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母亲的修炼手记
一个母亲的修炼手记
我叫阿曼。
最近我情绪低落,身心煎熬,眼睛里老蓄着一包眼泪,希望找到可以诉说的人哭个畅快淋漓。
“你可以当个作家”
“写作是很好的修炼”K说。
K是我的好朋友,本地作家,三级心理师。
风轻云淡的两句话,让我的眼泪飙升了高度。是的,我只想问问她,怎么走出当年的困境,活成现在这般风生水起的。
我知道,所有的成功,都是辛苦努力得来的。但这个转变太痛苦,我打心眼里拒绝。
我有很好的无话不谈的,在我需要时可以鼎力相助的朋友,可我很孤独,不是他们不好,而是他们救不了我。
能救我的只有K,可她说,写吧!
写作是个高难度的动作,我无法企及,认命地熄灭了那点星星之火,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当作家。K说,写吧!我相信她,因为写也是我唯一的出路。
该从哪写起呢?
我所有的人生愿望,仅仅只是自由。
可自由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啊。
好像又扯远了。
我不知从哪说起。
今年小区里搭的灵棚,接二连三,大家都说老弱病是在赶节气。这不,楼下又有两家安静的灵棚。除了那天半夜从车上卸钢管搭灵棚的声音吵醒了我,的确是很安静,除了低沉的人声。
这不合常规。
哪家的丧事不是吹吹打打几天,歌舞升平的热闹?这种热闹把一个人的一生定格在了这辉煌的一刻,不管你身份如何显耀或低微,都是不得不走进这俗气而花哨的结尾。
老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了。
我想我妈。
我妈身体不好,今年的供热不太好,房子温度低,我不知她过的怎么样了。
我妈离我住的地只有二三里,离我工作的地儿也就几十步路。可我有三四个月没有见过。
我妈是个苦命的女人。
可跨向她的这一步,我却抬不起脚。
我不想看见她,甚至于我不想走近她住的那个地方。
。。。。。。
。。。。。。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下去。。。。。。
。。。。。。
我换个开头再说吧。
我想找K,是因为我想终止这段心里的折磨和生命的循环,我想找到出口,不想任何人受伤害。
原因在于我又开始自残了。
我的这次自残跟我妈没关系,来自于我和儿子的冲突。
那天冲突中我把自己锁进厨房,背过两个孩子,开始猛烈的撞击自己的脑袋,这种方式很好,除了我,没有人在冲突中受到伤害,也可以减缓事情过后的的自己内心的愧疚。可现在,我也不属于自己。脑袋也没年轻的时候经撞,昏昏沉沉一两天,思维都慢了半拍。
当情绪想要毁灭一切的时候,能找到发泄的方式是毁灭自己。
我不太会处理人与人的关系,我的愿望是谁也不用管谁,相安无事最好。
可我不能不管我的孩子。
我不想我的孩子过我曾经的生活。
但我最近竟然认同我曾经的生活,竟然觉得儿子之所以不听话是因为挨得打少?!我被我的想法吓一跳,觉得事情不能再这般发展。
我必须自救。
我需要心理援助,我需要找个树洞放下我的心事。可K说,写吧!
以前有心事我会写下来,但这次我写不了。写出任何对家人的不满都让我内疚。我不是小时候的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写下很多真实的想法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我不能抱怨母亲,虽然她的做法伤我至深;不能责备儿子,因为是我没有教育好他。我既不能坚持自己观点,又不能接受他们的问责,我只能不断地折磨自己。
写吧!K说。可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我其实是极度没有安全感和自信心的人,我需要别人的肯定。
我又不知从哪说起了。
对,我觉得自己有心理问题。
我在看心理方面的书,我需要自我救赎。
至于为什么我有这么多的心事而别人没有,我不想解释,毕竟我和别人不同。
也许K会说,情绪的爆发点正是写作的最佳时期,这点我也赞同,可这个过程太痛苦。
K说,写吧!写作是一种修行。
我很认同K的话,她是唯一能解决我内心问题的人,她说的话,我信。
可我接下来该说什么呢?
看心理书籍并不能让我走出困境,只是暂时转移我注意力的一种办法,可问题依然存在。
我不能再这样折磨自己,不能放弃任何走出情绪低谷的机会。我要做出改变,在我和儿子之间,不能重演我和母亲的老路。
儿子今年上初二,十三岁,帅气活泼,学习也挺好。
儿子的出生,带给我前所未有的幸运。怀孕的那一年,是艰难而幸福的一年,我抚摸着满肚打滚的宝宝,买来胎教书籍仔细阅读,每天定时给他听音乐读书,对照书籍给自己补营养,感觉吃进肚的每一样食物都会让我的宝宝健康强壮。满怀希望满怀憧憬,我的孩子将是怎样的独一无二。孕期经过了先兆流产保胎,经过胎气影响而坐骨神经痛挪不动脚步,经过胎位不顺臀位生产,终于,经过千难万险,我的儿子诞生在了最美好的季节,繁花似锦莺歌燕舞,我的整个世界因为儿子的到来焕然一新。儿子明亮纯真的眼睛让初为人母的我爱不释手,我黯然的人生,,因为儿子的出生而阳光灿烂。儿子带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幸运:在儿子出生的当月,我们的工资大涨,我一个人领着比我和老公两个人工资还多的钱,我们有能力负担银行贷款,按揭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也在同月,我们申请到单位分的在建楼房,90多平米!是曾经多少人穷尽几十年而梦想不到的事呀!
