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觉文青梦
醉后旧文偶拾Uni-Note Vol.061
鬼使神差重访人人网,翻出2011年5月的一篇小文,酒后写的。
那年夏末,我离开巫楚,负笈海上,对社科产生浓厚兴趣,倚马赋诗的电源却似乎关闭了。
很庆幸,在告别文青的前夜,留下了这份记录。
被十年前言中,如今我确实变化了形状(月亮不睡我不睡,变成秃头小宝贝),但追寻依旧——写出那种被上帝吻过的文字。
最近写的,都是被沙雕啃过的文字,但愿上帝他老人家来了,还下得了嘴23333
以下是正文,无题。
我一直在追寻,渴盼出现在梦中的翩翩惊鸿,能在现实生活中重现。尝试、失败,如此反复,其间浪得许多虚名,呜呼,当世之人,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寤寐求之,时机未到,追寻之路仍然漫长。或许在这上下求索之中,我已变化了形状、易换了性情,始终固守的,却是原初的那种感觉。
荒谬至极!感觉,多么飘忽不定的事物,竟也值得艰辛的守护?情随世迁,人生初见的感觉又焉能不变化发展?多么盲目的信仰,可偏偏有人甘心为此抛开一切,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在茫茫青藏雪域,坦胸露乳,三跪九叩,心物交感,情动于中而见于行。善哉!纵然疲于追寻,却又如何?筋骨之劳、体肤之饿,不过是天降大任,试练斯人。唯感宽解者,乃余虽鲁钝,至今目不为五色所蔽,耳不为五音所欺,一颗本心,差若有初。既有此心,克尽己力,然则能得电光泉涌之思,锦心绣口之辞,出乎天意,岂为人事?呜呼,惟有生之年,得见上帝藉体,笔书天籁,虽数秩黄卷青灯,门庭鸟雀,竟无憾也!
识时务者,未必俊杰。惟夫物我冥合,存乎一心,既遂己意,不违世情,来本无意,去无挂碍,香茗袅袅,梨园嘤鸣,茶酒为邻,剑胆琴心,若乎游戏,实契禅理,无色无相,不悲不喜,沧海一粟,此情可待!蜉蝣偷生,此乐何及?
余生性狷介,不泯湎于杯盏之间;心胸粗放,不求庇于醒醉之际,故向来少饮,亦不善饮。辛卯立夏既过,凉雨忽至,重访故人。年深日久,长幼有序,然席间漫谈,颇合己意。同调可怜,忘年可惜,高山流水,知音难求。故慷慨以赴,觥筹相交,名则杜康,实则管鲍。毛孔开张,五脏悉敞,汝阳附体,会稽重游。至于此曲之终,经别之后,更不盘桓。邛邛兮襟飘,任游江海兮独笑傲。纵横不图青丝时,白发快意何有哉?
今天的封面和配图,来自电影《第七封印》(1957)剧照。
獭祭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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