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鬼吓警察、去妓院看真人秀,100年前盗墓贼的精彩生活

马路故事是什么?

马路故事是根据一些社会热门事件、结合作者自身经历,经过艺术加工的虚构故事,一为娱乐大家,二为警醒世人。古人云:道听途说。有鉴于此,故名马路故事。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小五哥。

很抱歉今天更晚了,主要是emmm,我忘了。

废话少说,今天带来的依旧是燕五爷的故事,主题是:盗墓,扮鬼,八大胡同。

注:以下文字以燕五爷第一人称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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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年,四月十三,深夜

我是被疼醒的。

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有煤油灯的屋子里,借着煤油灯淡淡的光泽,我发现了我身上疼痛的来源。

两条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在啃我的小腿。

妈的,真疼。

我把这两个畜生踹开,挣扎着爬了起来,这才发现,我手里还攥着一把带血的剔骨刀,在煤油灯的照耀下,散发着幽幽绿光。

就在我面前,躺着一个人。

那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胸口七八个血窟窿,鲜血流了一地。

把刀扔掉,我摸了摸他的鼻息,是凉的。

人死了。

我这才想起来,这天夜里我跟两个朋友一起喝酒,因为心情烦闷就喝多了,后面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

怎么回事?

人是我喝多了酒之后杀的?

还是别有隐情?

就在这时,大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窗外两盏灯笼奔向我所在的屋子。

坏了,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我杀的,如果让人发现,这条人命一定会背在我身上。

这里只有一个门,跑是跑不掉了,我索性顺势躺了下来,装死吧。

刚才睁眼时发现,我胸口沾染着不少血渍,应该是那个中年男人的血,此时我一身鲜血,小腿被咬掉了好几块肉,装个尸体倒也说得过去。

刚躺下,就听到两个人走了进来,他们一进屋,屋子就亮堂了一些,应该是手里提着灯笼的。

“咦,打更的不是说就看到一具尸体,怎么现在竟然躺着两个。”

“打更的是没看清楚吧,先看看吧,唉……这年月,死个人都不稀罕了。”

听两人说话的语气,应该是巡街的警察,其中一人走到我面前,伸手探了一下我的鼻息。

我屏住呼吸,等那人把手抽开后,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装尸体我还是有一套的,只要他不摸我心口,就看不出来我是个活人。

可就在这时,另一个沙哑嗓子的警察开口说道:“你摸摸他心口,看还热不热,我这边这个已经凉透了。”

坏了,真要摸我心口!

我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撞开我面前的警察,冲向外面。

不管怎样,先跑出去再说,在这里可是百口莫辩。

出门前,我还刻意留心了那个屋子的布局,是个估衣铺子。

(小五注:卖旧衣服的铺子。)

借着夜色的掩护,我快速的穿行在各个狭小的胡同里,很快便甩脱了身后的两个警察。

在穿过几条胡同,确定身后那两个警察没有跟上之后,我这才来到了城里的一个临时落脚点。

民国二年,四月十四,北京

一大早,我换了身衣服,戴着一顶草帽,将帽檐压得极低,来到李铁拐斜街自己开的那间驿传行。

宝锁正在下板,我走到他跟前碰了他一下,等宝锁回头的时候,我小声对他说,把刘彪带到落脚点,我有事找他。

说完,便消失在人群当中。

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宝锁带着刘彪赶了过来。

刘彪刚一进门,就对我一通抱怨,说我大早晨起来就让宝锁把他叫来,自己可是连早饭都没吃呢。

没有理会刘彪的抱怨,我直接对他道:“出事了!”

我将昨天晚上的事情给刘彪说了一遍。

我已经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的想了一个遍,包括自己身上的血渍也检查过了,确定那躺在地上的人,不是我杀的。

我身上的血渍是被人泼上去的,很显然,有人要栽赃陷害我。

这种手段我听过许多,有的是为了讹钱,有的人杀了自己仇人后栽赃给别人,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情况,这个年月兵荒马乱的,大清刚刚亡了,不少人趁乱出来做坏事,没想到让我给摊上了。

