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逻辑的跨文明互动结果

前面说自己不知道逻辑是什么,怎么可能啊,只是我作为非专业人士,没有必要记住什么标准概念、答案或者定义,这是由哲学的开放性和道的持续形上性决定的——在没有终极哲学出现前,没有什么哲学概念是一定的。

哲学概念体系的无定源于哲学自身概念的无定,因为哲学缺乏道的全息性,也就是整体一致性,所以只能在对立中内耗掉人的主观能动性,但这却是人类文明进步必须支付的成本,只有具备圣人不仁的情怀才能淡然处之,反之,必被思想洁癖自缚手脚,就是不成熟的文明与不成熟的人的“正常”表现。

相对于哲学自身概念的无定,中国的道的概念也一样模糊不清,所以中国独有的互文修辞也于事无补,反而只有在中西方哲学的互译互补中才能给予二者以逻辑本体一致性的解释,所以凡承认逻辑于语言文字所代表的人类主观文明的本体属性,就意味着其人已经实现了哲学的常识化转向。

对于哲学学习,我的个人经验是,作为非专业的专门研习者,我们普通人只需明白旧哲学专业知识的大概意思即可,也就是中国人所谓的明理,这样我们就不会陷入专业的成见的固步自封。这种态度,对专门学习哲学者超越旧哲学的局限,是至关重要的前提条件——哲学,是人类的思想精华,但并不全面。

事实上,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理即西方哲学的逻辑,但又超越西方的逻辑,更近乎于道,但又小于道。理作为道的部分,从全息的角度又与道无二,所以从摆脱不了形式逻辑的角度说,道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本体论,但理与逻辑又是道的细分,所以道内涵理与逻辑的双重本体,从中国传统文化的理承于天的角度,理又是自然规律,所以这相当于《哲学的常识化转向》论述的双重本体论的又一种解释。

从人人都可以明理的角度,西方哲学在逻辑上的专业性是术,有服务于修道之用,服务于人的明理追求,所以我们作为非专业人士,在自学哲学过程中,没有必要死记硬背什么概念,只求领会相应思想的大概意思即可,这样我们才可能在自主的形上思考中把握到西方哲学语焉不详的哲学整体性,也就是道的全息性。

这种学习方法类似语文课上总结课文的中心思想。从个人角度,相对于总结中心思想,背课文从来是我的弱项,但不会影响成绩太多。成绩于人,证明力从来有限,所以把成绩当成目的的家长是错误的,结果只能在悲哀了自己的同时,也悲哀了自己的孩子。

当今中国总有人抱怨应试教育的不足,我认为那是不懂政治的表现,因为政治是妥协的集成,应试教育的选拔机制符合政治的可操作性,素质教育的理想性是政治可以追求,但永远也无法满足的。

许多人羡慕西方社会的素质教育,只是他们不知道,那是以丧失公平性为前提实现的,因为那种文明从不追求实质公平,那相对于社会主义文明,是理想性的缺失,是先天的不完美。

在西方社会里,因为承认共为上帝之奴,所以少有人报怨社会不公,因为历史局限一贯如此,所以稍有点儿政治自由,人们就容易满足。社会主义则不然,因一贯标榜共产主义的终极自由的追求,所以极具理想性,结果理想性不能实现于文明的一贯局限时,享有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无知公民就开始报怨起来。

从政治角度,这种报怨是自由,只是从个人觉悟角度,忽略了文明一贯局限的前提,这种报怨就尽显求全责备的狭隘,可惜社会主义政治哲学连这点基本事实都表述不清,于是只能任何西方思潮甚嚣尘上。

认识不到这一点,具有一定的普遍性,这种普遍性体现的就是不真懂哲学的前提批判所造成的必然的普遍现象,只要真懂前提批判的人都明白,应试教育只能在人皆不向政治妥协后,当政治现象彻底消失时,才能真正搞得起来,因为那时的人已经没有盲目的攀比心理了……

由此可见,哲学可以专门学,无须专业地学,所以从常识化的角度,所谓真懂哲学,就是我们虽不需要对专业哲学夸夸其谈,但当我们需要表述相应概念与思想时,只要能够用自己的语言表达清楚相关意思就好,这本就相当于我们已经在自己的头脑中实现了相应哲学的常识化。

从终极哲学普及的角度,恰恰需要用可普及的专门哲学终极瓦解专业哲学的专业性,所以真懂哲学的人必须清楚一点,哲学的普及就是对专业哲学的终极颠覆,不然你就一定不真懂哲学,因为你对文明的发展趋势与走向的感知能力严重不足。

只要能够做到意会哲学思想,就意味着已经能够对相应的哲学知识做到基本的知行合一了,因为思想思想本身就是知行合一的一种,所以只要找到正确的切入点和正确的研习逻辑,哲学传播一定不像专业领域表现得那样难,所以哲学一定能够在人类的集体努力中迅速实现常识化,所以我认为,当前只需要有心人齐心合力地推动一个哲学常识化转向的时机,这种合意是心灵的积极互动,需要更多人因有感而集体生发,进而实现新型民意由点到面的汇聚,然后政治必随之而动。

这其中,最先动的一定是社会主义政治,因为只有社会主义政治没有保守的既得利益不能放弃,这是道、理、逻辑三者之间跨文明互动的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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