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临终前,为何把祖传秘方传给无血缘关系的他
“大瘕泄”、“下利”、“脏毒”,古代中医里的这些词儿,在今天对应的就有“结肠炎”。
患了这个病可不好受:腹泻伴有黏液或脓血便,有可能出现轻度里急后重、久泻黏液;慢性者缠绵难愈,反复发作,甚至多年不愈。
中医认为,其病位虽在肠道,却与多个内脏功能有关,如肺、脾胃、肝等。因此,本病“肝郁脾弱乃其本,痰淤滞留乃其标”,发生的原因主要有肝肾阴虚、肠道湿热、气乏虚弱等。
许多结肠炎患者去过各大医院,西药吃了个遍,仍难根治,身痛心更累,逐渐失去了治疗的信心。
中医则根据具体病因,对结肠炎辨证施治,常有意想不到的神奇疗效。
(一)
几年前,却说南阳城区有个二十七八岁的姑娘。面容姣好,身材苗条,工作单位也不错,可让父母焦急的是,晃来晃去,眼看就要成“剩女”一枚了。
是姑娘挑花了眼?非也。好端端的幸福生活,坏就坏在难缠的结肠炎上了。
从记事起,姑娘就经常闹肚子。高中时去医院检查,说是慢性结肠炎。住校吃食堂,拉肚子是经常的事情,很尴尬。之后,就是四肢无力,影响身体的发育。
从小到大,断断续续找大夫,看病吃药。吃药的那段时间,觉得还好。但是一旦停药,没多久,一不小心肚子又坏了。后来,父母再说哪里的医生看得好,哪家的药是好药,姑娘也不信了,彻底心灰意冷。
有了这样的难言之隐,姑娘心情很差,几乎要患上抑郁。“婚姻不透,再等等。”父母面对亲朋好友的关心,只能尴尬地搪塞。
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姑娘的母亲,打听到原南阳东风医院院长、老军医牛守信有祖上留下的方子,专治结肠炎,顿时喜出往外。见面一谈,症状符合,牛老自信可以药到病除。
一个周末的晚上,姑娘的母亲对闺女说:“你爸约一个老战友吃饭,咱娘俩也去吧,人家饭店都订好了。”这一计总算凑效,姑娘跟着母亲到了饭店。
席间,牛老依照事先约好的词儿问:“妮儿啊,你咋胃口不太好?来来,让我给你号号脉。”简单号过脉,牛老掏出笔,刷刷写了几味药,交给姑娘。“你试着抓三副药吃吃,管保你好。”
几天后,姑娘喜笑颜开地找到正在坐诊的牛老:“牛叔,神了唉,你那三副药真管用,基本上全治住了,再给俺开几副药巩固巩固。”又开了三副,那姑娘吃后,结肠炎彻底好了。
半年后,姑娘结婚了;次年,喜得一个大胖小子。原本与这家素不相识的牛老,从此弄假成真,真成了亲戚。
(二)
牛老祖上这一神奇方子,体现了中医治疗结肠炎的精髓所在——
脾虚导致久泻,久泻病在气机。疏畅气机、斡旋气化,消积导滞,清化下焦,泄木制肝,缓急止痛,固脱止滑,通塞互用,气血兼调,补脾敛阴,止泻病愈。
怎奈年事已高,加之疲劳过度,牛劳自感大去之日不远矣。去世前的一周,他特意打电话给光明诊所的王炳奇,让他到家里来一趟。
40岁出头的王炳奇,并非牛老的亲属。他是一名中医先生,与牛老曾多年同堂坐诊,深得牛老喜爱。
“炳奇,我只有一个儿子,是国家公务员,对中医一窍不通;但咱家传的结肠炎方子,不能就这样失传了啊,我想把它传给你……”说着,老人颤微微地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药匣子,递给了诚惶诚恐的王炳奇,并郑重与之合影留念。
一周后,老人安详仙逝。
为不负牛老的重托,王炳奇通过研读大量中医典籍、总结临床实践经验,以牛老的祖传秘方为核心,进一步深化了对结肠炎的辩证思维——
有的病人饮食不节、情志失调而致脾肝肾功能障碍:脾胃为后天之本,脾主运化水谷精微,胃主受纳,为水谷之海;肝主疏泄、肝气条达,则疏泄有利于脾胃之气的升降;肾为先天之本,命门火衰,不能温煦脾阳,而致泄泻遂成本病。只要对证下药,就能效如桴鼓,标本兼治。
多年来,王炳奇在牛老祖传方子的基础上,运用传统医学方法,通过辩证膳食指导,应用中药内服加中医外治等方法论治疗结肠炎,取得了很好的疗效,而且成本低,不易复发。
(三)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军医临终前,为何把祖传秘方传给无血缘关系的王炳奇?