刘彪听完我的描述后,和我的判断一样,他了解我的人品和做事风格,如果我要杀人,根本不用搞这么复杂,还差点把自己折进去。

不过我现在面临的情况是,昨晚我已经被两个警察看清楚模样了,所以十有八九,我已经被认定为罪犯了。

所以我想拜托刘彪,帮我回警局打听打听情况,毕竟他本身就是警察,比较方便。

刘彪点头,叮嘱我千万不要出门,便利索的带着宝锁离开了。

没多久,宝锁带来了消息,我被通缉了。

还给了我一张通缉令。

抬头上面是我的画像,下面清楚的写道:“悬赏缉拿杀人犯,身高五尺六寸,于四月十三夜,在东珠市口估衣铺杀人后潜逃,今特悬赏通缉,倘能捕获者,赏银元三百,报信因而拿获者,赏银元一百,凡有知其下落者,即刻报告警察局或巡警。”

宝锁都快哭了,问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我知道他心疼我,但现在不是慌的时候,便问他,刘彪有没有告诉他一些内部消息。

还真有。

宝锁告诉我,死的那人叫龚元柏,是估衣铺的掌柜。

经法医(其实就是之前的仵作换了身衣服)的检查,推断他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夜里一点到两点之间,凶器就是在铺子里找到的那把尖刀。

这些信息发现不了突破点,我知道,要想自证清白,我必须要到现场去看看。

我对宝锁说,你准备一下,晚上咱们到估衣铺子看看。

宝锁一听我要到估衣铺子,立马摇头对我说,刘爷料到了你会到估衣铺子去,让我告诉你,现在估衣铺子那已经安排了警察值守,让你万万不要过去。

民国二年,四月十四,深夜,东珠市口

半夜十二点左右,我换上了夜行衣,在脸上粘了一圈假胡子,和宝锁一起来到东珠市口的估衣铺子。

街面上静悄悄的,只有孤零零的几盏路灯,在漆黑的夜色中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所有的买卖铺户都已经关张上板,只有估衣铺子还大门洞开,两个警察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

宝锁看着门口的两个警察,嘴里嘟囔着,刘爷都说了,让您不要来,您非要来。

我一巴掌拍在宝锁的脑袋上,没好气的对他说,就你小子废话多,赶紧去把门口的警察引开。

我蹲在估衣铺子斜对面的阴影里,宝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酒瓶子,摇摇晃晃地朝着估衣铺子的方向走去。

宝锁一边走,还一边哭着说,龚掌柜的,你怎么好好的就走了呢……

坐在门口的两个警察看到宝锁靠近,拿着警棍呵斥着他没事赶紧滚蛋。

面对警察的呵斥,宝锁哭着说,我是来送龚掌柜的最后一程的,两位官爷行行好,就让我进去吧。

两个警察看宝锁不走,便拿着警棍,想要将他赶开。

突然,宝锁指着两人身后,结结巴巴的说:“龚……掌柜的,您怎么……出来了?”

恰好一阵夜风吹过,两个警察忍不住打了寒颤,同时扭头向身后看去。

身后黑洞洞的估衣铺子门口,哪有半个人影。

“让你小子装神弄鬼……”

两个警察感到自己丢了面子,拿着棍子就对宝锁一顿乱抡。

宝锁却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殴打,而是继续直勾勾的看着警察们的身后。

“龚掌柜的,您身上怎么全都是血啊!”

这下,两个警察也有点诧异了,毕竟那个年月,鬼神之说是深入人心的。

宝锁见状,忙使出绝杀,脸上露出惊恐状,大声尖叫:“龚掌柜的,您别过来,您别过来!!!啊!!!”

边惨叫,边抱头鼠窜。

其实,当两个警察殴打宝锁的时候,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我趁着夜色钻进了铺子,躲在了靠近柜台后面的角落里。

我本以为,这俩警察会被宝锁吓到,然后不敢进店铺,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水平,俩人在外面嘀咕了一小会儿,便朝着铺子走了过来。

不行,不能让他们进来。

我手脚麻利的抓起店铺里的衣服挂钩,举起挂在墙上的一件灰色长袍,缓缓的,移动到了店铺靠近门口的位置。

这晚没什么月亮,天本来就黑,再加上我手脚麻利,并未发出丝毫声音,这无头袍子在两个警察面前一晃,便着实把他们两人吓到了。

两人惨叫着跑了。

我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带更多人过来的。

我,时间不多了。

我晃亮火折子,快速在铺子里检查了起来。

铺子里值钱的衣服都已经被警察收走了,现场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很快,大街上传来更多的脚步声,应该是他们反应过来了,带了很多警察过来。

此时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了,而铺子就这么大,根本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我跳到柜台上,然后一个纵身,便上了房梁。

刚刚藏好身形,便看到刚才被吓跑的两个警察此时正臊眉搭眼跟在一个人身后,听着那人在骂着他们。

“你们两个王八蛋偷懒就是偷懒,还他妈是说什么有鬼,说瞎话也不知道怎么说的……”

那人拿出一个手电筒,在屋子里乱照:“看看,有鬼吗?”

