石經彙函》本“十一卷”,卷次分合不同,《石經彙函》本又列《國朝石經考異》於後,參見陸駿元:《石經論著提要十四種》,《經學文獻研究集刊》第二十輯,上海書店出版社2018年版,第128頁。

[6]另有書目著録孫星衍《清石經補考》十二卷,疑即馮登府《石經補考》原刻本十二卷,參見焦桂美:《孫星衍研究》“附目三種”之《孫星衍著述目録》,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版,第629頁。

[7]馮登府:《石經補考》,《續修四庫全書》第184冊影印清道光間刻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3頁上欄a。

[8]馮氏《國朝石經考異》所載拓本文字存在個別不同於《金石萃編》的情況,如《周禮》“鄉大夫以退各憲之於其所治之國”,王昶所見“治”下無“之”字,馮登府所見則有。《儀禮》“繅三采六等朱白倉朱白倉”,王昶所見與此同,馮登府所見“倉”作“蒼”。疑馮氏所見拓本亦有人爲修改。此外,王昶《金石萃編》用乾隆石經文字校勘唐開成石經,故其所載乾隆石經無《孟子》。馮氏以乾隆石經爲考察主體,故有《孟子》之文,其文本價值同樣值得重視。

[9]錢伯城、郭純一整理,顧廷龍校閱:《藝風堂友朋書札》,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932頁。

[10]英和撰,雷大受點校:《恩福堂筆記》卷上,北京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36-37頁。

[11]皮錫瑞撰,周予同注釋:《經學歷史》,中華書局2011年版,第214頁。

[12]張之洞撰,范希曾補正:《書目答問補正》,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41頁。

[13]張國淦:《歷代石經考·清石經考提綱》,《歷代石經研究資料輯刊》第4冊影印民國十九年燕京大學國學研究所排印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5年版,第545頁。

[14]中國科學院圖書館整理:《續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稿本)第12冊,齊魯書社1996年版,第394頁下欄a。

[15]葉純芳:《中國經學史大綱》第四章“經書的版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6年版,第113頁。

【作者简介】

姚文昌,山东大学文学院博士后。研究方向为目录版本学、石刻文献学。整理有《语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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