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西医眼里的中医

作者：郭靖涛

我所在的北大84级微信群，因为中医话题，校友们讨论热烈，挺中医和反中医两个阵营针锋相对。好在大家尚属理智平和，没有过激的语言，也没有人愤然退群。

平时很少发言的生物系校友郭靖涛，是芝加哥的一位眼科医生，也就是定义中的“西医”。他潜水观看了几天的讨论，按捺不住，针对中医这个话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不少同学觉得听了之后很受启发。现整理出他的发言文字版。

首先说一下，我很敬佩我们这里学科学的同学们，因为很多同学的水平造诣非常高。但是，就是因为他们水平高，我才希望，中医能够向这些高水平的人提出的问题靠齐，这是中医未来的出路。

现在科学的水平已经到了分子，原子，甚至更小的一些元素了，甚至到了量子的层面。西方医学的一些研究，也是跟这些水平基本上是同行的。你只要能提出一个新的物质基础，他们一定会在这个新的物质基础上去研究它与人的关系。中医如果不和这个物质基础进行联系的话，说起话来就显得不在一个频道上，所以它的未来就会比较受局限。

比方刚才这位同学说的脉管炎。脉管炎，这个概念曾经还是一个比较不错的概念，但是现在你就不能说脉管炎了，你要提出是什么管，你说的是动脉管还是静脉管，还是淋巴管？再一个呢，既然是炎症的话，最粗的分析，它是外来因素造成的炎症，还是里边的因素造成的炎症？那外面因素的炎症呢，可以是感染，比方说蚊叮虫咬，也可能是受伤，也有可能是其它的一些东西。

外来的因素又分别有化学的因素、物理的因素和生物的因素。化学的因素，就有可能是一些毒素，比方说蚊叮虫咬造成的。物理的因素呢，可以是热，可以是力，可以是电，可以是磁，对这个管造成的损伤。内在的因素可能从其它部分来的。另外一个因素就是免疫力。我想说的意思就是，你的这个分析一定是要随着科学的发展，去不断完善的一个体系，这样的话，你才能够从更高的一个层面去发展自己这个体系。

群里的戴教授说过，几个高级的数学家可以自己组成一个数学系统，在那里讨论，这个会很好玩儿，也可以玩儿的很嗨，但是如果你要是想跟世界玩儿的话，你必须与世界处于同一个语言上。我觉得他说的是很深奥的一个道理。也就是说，中医，假设所有的东西在几个中医学家之间说的都是对的，但是你在跟世界讨论的时候，你必须要用一种世界的语言。而世界已经在一种非常非常精细的层面上去研究，你还在另外一个体系里边，这就不太容易沟通。

比方说我们前面讲到这个“中医治感冒最有效”的这个例子。在西方社会我们研究感冒的时候，已经不单单说感冒是由感冒病毒造成的。我们每年夏天的时候，从澳大利亚(因为澳大利亚是冬天)，采集所有澳大利亚的病毒，这些病毒，我们分析到每一个分子的一两个元素的变化，然后在这些最容易致病的病毒的表面收集病毒，然后进行实验，然后做疫苗。

因为病毒，它本身之所以存活，是它的复制体系非常非常的粗糙，所以它每生产出来的一个孩子，长的都跟原来的这个模板不一样，这也是它之所以存活的一种方式，正因为如此，夏天的时候我们不容易得病毒，因为它的生产的东西非常粗糙，在热的环境下很容易坏掉。所以只有在冷的环境下，它才能保存下一点。

也正因此它可以活下来，因为它的变异性非常非常的强，你身体刚刚对这个病毒产生抗药性了，它复制出来的孩子长的不一样了，所以又有新的病毒，要再次侵犯你。

我想说的是什么呢，就是说，西方这个控制病毒的方法，是夏天的时候，北半球到南半球去寻找这些病毒，然后来做疫苗。然后冬天的时候，南半球再到北半球找这些病毒，然后再做它的疫苗，做下一年的疫苗。它已经精确到了这个病毒表面一个分子上的一两个元素的变化，已经达到这种目的了。而中医还在讨论治疗感冒是花椒水的力量更大，还是辣椒水的力量更大。所以中医的理论再美妙。能不能深入到说花椒水的力量是对这个病毒分子表面的作用更大？还是辣椒水的力量对这个分子表面的作用更大？而且你把辣椒的水要分开，你要研究这个辣椒的水是哪一种成分。既然别人已经在分子水平了，你也要进入到这个分子水平。有多少个分子？哪一个分子是有用的？哪一个分子是没有用的？只有这样的话，你才能说的更有道理。

