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天说地:三星堆之结尾
接前,摘自拙著2008年出版的《谈天说地》(我没书,不是宣传)
六.金沙与三星崇拜
一般人认为成都市区的金沙文明直接继承了三星堆文明,这里距离三星堆遗址只有100多公里。我也认为他们有继承关系。
金沙中那个著名的凤凰图在古埃及文明中可以称呼为Bennu,它确实就是凤凰鸟,它是太阳“拉(Ra)”的一个方面,它不仅演变为许多变身或不同的符号,而且还在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名称,后来也叫Amun Ra,Atum-Ra等,在3000多年改前叫Aten。那个凤凰鸟圆盘与太阳有关,比较具体的意思为“时光之轮”。但是在古埃及“太阳神”还有许多化身,其中一个形象是人脸鹰身头上顶一轮太阳,实际上就是三星堆那棵太阳树上的鹰人样子。
金沙文明的核心是太阳崇拜,是天体崇拜,是星辰崇拜,这很明显。金沙文明与古埃及文明依然有密切的关联。难道没有人觉得“金沙”与“吉萨(Giza)”之间发音上的接近吗?
现在人们对古埃及那群最大的三塔已有有许多成熟的结论。多数人认为,那组金字塔就是对于“银河”与“猎户星座”在地球上的天文地图复制。而且那三颗星是对猎户星座腰带上的三颗星的具体复制。在地上对应天上“银河”的自然就是“尼罗河”。
“三星堆”的另外一个含义实际上很可能就是“金沙”。我是说,只是一个是地域名,另外一个是该地域内的标志性建筑而已,就如“长城”之与“中国”一样的对应。
埃及的“吉萨”地区以代表三颗星辰的三个金字塔而著名,所以“吉萨”也就等同“三塔”、“三星”,“三星堆”不过是“翻译”的不同而已。而“吉萨”就是“金沙”在中国的不同译音。无论是“三星堆”还是“金沙”都曾经与河流相伴,这都与吉萨和尼罗河的状况一样。
根据金字塔对猎户星座的天文对应关系,人们判断那些智慧的设计师特别故意复原了10,500年前的猎户星座与银河以及地球上的尼罗河与金字塔的对应关系,其中牵涉到黄道周期(26000年)以及子午线贯穿猎户星座与三座金字塔的对应数据。从金字塔的秘密大家推测,古埃及在1万年之间就有比较发达的天文知识,不过也有专家认为古埃及人的天文知识在随后却一直踏步不前,所以在后期他们的天文历法并不算先进,止于天狼星的崇拜。
越来越多的人认为,金字塔并非为简单的法老坟墓,而是包含深意的“天文地图”指示标。那么三星堆或者金沙人也一定同样有丰富的天文学知识。
孟菲斯这个古埃及的首都以及吉萨金字塔所在地,都处在北纬30º上,中国四川的成都,即金沙遗址,恰好就在同一个纬度的30ºC上,三星堆所在的广汉也在很接近的31ºC。在这同一个纬度之上的还有巴基斯坦境内印度河畔的哈拉巴文明,到中国境内还有拉萨城,以及犹太人比较喜欢的杭州城等——这里有著名的良渚文明。难道这些都是偶然的吗?这些城市的文明建立者是从同一个纬度出来的人们吗?为什么如此,因为他们习惯于在这个纬度上生活、生产,另外或许他们早已知道地球是圆的以至于只要在同一纬度继续前进就可以回到老家去?尤其是埃及的吉萨与中国的金沙(包括三星堆)共处这个纬度附近,不能不让人慎重考虑其同源关系。仅只是同名、同纬度还不至于让人起疑的话,那么具有共同的神灵崇拜系统,这就不能以巧合论了。
中国其实有许多以“三星”命名的村落,而且尤其以南方为盛,这表明了一种共同的“三星”崇拜文化的扩散。我从地图上查了几个,还不知道它们的名字来于何方,当然它们现在并非都处于北纬30º前后这也是个事实,假如三星堆人流散出去后异地命名自然也不必在同一纬度了吧。
四川大学的刘斌夫先生说:关于三星堆,实则就是三星台:时台、灵台(舞雩台)和囿台。广汉三星堆掩藏之后,在巴蜀各地都相继出现三星台。“三台”、“三星”为地名的上百处。崇州怀远古镇至今还存留着鲜为人知完整的三星台。川北有三台县,雅安沙坪乡有三台村,青川沙洲镇有“三堆”,达县“三星”村旁有土包寨,忠县、丰都有多处“三星”、“三丘”小地名……。广安观塘乡南的两公里就有三台村名,周围遍布民星、河星、月星、红星、九星、天星、金星、明星、三星、光星、旭星、群星、新星、四星、五星、七星等众多自然村名 (《中华文化研究通讯》2004年第1期)。
在同一篇文章里该作者继续说:“酉阳阳戏”以酒祭太阳神……。先民有迁居新地时把祖地圣物、地名带走,甚至把祖先骸骨也掘出带到新居地掩埋之传统:“罗江”地名,在今德阳市有古属绵州治辖的罗江县,达州通川区也有罗江镇,湖广、苏浙、闽东都有罗江镇地名。可见广汉三星堆文化的辐射之广远。从这些只言片语中都可以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比如“罗江”或“汨罗江”应该就是古埃及的“尼罗”河。不过,刘斌夫先生认为三星堆文明是从山东而来。
七.长江流域和埃及文明
三星堆出土文物里有几样物品显示了它们直接与外部世界发生了联系,除了蜀锦出现在3000多年前的古埃及外,比如出土的某些海贝仅产于红海附近的印度洋,那只青铜鸡公的出现明确了印度文明的痕迹。鸡是印度的原产,刚进入中国时期它们神圣而罕见,人们竟然为鸡塑型进行崇拜。
