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经历”了一场非洲的韵律和粗狂
4月30日下午,应邀参加赵宝培先生的“走进非洲艺术-2021年非洲雕刻艺术艺术展”。
赵宝培先生是上海华侨基金会宝鼎基金的创始人。我在华侨基金会做志愿者时有幸与他多次接触。2014年8月,曾参与他的著作《非洲雕刻》序言的起草。
2018年2月在上海城市规划馆“开启'非’艺术之旅”的展览,可惜我在东北长春出差未能如邀参展。这次展出,尽管路途有些远,在闵行颛桥米奥艺术中心,但不虚此行,在面积不是很大的一栋精致的展览馆里,领略到非洲远古部落中的“韵律”和“粗犷”。
非洲艺术是人类的伟大遗产
历史悠久的非洲艺术是伟大的。
非洲的艺术活动早在公元前5000年,就因岩壁线刻和岩画而有了广泛的呈现。其中有一些,甚至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5000年。
约公元前3000年时,肥沃的尼罗河流域形成了一个统一的国家——埃及。埃及艺术中的神庙、宫殿、陵寝、堤坝以及其他大型纪念性建筑遗存,至今为世人所惊叹不已。以石头、铜、黄金、锡和木质制作的雕像与用品,以及绘画也是同样,至今还赢得世人的赞叹。
公元前500年—600年,随着炼铁技术在非洲的普及 ,精美的赤陶人像、陶瓶、陶罐与陶塑动物像开始出现。
十九、二十世纪的非洲艺术,其造型形制和物质文化,大体上起源于公元1500年—1800年。该时期的艺术观念与作品风格可以归纳为:本土的、穆斯林的、基督教的和欧洲世俗的四大体系。艺术品既有用于日常生活的实用性道具,更被用于宗教、政治以及出生、命名、成年、结婚、生病以及死亡的各种仪式。
十九世纪的非洲艺术则可以概括为:为非洲首领服务的艺术(国王、酋长和宗教领袖雇佣优秀的艺术家,采用象牙、金、银、铜、木等材质,设计和制造反映、巩固其地位、声望的艺术品),为宗教服务的艺术(如象征或代表祖先和神灵的人物雕塑、面具,甚至凳子等),以及日常生活中的艺术(如罐、盆,瓢、篮子、拐杖、服饰、枕、烟具等)三大类型。
到了二十世纪,非洲受到西方文化艺术的巨大冲击。除了少数独具慧眼的明智人士外,大部分西方人和非洲的西化人士认为,西方的绘画和雕塑才是高雅艺术的顶峰。自二十世纪中叶起,被边缘化和被忽视的非洲艺术形式随着生活形态的变化而趋于式微。即使在本土手工艺品中,一些西方的风格、技术和材料也被越来越多地采用。尚未被世界充分认识其价值的、传统或称为古典的非洲艺术品,纷纷流散到世界各地,除了陈列在英、美及欧洲某些国家博物馆的一部分之外,大多成为了玩家猎奇的对象和获利的古玩。
中非艺术传承与交流的友好使者
赵宝培先生远赴非洲之前,在他的祖国——伟大的文明古国中国受过正规的艺术教育,并且有过艺术工作的从业经历,是一位真正的艺术行家。到达非洲之后,他不仅为非洲的经济发展和进步作出了他的一份切实的贡献,而且以他的艺术的洞察力,领悟到了蕴藏在非洲雕刻里的独特的艺术魅力。
二十余年来,他以惊人的毅力,一面经营企业,一面不避艰险深入到非洲腹地,与非洲许多国家、部落的艺术家及收藏家交上了朋友,收集到了许多非洲艺术的雕刻精品。集结在他手中的非洲雕刻精品,体现了他的高超的学养与敏锐的观察力,难能可贵。
赵宝培先生出于对非洲艺术的热爱,其收藏不以赢利为目的。他对他收藏的非洲雕刻进行了精心的分析与研究。2014年,他选择了部分藏品,精编为包括六卷的大部头画册:第一到第四卷为《非洲原始木雕》与《面具》,第五卷为《乌木雕、铁木雕等》,第六卷为《铜雕、石雕等》。真可谓洋洋大观。这是我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大规模的非洲艺术画册了。同时,它也是一项赵宝培先生对非洲雕刻艺术研究的成果。
生存和劳动产生了中西同源的艺术
非洲是人类居住的地球上历史最悠久、文化最神秘、艺术最多彩、经济最具活力的一块奇妙的神圣宝地。从古至今,一直以其非凡的诱人魅力,吸引着无数先驱者前往探索和寻秘。
在人类文明宝库中,欧洲的油画、中国的国画和非洲的雕刻并驾齐驱,同壁生辉,艺术同源。
众所周知,现代艺术的发展,来之毕加索的天才创作,而毕加索的灵感则产生于对非洲土族人雕刻的震撼。包括马蒂斯野兽派等艺术家,都从非洲艺术的多视角、夸张变形及直白粗犷的情感流露等产生创作的冲动和共鸣。
犹如策展人所言,作为爱好非洲艺术的观众,穿行在展厅,置身于那些来自古老非洲神秘的皇后、武士、门神等雕像前,
脑海和耳旁仿佛看见和听见围在篝火前激烈的锣鼓声,快捷的舞步节奏等,真挚的快乐情感,劳动后收获的喜悦等,穿越到当代的东方国际大都市。
我也想到7000年前中国仰韶文化的陶罐上几个小人手牵手在欢快地跳舞情景。又想到19世纪欧洲著名油画中的劳动者形象。
相比非洲的雕塑艺术,就显得宁静和细腻,甚至有些优雅。劳动不仅仅是为了生存,也是情感需要发泄和栖息的一种途径和载体。如米勒的《拾穗者》、《晚钟》等。
在21世纪的劳动节,能够观赏到赵宝培先生收藏的非洲艺术雕塑珍品,确实别有情趣。
2021年5月1日