今年44岁的王炳奇是南阳市卧龙区一名普通的社区医生,也是一位十几年如一日默默做公益的志愿者。
2008年,王炳奇和谭浩、高永生、李强等创建“爱心飞扬”公益平台。据南阳市社区志愿者协会会长谭浩介绍,平台成立后,每次组织向贫困人群捐赠财物时,王炳奇的诊所就会作为捐赠点,他除了力所能及捐钱捐物外,还向亲朋好友及来就诊的人介绍捐赠事宜。对于每一笔捐来的钱物,他都认真统计,并在事后一一公示捐赠流向。
2011年春节前夕,王炳奇获悉唐河姑娘张艳萍身患白血病,婆家一家人不离不弃、天南海北打工挣钱救助,就联系报社记者驱车一百多公里,赶到湖北枣阳市为这一家人送去救命款并全程拍下结婚照。
2015年起,王炳奇又发起了“三伏贴”“三九贴”情送环卫工活动,对环卫工贴敷实施全免费,长期饱受伤病之苦的一大批环卫工,得到了真正的夏日清凉和雪中送炭。
疫情期间,王炳奇按照中医药管理局网上发布的《关于预防呼吸道传染病中医药处方的通知》,从腊月二十七开始,天天熬制中药汤剂,免费发放给社区居民,并及时讲授预防新冠肺炎的常识。
11年来,南阳爱心飞扬平台注册的爱心网友近5万名,先后被评为南阳市最具爱心网站、南阳市优秀志愿服务组织,网站共募集到1024万余元的资金和物资,全部用于公益事业。王炳奇也被市文明委授予南阳市优秀志愿者称号,连年被社区志愿者协会评为优秀志愿者,光明诊所也被授予南阳市志愿者登记注册服务站。
(四)
王炳奇,出生于中医世家,父亲王旭升在利用中医药治疗眼病方面,有独到之处。
自四五岁起,他就跟在祖父身边,对传统中医耳濡目染,知道了“杏林”的来历——三国时,名医董奉居家行医,为人治病不取分文,只要求重病愈者在山中栽杏五株,轻病愈者栽杏一株。数年后,竟栽了十万多株杏树,春风一起,蔚然成霞。
古人云:“无德不成医。”七八岁时,在父亲的指导下,王炳奇开始背张仲景在《伤寒论》原序中所讲的:“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接着再背孙思邈的《大医精诚:“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巇、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
再大一点,王炳奇背诵《药性赋》《汤头歌诀》;中学时,就开始研学《黄帝内经》、《伤寒论》、《千金方》等中医典籍,订阅医药相关报纸杂志等,中医素养与日俱增,渐渐感悟到什么叫“多法合用、养治结合”的整体诊治方法,什么叫“学通百科,才能精专一科”的中医精深内涵。
中学毕业后,他进入医学院校学习中西医系统诊病方法。
从医20多年来,王炳奇勤学医术,朴风素行,医德医术感动了诸多名医——
原东风医院退休院长牛守信,教授他治疗胃肠病及慢性结肠炎的治疗技巧,并把祖传方子传给他;
市中医院退休专家陈学广、李淑珍,教授他心脑血管及不孕不育疾患的诊疗方法;
白马寺平乐正骨传人、名医朱业生,教授他颈肩腰腿疼治疗妙法;
市第一人民医院儿童重症监护科主任医师申改青,传授他儿科疾病的临床经验;
前不久,南阳第二届中医十大名师、南阳非物质文化遗产(樊氏中医治疗不孕症)传承人樊成华,又收他为弟子。
目前,他虽居于社区诊所,却是全科医师、国家执业医师、国家执业药师、南阳市中西医结合儿科专业委员会委员、高级验光/配镜技师,先后发表及获得多篇学术论文、专利,荣获省市多项荣誉以及全国中医妇科疑难病学术峰会优秀论文奖、国家“仲景学术传人”等称号。
(五)