休完产假上班,我完成从受气包到斗士的转变,是儿子给我力量勇气和智慧,挫败了当时在我眼里无所不能霸道跋扈的班长,在工作中发出自己的声音,维护了自己的利益。
儿子粉雕玉琢,憨态可爱,我力尽所能,给他最好的一切。
从儿子呀呀学语开始,我对于他的教育已经有了自己的规划,也开始着手培养儿子。儿子聪明机灵,过目不忘,上班时就把他送到母亲那。常常我把他带在自行车后座,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唱歌给他听,在遇到上坡的时候我就推着他,指着眼前的东西教他说话,“宝宝,蝴蝶!蝴——蝶”儿子稚嫩的声音重复“蝴蝶!”儿子吐字清晰,当学会说蝴蝶时,我俩都高兴的哈哈大笑,到母亲那儿我赶紧找出毛笔,写下“蝴蝶”两字教他认。儿子总会在厚厚一摞子字里,准确无误地会找出“蝴蝶”两个字。我无时不刻不在关注儿子,他学会说一个字我就教他认这个字。儿子两岁八个月的时候,因为家庭变故,就把还在穿开裆裤的他送到了幼儿园。我上的是小班,上班时儿子在幼儿园,下班后自己带儿子,等于他每周只上几个半天的幼儿园,然后在家我教他认字。对于小小儿子的记性,大家都惊叹不止,纷纷围住儿子,看他识字,大家开玩笑叫他“小电脑”。
儿子走到哪都是焦点,亲戚朋友们都很喜爱儿子。我引以为豪,我的儿子受到这么多关注的目光,我也沾沾自喜。
三岁多开始,我就给儿子报英语班,在比他大的孩子里头,儿子总是很大胆的举手回答问题;
然后报画画班;五岁半时,我开始给他找乐器老师。
现在想来,我对儿子的教育犯了很大的错误,不应该用孩子来满足我的虚荣心,不应该把孩子当成展示给别人物品而忽略了儿子的身心发育。以至于造成孩子急功近利的性格,急于表现自己给别人看,而不能静下心来。
儿子开始对乐器表现了极大的兴趣,但渐渐枯燥的练习让好动的他厌烦,渐渐学会了反抗,不认真练。我常常苦口婆心的讲道理他也不听,就动手打他。开始是板子,渐渐发展成皮带。那时候的儿子,还没这么叛逆,想起他第一次很严肃的指着楼下传来喧哗玩闹孩子的笑声对我说:“妈妈,我问个问题,为什么楼下的孩子能在外面玩我不能在外面玩?”当时的我忽视了孩子的情感诉求,只是单纯地讲了道理,没有做很好的引导。
在我的打骂的威慑下,儿子的学琴也磕磕绊绊坚持了七八年,在此期间我生了女儿,女儿的乖巧可爱衬托出了儿子的顽劣倔强,也吸引了走了曾经留恋在儿子身上的目光。儿子受到冷落,他想尽一切办法试图重新得到大家的关注:家里来了客人,大家都逗弄可爱的妹妹,儿子却在旁边跳舞,搞怪,希望大家都关注到他,他已经习惯被大家包围和表扬。当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时候,他嫉妒抢过属于他的一切的妹妹,厌恶妹妹,常常刻意捉弄欺负妹妹。
于是,家里冲突不断,儿子不再是那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了。
我常常检讨,是什么让我们母子走到这般地步?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儿子的培养,但从来都是我给予他接受,给了他就得接受,不接受就是不听话,就是气我。我知道自己不会教育孩子,于是买了好多好多育儿的书,认真阅读,虔诚地想用书本的正确标准来教育孩子,希望我的孩子能很优秀,走我没走过的路,看我没看过的风景。可面对精灵古怪的儿子,我拿着书本却常常束手无策,脾气一上来,棍棒远比书本好使。
每次打完儿子,我会进入没完没了的自责,觉得我不应该对儿子那样。
我努力学习做一个好妈妈,每次休息,我就做好多好多的好吃的,换着花样搭配,给正长身体的孩子们补充营养,我期望自己成为一位善解人意和孩子做朋友的妈妈。我想缓下自己的脚步,等等我的孩子。
儿子开始了争夺家里的主导权,他对于我和他爸的指手画脚越来越不耐烦了,只要他坐在客厅里我和他爸或者妹妹进去,他极度不耐烦的说“你们赶紧睡觉去!”他对一切的掌控欲望越来越强烈。
冲突让我疲惫不堪,我想以身作则的教育孩子,忙完家务就拿起书本陪孩子写字,我想以我的言行来给孩子做榜样。