手电筒的光芒在我下面乱晃,为了不被发现,我快速向房梁处的死角爬去。

等我爬到那才发现,这竟然是道夹皮墙,在墙与墙之间还有着一个大概四尺左右的缝隙,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我弓着腰,用后背抵住墙面,慢慢用双脚溜了下来。

外面的警察搜索了一阵,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散去了,等他们彻底没声音后,我才晃亮火折子,仔细观察这个夹层。

就在我不远的地方,摆放着几个木箱。

打开木箱,一阵腐臭味和土腥气扑鼻而来。

木箱里,竟放着不少的金银玉器!

这个发现可让我惊讶不小,本来只是来搜寻证据的,没想到这发现,有点意外。

最关键的是,根据我的经验,这箱子里的金银玉器,都是土里的物件儿。

这些东西看卖相都是老物件儿,而且都带着腥臭之气,看来是刚刚出土的东西,还没来得及销赃呢。

这下,我心里有数了,这龚元柏很有可能是个盗墓贼,借着估衣铺子的掩护,来隐藏这些赃物。

那么他为什么会被杀,我为什么会被人栽赃呢,根据我的经验,这十有八九是分赃不均。

在那个年月,黑吃黑的事情太多了,老百姓为了活下去,什么底线都不管不顾。没办法,活下去太难了。

(小五哥此时必须不吐不快,最近有很多人在网上吹捧民国,说民国是最美的时代,是自由的时代。

我简直有多少句MMP要讲,民国自由的只是极少的一部分人,大部分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年月,失踪个把人根本不叫大案子,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莫名其妙不见的人,当然我这里说的家家户户是一个家族,各位如果不信尽可去问问老辈儿的人,看是不是小五哥说的那样。

对了,回头你们也可以问问三儿,他的三爷爷就是个失踪人口,这故事回头让他们给你们讲。

还有,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从地面上的痕迹来看,这里面的东西应该已经被凶手拿走了一部分,不过当时刚杀完人,他们来不及转移完所有的赃物,就暂时将东西遗留在这里。

等风声过后,再来将东西清空。

钱,他们赚。人命,我来背。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不过我当时也确实大意了,自以为猜到了真相,便没那么谨慎了,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瓷瓶,发出一声轻响。

深夜的城里格外安静,这声响,引来了门口守卫的警察。

“墙后面好像有动静。”

紧接着,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砰砰的砸墙声。

我没了退路。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彻底急了眼,如果被警察发现我守着这些脏物,肯定把我认为盗墓贼的同伙儿,我是人证物证都在,完全洗不干净了。

一不做二不休,今天,爷爷拼了!

我整个人往墙上一撞,把墙壁硬生生的撞碎,踩着碎砖,从里面跑了出来。

有隔层的屋子砖墙薄,我猜到了这一点,便斗胆一试,没想到成功了。

民国二年,四月十五,东四牌楼

我去了东四牌楼,因为我知道这里一定能查到信息。

(小五注:东四牌楼是当时北京城的一条主街,许多当铺开在那里。)

因为夹皮墙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前朝的,现在是民国二年,正是对前朝进行抵制的时候,敢收这些东西的地方,整个北京城,不会超过五家。

巧了,这五家,都在东四牌楼。

东四牌楼路东,靠近二条胡同的入口处,一个大大的“当”字,很是显眼。

我身穿青色的绸面大褂,头上戴着顶瓜皮帽,手里拿着把扇子,进去之后,直接让伙计将掌柜的叫来,有东西让他看看。

伙计一听我找掌柜的,再加上我这身打扮,立马将我带到了旁边的隔间,让我稍等,便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四十多岁,穿着身青色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笑着对我说,不知道这位爷有什么好东西出手啊?

