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鹏程门生说—徐晋如:龚先生大、精、新的通人之学

龚鹏程门生说—徐晋如:龚先生大、精、新的通人之学

导语:

他是当代著名诗人、学者,

现任深圳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兼任深圳国学院教务长,

提及龚先生时,他的内心仍保留着无限崇拜的学生之心,

龚先生对他的鼓励和提点,他铭记至今。

从内心夙愿到拜师成功



徐晋如教授

当我们聊起最初与龚教授相识时是通过一个什么契机的时候,徐教授非常兴奋,他说:“2000年,我刚从北京大学毕业一年。一位学界的前辈卢仁龙先生推荐我认识了龚先生。就在当年在北京大学召开的第二届国际金庸小说研讨会上,我第一次见了龚先生。” 听起来他的语调并不平静,小有起伏,对龚先生的尊敬和热爱之情溢于言表。他还说,当天他带去了自印的《胡马集》第四卷给龚先生看,当时龚先生一面翻阅,一面点头,并且在会面结束后也回赠他了一册新版的《云起楼诗》。

他最开始是希望能被龚先生招去读博士,而且龚先生也表示对他的学术禀赋十分满意,但是那个时候因为政治原因,大陆学生不能赴台入学,所以就没有成功。从此“能列入先生的门墙”成为了他最大的夙愿。



龚鹏程先生

直到2015年4月28日他拜龚先生为师的机会终于来了,恰巧碰到龚先生在杭州马一浮纪念馆收徒,他得知这个消息后,首先征得业师陈沚斋教授的同意,然后在杭州拜入了龚先生门下。

一个“兴”字的启发

徐教授坦言,自己在和龚先生每年两次的交谈中,感觉每一秒都如沐春风,沉醉其中。

有一次会面令他印象最深,2015年6月在香港中文大学开会,他当面问了龚先生一个问题:“何以做学问能有如此之气象?”龚先生答曰:“兴也”。就这一个“兴”字,让他记忆犹新,受益至今。

龚先生的学问是兼有大、精、新的通人之学



龚鹏程先生

谈起对龚先生的学术成就时,他略微停顿,告诉我,“龚先生的学术至精,我心向往。王国维论清代学术,说国初之学大,乾嘉之学精,道咸以降之学新。他的学问,是兼有大、精、新的通人之学。”我想,他刚才那些许的停顿,是为了找寻一个更恰当的词来概括龚先生的学识之深与其内心对他的尊崇之情。

另外在学术方面,徐教授也曾发《龚云起先生学赞》(龚鹏程先生字云起)一文,这篇文章分别从文学、哲学、史学、艺术、武学、实学六方面立论,龚先生是其心中唯一的国学大师。文章最后,徐教授对龚先生用一句话评价为:“夫先生之学,盖本孔圣兴诗立礼之旨,荀卿崇学备乐之情,故人或叹其汪洋,士常畏其陂陁。惟先生兼备众美而不言,淹有众长而卑处,遂能感顽艳,动贤愚,通地天,行教化。仁者备四时之心,圣者总五行之德,先生之学,参赞两仪,御乘六气,固今世之峻极,圣代之椎轮也。”

意为:“先生学问为今世之峻极,但怹为人却极其谦和。我常对人言,凡是有架子的,必无真学问。请看我师龚云起先生,学如江海,却没有丝毫的架子。人无间贤愚,都乐与之交往。”

他还特别举了一个龚先生为人宽厚的例子。若干年前曾有一次,龚先生的读者在北师大附近请吃火锅,大声说:“我最喜欢读两个人的书。一是龚先生您的,一是某某某的。” 那个某某某,名气极响,但所有学界的人都知道,他其实学术并不精。龚先生听后淡然的说:“你可以看他讲《论语》的书,但你不能只看他的。”可见,龚先生拥有一颗宽广之心,就算是对闻道稍后的青年,也是以劝勉为主,无所不容。

另外,徐教授不光对龚先生的学识非常佩服,并且对他极度高效的工作能力也非常赞赏。还说自己虽然头脑也算敏锐,但写一本二十万字的书仍然要花个三四年才行,但龚先生光每年的著述就在百万字以上,速度快不说,还都是学术精品。

讨论接近尾声时,徐教授对龚先生的评价为:“这关乎天才,龚先生之才学,诚不可及。”



徐晋如教授

诗歌不是为写而写,而是用身去体悟、赏会

采访结束之后,徐教授还特意和我们分享了他在研究诗歌领域时,收获到的一些体悟。他说:“我的治学主要有三方面:儒学、诗词学与京剧学。其中诗词学我始终以诗人词人的身份去体悟、赏会。”

“龚先生也曾在微博上说:古人研究诗是为了写诗,今人却是为了研究而研究。我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古之学者。我所写的《大学诗词写作教程》龚先生认为当代无人可以超越,诗人徐战前也说是古往今来最好的诗词教材。”

想必这也是徐教授的书每一次在市场上断货,网上的二手书都会卖出天价的原因。读者喜欢这本书,因为书中所讲的全都是他作为诗人的真切体悟,以致于读者读了这本书,的确可以在诗词创作方面有质的飞跃和进步。

龚鹏程

龚鹏程,1956年生于台北,祖籍江西吉安,是当代著名学者和思想家。

曾获台湾中山文艺奖等,现为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擅诗文,勤著述,知行合一,道器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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