我开始重新拿起书本陪孩子学习。有一天做完家务的我让女儿把我俩的书拿出来开始学习。儿子从他的书房冲过来把客厅的灯拉灭,把我的书扔回卧室,我想,这又没影响你你怎么这样?于是把又把灯打开,对女儿说,“你去把妈妈的书拿出来。”话还没完,儿子又冲过来把电闸直接关掉,我快气疯了,真想冲过去捏死他!怎么能这样呢?“小儿犯上!欺人太甚!”好多的词语从我的脑中开始蹦出,也想到我做了这么多改变,这么努力,这么辛苦,他仍旧如此,真是往下走的一步路好像都没了!气急败坏的我拿出一把刀想把自己一刀了结算了,又想不能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我把自己锁进厨房,用头猛烈的撞击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毁灭自己,最起码我的孩子没有受到伤害。
这种方式,我当姑娘时常常会用,母亲在客厅辱骂我,我在卧室用头撞墙,使劲使劲的撞,很解恨。有一次母亲站在我对面骂我,难听的话和遭受的痛苦让我想一死了之,当着母亲的面用皮带把自己勒的自己没呼吸了,只记得我眼前一片黑暗,然后远远地光里出现一群穿着鲜艳的衣服的人载歌载舞朝我走来。后来读过关于濒死的文章,有一种描写和我见到的一模一样。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母亲依旧在没完没了的谩骂;还有谈恋爱失败,母亲的冷嘲热讽,到现在脖子上还有刀印。
我不想继续这样,继续重蹈覆辙,我不想和儿子继续我和母亲的模板。
我祈求上苍,给我指一条路,帮我教育出一个听话懂事的儿子。
K说,你可以听书。
我听她的话下载了一个听书的APP——得到
漫无目的的,看能不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直到听到这本书《这不是你的错》,眼泪才被疏散了出来。
一个人哭的声嘶力竭。
这四十岁的年纪,走的太辛苦。
我努力想做一个乖女儿,没有做到;努力做一位好妈妈,更没有做到。
我不想我的亲人受到伤害,却在互相折磨中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们都过分关注自己的想法,从来没有理解过对方的心情。
这个周末,儿子盼望已久的低音炮到了。
儿子爱不释手,对唱歌已经达到痴迷程度的他,拿到低音炮的那一刻欣喜若狂。
我也从这个年纪过来的,我想成全他的这个愿望。
我要从一点一点做起,改变他不好的习惯,培养好的习惯。
原本说好儿子的要早早写完的周末作业,没有预期完成。我翻着他潦草笔记的书写,内心的火苗蹭蹭往上窜,愤怒已经在脑中酝酿,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近在眼前。儿子不在,去看电影了。
我也很想让他看这部电影《环屋旅行记》,我希望他能从中受到启迪。
事情往往是事与愿违的。
他没有按照我的预期去做。
好吧,我安慰自己,儿子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我对自己说,上次得冲突中我做得很好,没有对他发火,也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毁灭一切的想法,没有伤害自己,没有一头撞在墙上,有进步。后来虽然委屈的偷偷哭了好久好久,但我已经做到了控制情绪。
“冷静!”我对自己说,“我能做到,我做得很好。”
儿子看完电影回家,我已经平复好了心情,跟他说“认真写作业。”
已经形成懒散习惯的儿子,想要改变他谈何容易?
我发现儿子现在的性情跟我一模一样,他的敷衍和浮躁,跟我如出一辙,我只看到了他的一面,却没有想到他之所以这样是受我影响?是我对生活的态度,影响到儿子了。
是的,在这一年里,我因为迫切的想要内退,整个人变得玩世不恭,对一切敷衍了事,对工作漫不经心,在平日的言行里,又不躲避孩子,潜移默化中孩子沾染了我的坏毛病,但还不会收敛性情,无形中把所感受到的无限放大,才让我看到这样的他,才形成了这种局面。
好吧,既然所有的根源出自我,只要我做好榜样,儿子的毛病也会改的吧?
