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老槐树
曾经有一棵筷子般粗细的小苗,被一个心细的女人在一个初春的季节移植到自家院落,旁边有个牙牙学语的小姑娘在玩着泥巴。小苗奇迹般的成活下来,栉风沐雨,见证着这个大家庭的喜怒哀乐。那个女人是我的母亲,那个玩泥巴的小孩是长我五岁的姐姐!
时光飞逝,近半个世纪的光阴弹指一挥间。生命中所有过往,被岁月这湍急的河水冲刷着,留下的便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庭院中那棵粗壮的老槐树,承载了我太多的情感,每每想起,便泪眼婆娑!
十年树木,印象中的老槐树已经枝繁叶茂。我们兄妹几个经常爬到树上,坐到枝丫上,两手紧紧抓住两边的树叉,怡然自得。也有时候,往上一蹿,便抓住较为粗壮的旁支,上下打会儿悠欠儿。那是我们的天堂!是亲情的纽带,是曾经的美好!
我们习惯的叫它老槐树。就像家人的名字一样亲切。东风来的时候,树枝沙沙作响,我躺在母亲的旁边,侧耳倾听着春天的脚步,新叶慢慢生发出来,一点点,一片片,心情也跟着生发出来暖意和希望来。正所谓“一场春风一场暖”;夏天的时候,大人们摇着蒲扇,在树底下谈天说地,一杯酽茶由浓到淡,道尽了古今多少事。昔往已,一棵老槐树,一顶大伞,庇荫着树底下的人们。阳光有时从树叶的缝隙中穿过,闪闪亮亮的,漫长落寞的夏日,我也常手捧一本闲书,或是琼瑶的《窗外》或是三毛的《哭泣的骆驼》等等,背对着太阳,打发着闲散而悠长的时光。
最是让人怅惘的便是秋天的时光了,树枝花花的摇动,树叶也落了一地,勤劳的母亲便拿起扫把开始清扫,那样子我始终记得。还有一道风景也许是我家独有的。那时家家养鸡,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不知哪只带的头,它们统统不进鸡窝了,而是在擦黑儿的时候,一只接着一只,旱地拔葱,“噌”地飞上了数梢,所以我习惯把它们叫做“飞”鸡。尤其是在有月色的晚上,一棵老树,伴着一阵秋风,我不仅会沉浸在“枯藤老树昏鸦”的意境里,更是在想,像鸡那样的的生命,或许也是向往自由,不习惯被禁锢在黑暗狭小的空间,更何况人呢?当“呜呜”的北风刮来的时候,瓦蓝瓦蓝的天空,衬着光秃秃的树枝,我总爱用诗人雪莱的诗句“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来安慰自己。
一转眼,便是数年。日子忽然好过了很多。家里也喜事连连。老槐树在新房子映衬下,也换发了生机,新的一代人,依旧绕着老槐树嬉戏打闹。母亲在树下摆弄着花草,父亲则在一旁与人下着象棋,而唤作阿郎的看家狗就趴在大树旁,“呼呼”的喘着粗气。
邻居们来我家总是意味深长的说一句:这棵大树真好啊(啊的音拉的很长),我们心里也是很自在,觉得小院因为有了它,便有了圆润和丰满。
或许每棵树都有灵性,它赏尽浮云,浸透风雨,粗糙的老树皮是张饱经风霜的脸,而层层包裹的却是一颗善良包容纯洁的心,向大地吸吮营养,向天空释放激情。
就这样过了很多年!连最小的我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每每回乡只要望到它第一眼,心里便妥帖了。仿佛只要它在,家人就在,亲情就在。“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老槐树不只是棵树,每一圈年轮里,都刻下了深深的思念和浓浓的乡愁!
此时此刻,我真的想再摸一摸它苍老的树干,轻轻的说一声:故乡,你还好吗?
作者简介:高玲敏,房山中学高级教师,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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