我拿出一块羊脂白玉轻轻放下桌子上,对掌柜的说,您先看看东西再说。

这是我从夹皮墙里拿出来的东西,临撞墙的时候顺到手里的,这叫贼不走空。

这东西,是死人手里的握着的玉握。

掌柜的将玉握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番,又凑到鼻尖闻了闻,笑着对我说,东西倒是好东西,就怕是来路有些不正吧。

我不耐烦的对他说,你就说收不收吧,不行我就换别家了。

他们的套路我都懂,谁不知道这东西来路不正啊,来路正的东西我来你家干吗啊。

掌柜的立马笑这说,收,当然收。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在最终确定好价钱之后,掌柜的对我说,爷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去开当票。

没一会儿工夫,掌柜的便开好了当票,双手捧到了我的眼前。

我接过当票,看都没看便揣进了怀里。

掌柜没着急送客,让伙计奉上两盏茶,和我闲聊了起来,明显是想从我手里套出更多东西。

我假意的和掌柜的聊着天,不时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暗想,刘彪这小子怎么还不来。

这是我和刘彪的做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要找出是哪家当铺在收这些从墓里起出来的东西。

只要我进去超过一刻钟,刘彪就会带着警察冲进来,来个人赃并获,接着对当铺进行搜查。

这间当铺已经是最后一家了,前面几家要么是看到这是从墓里起出来的东西不敢收,要么就是没搜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就在我暗自着急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几个穿着黑皮的警察,提着警棍便闯了进来(这几个警察都是刘彪的把兄弟,只认兄弟不认王法的主,所以他们才不管我是不是通缉犯,只知道跟着出来办事,办完有酒喝,其他事情与他们无关)。

领头的刘彪在看到桌上的玉握之后,立马脸色一变,对掌柜的说,前段时间城外的贝勒墓被盗,这个玉握就是被盗物品之一,现在怀疑铺子里还有其他赃物,让当铺主动配合检查。

说完,一挥手,便将掌柜的带了出去,期间还不忘做样子的,留下两个警察看住我。

没一会儿功夫,刘彪便拿着一枚扳指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我说,你看看这东西。

我接过来看了看,发现从玉质上来看,和我拿到玉握一样,在扳指的内圈,和那块玉握一样,刻着一个“和”字的落款。

“就是它了,问问掌柜的这东西是从什么人手里收的?”

我对刘彪说道。

等了一会儿,刘彪将调查结果告诉了我。

这枚扳指是前几天从一个山西人手里收的,那人三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眼角处一道伤疤,从左眉直接贯穿到了耳朵上面。

那人过来当东西的时候,当时朝奉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刚从墓里起出来的东西,还问掌柜的收不收。

掌柜的贪财,再加上他看对方是外地人,一番连哄带吓之后,便以极低的价格将这枚扳指留了下来。

不过掌柜的还留了个心眼,在收了东西之后,让店里的伙计跟着他到了客栈,在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后,这才发下心来。

在得知了那个山西人住的哪家客栈之后,我便直接出了当铺,准备去会会他。

民国二年,四月十五,前门,西打磨厂街

前门之前是没太多客栈的,可随着前门火车站开通,南来北往的外地人逐渐增多,周围就建了几十家大大小小的客栈旅馆。

我在一间门口挂着万福西栈幌子的大杂院前面停下,就看到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腰粗的好像是水桶一般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不耐烦的对我说,客满了,换别家吧。

我掏出一块大洋交到她手里,对她说,我不住店,就是跟您这打听个人。

刚才还满脸不耐的妇人在见到那那块大洋之后,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笑着对我说,爷您随便问,只要是在我这住店的,我都知道。

我将要找的那个山西人和她说了一遍之后,那妇人告诉我,确实有这么个人住在店里,不过那人出去了,并不在这里。

我问她知道那个山西人现在去哪吗?

那妇人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对我说,这个点还不是去玉春楼了,那家伙没别的嗜好,就爱往窑子里跑。

知道了山西人的下落之后,我离开西打磨厂街,赶往百顺胡同的玉春楼。

当我赶到玉春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左右了,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但百顺胡同却是灯火通明,一派热闹的景象。

玉春楼名字上虽然带着一个“楼”字,但却是一个小四合院,是个二等“茶室”。

(小五注:清末民初的妓院一般被分为四等,一等妓院是多以“堂”为名,又叫“大地方”,二等妓院叫“中地方”,后称为“茶室”,三等妓院,被称为“下处”,四等妓院,称为“小地方”,也就是常说的“窑子”。)

我刚走进玉春楼,迎客的龟公以为我是客人,立马伸长了脖子,引喉高唱:“有客到……”

立马招呼了两个妓女过来。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先喝杯茶。

龟公立刻会意,将我带到一个茶座,端上一盏花茶和一盘干果。

这玉春楼和其他二等妓院不同的地方在于,在小院中央,有一个台子,上面会安排年轻的妓女表演,下面的客人相中了,再按照自己喜好出价,也算是这里的一个特色。

这时,一个妓女上得台来,先是扭腰摆胯,眉来眼去的唱了段大鼓,引起下面茶客轰然叫好。

此时,龟公还在不断地从外面领人进来,我也趁着这个机会,默默观察着在场众人。

上边的妓女边唱,边摆拨弄着头发,一只手还贴着胸前慢慢地向腰间游走,随着她的动作愈发的撩人,下面的那帮嫖客就跟吃了春药似的,拼命的鼓掌。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茶客突然冲着上面高喊,一块大洋!