自北宋眼科成为独立专科以来,中医眼科的基础理论和临床技术得到了长足进步。其间五轮学说、八廓学说逐步完善成熟,治法方药更加丰富,特别是金元四大家的学术思想,对眼科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刘完素提出:“论目昏赤肿翳膜皆属于热;眼病在腑为表,当除风散热;在脏为里,当养血安神。”张从正谓:“目不因火则不病;能治火者,一句可了。”李东垣强调:“脾胃虚则九窍不通”“凡医者不理脾胃及养血安神,治标不治本,是不明正理也。”朱丹溪谓:“眼疾所因,不过虚实二者而已。虚则眼目昏花,肾经真水之微也。实则眼目肿痛,肝经风热之感也。实则散其风热,虚则滋其真阴。虚实相因则散热滋阴兼之,此内治之法也。”
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王炳奇父亲王旭升就致力于对青少年近视、远视、弱视、斜视、散光等眼病预防、矫正、治疗的探索。他经过眼部穴位注射、针灸、口服中成药、雾视理疗镜、眼膏等多方面尝试后,最终形成了以穴位按摩为主、中医外敷、耳穴贴药、内服中药等相结合的“光明疗法”。采用这一疗法,诊断为假性近视者,经几个疗程治疗,加上后期保健,效果显著。
王炳奇梳理古人眼科诊治经验,传承并创新了家传的“光明疗法”,根据不同病情辨证施治,制订特色方案——
点穴按摩,结合中药外敷、耳穴贴药,治愈经确诊的中早期近、远、弱、斜视,疗效显著并稳固;对于真性近视,引进全套一流验光配镜先进设备——医用检影验光仪、全自动电脑验光仪、全自动焦度计、角膜曲率仪、电脑数字瞳距仪等,为科学矫正和治疗眼病提供有力保障;同时,通过辅助儿童斜弱视矫治、三级视功能矫正训练理疗,以及医学框架隐形眼镜、角膜塑形镜医学验配等,进一步拓宽了治疗眼病的思路和领域。
每年寒、暑假期间,每天都有小学生在诊所排起长队,接受治疗。
(六)
萧慎斋云:“妇人有先病而后经不调,当先治病,病去则经自调,若因经不调而后病者,当先调经,经调则病自除。”
王炳奇中医治疗月经病,注重区分先病和后病:因月经病而致其他不适,当先调经,经调则血自复;若因他病而引起月经病,则应先治疗原发病,病愈则月经复。
在他看来,月经先期、月经后期、先后无定期、月经过多、过少甚或闭经等,均因冲任失调,导致胞宫藏泄失常。因此在治疗时,遵从“热者清之,寒者温之,瘀者行之,枯者滋之,逆者顺之”等治疗原则。
调治月经,奇经八脉固属重要,但决不能忽视调肝,因女子以肝为先天,以血用事,尤对中年妇女,由于人事环境复杂,易为情志所伤,肝主疏泄,肝郁则气滞血亦滞。气主动,血主静,气为血之帅,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凝。故调经必先理气,切忌破气,宜疏肝理气,或行气祛瘀,或顺气调肝。
此外,他又强调,值行经之时宜情绪舒畅,劳逸结合,避冒雨涉水,勿食生冷酸收及辛辣之物。
在诊治功能性病变引起不孕的患者过程中,王炳奇发现此病常见有两种证型:一属虚证,由肝肾不足,冲任失调,八脉空虚所致,治宜温养肾阳,益气养血,调摄冲任,填补八脉;一属实证,乃由肝郁气滞,痰湿阻滞所致,治宜舒肝解郁,疏调气机,燥湿化痰。
由于产时的创伤与出血,以致产后气血津液虚损,加之将息失宜,调摄失当,易致产后诸疾。
王炳奇对产后病的诊治,主要根据《金匮要略》中提出的三审:先审小腹痛与不痛,以辨恶露有无停滞;二审大便通与不通,以验津液之盛衰;三审乳汁行与不行,饮食之多少,以察胃气之强弱。
