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都文艺》作者:孟昭金《坚韧的脊梁》(小说)总850期④2021年200期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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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韧的脊梁
(小说)
作者:孟昭金

(一)彪叔的婚礼

腊月的一天早晨,天刚蒙蒙亮,还在被窝熟睡的我被哥哥急促的喊醒:“快点起床,村东头的彪叔今天娶媳妇,新媳妇马上就到,我们去抢喜糖!”。

睡意未尽的我在哥哥的催促下,急忙穿上衣服,跟随着哥哥一路小跑向村东头奔去。来到彪叔门口,胡同两边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们。我个头矮小,在大人们的空隙中,费力的挤到了彪叔家的大门口。贴着红喜字红对联的大门显得非常的喜庆。

八十年代农村的经济并不富裕,迎亲的车辆是当时最时髦的马拉板车,上面用席子搭了一个半圆弧形,席子上面罩着一条红色的床单。新娘和伴娘就坐在里面,其他送亲的人员全部步行尾随其后。在所有人的期盼中,迎接新娘的马车终于出现在胡同的进口,看热闹的人们蜂拥着迎接上去。

邻居狗蛋高举着挂有红鞭炮的竹竿和拿着火柴的黑蛋早已经在门口等候。马车刚刚到门口,鞭炮便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围观的人们怕被鞭炮崩着,迅速的撤离到一边,迎亲的大门口瞬时腾出一大块空场,只有婚车和赶车的马夫停留在中央。

鞭炮声刚落,操办喜事的王婶和我们村的媒婆领着彪叔就走出了大门口。此时,身穿新装的彪叔少了几分彪气和土气,多了几分羞涩和文雅。在王婶安排下,彪叔走向车后掀起了后面的帘子。

此时看热闹的人们停止了喧哗,有的踮着脚、有的伸着脖子、有的瞪着眼睛,齐刷刷的向车后帘子里面看去。首先下来的是一位个头高高的伴娘,紧接着新娘也被接下车,红色的外套,红红的盖头,红色的鞋子。新娘刚刚站稳就被彪叔和王婶拉着手走向院里,从背影看新娘的个头刚刚达到彪叔的肩膀。院子里拜天地的场地早已布置妥当,屋外墙上挂着一幅大双喜挂幅,挂幅前面的桌子上铺着一张红纸,上面放着一对红烛台和一杆秤,桌子两旁的椅子上,彪叔的父母早已上面正襟稳坐,等待儿子的拜堂仪式。

一切就绪,操办喜事的大总理捧起满满一大把喜糖撒向围观的人群,顿时,人们立刻便沸腾起来。有的人用帽子接,有的用衣襟装,有的在地上抢,更有者直接从别人手里夺。那些没有捡到的便大声的向执事的总理喊到:“再撒一次吧,俺没有抢到”。接着,问事的总理笑呵呵的再次捧起喜糖撒向人们。

抢糖结束,那些看热闹的人们嘴里含着糖块,边吃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新娘的身材和猜测着新娘的模样。

拜天地刚刚开始,新娘的盖头被闹婚的几个小青年用高粱秸秆猛的给挑了下来。新娘可能是受到惊吓,猛然回头间,长长的黑发从盘好的发髻间滑落了下来。此时,人们才看清新娘的摸样,白里透红的皮肤,瓜子脸上镶嵌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弯弯的柳叶眉,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偏瘦的双肩后面。

“彪哥好福气,新媳妇真俊”“彪哥嫂子有妹妹吗、给俺介绍一个..........”

“彪真有福气,娶了这么好的媳妇......”看热闹的人们七嘴八舌的嚷嚷着。

拜堂仪式在人们的议论中和几个年轻人的挑逗中圆满结束。送亲的人们被男方接亲的人迎进了屋里,彼此寒暄一番,又是倒茶,又是递烟,彬彬有礼。

看热闹的邻居们知趣的陆续离开了,院子里就剩下和我一般大的一群孩子,相互打闹间攀比着谁抢到的喜糖多、谁的喜糖好。

此时院落里,厨房间飘来阵阵炒菜的香味,帮忙的邻居们每个人都笑呵呵的忙碌着,有的在烧水、有的在洗菜、有的在炖肉、有的搬弄着桌椅板凳为接下来的喜宴坐着准备。院子里处处洋溢着婚礼的喜庆。

(二)飞来的横祸

过完正月十五后,彪叔也和同村的一些男同志结伴到黑龙江进行木材砍伐。

出发的当天正好是星期天的上午,所有去伐木的人们在村口乘坐一辆马车到县城转乘大客。送行的人们恋恋不舍的看着马车离去,依依惜别,留恋不舍。有的黯然落泪,有的抱着孩子一直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内,还有几位年龄大的妇女相互间安慰着。

