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战疫实录:一位军转干部的日志(六)

公厕守护人   February25

穿过合肥市六安路与安庆路交口,赶巧的话最多1分钟,就能走进坐落在离这两路交口西北角不到100米的城改公厕,只要不蹲大号,我来回不到3分钟就能解决问题(女同志大概在5分钟之内),这无疑为我们在斜对面参加疫情防控值守的同志提供了方便。

“关门啦!”傍晚18时许,一位身穿防护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身上背着消毒喷雾器的人朝我挥动几下手中的喷雾枪,转身关上了公厕大门。

“哎,我怎把这给忘了!”我拍了一下脑前额。

原来,疫情防控期间,同合肥市所有公厕一样,城改公厕每天会在18:00点关闭,全面消毒,第二天早晨6:00消毒一遍后再开放。昨天下午城隍庙社居委胡红书记,还专门来37号值守点告诉我们,她已协调解决了值守人员18:00点后如厕难的问题,让我们沿安庆路往西走一段向北进城隍东侧有一小门,开门进去可直通街区内的大公厕。这事看似小,实则很暖心。因为傍晚18:00时城改公厕按规定要关闭,这几天值守时我们从下午15:00时后就不敢喝水了。

“请问你们春节可回去啦?”

“没。”公厕管理员李铜铃语言精炼到了极致,要不是我特意留心看了一眼钉在厕所墙上的门牌(上面有她的名字及公厕开放时间),要问出她的名字估计得下点劲。

“喂,喂……”我刚走出十多步,从厕所半开的门内一位身穿红色环卫工作服的男同志,透出头朝我喊道。

喊我回头的是李铜铃的丈夫秦全生。这是一对来自山西临汾城郊的农民夫妇,他们共同管理着这座公厕,自从疫情防控值守点调整到了六安路37号,每次值守都少不了会碰见他们。于是,便与他们有了断断续续的几次简短交流。

“你们一月能拿多少工资?”

“老俩口加起来接近5000元。”相较于55岁的妻子而言,与58岁印秦全生交流还算轻松。

“我看你老伴手上总拿着小喷雾器……”

“每隔两小时要对厕所内所有蹲位及小便池喷洒消毒一次。”

“不止!”听老伴在介绍厕所的消毒情况,李铜铃在一旁纠正着,尽管言语不多,但我大致能明白。秦全生说,除了用大小喷雾器喷洒消毒外,每天只要厕所地面有脚印都会随时冲拖,洗拖把小桶中的水也按比例兑了84消毒液,这阵子城管局及环卫中心几乎天天来督查。

正是与这对朴实的农民夫妇有了几次交流,在关键时刻被秦全生喊回头,帮我“如释重负”。

人与人之间生而平等,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秦全生夫妇的岗位不引人注目,却时刻守护着公共卫生关口,关系到百姓健康。与我们一样,他们也是城市的建设者,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路上的追梦人!

忙碌的代账公司职员    February 27

虽然,合肥市从昨天12时起,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由一级响应调整为二级响应,但我们的值守仍在坚持!

“这么早就下班啦?”

“刚从银行回来,一大堆事今晚还得加班……”租住在502的余章秀,边说边从手提袋子内取出一摞未装订的长白纸张,在我眼前晃了几下,下午快16:00余章秀把电动车停在了我们值守点的小帐篷前接受体温检测。

“这么多单据!”我从前几天她单位开具的工作证明,以及与她几次简短的交流中,得知她目前供职于合肥一家财务咨询公司,代理记账报税和财务日常咨询、财务管理咨询是公司的主要业务,她是公司内勤兼代账报税员。我注意到,她手中拿着的是几家银行的《小额支付系统专用凭证》,以及银行《账户回单明细列表》。

“这是我下午跑了十多家银行打印的,还有几家银行网点调休,明天还得跑一趟。”余章秀摘下头盔说。

“章主任……”我一回头,见是单位同事高玉洁在喊我。

“那我上楼去了。”见有人找我,眨眼间余章秀就淡出了我的视线。

“秦处长好!”我同前来值守点送口罩等防护用品的人事处长秦新忠和高玉洁、耿魁等同事说了说这几天值守的见闻。

“不好意思,刚才打断你们的谈话啦。”

“这是楼上一位租房陪读的家长,我向她了解点情况。”

……

今天下午的这场雨是在同事们走后才开始下的,正下雨的时候城隍庙社居委党委书记胡红,同社居委工作人员一道把月初挂在值守点正前方护栏上的两条标语给摘掉了。

“这标语怎么不挂啦?”与我一起值守的徐来娣对社居委同志的举动有点不解。

“前期标语语气有点硬……”胡书记把我拉到一旁作了一番解释。

“明白了,下一步宣传的重点是既要抓疫情防控,又要兼顾到企业复工复产、抓好经济工作。”

雨一直在不停地下着,打得值守点小帐篷顶沙沙作响,胡书记收好摘下的标语,冒雨骑上电动车往长江中路去了。

“502的快递,麻烦收一下。”

“电话打过了吗?”

“打过了,客户马上就来拿。”话音未落,快递小哥就没见了踪影。

“502,余章秀!”我如获至宝,正想找她聊聊。于是,我把目光移向了502室的楼梯道方向。

快递小哥走后大约五分钟,余章秀气喘吁吁来到值守点。

“忙好了?”

“八字沒一撇……”在与余章秀匆匆的交谈中,得知她所在的公司大多数暂时还未全员上岗,只有一部分人在忙活。公司今年效益不太好,一些客户流失了。

“到今天我们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发下来。我是单位内勤,我的任务除了代几家单位记账、报税外,还要负责把代账对象的相关单子从银行打回来,再把我负责代账单位的账记上,同时还要将另外一些单子转给公司其他同事,以便他们能及时把账记上,并做好纳税申报填报等。这些事看似不复杂,但稍不留神就会把单子分错,每一个简单动作我都要重复好几遍,以确保万无一失。”余章秀说,她所在的公司过去服务300来家客户,今年只剩270多家了。

她向我透露,她所在公司服务的对象有相当一部分是餐饮、酒店行业,今年受疫情影响最大,快递物流、鲜花配送、美发理发等稍好些。随着复工复产期的到来,她的工作也开始忙了。

“您是税务局的……”

“我在财政局工作。”听了我的回答,余章秀似乎松了口气,朝我摆摆手,一路小跑钻进了楼道。但愿我们的短暂交流不会给她带来太大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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