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一首《减字木兰花》改变两个“风尘”女子的命运
文/踪影
在歌妓盛行的宋代，士大夫们出行宴饮，甚至是情感世界都会有妓女们的影子。那时的文人士大夫们所填的词大都由歌妓们弹唱出来。词，这种始于唐盛于宋的文学体裁，它特有的艺术形式和艺术魅力，之所以深受社会各阶层读者的喜爱，歌妓们的传唱艺术功不可没。然而，歌妓在社会上却是一个最不幸的群体，她们才华横溢，却地位低下。她们往往是被侮辱和被损害者；她们是女子当中被命运之手蹂躏，而较早地觉醒者；她们具有强烈的悲剧意识，更具有自我救赎的强烈要求。
苏轼作为宋诗词大家，其名声在歌妓场中，自然亦是名声如雷，倾倒众星（歌妓）。因之，当年苏轼贬谪黄州，自黄州移至汝州，途经润州。润州太守许遵为之设宴接风，官妓郑容、高莹陪侍宴席，苏轼非常赞赏二人才艺。两位官妓早有从良之心，只是不得时机。她们见苏轼侠义心肠，做事敢说敢当，便请求苏轼向太守说情，准许她们落籍从良。苏轼随点头应允。
两个官妓欣喜若狂，更是对苏大人敬佩有加。但席间，苏轼自始至终没有提及此事，两个女子可谓心急如焚，却又不知怎样再次开口。直到临别，眼见苏轼就要登船上路了，两个女子禁不住再次恳请。此时，苏轼拿出一首《减字木兰花》道：你们拿了这首词交给太守。
太守看了，只见词中写道：
郑庄好客。容我尊前先堕帻。落笔生风。籍籍生命不负公。
高山白早。莹骨冰肤那解老。从此南徐。良夜清风月满湖。
原来，这是一首藏头词，词的每句首字连起来——上片是：郑容落籍；下片是：高莹从良。太守读词，莞尔微笑，说：好，就随了你们心愿吧！
郑容、高莹，与苏轼素昧平生，却因为苏轼一首词，地太守开恩，除去妓女名籍，获自由民身份。我们从苏轼与歌妓郑容、高莹的故事中，可见苏轼的为人之侠士风格，更可知在那个时代上至士大夫，下至平民百姓，包括社会最底层的妓女们都喜爱苏轼原因了。
苏轼一生大量的诗词创作中，直接题咏或间接涉及歌妓的词作，多达一百八十几首；他写“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之豪放；他也赞美那些社会最底层的女子（歌妓）“皓齿发清歌，春愁入翠娥”；他咏“想伊归去后，应似我情怀”；他也同情她们身不由己的处境“主人嗔小。欲向东风先醉倒。”
对于“风尘”中的女子，苏轼看到的是她们美丽中的悲剧人生，他从不将女子视为玩物，或者附属品。他用真性情和敏锐之笔墨礼赞她们，记录她们。深刻体会那些社会底层的女子们的真情实感，赞美她们的才情容貌。
苏轼一首词改变了两个风尘女子的命运，成为两个不幸女子的福星，成就了一段佳话。郑容和高莹得益于苏轼的一首词而从良，而过上正常女子自由生活。
踪影202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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