彪婶扶着年迈的婆婆站在村口,一直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这种别离的心情,也许只有送行的人们最懂得。

远去打工的人们已离开,在家的人们生活也照常过。这刚刚结婚不到两月的彪婶,只能承担起了家里的一切事物。由于当时信息闭塞,人们联系方式只有靠书信来往,外出的人们差不多两月就来一次信件。

在那个时候,村里的人们平时见到邮递员都特别的亲,只要邮递员出现在村子里,很快就会有一大群人围过去,询问着有没有自己家的信件,有没有自己家的包裹。

夏转秋移,转眼间又进入了冬季,外出伐木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根据彪叔的前期来信告知,应该这几天就该回来了,

彪婶和自己的婆婆时不时地会到村口张望,期盼着自己的亲人也马上回来。就在村里外出伐木的人们基本都回来时,却迟迟未见彪叔的出现。心急的彪婶和自己的婆婆便到回来的人家中挨个询问,可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样的结果:“不晓得”。这也难怪,东北面积大,人们都在不同的林场工作,有的距离几十里,有的距离几百公里,大家分开后就再也没有见面,所有人都没有见到彪叔。就这样,心急如焚的彪婶和婆婆公公,在企盼中度过了春节。

正月十六外出伐木的人们又一次集合在村口,彪婶和自己的婆婆也参加在送行的人群。与所有送行人们不同的是,彪婶和婆婆频繁地告诉着每一个外出

伐木的人:“麻烦你们见到俺家彪后让他回来一趟,要不写封信寄来也行 ......”。

所有外出和送行的人们此时此刻都能理解彪婶和她婆婆的心情,他们安慰说:“如果我们见到他,会第一时间告诉他让他回来,他可能是林场忙,没事的,你们娘俩就等好消息吧!”。

伐木的人们第二个月又陆续寄回来了信件,可偏偏就是没有彪叔家的,看过信件的人们这次都不在大街上大声的相互告知信件的内容,而是看过信件后都偷偷拿回了家谁也没有相互告知。彪婶和婆婆没有收到信件就挨家挨户的询问 ,得到的回答依旧是所有人都没有见到彪叔。伤心的彪婶回到家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婆婆在一边不停的掉眼泪,一边不停地安慰着儿媳妇。整整六个月了,自己的亲人杳无音信,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向好处想,何况是结婚一年多的新婚夫妇。

收到信件的邻居们,都知道彪叔出事了。据说,去年十二月林场发放了一年的工资,准备回家的彪叔晚上被人暗下黑手,情急之中彪叔把把人打成了重度残疾,被当地公安批捕入狱,给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同村的人怕彪婶刚结婚承受不起这种打击,所以在信上都嘱咐自己的家人不许透露彪叔出事的情况,所以知道实情的人们都没有告诉彪叔的家里人,只是在没有彪叔家人的时候大家私下里才会谈论彪叔的遭遇。

(三)坚韧的脊梁

就在彪叔外出打工的第九个月,家里迎来了一位新成员,彪叔的女儿,彪婶给她起名叫文秀,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长得文雅清秀。

女儿的诞生给家庭带来了欢乐,也带来了生活的负担。她日常除了照顾年迈的公公婆婆,也要照顾年幼的女儿。每天除了的洗衣做饭,还要兼顾着地里的庄稼。彪叔外出的第一年,家里人没有心理上的负担,自从第二年彪叔音信全无后,家里人见到街坊邻居都有低人一等的感觉,好在家里人并不知道彪叔判刑入狱的事。

那个年代的农村,没有现代化的农机器械,稍微条件好的家庭,家里也就养着一头牛或驴,农忙季节可以帮忙拉车耕种,从而减轻人们体力。但对于彪婶的家庭,不具备养驴养牛的条件,所有农活的担子全部压在彪婶肩上。

再说,我们村是一个地地道道山村,村里的土地多半是丘陵山地,只能种红薯。每当到收获的季节,漫山遍野全是忙碌的人们,大家都争取在天气好的时候尽快把红薯晒成地瓜干。

记得有一次早晨,天还没亮我就被父亲喊起来,我们一家人拉着平板车和工具赶往自己家的责任田。山间小路,崎岖不平,布满小石头,行驶在山间小道上的平板车碾压在石头上颠簸的很厉害,有几次铁锹和镐头都被颠簸下来。

当我们走到山前胜利渠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在地里劳作了。哥哥下意识地用手电照了一下,我们发现是彪婶。

“妹妹你咋来这么早?”母亲见状后,急忙招呼了一下正在刨红薯的彪婶。

“嫂子你们也很早,看着这几天天气好抓紧收拾收拾,你们全家都来了,真好真好”。说话间,彪婶停止了劳作擦了一下脸的汗水。

随着哥哥手电光的一个不经意的照射,发现地里的红薯已经被彪婶刨出很大一片,估计应该是彪婶很早就来了。

在手电的光线中,发现彪婶挥舞着镐头,身上仅穿了一件单薄的上衣。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当时的我想,彪婶这样会不会很冷。

