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夏
新夏
初夏气息一寸寸地、深了。
公交站点旁的蔷薇悉数凋零,抱着残香老于枝头的花朵,已不复当初,粉艳艳的光彩色泽。
校门口的石榴花吆五喝六似的开了;殷红的,像美人唇——是否有一款唇彩,就叫石榴红?站在浓荫的树下,镜头对准榴花,心里念叨的总是那句“五月榴花照眼明”。
一脚刚踏进五月,阳光朗照没几日,温度飙升,街上已是夏衫短打。家里撑起了蚊帐,顺便将蒲扇一并翻了出来。驱蚊花露水也要派上用场了。
吃晚饭的时候,夕照穿窗入户,像在白墙上涂了一片金。无需开灯,把窗帘也拉上,吃过晚饭,直接躺倒,一睡。脚下踏着一叠被子。
醒来沏一壶绿茶。抄写背诵宋词,三百首即将过半。时日匆匆,好在,每一天,都不曾辜负:把喜欢的事,从头到尾,都做一遍。
积了一摞冬衣,早就该洗了,却迟迟没等来好天气。现在,是时候了。手洗衣服的时候,有一种快乐,因为即时可见的洁净明亮。洗好的衣物晾出来,满屋子都是洗衣液的清香。顺手刷了棉拖鞋。光着脚板踩在地板上的轻快,和窗外鸟儿的叫声一样。
夜里不知什么时候,落雨了。清早,未觉出凉爽,反倒更加闷热。上班路上先弯到亲戚家,敲门叫早:读书的少年郎只有闹铃还不够让人放心,这日夫妻俩双双外出办事。
亲戚家门口的绿化带,有一株枇杷树——因为结了枇杷,才知道那是枇杷树。果实已经黄灿灿地垂在枝头了,正是初夏一景,要不了多久便要“摘尽枇杷一树金”。
从弄堂逶迤出来,曲折幽深之处,有花木。第一次观赏铁线莲,贞静,大方。不知该怎样形容这种淡粉浅紫,很像新鲜的地瓜皮色。
另一朵大团的月季花,衬着表面特地做出鼓凸效果的灰墙看过去,和镶进相册的美人照一样。
小雨若有还无。经过一夜酣睡的街市,鲜嫩得有如刚从雨水里打捞出来的。早早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循环播放这首Kapuskasing Coffee 。烧水,冲一杯UCC职人咖啡。然后,冲鸭冲鸭。
Sometimes I find that I get too sentimental
有时候我发现我太多愁善感
too sentimental when I think of you
尤其是想起你的时候我的情绪更是汹涌的波澜
Sometimes it helps to play some heavy heavy metal
有的时候唱些重金属乐可以帮我缓解
But somehow heavy metal makes me think of you too
但不知何故即便是重金属乐也让我想起你
I met you on a road of corduroy and maple
我在一条枫叶漫天的路上与你相遇
corduroy and maple and I sang to you
枫叶随风飞舞美不自胜我为你唱起了歌
Early one morning drinking Kapuskasing coffee
每天清晨我都会为你泡一杯卡普斯卡辛咖啡
Kapuskasing coffee and I sang to you
浓香丝滑的卡普斯卡辛咖啡伴着我的歌声都献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