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学在医学上临床应用探析之火运太过不及发病与治疗

宋代陈无择《三因极一病证方论》有五运之论称:“夫五运六气,乃天地阴阳运行升降之常道也。五运流行,有太过、不及之异;六气升降,则有逆从、胜复之差。凡不合于德化政令者,则为变眚,皆能病人。故《内经》云,六经波荡,五气倾移。太过不及,专胜兼并。所谓治化,人应之也,或遇变眚,聿兴灾沴,因郁发以乱其真常,不德而致折复,随人藏气虚实而为病者,谓之时气。与夫感冒中伤,天行疫沴,颖然不同。前哲知夫天地有余、不足、违戾之气,还以天地所生德味而平治之。经论昭然,人鲜留意,恐成湮没,故叙而纪之。”

临证治疗疾病,首先是辨证,然后是立法,根据治法配方用药。历代医家在五行学说的指导下,在医疗实践中应用五行理论已经形成了许多成功的法则,至今仍在广泛应用。在虚证中补其母脏是补法的一种。肝虚补肾,心虚补肝,脾虚补心,肺虚补脾,肾虚补肺为虚则补其母。病本在子脏,补其母,可助长、资生子脏的精气;病标在子脏、本在母脏,补其母,是治本之法。在实践中虚则补其母往往是把补的重点放在补其母的方面,但同时又补其子脏,这种治法实际上就是比较全面的标本兼治,双管齐下的治法,在病情复杂时应用虚则补其母的方法常常收到好的效果。

《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载有治外感天行的六合神方,以应春、夏、秋、冬及日月初生之时位,称为“六合之正精,升降阴阳,交互金木,既济水火,乃神明之剂”,陶弘景“述(伊尹)《汤液经法》之要妙”,张仲景《伤寒杂病论》“以药名之,推主之义”,与此为同一学术传承。其方所治为外感流行性疾病,强调“应天地四时之气化,调五脏气化之失常”。

《黄帝内经》用赫曦为火运太过之年命名,突显炎暑赤热的程度。又称为蕃茂,指长气独胜万物得以昌盛,究其原因是阴气从内而化生,转变为阳气供养其外荣。火旺克金,肺金受邪。肺金受伤害,子水来救母,寒水来复面邪伤心火。从这一段描述中我们足以体会到火运太过之年,是阴气过度耗散、阳气之出大于阴气之入,气升大于气降的年份。火运太过则伤害人体心血管系统,火乘克金而邪伤肺。当邪热灼伤心阴,烦扰神明故心气实则笑,血脉和津液耗伤,则疟疾、疮疡、失血、发狂、目赤。虫类为羽虫鳞虫。火运太过的实质是自然界阳火的量偏多,在人体是相火和君火的比例偏高,气化运动向上的倾向增强。

一 火运太过,则炎暑流行。若本脏患病,则多有胸中痛、胁支满、胁痛,膺背肩脾间痛、两臂内痛、身热暑痛(火亢伤水),以至热流周身而发为浸淫疮。若肺金受邪(火克金),则多患病症(热留腠理)、少气、咳喘,如肺之阳络受伤则血溢于上而吐血、衄血,肺之阴络受伤则血泄注于下而便血、尿血等。若火盛伤金进而灼劫肾阴(金生水,金伤则不能生水),则有嗌燥、耳聋、中热、肩背热痛等症。若至冬令,金之子水气盛而来复之,则又可伤心而心反病。

火气偏胜的病机产生,还有一个重要的全身阴阳比值的问题,阳气亢奋,阴液耗散,气化的运动偏向于上升多而下降少,外散多而内藏少的不平衡趋势。因此,阳常有余,阴常不足,出大于入的矛盾慢慢累积,最终导致肾水不足。当制火无权的时候,要么病心猝死,要么先病肾后病心,要么心、肾一起病。因此,火盛体质的人,大多素有怕热、喜冷饮、口干多饮、泌尿系统结石或感染的表现。所谓“火大胜,心受邪”,就是阳火太过,血液循环加快,加重了心脏的负担,故心过劳而病;阴液不足,水不治火,气有余而迫血妄行,容易造成高血压及出血性疾病等。总之,“壮火食气”,“壮火之气衰”,“壮火散气”(《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素问·生气通天论》说:“阳气者,精则养神,柔则养筋。”而壮火则阳亢,神失其养,失神则亡。又《灵枢·营卫生会》说:“血者,神气也。”《灵枢·本神》说:“心藏脉,脉舍神。”今火伤血脉,神失其舍而亡。

