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札记之——《姐姐的守护者》

      我简直是给热糊涂了,上次借书的时候竟然误把《姐姐的守护者》又借回来了。
      拿回家打开细看的时候,才发现这本书我前面已经看过了。不过,既然已经借来了,就好好再看一遍吧。——书读两遍,就像高考遇到了老师刚讲过的题,不是更好么?
      我的想法真的没错,而且我有严重的“好读书但不求甚解”的陋习,要不然,自己读过的书怎么会没有印象了呢?等到再读一遍的时候,我发现我此前真的没有读好,几乎错过了一本好书。
      安娜是一个带着任务出生的小女孩儿,具体来说,她出生的任务就是为了拯救她患病的姐姐,她需要捐赠血液、骨髓给她的姐姐凯特。所以,她不是父母自然生出来的孩子,而是科学家设法将她妈妈的卵子和爸爸的精子结合起来,创造出来的一个特别有着宝贵的基因的孩子。好像,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奉献,为她的姐姐能够活下来而奉献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她姐姐所患的疾病,用医生们的话,是“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APL。”用护士们的话来解释,“通常骨髓性白血病,只要器官承受得了,每一次发病,都可以再次诱导病人的病况进行缓解。不过,APL却不一样,你治疗过一次,并不能指望下次会缓解。”
      ——姐姐每一次治疗,都是长针从安娜身体里抽出的血,再注射到姐姐凯特的身体里。姐姐每发病一次,安娜同样得受一次同样的折磨。
      虽然她们有一个哥哥杰西,但杰西的配型跟凯特不符。于是,杰西因为一家人都围着生病的凯特转而几乎被忽视的孩子。
      每一个孩子都渴望被关注被关爱,就像每一棵小树都渴望阳光和雨露。
      杰西逐渐变得颓废起来:抽烟、酗酒、纵火烧仓库、偷盗法官的汽车,甚至吸毒。当周围所有人都对他表示失望的时候,父母才得知凯特每次的输血都是他偷偷去献的血;他胳膊上的针眼,都是抽血时候留下的,而并非父母以为的吸毒。
      安娜12岁的时候,她忽然一天自己找到律师,要求申请对自己健康权力的申诉。什么意思呢?她认为父母,尤其是母亲没有权力把自己的健康作为姐姐健康的赔护品,虽然她同样爱自己的姐姐。
      “成人常常会忘记一个简单的儿童法则:你不能不打招呼就随意拿走别人的东西。”
      于是,一场罕见的家庭诉讼案件上了法庭:被告人是父母,原告是女儿安娜,——她为自己聘请了律师坎贝尔。
      “道德比伦理重要,爱比法律重要。”最终,案件再同样遭受过丧女之痛的法官的调解下,以让大家都认可且接收的情况下圆满结束。
      原来,安娜要打官司的原因,也是因为姐姐因为一直遭受病痛折磨,感觉自己活得太痛苦太没有尊严,央求妹妹不要再给他捐献了。
      事情过去了,生活应该就进入了平静期,就像河流进入了平原地带。可是,小说就是小说,好小说总是有叫人意外且痛心但又平静接收的事情发生。
      安娜乘坐自己律师的车出了车祸,等到救援人员赶到,她被送往医院的时候,情况已经很糟糕,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安娜已经脑死亡。”主治医生不得不惋惜地告诉安娜父母这个事实。“她唯一能'活下来'的办法,就是捐赠器官,让它们在别人的身体里活下来。”
      姐姐凯特成为接受捐赠的人,她活了下来。——是妹妹一直守护着,她才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这是一个大事件很明晰但实际的发展很错综复杂而且极其艰难的过程:艰难的决定,艰难的选择。每一个孩子生病的家庭都会遭受这样的折磨,你的愿望跟实际总是有巨大差距,你的选择总是跟生活有纠葛。
      作者,朱迪·皮考特为了让故事的发展不致因为太紧张而失于急躁,因此每一章选择了一个人的角度来“多面铺开,渐次递进”的手法,全景式展现故事的发展进度。这样巧妙地把一个宏大的题材分解开来,“散而不乱,行而有致。”这样的处理方法,很值得我们学习借鉴。
     去年,在参加全国乒乓球裁判员培训学习的时候,老师讲了一句话:“不管多大的比赛,它都是小比赛的集合。所以,只要你把一个小型比赛会编排了,再大的比赛也是同样的道理同样的方法。一个一千多人参加的比赛,它的编排难度跟一个十几个人参加的比赛是一样的,不断叠加在一起的小比赛而已。”
      遇到大问题的小说,就需要特别的处理手法,要像安排乒乓球比赛一样,会把它割裂开来,最后再巧妙地缝合起来。
      小说的语言很有特点,俏皮而不失朴实,就像余华的《活着》里,主角福贵在平定地讲述自己的一生:丝丝入扣,却没有太多的悲伤情绪。
      生活在给每个人每个家庭布置着难题,大家都在想办法解决。于是,生活才有了实际上的意义,那种艰难总有遗憾,但又不停地努力的意义。
     读小说,为的是学会思考生活,是为了看透人生——就像花:总是要开,又总是要落;但它明年还是要开,还是要落。如此而已!

(作者简介:陈启,陕西西安人。乒乓球初级爱好者,写作初级爱好者。2008年,歌曲《因为有你,因为有我》(词、曲)发表于《中国音乐报》;散文《吃麦饭》入编《2019年中考冲刺卷陕西语文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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