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应象·黄开泰讲中医天命篇
西方文化有数千年的信仰,但在这数千年中,有长达二百多年的十字军东征,还常常因为观念、利益发生战争,进入工业化,热兵器、种族灭绝、世界大战等恃强凌弱的大恶之事更是层出不穷,还破坏了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环境,创造了可以瞬间毁灭地球的核武器。
人文精神,生命是天,人是本,文化观念、文化意识中,人是第一位的,人的生存环境是第一位的,人的生存关系是第一位的。可在西方文化主导的文化生存时代,美国(强者)优先的野性之路上,人类还有这样的意识吗?
人没有克服动物野性,科学等文化之术助纣为虐,诸如希特勒,东条英机之类的恶人,活人实验、用一小袋洗衣粉毁掉一个国家之类的恶事,都会层出不穷。甚至会做出更灭绝人性、更反人类、丧尽天良的事情来,2021年4月日本做出的向海洋中倾倒福岛核废水就是例证。
其实像日本倾倒核废水,制造世界性的生命灾难之类的事情,早在上世纪就开始了,直到现在也还在做。这就是把自己奢侈挥霍带来的各种污染,通过制造业,向弱势的第三世界国家转移,保证自己在蓝天白云下,享受着第三世界的民众用生命、健康的代价为他们提供的物质生活。
文化的野蛮,使欧美日等国的动物性日益膨胀,损人利己的恶事层出不穷。自己环境好了,生活奢侈了,反过来却挥舞着环保的大棒,压制第三世界国家的发展,只允许第三世界国家为他们的奢侈生活提供物资,不允许第三世界国家为改善自己生活做出努力。这是连豺狼虎豹都做不出来的。
文化说到底是为人服务的,人是生命体,彼此照顾才能生存,像西方文化那样,强调自我价值,追求一己之私,人连豺狼虎豹都不如了。
尊重活生生的人,树立“天下为公”的文化理想,人才能走上人道,文化才会真正地尊重活生生的人,真正地为活生生的人的生生不息、健康安乐保驾护航。
与活生生的人关系最直接的文化是医学。由于文化土壤的不同,医学有人道医学,也有兽道医学。人道医学是中国文化土壤里成长起来的中医学,在医疗实践活动中,把人当人,遵循阴阳的文化原则。兽道医学是西方文化土壤里成长起来的西医学,把人当物,遵循实验实证的文化路线。
人道在命,兽道在物。《周易》阴阳是人道,体液物质是兽道。
中医遵人道,外地观察生命之象,并将生命之象与天象、地理、人事以及气候寒热、草木荣枯等外在于我命的象联系起来——上究天象,下穷地理,中考人事,从象而知生命之应,从生命之应而知疾病之机,赞天地之化育,履行保驾护航的文化职责。
根据生命之象,天地自然之象,思考阴阳盛衰、消长变化,形成以生命之应为内涵、以五藏生命体系为实在、气化活动为本质的多维时空动态关联性的生命理论,中医便将《周易》的人文理念,落实到了活生生的人。
中医学把我之命相关的所有因素,都集合到我之命,根据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律,结合生命之象的动态变化,由表入里、由此及彼,获得了生命之应的阴阳本质。《黄帝内经》将这样的思维认识,称之为“阴阳应象”。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故积阳为天,积阴为地。阴静阳躁,阳生阴长,阳杀阴藏。阳化气,阴成形。寒极生热,热极生寒。寒气生浊,热气生清。清气在下,则生飧泄;浊气在上,则生䐜胀。此阴阳反作,病之逆从也。“
阴阳应象思维是中医的基本思维方式,以活生生的人为实际对象,落实在生命客观之上,以我命为实在。天、地、人多维联系地综合起来,从象的客观,深入到本质的主观,主观本质的认识,便有了象的真实性、客观性。
自然之气的阴阳之象,生命应之,不外寒热,而有清浊之变。阴阳反作,清浊失位,就会疾病,有寒热的疾病之象反应出来。
寒热是生命阴阳因应联系的基本特征,有象可察,有命之化。自然有寒热,草木则有生发繁茂,凋零叶落之象;人应有寒热,则有衣物增减,肉腠闭拒,开泄汗出之象。若阴阳更胜、反作,热反肉腠闭拒,寒反开泄汗出,不能顺应四时阴阳之寒热,则有寒热异常之病变。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阳胜则身热,腠理闭,喘粗为之俯仰,汗不出而热,齿干以烦冤,腹满,死,能冬不能夏。阴胜则身寒,汗出,身常清,数栗而寒,寒则厥,厥则腹满,死,能夏不能冬。此阴阳更胜之变,病之形能也。”