眼看开始叫价,下面的茶客纷纷开始起哄,而台上的妓女更是卖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

我端着茶碗环视着这些茶客,看着他们争相出价,因为人多嘴杂,一时间也没发现那个脸上有疤的山西人。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带着浓重山西口音的男人瓮声瓮气的说道:“十块大洋!”

听到有人喊出十块大洋的高价之后,下面起哄的人顿时没了声音。

角落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有些得意的站了起来,从龟公手中接过一个铜牌,便转身去到了后院。

在那个汉子起身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左眉骨上有一道伤疤,直接划到的耳后后,正是我要找的那个山西人。

我并没有直接跟上去,而是继续留在茶座,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向着后院走去。

后院里是一间间的单独的小房间,此时天还不算晚,大部分的茶客都还在前面喝茶,看表演,只有东面的一间小屋里着灯。

我来到窗户底下,用手在嘴里沾了口吐沫,轻轻地在窗纸上捅开一个小孔,向里面看去。

房间里被布置成洞房的模样,满眼都是大红色,在八仙桌上,还点着一对大红色的蜡烛,使得整个房间显得很是喜庆。

床上,那个我要找的山西人,此时已经脱得精光,将一个同样赤裸裸的女人压在身下,吭哧吭哧耸动着自己的身体。

我掏出匕首,轻轻地拨开门栓,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床上的两人激战正酣,那个山西人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在发现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人后,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光着屁股,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一脚踹在山西人那活儿上,将他踹翻在床里。

被踢中要害,那人惨嚎一声,双手捂住下体,在床上疼的直打滚。

床上的女人这才反应过来,裹着被子尖叫着就要往外跑。

我伸手一拉,被子便到我的手中,吓得那妓女赶紧蹲下身子,一手捂着胸前,一手捂着下面。

我伸手将男人从床上拽下来,那人下体遭到重击,满脸痛苦的不住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我拿出那枚扳指,放到他眼前,问道:“这东西你认识吗?”

那人看了眼扳指,立马摇头道:“不认识。”

我冷哼一声,直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道:“想清楚再说!”

眼看他还不承认,拿起他的胳膊,一提一拽,便卸脱了臼:“再不说,把你那条胳膊也卸了。”

那人眼看我下了狠手,这才对我说道:“认识,认识,这东西是我卖给当铺的。”

我继续问他,这是从那个墓里起出来的,其他东西现在在哪?

那人一听,连忙大喊冤枉,自己只是去当了个扳指,哪是什么盗墓的啊。

我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还不说实话,你身上满是土腥味,一闻就知道是个盗墓的。”

那人听我说他身上带着土腥味,知道碰到了行家,这才承认自己确实是盗墓的,不过现在还在踩点,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墓。

至于那枚扳指,是他在嫖妓的时候,在一个妓女房间偷出来的。

我一拉他的头发,对他说,一个窑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山西人连忙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这扳指确实是我从石头胡同,一个叫香喜的妓女那偷来的。”

当那山西人说这扳指是从香喜那偷来的时候,刚才还坐在床上看戏的那个妓女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对着他又挠又抓。

“你小子嫖就嫖了,还敢偷我姐们的东西……”

眼看那山西人被挠得满脸是血,我只得沉声喝道:“够了!”

