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0期 || 梁剑:书生贯钊一/轩诚清读
作者用温暖的笔墨来描述贯钊一的修养、品行、执着、情义与担当。虽未曾与贯钊一先生谋面,但通过此文我已对他心生敬佩。在《美丽八点半》平台,作者及平台编辑团队以他们的勤奋、努力、担当以及对文学、艺术热爱的快乐付出凝聚了许许多多贯钊一一样优秀的文学艺术群友,他们以高洁的修为及气场向人们传递着满满正能量,丰富着人们的视觉、听觉和精神世界。他们是我们为之骄傲的书生,是各个行业里的精英,是推动文明社会、和谐生活不可或缺的力量。
文:梁 剑
评述:张丽梅
前两天接到钊一兄电话:请你转告马老师,我最近在苦练吉他,功力已恢复大半,哪天去他家里聚聚,搞个汇报演出。恰巧接电话时马权安老师就在我身旁,听闻之也与我一样欣喜,那个弹吉他的贯钊一又回来了,同时这个电话又勾起我一直以来想写写钊一兄的心思。
“百无一用是书生”。当我提笔写出“贯钊一”三个字时,脑子里马上紧跟着就冒出来“书生”两个字,紧接着就是这句诗。
那是二十年多前了,我在西安广告界混世界。那天,由我为当时刚刚起步的《华商报》策划的第一届广告年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著名的吉他演奏家马权安先生正在台上演出,《华商报》的老总张富汉和几人将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推到我面前说:梁剑,我们报社也有个会弹吉他的音乐才子,他还和台上的马老师认识,也安排他上台来一个吧……这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脸羞涩的向更年轻的我打着招呼:梁老师好......
他即是当时《华商报》的一名普通记者、后来做到了《华商报》总经理、现任“曲文投”首席文化官的贯钊一,我们也由那时起,开始了持续至今的交往与友谊。
随着《华商报》事业的展开,钊一兄的才华也得到了充分地展现。他将自己深厚的文化修为与敏锐的市场洞察力结合到当时负责的经济版的业务中,很快就成长为行业的翘楚,一跃成为华商报的总经理。那段日子可能是钊一兄人生中最为火热和忙碌的一个阶段,他带领自己的团队夜以继日,经常是早上七点不到踏入报社,一口气就干到次日凌晨两点:选题、采访、审稿、定版,内部管理、对外拓展、各类活动......超人的智慧加上铁人的精神,让当年的《华商报》创造出了令全国报业为之震惊的奇迹:在陕西经济位列国内二十多位的背景下,《华商报》连续多年经营业绩稳居全国前茅,并且开疆拓土,将业务推广至大江南北,“华商报业”成为具有绝对影响力的中国一流报业集团,这其间,钊一兄功不可没。
钊一兄生长于书香世家,也一直在从事着文化相关的工作,在他的身上,最典型的性格特征就是执着、理想与重情重义。
80年代文青最典型的标志就是吉他,钊一兄也不例外,与大多数人不同的是,他选择并坚持至今,并且相对而言,他更钟情于古典吉他。我和钊一兄的相识就缘起吉他,我俩二十多年的交往中,吉他也一直是一个最重要的媒介与话题。在工作中,他也总是找机会给吉他艺术以展现的舞台,同时又利用音乐艺术的魅力丰富他的事业平台。钊一兄是一个非常谦虚的人,谈起吉他他经常会给我描述八十年代、那个吉他的黄金时代,那时马老师的风采,那时吉他掀起的热潮,那时西安吉他界的各种逸闻轶事,但他很少说到自己。有时候别的人插一句:钊一的水准也很高呢,都会被他找话题岔开。
2010年前后一段时间,由于工作的缘故,有几年我和钊一兄来往不多,在几年后的一次朋友聚会中相逢时,没谈两句他就又将话题转到了吉他上。他说:“我记得那次在易俗大剧院马老师和铃木严的吉他演奏会上,梁剑主持时的一段话:管风琴是神的声音,竖琴是天国的声音,大提琴是人的声音,吉他———是天使的声音!说的太好了”。钊一兄的话让我汗颜不已,首先是这个情节我自己几乎完全忘记了,经他提醒我记起来了,但这段话是我当年现学现卖铃木严先生的一段话。没想到十年之后,钊一兄却记得清清楚楚,可见他对吉他的痴迷与执着。
钊一兄记忆中的那场音乐会主角马权安、铃木严