寒热变化,动态平衡。没有寒热变化,地球没有生命;寒热极端化,地球没有生命。寒热动态平衡,不太过,无不及,地球才有生命,人才能健康。
生命感应的自然,除了寒热,还有风、湿、燥等的不同,但都不离寒热,有阴阳的区别。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风胜则动,热胜则肿,燥胜则干,寒胜则浮,湿胜则濡写。天有四时五行,以生长收藏,以生寒暑燥湿风。人有五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故喜怒伤气,寒暑伤形。暴怒伤阴,暴喜伤阳。厥气上行,满脉去形。喜怒不节,寒暑过度,生乃不固。故重阴必阳,重阳必阴。”
阴阳为本的生命理论,既有我命在我的特殊性,也有宇宙时空的一般性,既可以认识形态之变的本质,也可以分析多维联系的主次。
人类文化的进步,循阴阳之道,把人当人的医疗,遵阴阳之理,则以“和”为准则。“和”是人文精神的进步,反映了人净化灵魂,克服动物性,树立人性,修养仁义道德的理性有为。没有和为贵的文化理念,文化是野性的,没有和为贵掌控的科学等文化之术就会成为毁灭人的凶器。尚争、尚利、尚物的西方文化,将人类带进了你争我夺、胜王败寇的兽道之中,丢掉了人性,医疗是那样的野蛮、自是。
《周易》启发我们思维。中医实践,需要有《周易》的思维和认识方法,但中医是直面活生生的人的文化,要知道生命不同于其它事物的阴阳特性,修炼好“辨症求机”思维,不能停留在《周易》。从《周易》阴阳的普遍性,走向生命阴阳的特殊性,去认识临床就诊病人的病机性质,是中医临床的必由之路。
《周易》广博而精微,中医要从《易》深入到命,落实到活生生的人身上,才有人文价值。为中医者,要学易,但“阴阳应象思维”是根本,“辨症求机”思维是关键,《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等经典理论是基础。
西方文化不讲阴阳,不讲和,不讲道德修养的能动性,而是要服从神的意志,只能相信神,否则就会下地狱。西方不克制自己的本能之恶,不克服动物性,随着科学等文化之术的发展,越来越贪婪无度,蛮横霸道,强者欺弱、智者欺愚还理直气壮,商业文化、经济和金融理论等开辟了一条又一条好强霸占的文化途径。
人不主动地克服动物性,动物性伴随科学等文化之术的发展,得到空前进步,成为了文化的主导力量。世界没有真正的和平,人类没有迈向文明,战火硝烟还在世界飘荡,多维联系的自然生存环境趋向崩溃,四时阴阳的生存根本被动摇,地球失去了寒热的动态平衡,天气、地气化生戾气,不是瘟疫频发,就是天灾狂乱。
环境污染、福岛核废水不就是西方文化创造出来,悬在人类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吗?没有人性的欧美日的政客,用这把剑,制造了世界性的生命灾难,却没有反省自己的文化,没有一点点愧疚。
自然阴阳,生命阴阳,息息相关,和则天长地久,逆则风狂雨乱。文化走人道,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贪一时之欢,破坏自然阴阳,破坏人的生存关系之和。
物理的、化学的污染从分子、原子层面,破坏自然,伤害生命,动摇“阴平阳秘”的根基。在众多的污染中,核,更是如狂躁的恶魔,被西方文化越养越大,越来越具有威胁性了。
西方文化讲霸道不讲公道,讲物权不讲人权,讲自我价值、讲竞争,不讲谦让和谐,不讲利他,人类要文明,要可持续发展,世界要和平,民众要健康安乐,西方文化根本做不到。
中国文化要强起来、要发展出主控、引领科学等文化之术的能力,这个世界未来才有希望。复兴中医、复兴中国文化,是人类可持续发展的需要,是人类文明的需要,是世界和平的需要,也是各国、各民族、各人种拥有公平的文化生存条件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