太过之年有胜而无复。太过之年,中运气盛,就会成为胜气而克制其所胜者,由于其胜是本气有余而胜,即当胜之胜,故不会为他气所报复。从干支阴阳而定纪的太过之年有三十年,除去产生平气的六年外,实际有二十四年太过。这二十四年是太阳司天的壬辰、壬戌、甲底、甲戌、庚辰、庚戌、丙辰、丙戌八年;少阳司天的壬寅、壬申、戊寅、戊申、甲寅、甲申、丙寅、丙申八年;少阴司天的壬子、壬午、戊子、戊午、甲子、甲午、丙子、丙午八年。这二十四年皆有胜无复吗?又非尽然。《素问·五常政大论》说:“不恒其德,则所胜来复,政恒其理,则所胜同化。”

这是说,如果运太过,气化虽盛,但为当盛之盛,其胜也胜之得宜,便是“政恒其理”,那么,本来是胜我者也要同我之化,并不受报复。如果运太过,气化太盛,超越当盛之盛,其胜也胜之无度,便是“不恒其德'”,那么,胜我者就要克制报复我,该年便有胜亦有复了。

在治疗方面,其指导思想是统筹兼顾天地气化与人体虚实,即如《素问·五常政大论》所说:“必先岁气,无伐天和,无盛盛,尤虚虚,而遗人夭殃,无致邪,无失正,绝人长命。”“补上下者从之,治上下者逆之,以所在寒热盛衰而调之。”就是说,有虚宜补,当从其病性而施以药味;有实宜泻,当逆其病性而施以药味。对运气为病的各治法,《素问·至真要大论》作了概括的总结,说道:“寒者热之,热者寒之,温者清之,清者温之,散者收之,抑者散之,燥者制之,急者缓之,坚者耍之,脆者坚之,衰者补之,强者泻之,各安其气,必清必静,则病气衰去,归其所宗,此治之大体也。”

图1火运太过:

(一)治则:

1、陈无择《三因极司天方》麦门冬汤加减用于六戊(戊子、戊寅、戊辰、戊午、戊申、戊戌)年火运太过的肺金受热邪之症。所以,在组成方药中主要用甘苦寒的麦门冬、甘寒的桑白皮、辛淡甘寒的竹叶以清热,用辛温的半夏以降上逆之气,用甘温的人参、甘平的甘草益脾以生肺金。至于其中的白芷、紫苑、钟乳粉,其性均温,有甘温益气、止咳平喘作用,也有反佐以调寒热之意,读者可斟酌选择。煎服中加生姜以宣散肺气、加大枣以补中;所以食远服者,以其病在上,故应饭后服为宜。该方从组成的药物性味来看,尚不完全符合《素问·藏气法时论》中所提出的治则,但从治病来看还是可以选用的。

麦门冬汤组成::麦冬 桑白皮 钟乳粉 人参紫菀 白芷 半夏 甘草 竹叶 各等分。生克五行如图2所示:

火淫热胜,则相傅之官受制,而治节失司,为咳喘上气咯血,肩背臂膊皆痛,皆肺病也。肺属燥金而恶火,火就燥,燥火本为同类,故肺受火刑为病,与燥气自伤无异。所谓自伤,气之削也。是方以麦冬补肺之阴,钟乳补肺之阳,人参补肺之正气,此三味先为运筹帷幄,保守中军。然后用桑皮、紫菀之苦以泄之,白芷、半夏之辛以泻之,甘草缓之,竹叶清之,此数味者,是为斩将搴旗之师也。统而论之,即经旨“热者寒之,燥者润之,弱者补之,强者泻之,调其气,而使其平”,此之谓也。

2、汪机在《运气易览》用火胜寒制湿用药法:黄柏二两半,盐水炒、知母一两,去毛。已上二味入少阴肾经,助寒化以制火甚片黄芩五钱,酒炒栀子仁小红者,此二味入太阴脾经,助湿化抑母甚 黄连一钱,姜汁炒,引诸药至火胜之地上锉为粗末,每服七钱,灯心七根,莲子五枚,水一碗,煎至七分,去滓温服。

火热有余,病在心肺,心太过自病笑,疟,疮疡,血流,狂妄,目赤。火气太过,水气复,邪气伤心,秋有冰雹霜雪之复。君火气化太过,引起人体发病,当用苦寒少阴经药物黄柏、知母助寒化以制君火。同时使用黄芩、栀子入太阴脾经,防止火子湿土复水。机理如下图3:

3、火运太过之病症除用陈无择麦门冬汤外,还可以用小柴胡汤加味。因为小柴胡汤原治少阳证,而少阳属火,在《伤寒论》中谓:"胸满胁痛者,与小柴胡汤”,它与此处之症有符合之处按症中有泄泻,应去黄芩加茯芩,而此处并未去黄芩又加葛根者,以其为中热泄泻,属于挟热下利,在《伤寒论》中谓:“太阳与少阳合病,自下利者,与黄芩汤”、“太阳与阳明合病者,必自下利,葛根汤主之",取其黄芩和葛根均能治热利之意;方中所以不去半夏又加瓜萎者,取其半夏有除满之功,正如《伤寒论》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证中用半夏一样;又加瓜萎,取其开胸中郁热之力;加山枙,以清火邪。本方药物之用量,可酌取柴胡24克、半夏9克、全瓜萎 18 克、党参9克、生姜9克、甘草9克、大枣4枚、生山枙6克、葛根24克,煎服法与上面所述的小柴胡汤相同。

火运太过用药如图4所示

(二)、实则泻其子                                     

实则泻之”是实证的治疗原则,泻本脏为一般的治法,如肺有实证泻肺,肝有实证泻肝,心有实证泻心等等。实则泻其子则是根据五行相生中母子关系在治疗上对母脏的实证泻其子脏,这种治法叫实则泻其子。实则泻其子既可协同泻本脏而加强泻的作用,使邪气从多途径排出体外,更彻底的清除体内的病邪,又可以在不便于或不允许泻本脏时通过泻其子脏而祛除母脏的病邪。因此很恰当地运用实则泻其子的方法可提高祛除邪气的速度,可保护一些脏腑不受或减少攻泻所带来的损伤。

心实证的泻子法常见的心实证有心经实火、痰火扰心、心湿热和心血瘀阻。心之子为脾,脾不可泻,实则泻小肠,小肠又属胃家,故泻胃也有泻脾的作用,这是由于“虚则太阴'、“实则阳明”之故,脾为阴土,胃为阳土。总之,小肠下通膀胱,泻膀胱也是泻小肠的方法之一。脾之实证多为食滞,故消导健脾之法,也属泻脾法之一。泻脾主要体现在泻小肠、泻膀胱、泻胃和消导等方面。

1、心经实火:情志化火,或饮食劳作所致。证见心烦、口渴、舌上生疮,灼热疼痛,小便黄赤短少,甚则疼痛,尿血,舌红,脉数。

(1)治法:清心泻火,泻小肠,凉膀胱。

(2)处方:凉膀胱方:黄芩15克、通草15克、芦根15克、甘草10 克、滑石10 克、黄柏10克、生地10克水煎服。

2、心火亢盛:因先天禀赋,心火、胃火素亢,或血热等体质原因为内因,再受到情志刺激即易发生此病。据有关资料统计,有遗传关系,家族中有精神病史者其发病高于一般无此因素的6.2倍,近亲中以父母及同胞的患病率最高。《索间·奇病论》说:“人生而有病癫疾者,病名曰何?安所得之?岐伯曰:病名为胎病,此得之在母腹中时,其母有所大惊,气上而不下,精气并居,故令子发为癫疾也。”《难经·二十难》说:”重阳者狂。“心藏神,主神明,心火亢盛则为蜇阳,重阳则神明失调,神明紊乱则发为狂证。本病的治疗以泻心火为主,但此病难治、必须胃、小肠、膀胱以及凉血同治,效果才好。

患者初表现为烦躁,失眠,自悲,喜笑多,多奔走,少安卧,不饥饿,自高贤、自尊贵,善骂詈,日夜不休,苔黄,舌红,脉数。

(1)治法:心实泻胃火。

《灵枢·经脉篇》说:“胃足阳明之脉,……是动则病洒洒振寒,善呻,数欠,颜黑,病至则恶人与火,闻木声则惕然而惊,心欲动,独闭户塞牖而处。甚则欲上高而歌,弃衣而走,贲响腹胀,是为忻厥。是主血所生病者,狂症湿淫。”狂为神病,但与胃火盛血热有关,清泻胃火实为有效之法。

(2)处方 :生石膏15克、知母15克、芦根10克、生地15克、丹皮15克、大黄12克、沙参12克、玉竹10克水煎服。

临证治疗疾病,首先是辨证,然后是立法,根据治法配方用药。历代医家在五行学说的指导下,在医疗实践中应用五行理论已经形成了许多成功的法则,至今仍在广泛应用。综合使用虚者补其母,虚者补其子,实者泻其子,承侮治疗原则。

