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斋杂记(七)秦叔宝的双锏

昨夜,在雨霖家与连春、保全告辞时,雨霖约我们早上过来喝茶,他明早去买些面包点心粉皮回来。

保全建议,互不打电话,睡到自然醒后就过来喝茶。

今早,天色刚吐白,晨读了半小时后练写字。写了一大堆纸,却没有一幅满意的字。渐渐有些不耐烦了,沉不气了,把笔狠狠掷到桌面,坐到茶几旁闷闷不乐。

喝了一阵茶,起身拿起毛笔左看右看,想在笔中找出毛病,心里思忖:字写不好,是不是笔的问题。

换了两支毛笔继续写,写了一大堆,还是没有想样的字。又换一支笔来写,写好一看,还是不满意,一下子像泄气的皮球,倒在椅子上。苦思冥想了大半会,心里细细检索一下,蓦然想到:不是笔不行,是自己的水平问题。

清理桌面的废纸时,不慎被鹏哥送的酸枝木镇尺砸中脚面,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八点左右,到雨霖家楼下大门口,雨霖出来搭我到珠城菜市场买了粉皮,还有糯米鸡,油条,加上我带来的面包和粽子,早餐算是非常丰盛了。

回到他的家不到一会,保全搭连春过来。说到昨夜的公众号文章,保全指出文章里的两处笔误。问雨霖有没有电脑,他说电脑在听雨斋,不过电脑旧了,网速有些卡。

保全边泡茶边说:“你说我的电脑慢,又说我电水壶煮水速度慢。电脑慢我是不理它的,你还记得显示器下方的小毛笔吗?电脑打开慢,我就拿笔练楷体字,它什么时候能打开我却不急。”

中午在万城酒店喝完喜酒,打电话约雨霖到静心斋喝茶,雨霖说他一会就下楼。在家私城路口等了一阵,看到雨霖没出来,就走到蓝海洋酒店背后的快递公司取快递。

雨霖搭我回到静心斋,换了茶壶泡了茶后,雨霖拿起桌上钱君匋的《艺术与我》翻着。

保全提着一捆黑紫色淡黄色掺杂的甘蔗,和一个装着三个白萝卜的红色塑料袋上来,放到地板他对我说:“连春听说你妈喜欢吃他家里的甘蔗,他父亲砍了这些甘蔗让我送过来,还有白萝卜。”

看到鹏哥送我的镇尺,雨霖说了冯骥才收到镇尺的轶事。冯骥才一向不喜欢雕龙画凤的镇尺,但有个朋友送了一对刻有对联的镇尺,冯骥才收到后却是非常的喜欢。

我拿起桌面的镇尺,跟保全雨霖收到鹏哥送的镇尺的感受:当时拿着既雕刻精美又沉重的镇尺,我想起了《说唐》里秦叔宝那双镀金熟铜锏。

想起了一则镇尺当防卫武qi的故事。就把这个故事说给雨霖和保全听。

朋友阿宾的父亲有时会帮别人写红白喜事的对联。他有一对铁条镇尺,大约每根有五斤左右,长40厘米。

八十年代初有一回,亲戚家新屋进宅,夜里父亲去亲戚家现场写对联,写好对联已是夜里十一点多。

路过一片树林时,被两个人拦下说要打jie。父亲沉着不作声,等两个拦路的人靠近,突然抓起车架的镇尺一阵朝着两个来人一阵猛劈,两人猝不及防,抱头鼠窜。

近来,保全雨霖喝茶,都会说些听来的故事或自己亲身经历的事。他们总是听得津津有味。

2020年12月13日晚,记于静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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