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粕子粥 文/王力光

【总第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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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粕子粥

文/王力光

作者 王力光

几十年过去了,童年的记忆渐渐远去,模糊不清,唯独母亲做的高粱粕子粥,还留在记忆里,至今令人酸楚不已,久久不能忘怀……
上世纪六十年代,我才七、八岁年纪,正是三年自然灾害的年份,也是国家最困难、最艰难困苦的时期。人们通常把它叫低标准。那时候太艰难,太困难了。我们吃三两毛粮(带皮的粮食)。家家都没有吃的,好些的,瓜菜代,差些的吃榆树皮,苞米棒子,苞米皮子淀粉做成的饼子,喝的粥,是用高粱在石碾子上碾碎了的粕子熬的粥。
那时候,很多孩子都夭折了,很多人都饿死了。我的姥爷因为吃了有毒的灰菜(和尚头),妹妹因为营养不良离开了人世。我能活下来,是万幸中的万幸了。说白了,是命大。
那时我家一共七口人,父母,姥爷,老舅,我们姐弟三人。父亲在镇上上班,母亲是勤劳朴实的家庭妇女,一生都省吃俭用,勤俭持家,父母是家里的顶梁柱。就是这样,还难以维持温饱,一家人在生存线上挣扎。
母亲心灵手巧,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针线活自不必说,锅里锅外的活计也很拿手。
碾高粱粕子的时候,我和母亲背着10来斤红高粱,去碾房排队。那时候没有机器加工,全屯子人全靠一盘老石碾。

从早上一直排了大半天,终于轮到我们了,母亲小心翼翼地把高粱倒出来,摊成薄薄的一圈儿,母亲在前面,我在后面,推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我的肚子咕咕在叫,趁母亲不注意,我用手拈了一小撮高粱粕子,放到嘴里,哎呀,又香又甜!当我又伸出了手,母亲一笤帚打过来:“馋丫头!”我吐了吐舌头。

到了晚上,母亲把玉米棒子淀粉掺少量玉米面,贴了饼子。饼子出锅了,母亲开始熬高粱粕子粥。母亲先将高粱粕子用清水洗两遍,倒进大铁锅里,再倒几瓢水,温火煮开,开锅大约五、六分钟,放点碱面,便于粥增加粘稠度。然后用温火煮,一袋烟的功夫,粥好了。母亲把锅打开,一股股粮食的清香味儿直扑过来。高粱粕子粥,红乎乎的,粘糊糊的,逗引我们的辘辘饥肠。

不一会儿,大人孩子围坐在一起,一人一个二大碗,吃着淀粉饼子,喝着高粱粕子粥,就着咸萝卜条,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因为粕子粥刚刚出锅,大人孩子都顺着碗边吸溜着,“吸溜吸溜”的喝粥声此起彼伏。喝完了,还要把碗里碗外舔个干干净净。一顿饭下来,肚子鼓鼓的,圆圆的,我们姐几个疼得在炕上打滚儿。

日子一天天好起来,喝高粱粕子粥的日子渐渐离我而去,母亲也早已去世。现在,大米饭,馒头,饺子取代了淀粉饼子,粕子粥。大街小巷到处可见“粗粮馆”“杂粮粥”的馆子。我也喝过馆子做的杂粮粥,那里掺了薏米红豆,冰糖红糖,且价格贵得离谱儿……早已没有当年那纯正的粕子粥的味道,永远也体会不到了,永远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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