在虚证中补其母脏是补法的一种。肝虚补肾,心虚补肝,脾虚补心,肺虚补脾,肾虚补肺为虚则补其母。病本在子脏,补其母,可助长、资生子脏的精气;病标在子脏、本在母脏,补其母,是治本之法。在实践中虚则补其母往往是把补的重点放在补其母的方面,但同时又补其子脏,这种治法实际上就是比较全面的标本兼治,双管齐下的治法,在病情复杂时应用虚则补其母的方法常常收到好的效果。

二 火运不及,若本脏患病,可有昏惑健忘(火不足而心神溃)等症。若所不胜的水气来乘(水克火),则寒气流行,人多患胸中痛、胁支满、两胁痛、膺背肩脾间痛、两臂内痛、郁冒朦昧(眼花眩晕)、心痛、暴疮、胸腹大、胁下与腰背相引为痛,甚则屈不能伸、鹘牌如别等症。火不足,水来乘而制之(水克火)。但火之子土又可乘水之虚而复之(如夏季火气不及而水气乘之,但到长夏湿土之气当令时,则土又来克水),人患瞀(下面加鸟)溏、腹满、食饮不下、寒中肠鸣、泄注腹痛、痉挛痿痹、足不任身等症。

《素问·五常政大论》中称为“伏明之纪,来描述火的能量不足,阳气“伏明”不得伸张的情景。水胜乘火,运从水化,即类似水运之年。由于长气不宣,暑令乃薄,植物类有春生而夏长不成熟,到长夏时已枯萎老化。藏气反布,收气自政,化令乃衡,寒清数举,阳气屈伏,蛰虫早藏。全年气候偏于寒凉,多于暴雨、雷霆、冰雪霜寒,蛰虫早藏,即冬天比正常年来得早,也相对寒冷。阳气被郁,邪伤心火,故这样的年为心血管系统受到影响,血脉不通,则发生各种痛症。“昏惑悲忘”指还有神志方面的疾病。

机理如图5所示:

(一)治则:

1、选用陈无择《三因极司天方》黄芪获神汤治六癸(癸丑、癸卯、癸巳、癸未、癸酉、癸亥)年火运不及而心虚挟寒之症。

方中用甘酸平的枣仁以养肝宁心,用苦平的柴胡以疏肝解郁,二者均属肝经之药,取其木能生火之意;用甘微温的黄苠补气,用甘平的茠神苦辛温的远志以宁心安神,合而为补肝宁心之剂。煎服法的用意基本同上方。

黄芪茯神汤组成:黄芪、茯神、紫河车、远志(姜汁炒)、薏苡仁(生研)、人参各等分、肉桂心(新增),水煎服。

心阳衰少,则君火无权,故寒邪得以侵凌而来犯。观其暴喑蒙昧,心胸疼痛等证,不徒寒威肆虐,其义可绎思矣。方中参、芪、河车并用,大温补其气血,脾气血足而神旺,则心阳自畅。更用远、茯安神,薏苡仁养心,取意非不善,但不无迂缓之嫌。旭高因僭加桂心一味,以宣导诸药,启发心阳,临症取裁,是所望于君子。

2、桂枝人参汤方,在《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两见一治表证误下,里虚挟表热而利下不止;一治胸痹,胁下逆抢心(胁下气逆冲胸),此二者,皆属阳虚阴盛之证。故可借用该方来治疗火运不及心虚挟寒的上则胸中痛、胁支满痛、膺背肩胛痛,中则饮食不进,下则腹痛、溏泄等阳虚阴盛之证,盖本方有补中复阳、温中通阳以散阴邪之功。本方在《伤寒论》中叫桂枝人参汤,即理中汤加桂枝,并加重甘草用量;在《金匮要略》中,叫人参汤,也是理中汤加桂枝。但在有些中医书籍中也叫人参汤,其中却只有理中汤药味而无桂枝,从主治的胁下逆抢心之症来推猜,方药中应加桂枝为妥,此以张仲景治气上冲逆用桂枝之范例可见。方药的常见用量为桂枝 12克、党参9克、白术9克、于姜9克、炙甘草12克,煎服时桂枝应后下,盖后下煎则气薄,有速行于上之功。

3、桂枝加附子汤方见于《伤寒论》,原主治汗多于外、津亏于内,阳不足以煦、阴不足以濡的四肢微急而难以屈伸者。今火运不及寒乃盛行,故症见腰背相引而痛、屈不能伸,髋髀如别的阳气虚弱不能濡养筋脉之证和痉挛痿痹、足不任身等土气来复之证,这些病症多属太阳经气为寒湿所侵之阳虚证候,尚无阴津亏损之证。故可借用桂枝加附子汤主治,又去芍药之阴以防助阴邪之弊,再加获芩、白术渗湿燥湿以利阳气之司化。方中药物之用量,取桂枝9克、生姜9克、炙甘草6克、附片3克、获芩9克臼术9克、大枣4枚,水煎服。