我以前说过，中医应该是有用的，为什么呢，因为经验是有用的。但是如何把这个经验上升到更高一个层次，这个一定是与时俱进的。因为大家都与时俱进，你却保留一个很原始的层次上，这个就很难在新的层次上去和别人沟通。所以大家不在一个层面上。如果中医所有这些理论都能够在新的一个层次上去说，你证明你的东西在一个新的层次上是对的，那你这个东西岂不是一个非常美好的东西吗？

脉络之所以成为脉络，就是因为分得不细，如果你把脉络分得细的话，脉络就已经不是脉络了。脉络就是把几样东西混在一起说。人体的连接主要有物理的和化学的。物理的层面呢，首先是神经，就是电的连接；第二呢，是肌肉的连接；第三呢，就是淋巴的连接；第四呢，就是物理的这些互相作用的连接。所以各种各样的连接在一起之后，会有各种各样的节点。这些节点不是单一的节点，而是几种组成部分凑成的节点，如果你把这种节点说成脉络的话，可以说的很玄，但是。你很难把它说的很细，很难能够把自己提到更高的一个层次上。

我觉得中医现在走的路，是一种我们古代叫做“吸星大法”的一个路。这个路呢，你可以把自己搞得很玄。但是，你没有一个明确的东西和其他人去沟通。什么是吸星大法呢？只要有用的时候，我就把它吸来用一下，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吸来用一下。我吸的东西非常非常多。你只要有用，我就吸来用，你有用就行了，但是我对每一样东西都不理解。这就是吸星大法。我把你吸过来了，我给你用了，我已经有用了。

但练吸星大法的人，最后他的缺点就是没有一个自己的体系，没有办法在任何一个层面上都跟人家解释。你需要在学术的上面，能跟别人沟通。你不能只是在哲学上面跟别人沟通，在信仰上面跟别人沟通，在玄学上面跟别人沟通，那样你跟物理学家就没有办法沟通，你跟化学家没有办法沟通，你跟生物学家那干脆就更没有办法沟通了。然后你继续用吸星大法的道理来说，用一些别人解释不了的东西来说自己的东西。

比方说量子力学，当将来有一天我们把量子力学搞透的时候，我想人家跟着这些科学走的人，会把自己的水平更上一层。到那个时候，可能量子力学就解释不了你了。这个就是吸星大法的问题，你一个东西都没有搞透，你只有到处吸来的东西。因为它有用，就说我这个东西好，但是你说不出来为什么，那这个东西迟早是会被科学淘汰的，

所以，中医将来发展的方向，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向科学靠拢，因为毕竟这个社会走的方向是一个科学的方向，而不是一个玄学的方向。中国现在面临的是向世界接轨，而不是自己再封闭起来。否则我们这个“走向世界”，不就是一句空话了吗？

我想我们改变所有其它文明的能力是有限的，特别是用中医去改变世界的能力也是有限的，所以我们面临一种被接受的问题。与其被接受，你还不如自己提前把自己和科学接轨，这是一个去糟粕留精华的过程，有些痛苦的东西必须要经过的。光靠吸星大法，这个坚持不了多少年的。

中医的未来就是要和世界接轨，怎么做，看中医的了，否则，世界发展太快，50年后，如果每个人都有150岁，浑身都是机器零件，想想，还有中医吗？

针灸应该不会消失，但是它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现在针灸从科学方面有几个方面的原理，首先它是对身体的电的传导的改变，第二个就是它的改变反馈到大脑或者是脊柱中枢，然后再重新调节大脑中枢的信号、阈值，来平复一些疼痛。

将来有一天，针灸用科学解释了以后，可能就会有一种新的装置出来，它就不叫针灸了。那个时候如果你还在谈你的针灸的话，就好比街边摆摊算卦，看相。因为一旦科学能够解释你之后，你这个东西要不跟上的话，还去保留你自己的东西的话，它就会变成一种文化遗产被保留下来，而不再是主流了。