次年的夏天,依旧没有彪叔的信息,我们每天上学放学经常看到彪婶在村口哄自己的女儿在玩耍。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彪婶在等待彪叔的回归,那是一种望穿秋月的期盼和等待,在无奈的等待中与其说彪婶在哄孩子不如说在哄自己。

随着炎热天气的到来,一年一度的麦收又拉开了序幕。俗话说“蚕老一时,麦熟一晌”。每年的麦收都比秋收忙碌得急。

为了抢收麦子,麦收时节学校也会放暑假。每到收麦子的时候,我们村每家每户基本上都是全家老少齐上阵,麦田里白天夜间都会有人在劳作。

我家的麦田和彪婶家的麦田紧挨着,开始收割时我们两家是一起收割的。当时,因我们家人多进度很快,彪婶家只有她自己,所以进度相当的慢。

为了抢收麦子,中午大家都在麦田里吃饭,母亲心疼彪婶,每到午饭时,母亲就主动邀请她到我们这边来一起吃饭。母亲拿出自己腌制的鸭蛋和新买的油条递给彪婶,她往往推辞着,总是拿出了自己带的午饭,铝质饭盒里装着老咸菜,白色的布包里面装着玉米煎饼。

我发现彪婶的手非常的粗糙,手指有的已经裂开了口子。母亲看到彪婶的饭菜,怕她不肯吃我们家的,母亲就用胳膊碰了一下我父亲对彪婶说:“妹妹,俺家你大哥最爱吃煎饼卷老咸菜了,咱们换着吃吧!”

“是啊、是啊,这几天忙着收麦子,前几天我就让你嫂子给我烙煎饼吃,你嫂子一忙没给我烙。”父亲应和着说。瞬间把彪婶的煎饼和铝盒一起拿到自己的身边。

彪婶和我母亲在一边说着话一边吃着饭,不经意间,我发现二十几岁的彪婶眼角已经有很多的皱纹。

在不停的忙碌中,天气已经到了傍晚,母亲和彪婶相约一起回家做饭去了,我们也在天黑之前收了工。我家的麦子收割了一多半,因彪婶一个人收割,很大的一块地也就收割了三分之一的样子。

为尽快收割完,次日的早晨天刚蒙蒙亮睡梦中的我们又一次被父亲喊醒,我极不情愿地跟随在大人身后向麦田走去。刚到地头时,姐姐惊惶地喊道:“你们看

那里有个人倒在地上了!”

我们顺着姐姐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彪婶家地里的麦捆上 真的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母亲快步走过去看了看后,挥手示意我们不要大声说话。只见母亲把多拿的一件外套盖在那个女人身上。

“别吵吵,那是你彪婶,可能是累了睡着了,她应该夜间来割麦子了”。母亲走到我们身边小声的说道。

“看看人家,你们几个都老大不小了早晨不喊不起床,多学学你彪婶”母亲一边训斥着我们,一边走进了自家的麦田。我站在麦田里环视一周发现,彪婶家的麦田已经收割了一大半了。

当时我在想,一个柔弱的女人怎么就有这么大的精力和力气呢?多年后回想起彪婶的种种事迹,感觉她身上有许多许多的可贵之处在激励着我们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一个柔弱的女人以一种坚韧的脊梁扛起一个家的责任和希望,在当时经济、资源、人力及其匮乏的年代,她那种超乎常人的精力和毅力不得不让我们敬佩。

(四)幸福的回归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彪婶的女儿已经17岁了,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女儿的成长,缓解了彪婶的家庭负担,农田里劳作之际也算有了帮手至少能陪彪婶说说话缓解劳作之苦,也给原本枯燥的家庭生活带来了无限的活力和乐趣。

一个春天的上午,我们村来了一个京剧团,演出的场地正好处在彪婶家的东边紧挨着胡同的南边。农闲时节人们都来凑热闹看京剧消遣时间。

记得当天演的是《四郎探母》,看戏的人们把演出场地围的严严实实,看不到演出的小孩子就嚷嚷着骑在大人的肩上,有的年轻人爬到附近的邻居屋顶上、院墙上,有几个胆大的爬到了大树上。

正当人们兴致勃勃的欣赏京剧演出时,不知是谁冷不丁的喊了一句“你们看,那不是彪叔吗?彪叔回来了”正在看京剧人们回过头齐刷刷的向胡同进口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身穿绿色军大衣,一个手里拎着布包一个手扶着肩上扛着的行李,缓缓的向胡同里面走来。

