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友:汪老板的棋牌室(小说•上部•连载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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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先友

太阳挂在西边楼房了,汪老板的棋牌室里陡然增加三桌,这就变成五桌。汪老板退下来了,等他们安顿下来,和老婆直泡茶不息,边泡茶满脸边写着笑意。老板娘心里想,你们来晚了。可汪老板不这样想,他认为,有人来打就不错了,来早来迟一个样,还是那句话,我也不指望开棋牌室吃饭。
麻将的“乒乓”声响个不停,也仿佛很有节奏。
麻将给人带来欢悦,同时也带来忧郁。对于赢家是欢悦,对于输家是忧郁,这是自然的。来玩麻将就会有输有赢,都赢那赢谁的,最后的赢家还是棋牌室老板。
话是这么说,麻将该打的还是继续打。老冯这时轻巧地抛出一张三条,坐在对面的云刷地一下对了起来,接着下意识撸而出袖子露出洁白细嫩胳臂,缓慢地将四万放进圈中。坐在旁边的小丁正要摸牌,老冯把小丁的手打在一边,说慢。然后将四万碰起来,之后将一张四条抽出抛出圈里,云再一次对了起来,之后抛出一万于圈内,老冯又对了起来,就这样连续三次。小丁发话了,你们两打通的,这麻将我不能打了。老彭也仿佛觉得他俩打通的,但没说出来。云说话了,小丁,你这说什么话,怎么打通的,上星期,你对面的小彭连打三个筒子你不对了,你连打三张万字不也给小彭对了,这又作何解释。再说我是打缺,谁也不知道老冯家什么牌,不就瞎打嘛!小丁想想是对的,就再也没说什么,但心里总觉得老冯和云有那么一种非同寻常的关系。
于是,们不声不响地继续默默地打麻将。
再说起小彭,她是老彭的继女,四十多点,高挑身材,乌黑长发,棕色皮肤,看上去有点气质,虽不说特别漂亮,但也长得不赖,她在一家私人企业上班,今天厂里开了会,散会早,她便径直来到这里,摸起麻将来。前两年她和一位名叫张琦的美女,同小彭年龄仿佛,时常和老冯在一起玩麻将,后来张琦离婚,和县郊的一个单身汉结婚后就再也不到汪老板棋牌室光顾了。小彭觉得少了一个常相伴的麻友,也就渐渐地和老冯打麻将少了,后来简直不在一个桌子打了,他认为老冯常清锅子,和他在一起打麻将老是输,几乎没怎么赢过。
她回想: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和老冯,还有张琦、红莲,三女夹一男在汪老板楼上打麻将。汪老板说,这是雅间,很安静,没人说话,你们几个安心在这里打。汪老板说后给他们各泡一杯热茶下了楼。我们悠闲地摸着麻将,心情无比舒畅,谁知老冯走上来清了个满锅子,这第二堂,我只赢了一块钱,这第三锅子,老冯打了一个听子出去,我以为他家里牌一定是两头一样重,不好打才打听子。谁知这一堂,张琦只开一小牌,这第二堂,牌要抓完了,我以为要和牌了,殊不知最后一张四条被老冯抓到,往牌里一插,说,清一色顶九条子,清堂。我们怕他是开诈呼(因老冯有时不注意开过诈呼),仔细一看,真真切切,确实是清堂。这一晚我们三人都输了,而我输得最惨,一百七十八块,我从来一下午或一晚上没输过这么多钱,我今天却输得这般田地,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自从那次,我就同老冯打麻将越来越少,现在只要看到老冯所在麻将桌,我一声都不吭,干脆到边上去。
一条。
四饼。
南风。
八万。
小彭所在的桌子四人各出一张牌,都没有人对。又轮到小彭抓牌了,小彭又抓到了个条子,她心里默念着,条子和果子一样多,到底打谁出去?素来打牌很快的小彭,这次迟疑了半天,左边的一个名叫松子说,小彭,这不是你打牌的风格,这下这么长时间还不出牌?其他的两位麻友也如此说。小彭说,这下还真难住了我。松子说,还不出牌,照这样下去,月亮出来还打不到一牌。好,我出牌,她抛出一张五果,轮到她抓牌时,又是三果;她又抛出两条;一圈过后,又轮到小彭抓牌,却又是三条,就这样循环往复来回好多遍,抓这样来那样;抓那样来这样。小彭正感到十分伤脑筋时,却被松子清一色顶九万子开了,清堂。小彭想幸好开了个清一色,不然又是黑锅子。其他两个是黑锅子,气得“嗷嗷”叫,其中有一个说,这一向太背了,把我都输惨了,最近一千块钱快输完了,这汪老板棋牌室不能来了。他气得把牌一推,把一张五十元钱往桌上一搭,带脚就走。汪老板一把拉住他,老孙,输钱也不输命,来一锅子。老孙说,都下午四点出头了,该回家了。老板说,还能打一锅子,也许这一下锅子是你清堂,老孙虽说很气,可心里还是想搬回来,说不定是会清堂。因为以前人家清堂之后我也清过堂,而且是满锅子,那还是一年前的事,他还记得,因为他清堂很少,所以一直铭刻在心。想着想着两只脚有转了回来。
麻将轮流转,又转到云那一桌了,云今天赢肿了,到目前为止,打了五堂,她连清两堂,其余的堂子,也没少赢,这天老冯腰里仅带的一百五十块钱输得净光,再打可要向汪老板贷款了。云想老冯不着急,晚饭我来安排。这时老冯看看棋牌室上方挂的闹钟,已经四点二十,真不能干了,要走。老板说还能打一锅子,老冯说,我今天是孔夫子背书箱······后面的那几个字没吐出来,在场的人把那三个字补上,不就是尽是输(书)嘛!老冯继续说,老板你贷款给我。老板回答,说那样难听,我不是银行,还放利息,拿一百去。说后从小包里掏出一张红彤彤大百,往老冯面前一甩。老冯接着汪老板红哈哈的一张大百,心里说:这一张大百,你可要给我搬本。
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汪老板棋牌室的人陆陆续续走了,最后只剩下老板及老板娘、老冯和云。这最后一锅子老冯不但没搬回本,而且又个黑锅子。他不仅把腰里输光了,还欠了汪老板五十元钱。他在等待云请客,可云的手机响了,他的老公在外打工回来,要他回家烧晚饭。云说,老冯再见。说后出门跨上电瓶车,习惯地甩一下乌亮的长发走了。老冯没有指望,只好望洋兴叹······

作者简介

马先友,安徽南陵人,小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在文字里徜徉,发表800余首诗词,多篇散文,现代诗也有发表(网络平台发表除外),创作小说近100万字。诗词曾获过国家级奖项,著有《虬川漫咏》诗集。目前是江苏省江南诗词学会会员,芜湖诗词学会理事,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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