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你撒过的第一个慌


简单而直接的口头契约总能带来一种坚实的习惯,当你与我同睡在一张床上时,甚至根本不会去想一想凭什么或者为什么的问题。

每个人将心灵宣布成为深不可测的洞穴时,我们最好不要太过坦诚,免得被真相击中后,遍体鳞伤的模样总显得可笑至极。就像在紧闭的囚室里,真相才是最后的囚室。

任何话语的终端都尽量诱惑着语义尽可能多且长的慢慢延伸,总是在偏离,谁都不会真正读懂谁?渴望总会变得枯竭,不是吗?

强制的咖啡和酒精将每个强制或者被迫孤独的人的神经绷紧,精神脱离了身体,脑子里重复着仁义礼智信,身体变成了肉体,驶向了女人的深处。

无论关系多么简单,人群都在各自备受折磨,必须寻觅到的爱的方向重新迷雾重重。生命在欢腾,你拥有一百个情人。

几乎所有你所证见到的价值都被不断地重新评估,用以彰显每个时代崭新的特质。总是听到不断地被强调的声音,语气重音总是加在我极为不适的语词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宣告着权威的不可阻挡。

我们都是被抛到这个他妈的荒诞透顶的世界上,无论是你父母安全套的破裂还是精心打算过后的意外,你的父母曾经或许也是这样类似地被抛,或许你也一样,或许我也一样。很多人都是本不该出生,被养育,被成长的,他们的出生就是“零余者”,却总想充当个“局外人”。你的身后没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你的身前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自满的,那么,你活在何处?

现实与你的梦,这之间的距离总是隔着你意想不到的鸿沟,桥早已经被毁灭,你在此岸,满脸无助,眼神迷离,竟然找不到一个死亡的理由,这才是人世间里最悲痛的事情。

我总在臆想着苦痛,总是恐惧被世界忽略掉。苦痛消失伴随着信念的增强,突然的一天深夜,你开始质询自己的信念,就像质询寺庙里的佛像一样,于是憎恨突然累积到顶点,于此,你一点抵抗措施都未曾想到,于是,你被突如其来的苦痛切得粉碎。

转过天来,你的伪装的微笑像是一个弥天大谎一样——你在想,小的时候,我撒过的第一个慌是什么来着?

你笑了,笑当时自己的幼稚与现在自己可憎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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