前几年有一段时间,古典吉他演奏家白璞回到西安,在钊一兄主导的几次聚会后,大家达成一个共识:古典吉他与民族乐器的结合,以及用古典吉他演绎民族乐曲一定会产生出独特的音乐效果。说干就干,我们又找来了青年民乐演奏家、指挥拓化贤,由马权安老师负责创作,白璞、拓化贤一起参与演奏,我负责外围,先后创作出了吉他与埙《月光》,吉他与二胡《天山的歌》、《大海啊故乡》、《金蛇狂舞》等作品,同时白璞还重新演绎了马老师创作的吉他曲《远方幻想》、《苗乡行》、《湘西风情》等。后来在钊一兄的积极推动下、在旅欧的陕西足球名宿张延、女高音歌唱家聂红梅等朋友的撮合下,白璞与她的学生们将这些作品带到了欧洲,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那段时间,钊一兄已在曲文投担任着重要职务,工作依然非常繁忙,但只要他在西安,都会挤出时间约大家一起聚在马权安先生文艺路的小屋内,探讨、排练之余,大家一起弹琴、歌唱,那真是一段令人陶醉的时光。钊一兄与来自意大利的西安市政府经济参事保罗合作的《重归苏莲托》、旅欧女高音歌唱家聂红梅清唱的歌剧《茶花女》,无不令人身心荡漾。又有谁会想到这个普通老旧居民楼里传出的,是曾经与世界三大男高音都同台演出过的著名女高音的原声,那个抱着吉他陶醉着的大男孩般的男人,是中国最大的文化企业之一、曲文投的公司高管。
钊一兄离任《华商报》总经理后,先后出任大明宫国际部负责人、曲江影视董事长总经理、曲文投首席文化官等,无论在哪里,他的工作都做得风生水起,他都积极的倡导利用各种机会、更多的将优秀本土文化向外传播,并取得了显著的效果。
钊一兄对朋友是重情重义。这些年我的工作起伏较大,只要见面,他都会关切的了解我最近的情况。遇到有什么好的文化活动,甚至是看到一份国家扶植文化产业的相关政策,只要觉得对我有用,他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忙碌时他也会经常电话联系,告诉我他最近需要经常下乡扶贫、告诉我孩子高考的辛苦、告诉我这一段他分管了安全工作等等。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也许是最被人断章取义的一句名言,它出自清代乾隆年间诗人黄仲则17岁时候的一篇习作《杂感》:
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
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用是书生。
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少有诗名,八岁能文,16岁应童子试、三千人中名列第一,17岁时已满腹才华、却考不上功名的黄仲则,独自飘零,情绪低落,于是写诗抒发胸中愤懑。发完一通牢骚之后说“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很显然,这就是一个恃才傲物的少年郎自嘲自讽的话。这首诗的高明之处全在尾联——“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鸟可以唱春,虫可以鸣秋,没人听我唱歌,我就做我自己的观众,貌似颓废、实则洒脱。所以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无非是读书人的自嘲与谦虚罢了。
求伯君与雷军
1998年夏日的一个午后,在西安和平门外一间极普通、闷热的饭店包间里,8、9个青年人一番豪饮后围坐着高谈阔论,主宾是一位高高大大的年轻人,正在意气风发的豪言:和微软在同一个展馆搞活动,我一定会给员工提供不低于微软员工的待遇,我们中国的软件业必须要有理想与自信……周边围坐的一群更年轻的人豪情地畅和着,这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正是当年一代人心目中的知识英雄、金山软件的创始人求伯君,周边围坐的有时任金山软件副总、正在创造着小米神话的雷军,当时任职金山软件市场部、后创办中国最大的互联网视频播放平台暴风影音的暴风集团创始人冯鑫,陕西辉煌软件的老板邱东,《华商报》的钊一兄,以及那次活动的承办人我......如果说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的相像点,那就是一个词:书生。
书 生
林小菲/诗
夜幕勤研星做伴,晨曦苦读日随来。
常吟国史留心智,且把华章付梦埃。
秦中豪杰今世颂,前贤寄语后人裁。
耕耘不负苍颜老,奋笔书生胆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