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伍莎莎(Sarah Wu)
南极中心销售主管
2013 年,我来到新西兰的奥塔哥大学念硕士,就读旅游管理专业。毕业之后,我顺利找到了国际南极中心的工作,负责市场开发、市场推广、客户关系管理和市场销售等。
在国际南极中心工作了三年,对南极的兴趣与日俱增,也积累了一些关于南极的知识,但始终对这片神秘的白色大陆有种心理上的距离感。今天二月,得知要去南极出差的消息实在是喜出望外,随即整装待发与团队汇合后,正式开启了35天的南极罗斯海探险之旅!
这是一次精彩绝伦的旅程!来自10个国家的的47个朋友相聚在一起,其中有9名中国游客,其中年纪最大的是68岁。
我们共航行了5690海里
观赏到81种亚南极、南极海鸟,11种企鹅,11种信天翁,14种海狮、海豹;在鲸鱼湾打破了世界纪录,成为世界上到达地球最南的船只,南纬度178°44.007’ ; 探访人类南极探险史上著名的Shackleton’s Hut 和Scott’s Hut;登上了南极洲最大的阿德利企鹅的繁殖地Cape Adare;一睹罕见的南极幻日奇观和南极极光;徒步五个半小时到达Mt. Honey的顶峰……
在海上航行的第一天,波涛汹涌的海况让我们所有人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晕船反应!大家头晕眼花、卧床不起,对后面的行程甚是堪忧。俄罗斯船员不忍心看我们如此煎熬,热心地向我们传授了他们的经验,到驾驶室室去瞭望远方的海平线,加上晕船药渐渐发挥药效,大家逐渐活跃起来,对第一次乘橡皮艇出海巡游翘首以待。
向南航行,我们跨越了南极圈,第一座冰山渐渐进入视线,无时不刻被南极的景致所震撼!十几只阿德利企鹅站在蓝白色的浮冰上,伸长脖子扑扇着小翅膀,是在欢迎我们吧!成功登陆后看到一只受伤的企鹅孤零零地站在一旁,鲜红色的血已经染红了胸前雪白的羽毛。它有时抬头看向远方,有时低头闭上眼睛像是强忍伤痛。
我们跑去问船长可不可以把它带到科考站医治,船长告诉我们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规律,我们不可以插手这里的生态系统。
走回到受伤企鹅身边,坐下来陪陪它,轻声告诉它数万只企鹅在这里,只有它清晰地留在我们心里,它是我们永远会想起的那一只。
在南极只有夏天和冬天两个季节,二月底已是夏末冬至,罗斯海开始被煎饼冰(pancake ice)所覆盖。前行至鲸鱼湾的时候,海面封冻起来,白茫茫地伸向海平线。
一位船员告诉我们这是他第六次来南极,但是第一次要开入鲸鱼湾,因为这里自然条件恶劣,湾内的情况几乎没有任何记录,很少有船只能进入这片区域。我们兴奋无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是否可以安全返航。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我们驶向鲸鱼湾的最深处,一米一米谨慎地靠近高耸在面前的罗斯冰架。驾驶室里静得空气都要凝结了,船长和船员们都异常紧张,不断地查仪表数据,目测周围的冰况。“冰山一角”正是这样的情况,我们所能看到的冰山,只是9%左右的部分,91%在海面下的部分,谁也不知是什么形状、状况,船长只能依靠常年累月的经验判断,缓慢前进。
我们套上所有能穿上的衣服保暖,跑到船头去准备见证这突破世界纪录的一刻,船员们举起他们的GPS,上面的读数随着船一寸寸地向前移动而变化着……
“南纬度178°44.007’ ”!! 我们打破了世界纪录,成为世界上到达地球最南的船只!
旅行远远不止是带着相机走走看看,而是一个探究历史、汲取知识的过程,是和志同道合朋友在一起促膝长谈的心灵碰撞,是持续对自己的挑战,是敞开心扉去爱的奇妙体验。
南极,我深深地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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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载《精彩》2017年4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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