中医目前的问题就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层次更降低一点，把层次搞得更深入一点，更细一点。其实每一个东西，比方说这个方法治疗病毒有效，你要真正拿出来，为什么有效，问一个为什么，然后去解释为什么有效。这样就可以发展出很多很多东西来。而不是几个高大上的人躲在一个高级的房子里边互相安慰，而与世界好像有点格格不入的样子。

说说中医和西医分道扬镳的几个地方。

第一个地方就是西医不断的细作。越做越细，越做越细。你提出了分子，我就做到分子水平，你提到的原子，我就做到原子水平。你提到更小的射线更小的波，我都争取到做到那个水平。而中医是始终保持在一种高大上的层面，就是说中医讲究的不是细分，而是越粗越好，越粗越好，这是第一个区别。

细分的结果就是事情搞得越来越细，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明白。粗分的结果，它自然就变成哲学了，比方说买车的问题，你可以说的很细，你要说粗了，就变成是爱国不爱国的问题。包括香港的事情也是这样，你可以说得很细，说的细的话，大家可以心平气和的谈的，但是说的太粗了，它就变成哲学问题了。

中医和西医的第二个区别就是证伪。我们群里有几个大咖把这个说得很清楚，西医是讲究证伪的。而中医不讲究证伪，它讲究的是另外一套体系。我们群里前一段时间学过红楼梦。红楼梦里面有一个事情，那就是尤二姐怀了一个儿子，结果被误诊了。我这里不讲中医的好与坏，或者书里边的人情世故，或者暗箱操作，或者种种理由。我只讲一个证伪的问题，有没有孩子，这是可以证伪的。

今天要肯定一个人怀没怀孕，具有很多证伪的方式，比方说可以验血，再进一步，因为我们都知道声波了，这个超声波的应用在西医里边已经做得很深层了，做一个超声波也可以知道有没有孩子。所以，这也是说明西医，它是和科学同步发展的。西医是讲究证伪的。

第三个区别就是统计的应用。西医讲求的是概率，不讲究个例。统计学上说。任何个例不代表任何意义。而中医呢，是不讲究这个的，中医喜欢讲的是个例，个例好呢，就是有效的。所以这是第三个中医和西医分道扬镳的地方。

早年的西医也是号脉的，不仅号脉，早年的西医还是要听胸的。我们都看过一张照片，一个西医趴在一个少妇的胸上，判断她是不是怀孕了，或者是有什么其它的问题。我早年读过一些西医的历史，他们也在研究各种各样的东西，比方说心跳。我看有些描述，说这个心跳，如果听到是田纳西和肯塔基，这个都代表是什么样的病。田纳西是什么意思呢，是，轻轻重；肯塔基呢，就是，轻重轻。西医这方面的研究也很多，但是他们很快就放弃了，就是因为科学发展了。

科学发展了以后才会有听诊器。有了听诊器以后呢，他们就不趴在别人的心上听心了。后来又有了X光，有了心电图，后来又有了超声波，然后是CT，MRI，所以传统的人工的检测就基本不做了。为什么我们不做了呢，就是因为这种人工的检测无法证伪，无法防止别人造假。而在西医里，证伪和防止别人造假是一件大事，所以这些仪器虽然比较花钱，但它是可以证伪。

你号脉的水平再高，你最终一定要说出是哪一个地方出错了。西医呢，为了能够证明这一点，就是说，你任何一个地方出错了，都有相应的东西来帮你证伪，说你说的对不对。当然我也承认，西医有些地方做的很不到位。越难的病，他们越喜欢去攻克，因为这个确实是有利益在里边的，越简单的病，他们不太在意。比方说口腔溃疡，这个西医一直不是很注意，但是大家也一直在研究，后来发现口腔溃疡是几十种病，混合在一起的一个表象。我们以前有过这个讨论，我在这里就不重复了。

