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世界大战的雅典娜和我------9. 梅道人

  申公豹三人坐着飞碟得意洋洋地往东飞,申公豹还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儿。白玖觉得这曲调好熟悉,好像哪里听过似的,对了,好像是河南梆子的曲调啊。

  小雉拍拍白玖的手背:“你真看上那个洋妞啦?”

  “这个,”白玖分辨说,“咱不也是为了顺利办好这趟差事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说也是,那洋妞有什么好,虽然前凸后翘,可是皮肤粗糙啊,还有毛毛。也不知道你们男人是怎么想的,又图名,又图利,又图权,又图女人。我反正只要有钱,有男人疼我,就够了。”

  白玖本来就是个胸无大志的北漂,最高的理想就是在北京买套房子。他听了小雉的说道一愣,是啊,自己图的是啥呢?肯定不是名,出个3000年前的名有什么意思呢,3000年后早被人忘光了。图钱也没啥意思,自己要是回去怎么可能带大批钱财呢,就是带了也没有用,现代人不认贝壳啊。权力更不能图了,太危险,打打杀杀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小命就交代了。女人么,漂亮女人倒是不少,可是和自己的思想层面相差太远,根本聊不到一起来。唉,我这到底是图啥呢?

  还未到中土,远远地看到云端有个白衣女人在拦路。

  三人心中一凛,申公豹说:“大家小心,此人修为深不可测。”

  距离越来越近,原来还是个绝色美女。

  申公豹上前深施一礼:“这位仙子,我们迷路了,请问可知去中土的方向?”

  这就显然是瞎话了,在空中飞行,大太阳照着,怎么有迷路一说。可是又能怎么说呢?大佬,请你给我们让路?那不是活腻歪了么。

  那女子微微一笑:“小徒孙子,你靠边站,我是来找我徒弟的。”

  见面就骂人是孙子,哪里有这么不讲理的?申公豹大怒,又不敢发作,乖乖地站在了一边。

  那女子伸手向白玖一指:“你就是我那便宜徒弟?”

  比申公豹高两辈儿,又管我叫徒弟,白玖明白了,上前施礼道:“大仙可是梅道人?”

  那女子笑盈盈地问:“你为什么说我是你的师父?”

  白玖心说,那是通天教主硬安排给我的。可是看看那女子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样子,说不定真可以认个便宜师父呢。于是壮着胆子说:“弟子对大仙您仰慕已久,心底早已经拜您为师了。”

  那女子半嗔地说:“好狡猾的小子,比那三个徒弟都会说话。看你虽然没有什么修为,但是根骨还不错,又在希腊露了一手文采。这样吧,你给我做一首诗来,我要是满意呢,就收下你这个徒弟。”

  白玖一听心中大喜,本来自己装着个大辈,以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师弟的名义四处招摇撞骗,截教和阐教的大佬们都不得不叫自己师叔,一旦被揭穿,只怕小命不保。现在有机会洗白了,可得努力巴结上这个便宜师父。可是,做首什么诗好呢?

  白玖想了想,看到梅道人的披风上绣着一枝梅花,就说:“我就以此梅花为题好不好?”

  梅道人点点头。

  白玖缓缓念道:

  未遇春风发一枝,

  花开何必待花时,

  迎风怒放银盆火,

  带雪香催月下诗。

  傲骨凌霜千里梦,

  柔情化水几年思,

  无端最是家乡曲,

  骤起堂前人半痴。

  梅道人一愣,这诗有意思啊,越品越有味道。

  小雉恍然大悟地拍手叫道:“这诗好!明咏梅花,暗赞美人呀。”

  申公豹也悟过味来了,他本是元始天尊的弟子,姜子牙的师弟,也就是鸿钧道人和梅道人的徒孙。现在虽然投靠了截教,但还没有正式脱离阐教。通天教主的意思是要等截教和阐教完全撕破脸了才好正式收他为徒。但是不管是从阐教这边论也好,截教这边论也好,梅道人都是他的太师娘。既然碰上了,就要好好拍拍她的马屁才是。

  申公豹上前一步:“太师娘,这首诗形容您真是太贴切了,您的美丽就像银盆里的火焰,落雪中的梅花,清新脱俗啊。”

  小雉也跟着说:“傲骨凌霜,柔情似水,活生生就是您的写照啊。人家都说我姐姐妲己是天下第一美女,在天心阁的美女排行榜上也是第一名,今天一看,比您差远了。我就奇怪了,怎么美女榜没有您的名字呢?”

  申公豹说:“你知道什么,那美女榜上只敢列修为在天仙以下的。太师娘虽然比她们都美,可是修为太高了呀。”

  梅道人笑得花枝乱颤:“你们两个小家伙,乱讲些什么。”

  梅道人本是人族,因为家族受了鸿钧道人的大恩,无以为报,就把16岁的小女儿梅雪嫁给了鸿钧。婚后夫妻倒也是相敬如宾,不过那鸿钧沉溺于追求大道,二人也没什么话说,生活颇是有点儿枯燥。弟子们么,三个大弟子,老君,原始,通天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小辈的弟子们就更甭提了,见了她头都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寂寞啊,所以她时常去人间走动,看看新鲜。可是人间麻烦事也太多,她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行走江湖,总有流氓地痞来调戏,不堪其扰。到后来她只好变成一个黑胖的丑女,想不到又处处遭人白眼,受歧视。无聊啊无聊。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碰见了3个活宝,倒也是意外之喜。

  小雉眼睛一转,看来这梅道人也是爱听拍马屁的话呀。这拍马屁么,要么不拍,要拍就要拍个十足十。她一甩头,严肃地说:“大仙,我可不是乱讲。我姐姐虽然也美,可她有的是媚骨,您的美,是美在傲骨,冰雪美人,比她高了好几个层次呢。”

  白玖说:“师父,您听口音也是河南一带的?”

  梅道人说:“是啊,我老家就在黄河边上,父母都爱读书人,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梅雪,想不到今天你这诗里又咏梅又咏雪,倒是像为我量身定制的。只可惜我父母已经去世多年了。”说着唏嘘不已。

  白玖拍拍申公豹:“你把刚才唱的小调给师父唱一遍好不好?”

  申公豹嗓音不错,在歌舞界有个外号叫金嗓子钱豹,就是说他的低音共鸣特别好,像豹子吼叫一样有力。能在太师娘面前露一手,当然是巴不得的事情。

  申公豹清清嗓子,用那类似河南梆子的曲调唱道:“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龙旂十乘,大糦是承。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四海来假,来假祁祁。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梅道人的眼圈红了:“对,对,我的家乡曲调就是这个样子。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无端最是家乡曲,骤起堂前人半痴啊。”她转向白玖:“好,好,好,老三有眼力,你这个弟子我收了。”

  小雉走上前:“梅大仙啊,您是不是连我也一起收了啊?您看,您一个美少女的形象,收个帅哥做徒弟。这世上爱造谣生事的人又多,你们师徒孤男寡女行走江湖,怕是好说不好听。您收了我呢,就是带一对师兄妹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也好堵住那些爱嚼舌头的人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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