根据产后多虚多瘀的病机特点,随时顾护气血。在选方用药上,王炳奇采取产后宜温,补虚不忘化瘀,但补虚不致滞邪,化瘀不宜过于耗散气血,消导必兼扶脾,清热不宜过于苦寒,解表不宜过于发汗,攻邪不致伤正的原则进行辨证施治,选用生化汤加减治疗产后诸疾。且以此方作为产后无病则防,有病则治的常规用方。
(七)
作为医圣故里的一名中医,王炳奇一直对张仲景奠定的中医“理、法、方、药及辨证论治”理论基础,以膜拜之情予以精研深悟。
中华传统医学是以哲学理论思维为基石的医学,追求阴阳平衡和五行平衡,对待自然、对待生命有着系统的世界观。中医要调整的是运动中的三个大圈子:人和自然的圈子——风寒暑湿燥火;人和社会的圈子——喜怒忧思悲恐惊;人自身的圈子——肝心脾肺肾。
这就要求医生顺情达志,察其所因,有一颗火热的心,扑在病人身上才能取得疗效。
王炳奇讲了两个经典的古代医案:
喻嘉言治一名穷汉,一家生活,嗷嗷待哺,穷愁之深,因而患病,乃请喻为之诊治。喻嘉言知其病由于贫也,乃在小药包中皆藏纹银少许,嘱曰:回家煎药,病可愈也。患者抵家煎药,见每小包中银星闪烁,意为神赐,愁颜顿开,而病竟从此愈。
朱丹溪的老师叫罗太无,治四川僧,因思母綦切,日夜悲啼,路途修阻,又无盘缠可筹,思忧相杂,久而生病,皮肉瘠瘦,无复人色。太无审知其情,款以鲜鱼佳肴,并持白银一锭曰:俟汝病瘳,可持此银返家看母。从此饮食渐开,肤肉充盈,面目光华而病愈。太无乃以银令其归。
“先辈的医德实在令人感动。”王炳奇有感于此,每次看病都认真、耐心听患者自诉病情、静静把脉,仔细看舌象然后做出判断。下药时还综合天气和节气的变化,根据中医阴阳平衡的理论斟酌用药,并把每味药的功效讲给患者听,使患者放心服用。在给患者看病的同时,还给病人做思想工作,劝病人不要着急,放平心态,使病痛好得更快。
(八)
“把病人当成家人,就是医德;为病人解除痛苦,就是医术。”王炳奇的质朴和务实,深受患者好评。
南阳城区人民南路烟草公司退休职工刘忆萍说,她的大孙子从满月到4岁,基本没断过药。隔三岔五不是发烧、感冒,就是咳嗽不止。他们家里不认可小诊所,到郑州和市内多家医院找很多知名医生看过,情况也没啥改观。
三年前,她骑车子到城西312国道附近买柴鸡蛋给孙子进补,返回后腰痛得直不起来。同院邻居说,七一路光明诊所能治。刘忆萍问了几个地方,都说要输液得三四百块钱。她回家途中看到光明诊所,拐进去一问,王炳奇说是神经痉挛,不用花钱买药,让她用藿香、川椒等炒鸡蛋,吃吃就会好。
回家后,她照着做了,第二天真就好了!后来,大孙子又咳嗽了,儿媳让她带到王炳奇那儿试试咋样。没想到几包药下去就好了,王医生还教她如何饮食调理,孩子的身体明显有了改善,两年多来,只到诊所看过两次,除此之外再也没得过病。
小孙子出生后,家人再也不让去大医院了,偶尔去王炳奇那儿调理一下,并按他说的方法预防,基本没生过病。
居住在南阳城区雪枫桥南边王营村的刘学民也有过这种经历。
几年前,刘学民的儿子咳得十分厉害,吐大块的痰,到医院检查后说是肺炎,建议住院输液。回家时,他从七一路走,看到光明诊所后抱着度试试看的态度拐了进去。王炳奇检查后认为不用输液,开了三天的药。三天后,明显好转,又开了三天的药便彻底好了。
从此后,家里孩子有了病,刘学民就舍近求远跑到光明诊所找王医生。不打针、不输液,小孩一有病就说“还找王伯伯吧”。
不仅深得周边患者认可,王炳奇的医德医术也得到了周边乡镇及市内外很多患者的信任,平顶山、唐河、镇平、南召、社旗等地上门求治的人络绎不绝。
……
炳奇医生多年都在南阳城区七一路同乐巷光明诊所坐诊,现在搬到七一路南阳宾馆北门前100米路东,还是老牌子:光明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