对于这批人进入中国境内的时间,我觉得还是在大约3500年前这段时间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文化上的走型还并不严重。假如非要给个他们进入中国一个最高时间上限的话,我认为不会超过4600年前,因为埃及那组最大的金字塔出现的时间就在这个时期,中国的“三星堆”假如是对它们的模仿理应在其之后。由于西方早有青铜而在大约3500年前才大规模进入长江流域来判断,它们也不应该很早就到达中国。但我认为三星堆也接受了一些本土文化,比如玉器的制造甚至有杭州湾的良渚玉琮样品,这个现象也说明了三星堆人是很擅长水上交通工具的人群。否则在如此遥远的距离内如何交流。
看看三星堆前后时期的古埃及政治形势:大约3550年前的古埃及“新王国时期”(18~20朝),埃及帝国成立,托特米斯三世征服全国以后同近东各国建立了广泛联系,并迫使外国纳贡,可能还有目的地对远方进行过全球探察或商业活动,此时大量财富涌进埃及。其后是著名的“埃赫那吞”统治(被广泛怀疑是以色列人摩西),然后是图特卡蒙的统治。第十九朝是埃及政治上的极盛时期。拉美西斯二世(后称拉美西斯大帝)在位66年期间(公元前1279始),埃及富强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期间建设了无数的宏伟宫殿,它们分布在布阿布辛博、卡尔纳克、卢克索、阿比朵斯和孟斐斯地区,这个时期是专制统治时期,并且是埃及王国统一的一个时期,其影响力远达东亚是可以理解的。根据考古看“三星堆”很可能就是这个期间出现在东亚的,并且很精确地说,就是拉美西斯家族统治期间发生的事情。他们与北部商朝的联系或独立都在这个背景之下得以成立。当然,这些人也有可能是从埃及出走的以色列人的一支,比如传说中的摩西出埃及的移民浪潮也在这个时期。目前的证据不足以做出更为具体的判断。在这个背景下做对比,我更愿意认为商朝可能有特殊的北方文明色彩,他们与三星堆之间既有联系也有分别。
(拉美西斯的女儿看起来象是一位精致的中国女孩)
考古测定的三星堆时期青铜人主要产生的时间为3250年前。
从四川本地考古情况看,比如大约5000年前的营盘山属于典型的彩陶文化,而三星堆几乎没有彩陶的痕迹,可以说它们之间没有文明的承接关系。不过可以肯定彩陶文化依然是从西北方南下的一支。从墓葬方式看也截然不同,三星堆的为长方型墓(如祭祀坑),而营盘山的则为不规则的圆形。就已经发现的人面来看,彩陶人面目比较接近蒙古人种,而三星堆人高鼻大目。一个粗略的推测是:三星堆人击退了早已存在于四川盆地的彩陶人,或者他们最终融合了。
但是三星堆人延续的时间似乎并不长,估计几百年,甚至是2百年左右,在晚商以及西周早期,三星堆文明即被推翻。取代他们的是长江下游的良渚人或者混合了龙山文化(商文化)的一个群体,他们在中国已经发展了上千年,所以就以更长的政治实力击败了三星堆人。这个推测可以从稍晚的“金沙”遗址得到验证。
金沙遗址中的青铜器文明受到了抑制,玉文化长驱直入呈压倒性优势。中国东海与黄河沿岸的文化对三星堆的影响,比如灰陶和三足鬲的大量出现等,尤其是玉璧和玉琮的出现,说明了三星堆人对良渚文化的吸纳相当深,他们可能部分认同了良渚的宇宙观,但同时在早期也坚持了自己旧的体系,如青铜神人的制作序列严谨。
金沙-三星堆人最终处于劣势的另外一个证据是,在遗址中发现了类似于三星堆头像的两个高鼻深目的石人被反手捆缚跪地,说明了这个人群被征服状态。另外,尽管金沙也有几个青铜的神人像,但那只是对于前面神灵的尊敬,规模上已经小得多了。
对照古埃及的历史,与金沙同期的埃及帝国已经崩溃,正处在漫长的衰落时期。公元前1090开始,埃及进入混乱不堪的时代,他们在全球的商屯肯定会受到冲击。远方殖民点的兴衰与其母国命运联系在一起。很可能寡不敌众,一个高级文明最终被当地土著彻底击垮。但是他们的文明足迹以及文明技术(如青铜铸造)却留在了世界各地。我认为三星堆文明只所以败落应该与类似的中东政治格局的转变有密切的关系,不管这些人的母国是哪里,这个时期的中东都是动荡不安的。
重新检视三星堆文明让我再一次认识到古埃及文明与东亚之间的特殊联系。这个方面的探索深入意义重大,对我而言如同一个战役的初步合围。许多事情越来越清楚,尽管窗外还是黑夜,但我的心里却已经亮起来了。
2006-5-24初写于王府井
2006-12-19补充于王府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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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建议大家去观看本人在2018年制作的视频《西出阳光有故人》,就更容易理解其中的含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