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颖文:从“公媳”到“夫妻”,他们背负了千万吨的道德谴责!
【作者简介】容颖文,湖南文理学院文史学院中文系14级学生,爱好写作与旅游。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作为自己的标榜,并不懈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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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里的爱情
容颖文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这是一种缘。“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是一种情。但如果他们懂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又怎会发出“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的感叹呢。
爱情是无罪的。作为一个女人,她要的仅仅是一份纯净的爱情,没有掺杂任何权利与金钱的爱情。唐太宗与杨玉环的爱情是纯洁的,是一步步发展而来的,他们从“公媳关系”走到了“携手夫妻”,当中背负了千万吨重的道德谴责;从盛世恩爱到乱世“共患难”,期间挂上了贵妃的虚名也烙下了“祸水”的罪名;从华清池骊山温泉碾转至马嵬坡生死离别。这里的种种都见证了他们之间的爱情。
我想说的是:人们赞美爱情,沉溺于爱情并不因为它给人们什么社会功利,而是感动于那种超凡脱俗的美感。比如人们之所以歌颂弄玉和萧史、韩凭夫妇、梁祝等人,并不因为他们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社会功利,而是因为他们缠绵徘侧、顽艳凄丽的挚爱深情给人们的感情世界以人性的熨贴;而受蜀人歌颂的李冰父子,通西域的张赛,造纸术、印刷术的发明者蔡伦、毕升等人,却也并不见他们在爱情婚姻上有什么特别感人之处。因此,爱情评价和社会功利评价是两回事。
“今古情场,问谁个真心到底?但果有精诚不散,终成连理。万里何愁南共北,两心那论生和死。笑人问儿女怅缘怪,无情耳。感金石,回天地;昭白日,垂青史。看臣忠子幸.总由情至.先圣不曾侧郑卫,吾济取义翻宫傲。借太真外传谱新词,情而已。”杨、李之间的爱情是真挚的。尤其是杨玉环.可谓达到痴情的地步。作者“歌颂了他们美丽而崇高的灵魂,歌颂了他们爱情的胜利”。从对李、杨各自态度的描写上看,这种爱情理想便是“真挚专一”,“富于牺牲精神”,“不太重视生活享受、物质欲望”,“至死不渝,超越生死”。但与此同时,作者一方面又通过总结爱情悲剧而劝戒统治者,昭明穷奢极欲必祸败随之,反对纵欲主义倾向;另一方面又通过总结爱情悲剧而表现兴亡之叹,寄寓了深层的爱国情感。
《长生殿》是丰富而复杂的。对理想化的至情的讴歌是洪昇的创作主旨,这种“情”,不受空间的束缚,超越生死的界限,可以感动金石,挽回天地,如白日不朽,如青史长存。这种“情”主要是男女之间“精诚不散”、生死不渝的情,其次还包括忠臣孝子“昭白日 、垂青史”的情,最后作者还借对这种“情”的讴歌表达了他的历史兴亡感。
帝王将相的爱情,注定是与天下苍生息息相关的。无论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是爱美人不爱江山,都势必造成生灵涂炭,民生潦倒。爱情是没有对错的,但爱情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得起的,平头百姓什么都没有却可以拥有爱情,帝王什么都有却不能选择爱情。江山、美人历来是每个帝王所让人羡慕的,他们应该是最幸福的,但拥有美人不代表拥有爱情,当帝王真正遇到自己所心仪的挚爱时,往往又不得不舍美人,要江山,试问有多少帝王是可以“爱江山,更爱美人”呢?
或许他本可以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处在这个位置,一切变得身不由己。就算只是想对自己爱的人好一点,再好一点,也会被弹劾。爱情本是简单的,但与别的什么掺杂在一起就变得不再简单。或许就连平常的百姓夫妻的生活都是被他们向往和憧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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