火运不及之年选方用药可参图6所示: 

不及之年要涉及到四种运的气化,即本气气化不足,其所不胜之气气化相对亢盛而乘虚胜之,其所胜之气无制而反相侮,最后,由千胜气的欺凌,反导致虚者之子气的报复。正如《素问·五运行大论》所说:“其不及,则己所不胜侮而乘之,己所胜轻而侮之,侮反受邪,侮而受邪,寡于畏也。”这是不及之年变化之常。

)、虚者补其母,虚则补其子,承侮治疗原则

虚则补其子,不论母虚或子虚原则上都要补,属母病及子者宜补其母,属子病累母者宜补其子。肝病累心、肾病累肺已在虚则补其母中论述过了,此不重复,这里只心病累脾、脾病累肺和肾病累肝论述之。

1.心气虚补脾气:心气虚血液运行迟缓无力,胃肠道瘀血可引起消化不良、腹胀、恶心和呕吐等脾气虚症状。脾气虚则水谷之精气不足,肌肉的充养不足,引起内脏的肌肉活动无力,瘦弱,心脏瘦小,收缩无力,心气更虚,重则可导致心阳虚,甚则可致心气衰竭。因此,心气虚而补脾气可改善心肌的营养,资助心气,使心力加强。

(1)治法:补脾强心。

(2)处方:心气虚补脾方:党参15克、桂枝15、克、炙甘草15克、白术15克、丹参 10 克、桃仁 10 克水煎服。

2、心血虚补脾气:化生心神的精血不足常常因为脾气虚所引 起,脾胃为气血之海,生血之源,心血亦来源于脾胃,《素问·经脉别论》说:“食气入胃,浊气归心。”脾气虚可引起心血虚,故补脾健脾,水谷之精气充足,血液充盈则心神聪慧,灵敏不寐。心血不足不能充养心脉则心悸、怔忡,不能化甘心神,则精神衰疲,临床表现头晕,健忘,失眠,舌淡,脉细。

(1)治法:补脾益神。

(2)处方:补脾益神方:党参15 克、黄芪 15克、白术 15克、山药 15克、茯神15 克、龙眼肉 15克、枣仁 15克、熟地 15、克、鳖甲10 克水煎服。

临证治疗疾病,首先是辨证,然后是立法,根据治法配方用药。历代医家在五行学说的指导下,在医疗实践中应用五行理论已经形成了许多成功的法则,至今仍在广泛应用。综合使用虚者补其母,虚者补其子,实者泻其子,承侮治疗原则。

在虚证中补其母脏是补法的一种。肝虚补肾,心虚补肝,脾虚补心,肺虚补脾,肾虚补肺为虚则补其母。病本在子脏,补其母,可助长、资生子脏的精气;病标在子脏、本在母脏,补其母,是治本之法。在实践中虚则补其母往往是把补的重点放在补其母的方面,但同时又补其子脏,这种治法实际上就是比较全面的标本兼治,双管齐下的治法,在病情复杂时应用虚则补其母的方法常常收到好的效果。

母病及子如图7:

易水学派直接把五运六气拿来应用,那就是升降浮沉。脏气法时论。

《黄帝内经》岐伯对曰: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更贵更贱,以知死生,以决成败,而定五脏之气,间甚之时,死生之期也。

图8火运太过不及的发病及其选用方药:

帝曰:愿卒闻之。岐伯曰:心主夏,手少阴太阳主治。其日丙丁。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

病在心,愈在长夏,长夏不愈,甚于冬,冬不死,持于春,起于夏。禁温食热衣。

心病者,愈在戊己,戊己不愈,加于壬癸,壬癸不死,持于甲乙,起于丙丁。

心病者,日中慧,夜半甚,平旦静。

心欲软,急食咸以软之;用咸补之,甘泻之。

夫邪气之客于身也。以胜相加,至其所生而愈,至其所不胜而甚,至于所生而持,自得其位而起;必先定五脏之脉,乃可言间甚之时,死生之期也。

心病者,胸中痛,胁支满,胁下痛,膺背肩胛间痛,两臂内痛。虚则胸腹大,胁下与腰相引而痛。

取其经,少阴太阳舌下血者,其变病刺郗中血者。

五谷为食。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

气味合而服之,以补精益气。

此五者,有辛、酸、甘、苦、咸,各有所利,或散,或收、或缓、或急、或坚、或软。四时五脏,病随五味所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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