再说一下，刚才那个张医生讲的这个针灸治结膜炎，我说这就呵呵了。为什么呢，不管针灸是怎么有用的一个东西，它是一个物理的方法。而结膜炎呢，眼睛红，它是包含了物理、化学，和心理，和神经病学，就是很多很多科学的，综合的一个东西。你说你用物理的方法解决一些物理的东西，我相信。你说用物理的方法能够解决一些简单的化学，这个我相信，比方说你搅拌搅拌啊，用物理的方法去疏通一些东西啊，我信。但是你说你用物理的方法可以解决很多科学的问题，这个就有点呵呵了。

哲学上的东西和伦理学上的东西，我没有办法讨论，它们的区别其实是蛮大的。唯物的东西可以讨论，唯心的东西是，各有各的美吧。

李同学已经说到了我们西医的一个痛点，那就是西医一直对物理治疗不是特别的注意。在这方面呢，我们和中医正好相反，因为中医非常强调物理治疗，这也是中医的强项。最近这几年，西医也开始注意物理治疗了，也出现了跟物理治疗的相关的一些东西。就是因为我们西医以前对物理治疗的不重视，导致了我们对很多物理损伤的忽视。

所以中医在这方面还是很强的，因为中医的物理治疗除了针灸以外，还包括推拿，包括推拿的各种手法呀，刮痧呀，所以都属于物理的一方面。但是，我对这些物理治疗，我还是把它看得很细的，我从来没有就只停留在这些简单的刮痧，针灸上面。

我们说过了，实际上脉络这个东西，在高大上的水平上，它是存在的。再深一层呢，它实际上是多方面的不通畅而产生的节点。中医把这各种节点都给弄在一起了，所以就变成了一个新的网络，叫脉络。但实际上更深层的话，脉络是几样东西组合在一起的。就像你贴的这个治疗腰疼的东西，实际上是化学疗法，化学的疗法在这里起到什么作用呢，它主要是消炎的作用。

因为淋巴系统的不通畅，会造成的一些节点，这些节点呢，也是经络的一部分。而淋巴系统的节点呢，可以通过按摩的方式，促成淋巴的循环。像肌肉，或者是韧带这些方面的节点呢，你是可以通过物理的方式很好的去解决。比方说肌肉产生的一些节点，这个推拿就很管用。那要是韧带产生的一些节点呢，通过抻拉会很管用。如果要产生一些粘连的话，物理的挑拨一类就很管用。

另外就是局部产生的一些炎症，这些炎症呢，是因为局部受伤了，会有一些免疫细胞过去修复。有一些免疫细胞是有破坏作用的。这些免疫细胞发现这个地方有问题，它并不知道是外来的问题，还是就是简单的物理受伤，所以它会有一些杀菌的细胞也过去，在里边乱杀一气，这个时候就会产生局部的免疫混乱，就会容易造成水肿。在这种情况下，像刮痧一类啊，甚至所谓这种火针啊，或者是拔罐，对这种局部的炎症是很有作用的，因为它会产生一种这种免疫力下水道。

就是说，它会局部的消灭一些具有危害性的免疫分子，降低你的一些免疫。所以在这方面，中医的一些手段是很有效果的，但是细分下来，并不是说，这所有的东西加在一块儿只是一个节点，而是这个节点下面是有多层次的。

我们西医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我前面也说了，就说是一个利益上的问题。一个病，如果医生认为做不了太多的事情，然后病人又很多，他在这边又忙，他很可能就会说你没什么事，让你回家静养，其实你这种情况是需要物理治疗的。这几年随着大家这个观念的转变，美国人的观念转变，美国现在物理治疗的诊所遍地开花，到处都是这种诊所。

大家都知道，前几年呢，针灸在美国也开始了比较细致的研究，特别是军方对这个很感兴趣，因为确实在战时的时候，他们有大批的伤员需要快速的恢复，所以他们也在研究这些中医，这也是表明了西医开始重视物理治疗这方面。长期以来，西医在其他方面做了很多事情，就是对物理治疗这一块儿一直不是很用心。

所以说经络，我还是希望能够分得很细，因为每一个点，我觉得都是一个节点，是一个关键点，那这个关键点呢，首先从皮肤开始。皮肤的表皮呢，就有神经，如果表皮的神经不通的话，也会在某一个局部会产生不舒服。神经有两个作用，一个是输出作用，一个是回馈作用。那输出作用呢，会有很多的节点，会产生痛苦。回馈的作用呢，它会在回馈不回去之后，在中枢系统没有办法做成必要的纠正，也会产生一些痛。