“是彪叔,彪叔回来了......”说话间一个邻居一边喊着一边向彪叔家跑去报信。此时看京剧的人们呼呼啦啦的全部涌向胡同“彪回来了”

“是吗?十七八年了”“这回彪他媳妇可盼出头了”......人们一边望着胡同那边走来的彪叔一边议论着。

在邻居的拥簇下,彪叔一边和大家打着招呼,一边走向自己的家。

此时彪婶和公公婆婆、女儿已经走出了大门,十几年的离别,十几年的期盼,今天终于实现了。

彪叔回来了!当年的帅小伙已变成中年男子,自己的父母更是白发苍苍,突然降临的惊喜让彪叔的母亲都不知道如何接受,先是微笑着看着彪叔,瞬间嘴角又抽泣着,眼里哗哗的流着泪,伸出双手上下摸着彪叔的头和脸,继而放声大哭起来。彪叔紧紧地抱住自己的母亲,接着又跪在母亲面前。

久别之后的重逢,失望中出现的希望,此时的场景无不让在场的邻居们黯然泪下,彪婶更是靠在女儿肩上嚎啕大哭,邻居们见状上前安抚着,相互间安慰着把彪叔一家人搀扶进了屋里。

彪叔的回来不但是彪叔家的喜事,也是全村的喜事,彪婶终于可以不再为生活操劳了,终于也像其他的农家妇女一样过上正常的生活,一家人也终于团圆了。屋里面挤满村里的街坊邻居,进不到屋里的邻居们都在院子里站着相互间谈论着彪叔的回归。观看京剧演出的邻居全部围在彪叔家的院子里,此时的演出场地没有一个观众,只有台上咿咿呀呀的演员和咚咚锵锵的锣鼓声,今天的演出好似专门为迎接彪叔的回归而举行的,咚咚锵锵的锣鼓声显得特别的柔和和喜庆。

(五)彪婶的损落

自彪叔回来后,彪婶也不在为日常生活劳神费力了,总算过上正常家庭主妇的生活,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村里的邻居们再也不用为彪婶担心忧虑了,彪婶家的生活恢复了正常状态,彪婶和自己的婆婆逢人见面脸上都露出久违笑容。

秋天的一个傍晚,我们正在邻居家打牌,邻居小王的媳妇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彪婶死了,刚刚听从医院回来的邻居说的,急性心梗”。

“啊!不可能啊,前天还在她家大门口见过她,还说话来呢,怎么说死就死了呢”,王五说着不由自主的站起来。

“真的真的,彪叔也回来了,现在正在召集他们一家一户商量彪婶的后事呢”小王媳妇见大家不信急红着脸说到。

此时大家都没有了在打牌的兴趣,大家决定到彪叔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走进彪叔家的大门,就听到彪叔和她母亲的哭声,事实证明彪婶确实死了。彪婶的死讯在邻居间很快传开,有的听得哭声也急忙赶了过来,所有的邻居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彪叔家的院落里很快站满了人。

“这小媳妇命真苦,刚刚过上安稳日子,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太不容易了,一个人既照顾老人又照顾孩子,每天起早贪黑的忙活农活,彪刚回来......”人们在一片惋惜的气氛中七嘴八舌谈论着彪婶。几个年龄大的邻居已经在屋里安慰着彪叔和他的母亲。

次日的下午,彪婶的骨灰盒被运了回来,静静地安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上面盖着一块黑色的轻纱,桌上摆着贡品,按照习俗明天就应该安葬了。

清晨在低沉哀乐声中,邻居们自发主动前去帮忙料理彪婶的丧事,不知道是否上天对彪婶的死也感到惋惜,下午出丧时下起了毛毛细雨,周边的邻居们冒着细雨一直把彪婶送到墓地

,一直到花圈插在坟头的土堆上,所有的人们渐渐才离开。

如今细细想来,彪婶已经离开两个年头了,在本该过舒坦日子的时候生命却嘎然而至。每次到农田劳作路过彪婶的坟地,眼睛总会不自觉的看过去。虽然彪婶的生命过于短暂,但她给我们留下做人的精神是永远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她既善良又勤劳,即孝敬又贤惠,最重要的是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却有着男人一样的坚韧的脊梁,从未向困难和挫折低头,在平淡的生活中担起了家庭和希望的担子。

俗话说”别人欠你的,老天总会补偿给你”,起早贪黑忙忙碌碌十几年,现在长眠于地下总算可以安稳的休息了。曾经欠缺的陪伴,如今春的花,夏的草,秋的庄稼,冬的雪轮流的陪伴在彪婶的坟墓左右。应该算是上天给她的最好的补偿吧!愿另一个世界她不再寂寞劳累。

东顺集团副总办:孟昭金

2021年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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