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尽人间最深情的父爱,这三本书你千万别错过
文/ 雨清泽
特别喜欢崔恕作词的《父子》这首歌曲,唱出了浓浓父爱亲情。“如果你是一颗参天大树,我就是一粒种子,你宽大的树阴把我守护……”
日常生活中,因为父亲的形象是巍峨高大的,所以有事情也很少和父亲沟通,即便心里有很多的爱,也很难直接说出口。不如我们来看看那些名家们,是如何用自己细腻的笔触,写出对父亲深爱的。
“父母是挡在死亡之海面前的两道屏风。”这是我所有读到的关于父母亲情的最独特的写法,虽然有点儿悲戚。开始读的时候,我还没读太懂,只是从字面意思理解了。后来才知道,这句话的深刻。个人觉得昭和文豪井上靖在《我的母亲手记》写父亲的寥寥片段远比写母亲的深刻,虽然用了大部分篇章来写得了健忘症母亲的一些很细节的事情。
他在写和父亲最后一次见面时,写了“父子握手”这样一件事“正说着父亲竟将他瘦削的右手从棉被里面颤巍巍举起,向我伸了过来。由于过去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我一时反应不来,不知道父亲到底想做什么。我将父亲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接着父亲握住了我的手。看起来就是两只手不经意地交握着,然而接下来的瞬间,我的手似乎被轻轻地顶了一下,就好像垂钓时,钓竿尾端突然传来微妙鱼信的感觉。我倏地将手缩了回来。”
作者写到这个细节,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回忆思索,父亲的举动,也许父亲想表达父子间最后的亲密,后来又不满自己的举动,所以推作者的手。左思右想没有结果,但是后来作者解脱了。或许在那次握手里,作者了解了一个不同于以往的父亲,于是得出:“我就是父亲的孩子,而父亲就是我的父亲。”
而在读过那么多的写作父爱亲情的文字中,我第一次读了这样的新颖观点,而且很有道理。
“也是在父亲离开后,我才第一次意识到,活着的父亲还充当一个角色——庇护我远离死亡。一旦父亲不在了,我突然发现死亡和自己之间一下没了阻隔,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不管愿意不愿意,对死亡之海的一部分再不能视而不见,也明白接下来就轮到自己上场了。”
是的,父母健在的时候,觉得自己永远是父母的孩子,对孩子,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而父母一旦有一人离去,就觉得自己没了庇护。
蔡崇达《皮囊》中的《残疾》这一章里用苦情的笔触写了父亲生病时的各种境况,一直到他父亲去世,读的人内心悲凉,泪打湿了眼眶。
生了病的父亲与以前判若两人。作者用对比的写法,写出了这种陌生。“他的背似乎被压弯了,瘫痪的左半舌头让他说话含混笨拙,没说几乎话就喘。”与以前那个讲话大声、爱摆江湖大佬样子的父亲已经截然不同。
作者还写了病中父亲的坚持,想要靠自己制作的方法痊愈,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徒劳。疯狂的台风中,得了中风的父亲还要坚持出门锻炼,终于摔倒了无力起来的面前有了深深的挫败感,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他父亲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脾气性格俨然成了小孩子。这也是我们常说的“老小孩”,人老了脾气就更像小孩子样,需要人哄着,谦让着,肆无忌惮地发着自己的脾气,像小孩子一样撒娇,与邻居家的小孩子和狗吵架,尤其是作者的父亲还是个病人。
作者和病重的父亲相处,太多的细节、有争吵、有抱怨,终归是浓浓的血缘亲情,牵系着彼此,在互相惦念中别离。在不同的人生界限里互道祝福。
青山七惠《碎片》小说中通过旅游写了一个父亲的形象。《碎片》这个短篇夺得第35届川端康成文学奖。青山七惠是被称为最会写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作家。那我们看看她是如何写和父亲的关系呢。
从最初觉得父亲普通,到后来看见父亲帮助别人,父亲的形象在她心中一点一滴高大起来。
“穿着马球衫的爸爸,把扣子一直严严实实地扣到领口,看上去就像是被贴在这道风景上的一张邮票,又像是碰巧路过这儿的人。”简单几个字,写出了父亲的普通,和来来往往的路人没什么区别,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没有深刻的回忆。
小说中她还回忆了一次,爸爸和哥哥打架,打完之后,她有着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对爸爸的兴趣也随着从我皮肤上升腾起来的热气而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说不清是同情还是轻蔑的情感。”
最初是对父亲有着这样的普通、同情、轻蔑的情感,这样的看法,导致父女关系疏离。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迈上小卖店低低的台阶时,一不小心绊倒了,从我这边看去,摔得也真让人捏把汗。爸爸倏地站起来,赶过去扶起老太太,和别人一起搀扶着腿脚颤巍巍的老太太走进小卖店里去了。我坐在原地没有动窝,目睹爸爸动作如此敏捷,使我受到了一次小小的刺激。”
此刻,她对父亲的看法有了改观。直到后来父亲帮很多游客采摘樱桃,到后来她凝视照片中的爸爸,觉得是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此时,也就彻底推翻了以前的看法,而是有了新的认识,她彻底理解了爸爸,并产生发自内心的尊敬和爱。
“我心里有满满的爱,可是说不出,你是世间唯一的男人,让我牵肠挂肚……”耳边再次响起这首歌曲,是的,让我们在心里默默感念,父爱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