一问我才知道,原来这个香喜和眼前的这个妓女拜了干姐妹,虽然不在同一个妓院,但相互之间走的挺近。

我问妓女那个香喜是不是有什么相好的,要不然一个妓女肯定不会有这么贵重的扳指。

妓女想都没想,直接对我说,庆礼,肯定是庆礼给香喜的,他是旗人,有钱的很。

将那山西人带回到落脚点之后,我找到宝锁,让他连夜将这家伙送到了警察局。

民国二年,四月二十,韩家胡同

经过几天的跟踪调查,我发现这个庆礼竟然还是上三旗里的正黄旗。

祖上曾经做过朝廷里的一品大员,后来家道开始逐渐没落,不过毕竟底子要比其他的旗人要厚的多,在西单牌楼的皮裤胡同还有一座三进的大院子。

这小子平日里不是去烟馆就是逛窑子,也不见有个正经营生,可就是这样,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丝毫看不出落魄的模样。

而且这段时间他还到估衣铺子那里打听墙塌之后,警察是不是从里面搬出了什么东西。

有了这些证据,我找到刘彪,让他准备抓人。

现在这个时候,庆礼正在韩家胡同的烟馆抽大烟。

当我们刚到烟馆的胡同口,就看到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勾肩搭背的从烟馆里走了出来。

我看到中间的那个年轻人正是妓女口中那个瘦高个,庆礼。

我迈步想要抓他,那三人一看是我,立刻撒丫子就跑。

别看庆礼长得挺高,但真要跑起来,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哪里能跑多远。

在追出去没多远,庆礼便被我按在了地上。

紧随而来的刘彪立刻给庆礼上了铐子。

在一番威吓之下,我终于从他口中得知了事情真相。

原来庆礼平时大手大脚花钱习惯了,宣统帝在位的最后的那两年,朝廷里的早就没有了粮饷,使得他们的日子变得很是艰难。

刚开始的时候,他父亲还能靠着祖上留下的宅子收租勉强度日,但在年前老头子死了之后,庆礼便彻底没人管了。

他先是将祖上留下珠宝、金银、房子和地都卖了,换得了不少钱财,不过很快便被折腾了个精光。

然后他就开始动起了歪脑子——将目光盯在了祖宗的墓地上面。

他从小便听家里人说,他们祖上是正经八百的上三旗,还出过不少的大官,留下了很多的金银玉器。

只不过随着老祖宗死了之后,被埋在了地下,也没给后人留下个一星半点。

既然现在没钱了,为什么不把老祖宗墓里的好东西拿出来卖了呢?

想到这点,庆礼便找到了和他不错的另外两个八旗子弟,将自己的想法一说,两人立马就同意了。

不过这想法倒是挺好,但如果真的让他们去挖自己的祖坟,就算是再混蛋也有点下不去手。

最后还是庆礼这小子出了个主意,自己不挖自己家的祖坟,而是换着挖,你挖我家的,我挖他家的,他再挖你家的,这样一来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为了公平期间,他们将从墓里挖出来的宝贝都藏到了估衣铺子的夹皮墙里。

不过和我当初想的不一样的是,估衣铺子的掌柜并不是盗墓贼。

原来这间估衣铺子是他们其中一个家里的产业,后来经了几道手之后,便落在了龚元柏手里。

而且那道夹皮墙正好通到外面的一间废弃院子里,平时他们拿东西的时候,都是通过那个院子,神不知鬼不觉的。

那天,他们喝点酒,便去估衣铺子里拿东西。

不成想当时铺子里龚元柏因为点货,没有离开铺子,正好和他们碰了正着。

被龚元柏撞破了自己的行径,三人借着酒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龚元柏给杀了。

当时杀人之后,三人很是紧张,便想着赶紧离开,正好看到我醉倒在街上。

庆礼眼珠子一转,便想着将我当成了替罪羊。

他们将我拖到了铺子里,将鲜血涂在我衣服上,然后再把刀放到我手中,这才匆匆离开了现场。

事情到这里总算是水落石出了,刘彪将庆礼押回警局,在第二天便带着警察将其他两人抓获,并在他们家中找到了血衣和其他一些从墓里面偷出来的东西。

事情总算是水落石出了,刘彪顺利的破了案子,便拉着我一起到虾米居喝酒。

期间,我感叹着喝酒误事,表示从此以后再也不碰酒了。

刘彪笑着对我说,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喝醉了,那龚掌柜的不就是白死了吗?

后记: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小五哥。

说到喝酒误事,我自己真的是深有体会。

要不是那天我多喝几杯,也不会将地址给写错了不是。

如果不是地址写错了,我那乖徒孙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挨了三顿打,连带着钱三那小子这几天都是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我。

额……好像说多了……

好了,今天故事的就讲到这里吧,希望各位宝贝能够喜欢。

最后还是那句话,欢迎大家点赞和转发,咱们回头再见。

爱死你们的小五哥,么么么么哒!


故事看看就好,万万莫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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