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闹枝头
晨练时,看到广场那棵紫玉兰的花苞在努力挣脱“摇粒绒外套”般的“枷锁”,那个长满绒毛的襁褓里的娇嫩婴儿,正迎着春风不断长大,逐渐挣脱那层毛茸茸的“软枷锁”。
仔细开始,有的“婴儿”从中间膨胀,“枷锁”裂为两半,那新生的花苞便显出粉紫色来;有的“枷锁”由底部断开,花苞便带着那枷锁长高出去,和长大的花苞相比变小的“摇粒绒外套”,便如茄子萼一般小小的箍在花苞上;有的“枷锁”被强大的新生命涨裂后,零落在地下。
玉兰树高高大大,无法拍近景看清,更是没有带手机去。
中午去赶集,先去香江路南头看那棵黄玉兰。记得那棵玉兰还小,可以举着相机够得着的。
它挣脱“枷锁”的样子几乎和紫玉兰一样,“摇粒绒的外套”亦是以各种姿态和花苞相依相离。
一路上,绿柳新发,景色着实喜人。
“诗家清景在早春,绿柳才黄半未匀”,那种黄绿参半的柳色,如烟如雾般美丽,让枯涸了一冬的眼睛顿时润泽了,春天便是从这柳如烟开始的。
去集市的路上,有几棵杏树在铁丝栅栏里,又网在网子里。杏花初绽,蜜蜂嘤嘤嗡嗡热闹得很,这些个活物儿总不如花朵那般稳重,难以拍到它在花朵上吸吮花蜜的定型动作,更令人不舒服的是两层网,总也难以让镜头躲开遮拦物。
罢罢罢,继续前走。
前面一棵杏树,虽身在铁丝网里,树枝却斜伸出来。阳光下,花儿开得很盛,蜜蜂也很多,只是纷乱的很。
待我静下心来,手持相机,开始伺机捕捉蜜蜂的身影儿。
它哪里肯停下,就是停,也是悬空而停。
它这一朵花匆忙爬搔几下,又“嗡”的起飞,开始左右盘旋,总不肯踏踏实实停在某一朵花上安安稳稳的采蜜,给我一个摆拍的机会。
我想,它大概太忙了,根本顾得过来这满树的花朵,于是便在这花丛中东一下西一下的乱飞,偶尔匆忙停下,也是急急忙忙和花儿亲近几下,还没有看清大致位置,就又起飞离开了。
我只好对着花朵和蜜蜂一阵猛拍,直到手机存储空间太难无法继续才终止。
杏树主人来了,问他这棵是白杏还是黄杏?是不是白杏开白花黄杏开粉色花?他说是白杏,花都差不多。
的确差得不多,但确实有点差别。在我的思维里,漂亮的花往往没有好吃的果儿,不能好事都占尽了不是?丑女多读书,难看的花尽量让果实味道更美,这都是补偿性的。
看着花蕾都是粉色的,开花后几乎都成纯白的了,只有极少数花瓣儿兼有晕染的一点粉色。将那份粉嘟嘟的娇嫩点染得恰到好处。
如若全白,未免太素洁,有深红色花萼和浅粉色花瓣儿以及黄色的花蕊的更漂亮。人们总喜欢丰富多彩的。
在静态的花枝花朵之间,如若拍到活物,照片则更漂亮,只因不是单反相机,无法拉近距离照得更清晰。这些手机拍摄的原照片恐怕都难以辨清那活物在哪里。
原照片经过后期剪裁处理,突出了蜜蜂这个主角,看得更好一些。
前天去平阴贾庄看千亩杏花,为啥没有蜜蜂呢?
当时曾想象这样大的花海,蜜蜂应该以千万计,光那声音就应该如飞机般轰鸣吧?但,却静寂得毫无声响。
莫非我们下午四点半时间太晚?还是盛花期已过,蜜蜂已经采蜜完结、转战其他杏花初绽之地了呢?
万能的度娘告诉我,蜜蜂采蜜对花朵有选择性,一般含苞或是刚开放的花。
原来如此!这里也有学问。
春天真的来了,看蜜蜂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人也都不好意思闲着了,赶紧去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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