皮肤就是一个免疫系统。皮肤会有很多的免疫的因子啊，免疫的活动啊，那这些免疫的系统呢，都是要运动。它的运动呢，也就是通过淋巴。通常这种运动的东西，在交流的过程中，运动的过程中也会出现个局部的节点，也会产生局部的痛，所以一些痛，你揉一揉，舒展开就好了，它就是改变了目前的这个通畅状态，这说的只是皮肤。那皮肤下面呢，就有筋膜。

筋膜就更为复杂了。它的作用，我们平时不太谈，但它的作用达到了现在我们还不能完全的解释，它是连接免疫系统的很重要的一个组织。我们现在都知道了，就是科学已经真正解决人类很多问题。但免疫学里边的问题，我们还没有完全弄清楚。所以现在免疫学是目前最热，也是将来成果最多的地方。然后筋膜里下面还有脂肪层，脂肪的生长、消退和应用，也需要互相运动的，所以这些运动呢，也会产生一些结节。

再下看就会接触到肌肉。我们都知道肌肉肌肉的这个收缩啊，抻拉啊，它会产生很多化学上的东西，比方说产生一些废物排不出去呀，我们都知道这个乳酸是一个问题，当然也有一些其他的化学废物了，比方说这个尿酸，它也是一种化学废物，排不出去之后，都会在一些局部造成这个痛。然后物理行为产生一些损伤，这些都是会在某些地方产生一些节点。然后再是韧带，它起到一个骨骼和肌肉的连接的，所以它是可以在骨骼上产生一些痛点，也会在肌肉上产生一些痛点。

（有位同学问道：我的两条小腿肚经常酸是怎么回事？）

李教授说过，不要挑战别人的专业，所以你这个腿疼事情，我有点挑战别人的专业了。那首先说西医，我的初始的想法，我们还是细分的。你双腿痛的话，我们作为西医的医生，首先我们不希望你得大病。就是说，您的下背部的问题，如果你确实下背部有一些神经的挤压，这个还是大问题，还是要注意。但是除去了大的问题以外，比如说你没有腰间盘突出等，那可能就是一些其它地方的一些问题了。

比方说再往下就是坐骨神经。那你可能是在坐骨这个地方有一些挤压，比方说看电脑啊，或者是工作啊，或者坐姿不好啊，或者你以前运动，有一些损伤什么的。再下来呢，在膝盖这个地方，有时候也会有一些神经挤压。那说完神经了呢，自然就说肌肉了。肌肉的问题，第一个就是脱水，第二个问题就是缺钙，第三个问题就是荷尔蒙不调，比方说你缺一些荷尔蒙，比方说缺一些甲状腺啊，或者副甲状腺，它会导致你的钙的缺失或者是其他元素的缺失。

再往下说呢，主要就是物理方面的东西了，刚才我已经说了，物理这个方面我们确实研究的没有中医那么透，虽然我们在这个理论上比较多，但是我们治疗的手段不多。

再往下说呢，就是属于这个心理上的。因为人在心理上的活动会改变人的身体里面很多的化学物质。这些化学物质，最后反映到了荷尔蒙，比方说化学上面的不平衡啊，这些东西最后很容易反映到某些局部的器官的问题，比方有些人会手脚出汗啊，有些人是会像你这种小腿肚子会转筋。中医有他们自己的分析方法，但是我们西医还认为它是属于一种化学的不平衡。所以这个主要是一种心理治疗，因为它是一种心理产生的原因，所以做一些心理治疗。所以我就提到了这个养生的这方面，还是那句话，人要心平气和，不要熬夜，多休息一下，多锻炼，然后饮食平衡，不要脱水等等。

西医在养生和物理治疗方面，是今后需要加强的方面，但是，我们还是做出了一些很多的贡献，比方说，所有的营养素、所有的维生素，都是西医贡献的证明。

所以你看，人体的疾病，是个多维的网络，轻易的可以说出5至6个维度，细做的确不易，将来靠 AI了。这种时候，停留在大局上比较容易，有点治大国如做小菜，越高大越简单。而跳进细节，非一个简单人能搞定的了。但是，每一个细节还得最后一个一个解决，才能彻底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