儿子说,他不知道我是怎么爱他的,我付出了这么多,从没想过要他回报。他享受着一切觉得理所当然,那么,从今天起,我来加深他的记忆,为他做的每一件事,我要让他记着这是我对他的爱,我要教会他爱自己,爱家人,懂得珍惜和感恩。
其实很多时候我只是默默地做好了一切,从来没有想把这一切挂在嘴边说给他听。因为曾经母亲每一件小事都会摆功劳让我厌烦之际,我觉得大人理应做好这些,就如同孩子理应孝顺父母一样。可哪来那么多的理应啊,在观念冲突中造成了我和母亲现在的僵局,母亲喋喋不休的念叨,更让我离她越来越远,我用负罪的心过着自己的日子。所以我不想我的孩子,在负罪感中生活。
自己的孩子要自己教育,我不能把一切归结于我受的教育,用同样的教育方法来教育孩子。不要逃避,我要扭转这宿命般的和家人关系,让这种折磨和伤害离开我们。
写作的过程也是疗伤的过程,更是自我反思的过程,也是能找到解决办法的过程。我边走边记,边改正。因为我对自己的不自信,导致在教育孩子方面犹犹豫豫,而孩子在我的态度面前也是矛盾纠结着,好吧,我相信自己,能教育好孩子。
忍下脾气,看到儿子写的乱七八糟的作文,他的写作水平,已经跌出他小学时候的作文水准,这是他浮躁的明显痕迹。
吃过饭,我耐心地说服儿子重新写作文。这费了很大的功夫,因为儿子为了凑够字数,已经绞尽脑汁了,不管文章如何文理不通,如何离主题相差十万八千里,他已经按照老师的要求完成任务了。最后经过我提议,我们俩以同样的题材写作文,题目他定,然后交换看。
从小到大,为了教育孩子我费尽心机。
这一次,我和他同步开始。
在写作文的时候,我旁边的儿子极度焦虑,不时地发出噪音,一遍遍地感叹“我不会写,我写不出来,我不知道自己该写些什么”,我确定好的思路,被一遍一遍的打断。
我写东西的时候,不希望受到任何的干扰,细微的声音都会改变我酝酿好的思路,也许是我的写作功力不够。为了给孩子做榜样,我决定在继续自己的时候提醒他不要发出声音,不要离开座位。
我好不容易写了篇短文,自己也是不满意,因为文章没有前后呼应,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来给我的文章结尾。
儿子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凑好了一页半字数。
他的作文开头很好,一句话就点明主题,而且简明扼要,可是接下来为了凑字数,开始东拉西扯,言不由衷,拖泥带水的把主题一遍遍解释。
然后就用了比例的写法,开始对他主题的阐述,不知所云,词不达意。结尾也很仓促。
但我对儿子对文章主题的把握刮目相看,事实证明,我的儿子脑子里不是一片空白,他脑子里有东西,因为没有练过笔,还不能熟练地组织自己的语言来表明想法。儿子写完文章,开始喊肚子疼,胳膊麻,浑身不舒服。他也觉得自己写的东西不能过关,期望能找出理由让自己没有负担的睡觉,也能让我因为心疼他不再责怪他。这是明显的逃避,遇到困难开始退缩。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知道在这一时半刻根本改变不了儿子,他也不可能在这会写出一片高质量的文章,然后我让他自己就选择,没有任何条件,就是单纯的做出选择,去睡觉还是继续。
儿子犹豫不决,他担心他选择睡觉我会没收他的低音炮。我很肯定地说,没有任何条件,不会没收低音炮,他怎么选择我不会责备,也不会生气。可儿子还是选择不睡觉,我问他原因,他说不甘心,但他确实不知该怎么写。我说,你就把你现在的状态写下来,怎么想就怎么写。
我知道他有很多的想法,可是拿起笔却无从下手,只能在嘴里念叨出来。我让他不要发出声音,不要用嘴来表达心中所想,要用心用脑去想去思考。他已经习惯了发出声音,不时地破坏规则,每到这时候,我适时做出提醒或者对他的搭讪充耳不闻,以提醒他注意自己不要破坏规则。
儿子好不容易写出了他的状态,虽然不是很好,可总算有了好的开头,十一点半的时候,他说自己要睡觉了。
我尊重他的决定,因为今晚对他来说是很大的进步,虽然没有写出好的作文,但像这般能心平气和地听我的建议,情绪焦虑时听从我的提醒作了调整,已经是很好的突破。没有大喊大叫的相处,是我们母子共同进步的良好开端。儿子在我的提议下开始写下第一篇日记。
所以这是很好的开端,我和他都要解决自己面对的难题,都要作出突破。
事情在慢慢变好。
我购买的书也到了,《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本治疗童年时遭受虐待的心理书,我要对自己进行心理重建。
大人们都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肆无忌惮的干涉孩子,孩子如果没有作出大人们预期的表现,便不计成本的去伤害孩子。他们只要结果,只看重表象,只需要表面的圆满,那怕这种圆满下面如何千疮百孔,盲目疮痍。我是大人也是孩子,过往一去不返,未来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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